麥蘇裡作為土魯鈍的心腹走狗,辦起事了自然不會含糊,為了取信於張哲,他再一次孤身前往基地,打著回報盟友的旗號。
張哲親切的接見了他,並對土魯鈍總統的遵守承諾大加讚賞,又派出親信以鐵桿支持者的態度,給土魯鈍軍中送了一批軍火,直樂的土魯鈍合不攏嘴,心說這種不花錢的買賣硬是要得。
同時懷疑自己是不是cao之過急,抑或者高估了張哲的智商,考慮是不是過一段時間再對張哲動手,能多搾取一些油水最好。
加上心腹麥蘇裡去了一趟基地被張哲用美金餵得飽飽的,昧著良心幫他說了幾句好話,還告訴土魯鈍張哲暫時沒有入席議會的打算,過完年就是新的一屆總統選舉,同時也是議會選舉,到那時候再參與也不遲。
這個消息對土魯鈍來說比撿到個大金元寶還開心,國內初定,有太多不安因素存在,貿然去惹上一群「瘋狗」只會給自己製造難題,既然瘋狗暫時沒有反yao主人一口的打算,主人何必急著將他除掉?留著他偶爾yao上敵人一口不是更好?
土魯鈍現在最擔心的除了張哲以外,就屬那牙魯最忠心的手下巫哈托了,得知土魯鈍政變以後他就躲了起來,給土魯鈍造成很深的困擾,深知巫哈托一直以來對那牙魯忠心耿耿,如今主子出了事,他不報復實在說不過去,而且巫哈托因為跟了那牙魯幾十年,私底下許多事情都是由他來代為處理,因此巫哈托的號召力不比那牙魯差多少。
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還躲在暗中,怎能讓土魯鈍不去擔憂,不去防備?於是,他馬上將目光從張哲身上轉移到巫哈托身上,一心一意對付起這個隱藏在暗中,隨時可能給自己致命一擊的敵人。從而給了張哲暗中使壞的機會。
那牙魯通過特殊手段已經聯繫上被土魯鈍深深忌憚的巫哈托,巫哈托見到那牙魯的時候差點哭成一個淚人,通過他們的對話張哲才知道,巫哈托以前是個孤兒,從小就是靠那牙魯的父親照顧才勉強活了下來,此人很重情義,與那牙魯風風雨雨共同走過幾十年,兩人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親。
得知是張哲救了那牙魯,儘管知道他不懷好意,可巫哈托還是拍著xiong口保證:「只要你不與那牙魯為敵,我會像對待自己的兄弟一樣對待你。」
張哲自然是受寵若驚,立即大開方便之門,為那牙魯捲土重來提供許多幫助。明知他想扶植自己與土魯鈍對抗,可那牙魯還是無法拒絕,人都是有私心的,為了愛國把命丟掉的人不是沒有,但卻只是少數。大多數人將國家利益與私人利益相比,還是會把私人利益放在第一位,這一點從古至今都沒有改變過。
內戰難免會影響國民的生活,可那牙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初不就是因為害怕引內戰,而放過土魯鈍的嗎?如今結果如何?將自己斷送在大義上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那牙魯在死亡邊緣領悟的道理。
張哲在扶植兩股勢力內戰的同時,也在偷偷展自己的邊緣勢力。所謂邊緣勢力,自然是那幫沒有領土,沒有文明的土著人了。
為了徹底控制那群土著人,張哲直接出動直升機請來了玄奘大師,讓出基地裡最豪華的房間提供給他,簡直將他像佛祖一樣供奉。
玄奘不傻,張哲無事獻慇勤,肯定有所圖謀,就問道:「師叔祖,您這麼急遣我來這裡,可有事情吩咐?」
張哲合攏雙手,道了一聲佛號,然後歎道:「我佛慈悲,如今布須曼人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此時請你來,是想你渡他們成佛。」
「阿彌陀佛,師叔祖以蒼生福祉為根本,玄奘所不及也。」小和尚滿臉感慨,現如今像師叔祖這樣宅心仁厚的「好人」實在不多見了。
張哲滿臉光輝,大慈大悲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些可憐人已經遺失了文明,他們本能排斥我的教化,所以你在緣渡的時候,要注意方式方法,切不可與當地迷信生,引起他們無知的責怨。」
「阿彌陀佛,師叔祖盡可放心,玄奘雖第一次以佛法示人,卻也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師叔祖一樣擁有慧根。」玄奘恭敬的拍了個馬匹,讓張哲微微有些臉紅。
「善哉,既然玄奘有此信心,我便放心了。不過……」張哲頓了一下,猶豫道:「此番度化的皆是一群未開化的野人,我擔心玄奘的安全呀!」
「多謝師叔祖關心,嘗聞佛祖割肉喂鷹,玄奘雖不敢妄比佛祖,卻也懂得照顧蠻夷之人喜好,不至於產生。」玄奘滿臉感激,暗忖原來師叔祖這麼關心我啊!
張哲不置可否,皺眉想了許久,為難道:「不妥,玄奘為我佛傳人,切不可以身試險,我當親而往之。」
玄奘出師以來,難得有這種歷練的機會,自然不願放棄,聞言急道:「既是蠻夷之輩,師叔祖何干以身犯險?就由玄奘姑且一試,或可成就我佛。」
張哲一臉凝重之色,拍著玄奘的肩膀道:「既如此,便勞煩玄奘一行了。」
等玄奘喧罷佛號,正準備告退,張哲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貼著他耳邊說了兩句,然而聽完張哲的話後,玄奘的臉色異常難看,礙於張哲關切的眼神,他也不好作,再加上張哲是為了佛渡一群野人,玄奘也只好默認了張哲在他耳邊的說法。
再一次來到布須曼部落,張哲受到了最高的接待規格,在酋長阿拉雷的帶領下,整個部落的人扶老攜幼,帶著期盼的目光等待這位大方的客人再送點吃的東西,可憐布須曼人已經被張哲徹底帶壞,食物裡如果不放作料,就再也難以下嚥,他們喝到了以前從沒聽說過的烈酒,吃到了香甜的大米飯,就連被蚊蟲叮yao都有藥膏塗抹。
試問這種大慈大悲之人如果不受歡迎,那還有沒有天理了?於是乎,當生活徹底得到改善,卻無後續的時候,這些人想到了曾經願做部落守護神的張哲,恰在這時,張哲攜帶著大量生活物資趕到了,這就讓愚昧無知的土著人以為上天對他們的恩賜,許多人都在想,這麼仁慈的「歐比」供奉起來也不錯。
如果張哲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不會費那麼大勁說服玄奘來表演了,以至於一連幾天都沒從玄奘臉上見到過笑容,直到今天,當看到那些土著人,用充滿感激的目光凝視他們的時候,玄奘又一次笑了。
是啊,只要他們開心,他們心存善念,又何必去管做事方法?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師叔祖,能拜祖師為師,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在所有人熱切的注目中(大部分在看他身後的物資。),張哲高高舉起雙手,大呼著揮舞起來。
震天的歡呼聲立刻爆出來,響徹雲霄。
張哲步伐沉穩,掃視著周圍的人群緩緩行進。
前排的土著人承受不住張哲無形中帶來的壓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後面的人不知前面生了什麼,見別人跪,他們也跪,就這樣,在張哲莫名其妙的注視下,除路丁以外,再也沒有站著的布須曼人。有的人甚至五體投地,高舉雙手不停地做拜服動作,路丁被搞了個措手不及,萬萬想不到他的族人竟然這樣迎接張哲,猶豫了片刻他也頂不住了,只好跟著大家跪在地上。
心裡暗暗懷疑,少爺難道在這些糧食裡下藥了?怎麼這些傢伙全傻了?
張哲目光閃動,顯然他也沒預料到這種局面,不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又豈會放棄,當即高舉雙手虛按,眾人立刻安靜下來。看著一張張寫滿疑問的嘴臉,張哲中氣十足的大喊道:「歐比!」
跪在那裡的布須曼人立即集體響應,大聲歡呼:「歐比!歐比!歐比……」
玄奘目瞪口呆,這麼虔誠的信徒還需要我佛緣渡?師叔祖沒傻吧?難道他故意耍我?沒那麼無聊吧?
然而張哲卻在這一刻想明白了,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缺乏jing神支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信仰,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看著布須曼人幸福陶醉的臉,張哲也忍不住得出個結論:也許不用強加信仰一樣可以達到控制他們的效果。
這些土著人大部分看起來又瘦又黑又小,只要是個文明人就會對他們產生憐憫之心,總會想辦法來幫助他們。之前玄奘只是聽張哲介紹過,此刻親眼看到這個處於人類文明末端的部落,慈悲之心油然而生,隱約覺得這一次是來對了,若是將自己畢生所學用來造化這個部落,自己的這一生也算功德圓滿了。
當然,這些部落吃人的事,張哲半句都沒跟玄奘說起過。
走在歡呼的人群中,玄奘心情激動,他疾步走到張哲身邊,側頭問道:「師叔祖,您看我們還要不要弄虛作假?我覺得他們已經很信任您了,沒必要做的太過吧?」
張哲猶豫了,仔細觀察那些歡呼的嘴臉,卻現他們的目光放在卡車裡面的生活物資上,頓時決定道:「什麼叫弄虛作假?我們這是在渡人!計劃不變,今晚就設壇做法,無論如何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佛祖給予的!」
「可是……」
玄奘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張哲揮手打斷:「沒什麼可是,就按我說的去做,還有,不要跟他們提及現代文明,這些生活物資可以改善,其他方面卻不行。」
「為什麼?」玄奘年少氣盛,與張哲爭辯:「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要開展文明教育,讓他們的後代真正與現代文明接軌,這樣才算真正渡人。」
張哲突然停住腳步,看著面紅耳赤的玄奘歎息道:「你呀,還是太天真了!要知道,強行加快他們的進化度只會磨滅他們的文明特徵,按照你說的方法,二十年以後不過是多了幾千個文明人,布須曼部落卻會被你徹底滅絕。」
內心的想法,張哲卻沒有真正說出來:今後如果有需要,可以讓這群土著人在媒體或者國際社會上公開亮相,他們必須是現在的裝束。穿著籐裝三角褲,身上披幾塊樹葉,然後提根石槍去聯合國展示給社會,若是讓他們換上西裝革履,帶著金邊眼睛,誰還相信他們是吃不飽飯的土著人?公關的效果必然會大打折扣。
當然這些想法萬萬不能讓善良的玄奘知道。
玄奘自然不會有那麼多花花腸子,相反,他們覺得師叔祖說得很有道理。不由感歎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師叔祖慧根靈覺,玄奘所不及也。」
張哲笑道:「玄奘毋庸妄自菲薄,你能去盡心竭力幫助一群化外野人,正應了我佛慈悲!呵呵,世事就這樣難以理解,你覺得他們可憐,其實他們瞭解現代文明生活以後,也許會反過來可憐你呢。」
「看來師叔祖已有計較,玄奘定當竭盡所能,以配合師叔祖佛渡他們。」玄奘深深一擊,此時此刻,他是打心眼兒裡佩服這位師叔祖。
張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道:「具體行動容後再議,你馬上帶人準備一下,等天黑下來,就立即登壇做法!」
「阿彌陀佛,玄奘這就去準備。」
玄奘告辭離開,張哲忍不住苦笑,讓這小和尚冒充神棍,還真是為難他了……
(兄弟們啊,這本書一章存稿都沒有,基本上都是前一天夜裡寫完,第二天早上上傳,如果有存稿的話,根本不會留在手裡,剛開始連載的時候,我半個月就把1oo多章存稿全部傳完,自覺已經很有人品了,畢竟存稿如果留在手裡一點一點傳,可以多拿一些錢。而如今在沒有存稿的情況下,並到了後期收尾階段,能每天保證更新真的已經盡力了。堅持了那麼久,就是想把故事盡量完善,如果真的強行加快度,或者說直接寫結局的話,和太監沒什麼區別,畢竟有太多的坑等著我填。所以希望兄弟們理解一下。也就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