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防御閘門,張哲隨著眾人從外城走進內城,內城的建築相對簡單多了,幾乎就是一個整體,從外形上看就好像威廉羅姆曾經居住過的德賽爾城堡差不多,或許,歐洲人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城堡。
張哲是囚犯的身份,所以沒能如願見識到堡內的裝飾,只在雅加爾的吩咐下,被帶進了堡內的一處牢房,這個牢房看起來是雅加爾專用關押那些僕人用的,裡面打掃的還算干淨,唯一讓人遺憾的,整間牢房顯得空蕩蕩的,除了階梯下面躺著兩個人外,張哲身處的監牢一個人影都沒有,這讓他忍不住踢了鐵門兩腳,暗罵這雅加爾不是東西,將自己抓起來也不知道找兩個犯人來陪自己聊天。
押解張哲過來的兩名保鏢放下他之後就離開了,也沒警告他什麼,或者給他帶上手銬之類的東西,顯然對這間牢房很放心,並不怕張哲逃跑。
張哲洩氣的靠在僅有的一張單人床上,心裡不住詛咒雅加爾這個老不死的,本以為他會像海瑞拉一樣邀請自己參加宴會,沒想到這家伙直接把自己捆到這裡,那老家伙自己也不會想象一下,若是真把自己給悶死,那億萬的賞金誰會給他?
正當張哲忍不住無聊想要小憩一會的時候,階梯上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聽那聲音,最少也有四五個人,張哲心裡一樂,暗道這老家伙可能猜到自己無聊,一定是找人陪自己說話來了。
帶著一點點期待,張哲飛快的跳下床,跑到牢門前,努力歪著腦袋向階梯口看去。
漸漸的,五個人的輪廓隱約出現在張哲眼角,張哲更加用力的歪歪腦袋,終於看清了這幾人的樣子。
然而,這些人並不如張哲想象中那樣過來陪自己聊天的,相反,從他們殘忍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些家伙是來找茬的,確切的說,是來教訓張哲的。
不用問也能猜到這幾個家伙是誰派來的,以及派他們來此的目的,只是,還有些令張哲想不通,既然布雷想對付自己,又何必用這種可笑的方法?直接帶人來教訓自己一下不就行了?何必再讓手xia身受牢獄之災?
當然,張哲的想法已經不會有人再跟他解釋,因為這幾個滿臉壞笑的家伙,已經順利的進到牢房中,押解這三人過來依然是之前押解張哲的兩名保鏢,他們只說一句“快點完事”後,就匆匆離開這裡,顯然不希望為此事承擔責任。
剩下的三人,應該都是從軍隊中挑選出來的,從他們走動的身形以及防御的步伐上看,這幾個家伙的實力一定不普通,的確,這幾個人都是布雷的親衛,都是經過jing挑細選出來的jing英,派他們來,就是為了更好的教訓張哲,誰都知道,部隊中不單訓練戰士的作戰能力,同樣還要訓練一些承受拷打的能力,當然,一些審訊犯人的技巧也都必須掌握,這些審問技巧偏偏都是一些折磨死人不bao露的方法,為了讓張哲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布雷特意把手下中手段最陰險的三個家伙派進牢房,為的就是把張哲折磨個死去活來,還不能讓別人看出什麼。
原本布雷打算直接找人做掉張哲,可偏偏張哲又那麼值錢,寶貝妹妹又在父親面前替他求情,父親雖沒答應,卻也嚴令自己不要招惹他,為了彌補被張哲教訓的痛苦,布雷只好選擇了這個下jian的方法,讓手下去冒充犯人,狠狠把那個敢丟自己下海的家伙廢了。
布雷的算盤打的不錯,而且找的手下也陰毒的可以,但遺憾的是,他低估了張哲的實力,張哲敢把他丟下海,就一定有自保的能力,面前三個家伙雖然很厲害,卻並不是張哲的對手,直到此刻三個家伙還沒有面對高手的覺悟,依舊滿臉陰笑的靠近張哲。
張哲已經被他們逼近床邊,正准備暴起突襲,卻被領頭的家伙揮手制止了,張哲見他們三個停住腳步,也按住不,想看看這幾個家伙打算玩些什麼花樣出來。
這時只聽最左邊的家伙說:“伯頓,桑吉,你們倆退後,看我來收拾這家伙。”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型電鑽,故意打開電源讓那電鑽出嗡嗡的聲響,tian著嘴唇陰笑的看向張哲。
誰知領頭的家伙不屑冷哼一聲,揮揮手罵道:“笨蛋,你把他關節給鑽了,他可不就殘廢了,他廢了,城主找誰拿錢去?說不准城主一怒之下,把我們都給活埋了,你這主意不行,布雷少爺只說要教訓他,並沒要把他廢了,我看還是把他十根手指給折斷,就算了吧!”
張哲心裡冷笑,折斷手指被他說的還好像挺仁慈的,真不知這混蛋是不是有意戲耍自己,難道他沒聽說過十指連心嗎?
本打算罵他兩句,可話還沒出口,就被最後一個家伙搶先嚷道:“停,停,你們兩個家伙說的都是什麼屁話?手指折斷還不就是把他給廢了?到時候城主問起,我們怎麼交代,更何況這小子還和小姐的關系不一般,若讓小姐看到他受傷,說不定會為難我們。”
這話說的還蠻像句人話的,張哲聽了也不jin暗暗點頭,不經意間露出一點笑容,連他滿臉的大麻子都覺得親切了許多。
另外兩個家伙也深深皺起眉頭,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麻臉沒說話,嘿笑著mo出一個水杯,張哲不解其意,內心忍不住驚歎:“果然歹毒的計謀啊,竟然想到用水撐死自己!”想著想著,張哲自己都笑了起來,干咽了一口唾沫,心中默默給他加油,希望他多倒幾杯水灌死自己!
可事實往往出想象,這家伙左手將水杯一握,右手緊接著又拎起一只白老鼠。
張哲一愣,緊接著感歎:果然歹毒,竟然想到用老鼠作為自己的晚餐,簡直是個十足的混蛋,不過比另外兩個家伙好多了,起碼他沒想廢掉自己。
可他笑容還沒剛掛在臉上,另外兩個家伙卻搶先笑了起來:“哈哈,桑吉,我早就聽說你這家伙點子毒,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兄弟我受教了!”
麻臉自得一笑,故作謙虛道:“哪裡哪裡,大家都是兄弟,何談受不受教這麼見外的話題。”
說完,三人相視大笑,看似都願啟用這家伙的方法。
張哲不明白他們為何笑的那麼開心,但從他們滿臉虐性的笑意上看,這個方法一定不是喂自己喝水吃老鼠那麼簡單,忍不住緊蹙眉頭,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當我不存在嗎?拿只老鼠就想嚇到我?真當我紙糊泥捏的啊?”張哲滿臉冷笑,心中狠狠地把三人鄙視一番,心說老子當年拿蜥蜴當主餐,你一只小小的白鼠就想唬到老子?它充其量就是一道飯後甜點。
三個家伙並不因為張哲的插嘴而怒,相反,饒有興致的打量他,麻臉對領頭的家伙呶呶嘴,示意他給張哲介紹一下水杯和老鼠的用法。
領頭的家伙陰陰笑道:“小子,小老鼠是嚇不倒你,可它上面再加上一只杯子,就足夠你痛快享受了。”
張哲冷哼一聲,顯然沒聽懂他說些什麼。
這家伙覺張哲並沒有受虐的覺悟,繼續森然道:“小子,你想象一下,把一只老鼠放在你光溜溜的肚皮上,他會做些什麼?”
“當然是跑掉!”張哲翻翻白眼,給他一個白癡的表情。
“那麼,在它身上套個杯子呢?”那家伙繼續誘導。
張哲用目光丈量了一下杯子的體積,冷笑道:“還能怎樣,最多限制它的自由,有幸的話,它還會給我撓撓癢。”
“哦?這樣啊……”麻臉在一旁可悲的搖搖腦袋,從兜裡又掏出一只打火機,在張哲臉前晃了晃說:“如果,再加上這個呢?”
張哲心裡一驚,幾乎瞬間明白了這些家伙的意思,如果把老鼠身上套住杯子按在一個人的肚皮上,再用小火在外面烘烤,這樣不斷地增加熱量,會使老鼠煩躁,甚至瘋狂,瘋狂中的老鼠會想找個涼爽的地方,就會用爪子用牙齒不停撕撓,堅硬的杯壁是不可能被它突破的,所以,老鼠的突破點就會放在下面的肚皮上,一個人的肚皮就算再堅硬,也不可能硬過老鼠的爪子和牙齒,就這樣,老鼠會一層層拋開皮肉,鑽進人的肚子裡撕yao,直到肯光他的五髒六腑,從另一個部位找到突破口。
這種折磨人的方法張哲很早就聽說了,據說那是恐怖分子對待叛徒的方法,之所以前面沒有想到,完全是下意識認為自己對雅加爾有很大用處,他是不會折磨自己的,可他忽略了布雷對他的恨意,更忽略了這些海盜的殘忍程度。
事以至此,張哲也徹底放棄和解的打算,本yu少樹些敵人,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可這些人根本不給他機會,所以,張哲只好動用武力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等幾個家伙笑完,他一個碩大的拳頭就已經砸了出去,“卡”的一聲,在麻臉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鼻骨已經被張哲砸的粉碎,幾乎沒做任何停頓,張哲一個側踢已經踢像領頭的左肋。
這幾個家伙到底不是吃素的,早在張哲一拳砸出,他們就被拳風震得反應過來,現在見張哲重腿踢來,急忙雙臂交錯,堪堪護住腰肋,雖然是擋住了這一腿,雙臂卻是被震得麻痺不已,慌亂間竟是再也抬不起來。
麻臉受到張哲的重擊已經倒下,而領頭之人被張哲震麻雙臂,也失去了反擊能力,此時僅剩那個要用電鑽折磨他的家伙愣在哪裡,一瞬間對於普通人來說,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可對於張哲來說,那就是放倒兩個特種兵的時間。
一早張哲就計劃好了,他退向小床的目的就是要借助床的高度,增加一瞬間的爆力,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事實也如自己計算中一樣,此時只剩拿著電鑽的家伙,防備的站在那裡,而領頭之人已經抱著雙臂開始後退。
“想走?”張哲冷笑一聲,迅雷般的度沖到領頭之人面前,單手重重一切,直接將他擊倒在地。正准備轉身,耳邊已經傳來一陣撕裂空氣的聲音,下意識的,張哲一歪腦袋,卻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電鑽從耳邊飛過。
“不好。”張哲一看之下大驚,可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做出反映,後面那家伙借助電鑽的影響,一腳已經踢在張哲腰肋。
“啊!”瞬間的麻痺襲至全身,張哲只覺腰間如碎裂般的疼痛,一陣一陣,讓他幾乎放棄了對雙腿的利用。
可惜那家伙一腳得逞之後,完全不給他net息的時間,腿一收,換個姿勢又向自己踏來,若真被他一腳踏實了,張哲的腦袋就算不傻也會變成白癡。
腿上雖然失力,可腦子反應還不算遲鈍,張哲腦袋一歪,鼓起一口氣將肩膀迎向這凌厲一腳。
“咯”的一聲,張哲的右肩被這一腳重擊直接卸掉,無盡的疼痛感向他腦中沖去,借著那家伙的net息瞬間,張哲yao牙從地上跳起,一個翻身,搖搖晃晃的躲在一旁,而他之前停身的地方,又多出一個大大的腳印。
張哲“嘶嘶”吸著冷氣,看不出這個貌不驚人的家伙,腿部功夫居然如此凌厲,若不是之前先解決了他的同伴,他此時只怕早已經被白鼠洞破xiong膛。
眼見那家伙一腳再次踢來,張哲鼓足了力氣用左手想抗,同時兩腿並伸,回復一絲力道的雙腿巧妙夾緊對方單立的小腿,yao牙一提氣,承受著腰間巨大的疼痛,張哲終於將對方攪翻在地。
利用這一空擋,他雙腿一夾右臂,“喀嚓”一聲,竟自己將手臂接上,同時迅猛的撲到對方身上,野蠻的拳頭已經砸在對方臉上,直把那家伙打的鼻血四濺,竟是又被打碎了鼻骨,借著他呼痛的空擋,張哲右手已經拎起掉落在一旁的電鑽,重重的頂在他喉嚨間。
“嘿嘿,為了報答你在我腰上的一腳,我決定刺穿你的喉嚨!”
“住手!”
正在那家伙絕望的閉上雙眼時,一聲凌厲的叫聲從牢門口傳來,張哲手臂一頓,堪堪停住了手中的電鑽。感受緊貼在喉間,剛剛停止轉動的電鑽,那家伙竟被直接嚇暈了過去。而張哲也緩緩轉向那個叫他住手的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