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魔本色 正文 144章 神秘男人!
    加西比亞位於東南亞西北邊陲,是個經濟十分達的小國,雖然領土面積只是泰國的十分之一,人均生活水平卻比泰國高出許多,這裡主要經濟來源是在海上,同時,這裡也有毒品種植,只是比緬甸要少的多。

    加西比亞的都格爾霧,坐落在允南河支流堰河河畔,歷史上一直作為加西比亞的古都,是加西比亞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早在1593年建國以來就成為都城,格爾霧的意思是神聖,它也是佛教聖地。全城有寺廟三十多座,其中最著名的史建於1728年、擁有巨大長方形佛塔的桑摩寺,寺僧曾多次參議國家議會,曾經一度凌駕於元之上,加西比亞也可算是佛教盛行地。

    然而有趣的是,桑摩寺的寺僧多屬華人,而他們供奉的佛祖其中就有達摩,宗殿之上,達摩祖師的雕像位列於右上,中間便是加西比亞本國信奉的佛祖利善大佛,而左側則是相傳陪從利善大佛羽化的奴僕,偁。

    這三尊佛像皆是純金鑄造,其中利善佛像重可達16噸,也算是桑摩的鎮寺之寶,通常都是由政府派軍守護,任何人都不可靠近三米,即便參拜,也需在距離3.5米處。

    正常情況下,利善大佛應該是信徒爭相祭拜的,可事實上,從蒲團的磨損程度上看,要數達摩老祖的信徒多些,利善的雖然也很多,卻不像達摩老祖的座前,排著隊進去參拜。

    此刻,達摩老祖的相下正跪立一個中年男人,從背影上看,此人就和普通老百姓沒多少區別,然而轉到正面,你會不由自主的產生恐懼,原因很簡單,是他的雙眼,血紅色的雙眼,點泛著寒冷的光芒。

    眼珠通體血紅,只有中心一點黑星,如果不注意,一定會忽略那點黑星,中年男人虔誠的跪在那裡,手捧著佛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十足的信徒,可其他信徒還是怕他,也只有他在的時候,達摩老祖座前沒人敢近。

    不知什麼時候,一天前?一個星期前?還是一個月前?這個男人就出現在這裡,打掃大殿的寺僧幾乎任何時間都能碰到他跪在那裡,似乎此人不懂吃喝,不懂玩樂,只知道虔誠的跪拜那裡,身子從沒有動過,甚至表情都沒有變過,只有一個姿勢跪下去。

    若不是之前有士兵盤問,那些寺僧還真以為這是個死人!

    如往常一樣,桑摩寺又迎來一天中的參拜高峰,66續續有信徒進入大殿,求籤的,解籤的,還願的人絡繹不絕,唯獨達摩坐下兩平米內無人敢進,因為那個雙眼血紅的中年男人又來了,和之前一樣,保持一個姿勢靜靜地跪在那裡。

    寺僧苦笑一聲,暗歎今天又不會有人祭拜達摩老祖了,正準備離開,卻被殿門前兩個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不,確切的說,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和一個半人形怪物,天哪,寺僧重重的拍拍額頭,暗想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個怪物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

    正想著,那個漂亮的令人瘋的女人領著怪物居然向自己身邊走來,寺僧心裡一驚,不知是不是自己打量的目光激怒了二人,急忙低下頭,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大師。」漂亮的女人快步走到寺僧身邊,稍一用力、便已扳住他的肩膀。

    寺僧動了動似乎想擺tuo這隻手,卻又捨不得這隻手上出的香味,暗暗念了段清心咒,寺僧口中不停嘀咕著罪過。

    這寺僧年齡不大,雖然沒有戒律要求躲開女人,可從沒和女人有過接觸的他,卻始終有些不安。

    漂亮的女人似乎看出了寺僧的尷尬,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輕笑著收回手臂:「大師,我想請教一下,這裡最近有沒有一個紅色眼睛的男人來過?」

    果然是和那怪物一起的,但不知是不是那怪物的女朋友,寺僧小心的朝那中年男人看去,果然見他肩膀微微一晃,寺僧心中猜測,那個半人半獸的傢伙會不會是這女人和那男人的兒子?

    雖然想起來好笑,但寺僧還是忍不住向那方面想去,嘀咕著一幫怪物,寺僧小心的指了指中年男人,「美麗的小姐,不知那位先生會不會是您要找的朋友?」

    漂亮的女人順他的手指一瞧,頓時好像鬆了口氣,連連對寺僧道謝,那感激的樣子,就好像打算以身相許,寺僧心裡暗樂,晚上又可以意了。

    告別了寺僧,漂亮女人緩緩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剛剛收住腳步,一個極低的聲音便傳到她耳中:「你還是來了。」

    漂亮女人似乎很怕這個男人,肩膀不停顫抖,小心道:「對不起,教官,我沒能保護好少爺。」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顯然不喜歡她的說法:「索亞,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

    不錯,這個漂亮的差點讓小寺僧瘋的女人正是索亞,自從和張哲分開,索亞就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之前教官告訴她,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去加西比亞找他,所以索亞就來了,為了怕遊艇上的劫持的人洩露消息,來之前就被索亞送給了那些駐守在這裡的兄弟看守,自己則飯都顧不上吃一口,就跑到了這間寺廟。

    如今雖然見到了教官,卻也預示著她的任務失敗,教官曾經說過,重大任務失敗的人是沒必要回來的,雖然知道這些,可索亞必須回來,因為只有她,才知道少爺被什麼人抓去,又被送到了哪裡!

    中年男人見索亞愣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面露不悅道:「怎麼,有了少爺,就看不起我這個教官了?」

    索亞倒抽一口冷氣,急忙躬身道:「教官,索亞死不足惜,但少爺現在正等著我去救援,一切處罰,希望等少爺安全後再說!」

    中年男人明顯接受了索亞的說法,微微頷說:「既然少爺有危險,那還來找我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救?」

    索亞聞言一怔:「可,可僅憑我自己是不可能救出少爺的。」

    「哦?那麼你的意思……」中年男人轉過頭,眼神中閃爍著寒光。

    「我想請教官出手,因為只有教官才可以保證少爺的安全。」索亞硬著頭皮說道。

    「愚蠢!」中年男人突然怒,一句話竟讓人感覺週身冰寒。

    索亞雙腿一彎,險些跪在地上,強忍住心中的恐懼,低頭問:「索亞愚鈍,請教官名言。」

    中年男人眼神閃了閃,緩緩直起身子,扭頭看了哈璨一眼,身形一動,一手已經捏住了哈璨的喉管,相信哈璨稍有異動,就會立即被他捏碎喉管。

    索亞內心驚駭,把頭埋的更低,哀聲求道:「教官,這是少爺的干……乾兒子,請您手下留情。」

    中年人根本不理會索亞,血紅的眼珠緊緊盯著哈璨,哈璨並不怕他,眼睛大膽的與之對視,喉嚨上的威脅使哈璨的眼睛逐漸床血,片刻間變得血紅,竟比中年男人的雙眼絲毫不差,甚至比他更紅。

    中年男人眉頭緊蹙,細細觀察著哈璨的眼睛,不知對視了多久,他突然微微一笑:「好小子,我喜歡你的眼神!」

    哈璨懶得理他,扭過頭看向索亞,不明白索亞找這混蛋什麼意思,不快點去救張哲,跑這來浪費時間。

    索亞見教官眼中的殺意消退,心理舒緩了一些,小心道:「教官,我們這是在浪費時間,少爺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收回哈璨脖子上的手臂,說:「你來之前我已經命嘰嘰喳喳那兩個小子去救援了,若是指望你,少爺還不知要出多少漏子!」

    「那我該做些什麼?」索亞聽到教官早有準備,頓時鬆了口氣,旋即又想到自己得了空閒,不jin問道:「我要不要帶些人過去,這樣保險一些?」

    「你?」教官嘴角一挑,隱露出一點譏諷:「你去又能有什麼作用?」

    索亞知道教官的脾氣,並不把這種譏諷放在心上,「這是我身為侍從的職責,哪怕幫不上什麼,我也要去!」

    「哦?」教官終於流露出一點笑意:「你看起來和少爺的關係很不一般啊,難道你忘記訓練營的紀律嗎?侍從是不可以與主人生感情的,那樣只會害了主人!」

    索亞識相的沒有插嘴,她知道教官話沒說完。

    果然,教官接著說:「雖然我很不滿你的做法,但我可以理解你的身不由己,少爺,其實是個很優秀的男人。」

    索亞很想笑,但卻不敢笑出來,想不到一向冷酷無情的教官有一天也會拍馬屁,而且拍的那麼實在。

    似乎是看透了索亞的想法,教官哼了一聲,提醒她不要放肆,然後抬手看了看手錶,沉吟道:「嘰嘰喳喳這兩個小子能力雖然不錯,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未免他倆迷路,待會我會親自走一趟。」他轉向索亞,淡然道:「如果你還關心少爺,可以隨我一起過去,不過……」

    見索亞正要高興,教官突然吊起胃口,直到索亞快被逼得瘋,才冷然說道:「這個傢伙不可以隨我們出海,我現在還不信任他。」

    索亞有些為難的看向哈璨,雖然教官的懷疑很正常,可她還是怕哈璨忍不住怒,到時候下場一定很慘。

    令人意外的,哈璨出奇的沒有反駁,只是眼圈紅紅的說:「你保證爸爸的安全,我不去。」

    教官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點點頭,安排了隨他而來的保鏢將哈璨帶回,便帶著索亞上了一輛普通的軍車。目的地很明確——碼頭!

    ——

    按照索亞的度,從加西比亞趕往雅加爾城需要近三天時間,也就是說,張哲必須在未來的兩天內平安的活下去,可身陷虎口的他真的能活過三天嗎?或許,他連今天的晚餐都吃不到。

    原因很簡單,他得罪了睚眥必報的少城主,佈雷。

    被兩名保鏢推推搡搡的趕進城內,剛進城門,裡面就迎來了十幾個人,從衣著上看,應該是城中的一些貴族,那個差點被張哲淹死的佈雷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一直在人群中睃巡,不用問也是在找張哲這個罪魁禍。

    還好有海瑞拉擋在身前,不然還沒進城,都得被這帥哥一槍給崩了。

    沒現張哲,佈雷深深皺起眉頭,由於身邊站著許多人,所以他並沒有開口詢問,畢竟,被一個疑似手下的人丟進海裡,是非常丟人的事情。

    熱情的給父親一個擁抱,雅加爾慈祥的打量自己的兒子,現他雖然頭還有些濕氣,其他方面都還不錯,身ti沒有明顯的狀況,似乎比沒墜海之前還要jing神一些,這讓雅加爾放心了許多。

    迎接他的都是一些城內的重臣,雅加爾溫和的陪他們客套一番,便在周圍居民還算熱烈的歡呼聲中,緩緩走進城內。

    城門內停放著十幾輛遊覽車,雅加爾父女三人上了最前面那輛深灰色的,其他人也各自上了車,張哲是最後被保鏢架到車上的,由於前面失去了掩護,張哲很容易bao露在佈雷的眼中,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張哲可以感覺佈雷週身散的恨意,那種恨意就好像要把自己活剝了一樣,惹得他一陣惡寒,生怕這小子有生吃人肉的怪癖。

    鬱悶間,遊覽車緩緩動,悠閒地開進城中,城中的建築就好像一個落後的城市,多數都是普通民房,只有極少數的樓房,這些樓房建築都很粗糙,但貴在復古的感覺,土石建築為主,土木建築為輔,唯一值得欣賞的,就是那些居民的禮貌,每當車隊經過,所有居民都會躬身相迎,口中說著祝福的話語。

    雖不知他們是不是誠心祝福,但張哲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畢竟,高高在上,受萬人參拜的感覺任何男人都會喜歡,難怪海瑞拉那麼崇拜古代帝王,一開始就是雅加爾那混蛋教育的。

    一路前行,車隊終於停在中城的城堡前,這裡恐怕就是雅加爾的jing華所在了,中世紀的古堡意味十足,給人的不只是震撼,還有一種復古的感覺,端詳這個龐大的建築,張哲忍不住佩服起這些島上的居民,這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才可能建成?那斑斕的牆壁可以看出,這裡曾經凝結了無數居民的淚水和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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