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心理無奈,他總不會因為一句童言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吧?看這小東西還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張哲虎著老臉,決定不理這小子。
勉強直起身子,他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下,這時,那個名叫茱蒂的白人女孩給他送來了水和藥品,茱蒂看起來很善良,並沒有因為張哲的話而惱怒他,反而給他帶來一杯熱騰騰的奶茶。
對於長時間沒有進食飲水的人來說,一杯熱騰騰的奶茶無疑是人間的最美味的東西,張哲小口小口喝著奶茶,就感覺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他將奶茶喝完,現茱蒂仍沒有離開的意思,不jin有些疑惑的看向這個眼睛大大的白人女孩:「還有事嗎?」
張哲的聲音有些冰冷,讓茱蒂忍不住倒退兩步,怯怯的說:「對不起,我是想看看你還需要什麼幫助,我學過護理,你的傷口看起來很嚴重,如果隨便處理的話,恐怕會引起炎症,那樣對你的身ti會有影響。」
見她直到此刻還在為自己的身ti擔憂,張哲終是冷不下臉來,略帶笑意問:「你不怕我嗎?我身上的味道也不好。」
一直以來張哲裝作生人勿近的表情,全怪他從小養成的良好習慣,對於從小生活在貴族中的張哲來說,這麼多天沒能洗澡,並且滿身的腥臭味,出現在別人面前,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即使別人不說什麼,他的心理也不會安寧。
茱蒂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像之前那小子一般,天真的回答:「雖然你的模樣很凶,但我感覺你不是壞人。而且一個人在海上漂流那麼久,有點味道也在正常不過了。」
張哲突然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幹盡壞事,可碰上他的人,無論認識與否,都說他不像壞人,這種感覺,其實比人家當面打耳光還要難受,張哲真的很想問一句,「難道一個人的好壞都是寫在臉上的嗎?」
當然,這句話沒有問出,張哲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對於這種天真的女孩,他實在冷不下臉,只好善意的拒絕道:「我以前也學過一些急救,雖然不算jing通,但對於這點小傷還是可以輕易解決的。」
「這樣啊。」茱蒂微笑著點點頭,覺張哲是在有意躲閃自己,也就不再停留,留下一句關懷,便小心離開了船頭。唯一的遺憾就是,無論她怎樣誘騙,那圓頭圓腦的小東西就是不肯離開,非要和張哲待在一起。
雖嘴上說張哲不是壞人,可茱蒂還是有些擔心小主子安全,又堅持了好久,才最終無功而返,不過從她離開的眼神可以看出,這小丫頭是去叫幫手了。
令張哲不解的,這小屁孩不聽話可以大耳刮子抽他啊?就像父親小時候對待自己一樣,動不動就是棍棒教育,張哲自戀的感慨,還是棍棒教育出人才啊!
茱蒂離開,又只剩下張哲和小屁孩待在一起,張哲忙著手上的傷口,可小屁孩卻嘴裡辟里啪啦的說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他班上的某某同學撕破的老師的裙子,使教導主任大流鼻血,他們班的女孩穿媽ma的xiong罩上學,被老師送進醫院,檢查fa育是否正常,又有,他和同學一起去捉迷藏,結果一個小子掉進下水道裡差點淹死……等等等等,全是那些四五歲小孩子們特感興趣的話題。
張哲實在被煩的的不行,只好轉移陣地,可這小屁孩仍舊一臉好奇的跟著張哲,令人厭煩的問題也越來越多,從他的自述中,張哲已經知道他叫米利,是個非常自戀的小傢伙,平均每分鐘跟張哲放三次電,秀五、六次頭。
米利一直就像蒼蠅一樣在張哲耳邊囉嗦,使得他完全靜不下心來思考事情,實在被磨的受不了了,張哲就請求道:「米粒小朋友,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跟屁蟲一樣老跟著我啊,您瞧我這滿身污垢,氣味兒難聞的,跟著我有什麼意思啊?就算你想看看混蛋長什麼樣,也不至於看起來沒完沒了吧!」
「叔叔,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啊?」看著張哲無奈的眼神,米利不滿道:「您可以把我比喻成一條蟲,可我總不能把您看成是屁啊!再說,您身上的味道並不難聞,我知道那是女生們常說的男人味,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玩,你讓我有種很man的感覺!」
「噢,見鬼,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張哲使勁兒拍著腦門,就像被鬥敗的公雞,聳拉著腦袋求道:「我可愛帥氣又男人的米粒同志,您行行好,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嘿嘿。」米粒壞壞的笑道:「叔叔,放屁這麼不文雅的話題也只有你這種真男人才能拿在嘴裡說出,我就不行,也不敢。」他有些失落的說:「其實,我就想讓你陪陪我,我不喜歡那種皮膚白白,弱不jin風的傢伙,我喜歡你這種渾身散著男人味,比我們家保鏢還要有型的男人!」
「……」張哲已經再也沒有話說,可悲的走進船艙,他算是看透了,只要自己一天不離開這艘游輪,就一分鐘也別想擺tuo這位「熱情」的外國小朋友!
游輪內部裝飾的很奢華,一眼便可看出主人的財勢,雖不敢說特別有錢,但一般的有錢人也不一定會比他奢侈,至少在張哲眼裡,船主一定身價數億,要知道,單是一層掛著的那副油畫就能看出船主的魄力。
張哲對油畫不算瞭解,但也知道通布利的那副畫至少價值百萬美圓,拿百萬美圓的作品掛在顯眼處,並且是在游輪上,怎能不讚他魄力?
迎面站著一個白人女孩,不是茱蒂,卻比茱蒂火爆許多,不得不感歎歐洲女人的哺ru能力,這名年紀在2o歲左右的小姑娘,xiong前那兩顆肉球居然比索亞還要火爆,一襲粉紅絲裙掩映出深深的溝渠,張哲真有些替她擔心,如果絲裙的質量不夠過關,她的前xiong會不會掙tuo束縛,蹦彈出來,更擔心她不算豐腴的形體撐不撐的住這種重量!
米粒藉著張哲欣賞美ru的時候,從他手臂間穿過,貌似笑的看看張哲,嘿然跑到那名爆ru少女身邊,撒嬌的撲到他懷裡,圓圓的小腦袋不停靠在她xiong口上摩擦,同時不停的跟張哲眨著眼睛,顯然是在嘲笑張哲看的到吃不到。
那名少女也現了這小子的想法,在他腦門上揉了揉,臉色尷尬的說:「米利少爺,您是不是該去做功課了?」
米粒聽她這話,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撓著腦袋苦笑道:「不,我不答應,我還要和叔叔一起玩呢。」
少女好看的皺皺眉頭,看向張哲明顯有些不屑,輕哼道:「叔叔?米利少爺,您最好不要叫他叔叔,這會讓克裡斯家族蒙羞。」
張哲這時不樂意了,能把小屁孩帶走固然好,但也不要說什麼蒙羞這麼難聽的話吧,和我堂堂太子爺在一起都感覺蒙羞的話,那他是什麼人?總統?相?主席?還是他ma上帝?肯定都不是,充其量也就是個有錢的草包!
張哲怒了怒,沒有和這小丫頭一般見識,舉步從她身邊走過,過程中,甚至正眼都沒有看她一下。
直到張哲走出幾米距離,又不爽的聽那小丫頭諷刺他:「米利少爺,您看到了吧,這種沒有禮貌的混蛋,是不需要我們友好的。」
米利可能不喜歡別人說他朋友,就聽他大聲叫道:「放手,你這討厭的女人,我不喜歡和你在一起,我要和叔叔在一起!」
少女拿他沒轍,只好將他放開,獲得自由後,米利飛快跑到張哲身邊,看著他臉色不虞,心裡擔憂道:「叔叔,您可別和那女人一般見識,她就像我哥哥說的那樣,是個只懂產奶的女人!」
張哲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腦瓜,突然現這小子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惡了,轉過頭,正對上少女那張因為憤怒而極度扭曲的面孔,看她yao牙切齒的模樣,好像在心理就把張哲詛咒了無數遍一樣。
張哲冷哼一聲,拍著米粒的腦袋問:「小子,知不知道我那兩個朋友現在在哪?」
米利見張哲語氣緩和了許多,立即笑道:「知道,當然知道,那個怪怪的叔叔被哥哥叫人扔進儲存室裡,而那個漂亮的姐姐被哥哥帶進了自己的房間,嘿嘿,我哥哥可是個大壞蛋哦。」
張哲心裡一驚,mo著他腦袋的手臂猛然一用力,差點將米利給拍死,即使反應過來放鬆了力道,可米利還是痛苦的哼了兩聲,不滿的喊道:「叔叔,你幹嘛打我,好疼啊!」
張哲沒心情理他,一把掏出腰間的沙漠之鷹,對著艙頂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沙漠之鷹巨大的威力將船艙打了個大大的窟窿。
這聲槍響直接嚇傻了米利,一雙眼睛呆呆的,竟然不知道堵住耳朵。
而那個暗中咒罵張哲的少女,已經不僅僅是恐懼了,看著張哲手中那把銀灰色的手槍,少女的嘴巴逐漸張大,到最後,直接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那慎人的叫聲就像被十幾頭惡狼圍在中間,恍惚中充滿恐懼。
這聲槍響頓時驚醒了船艙中的所有人,包括在底層的白人少爺。
沒用多久,四男七女很快集中在這走廊之上,那名白人少爺手中還握著一把獵槍,其他兩個男人也都拿著捕魚的魚弩對著張哲,只有那個華裔一臉驚懼加疑惑的躲在眾人後面。
張哲滿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華國就是有了他這種軟骨頭才會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那名手握獵槍的白人少爺,哆嗦著威脅張哲說:「混蛋,快放了我弟弟,否則我會開槍打死你!」
正常情況下,會yao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會要人!所以張哲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把威力巨大的槍口對向他,「聽我說小子,你們最好放下武器,聽我的指揮,否則我不敢保證這槍會不會……」
「砰!」
張哲話還沒說完,那白人少爺已經開了槍,這一槍打在張哲腳邊,頓時把張哲嚇了一跳,張哲忍不住嘴角一歪,怪異道:「你還真敢開槍啊?!」
白人少爺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指著他說:「快放下槍,剛才只是個警告,如果你再不放了我弟弟,下一槍就會打爆你的腦袋!」
張哲瞇著眼睛,臉色木然的看向他,左手稍一用力,就給米利揪了起來,甩手丟到他身邊,說:「我還不屑於用個孩子威脅,再給你一次機會,不想死就把槍放下,我倒想看看,我們倆到底誰的槍法比較快一點!」
看到弟弟安全,白人少爺顯然鬆了口氣,繼續拿槍指著張哲說:「我們這有三把武器,就算你可以殺掉我,可我的同伴通向也會殺掉你,你醒醒吧,我們不怕你,混蛋!」
他說著,還往地上噴口口水,顯然對張哲充滿不屑。
張哲接下來的行動證明了他的實力,只聽「砰砰」兩聲槍響,頓時把對面兩把魚弩給摧毀,子彈帶出的破壞力,差點把手握魚弩那兩個傢伙的手腕給震斷!
白人少爺愕然看向張哲,他感覺自己見鬼了,明明一直觀察著對方,可卻在自己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被對方開了兩槍,這種恐怖的度,恐怖的準確力,實在不是他能比擬的,見張哲挑釁的眼神看來,白人少爺認栽的低下了頭顱,緩緩將獵槍丟到一邊。
他又不是笨蛋,就憑張哲一瞬間的表現,完全可以肯定他的槍法,這種變tai的槍法,別說自己了,就算是家裡的那些保鏢都萬萬不及,跟這種人為敵,無疑是找死,白人少爺很聰明,知道審時度勢,所以張哲沒殺他!
一切盡在掌握中,張哲把他們全部趕到了船頭。
由茱蒂心驚膽戰的搬了把椅子給他,穩穩的坐了上去。
下面這十一個年輕nan女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張哲,生怕他一怒之下把自己全部丟到海裡餵魚,之前罵過他的少女最是害怕,每每碰到張哲的眼神,她總是忍不住心驚肉跳一番,然後把臉深深埋在xiong口。
張哲並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為難他們,如今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米粒那小子一句話引起的,說他哥哥很壞,還把索亞帶進了房間,一個正常的壞男人,帶著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mei女進入房間會做什麼?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出結果,張哲可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女人被別人捷足先登。
更何況奄奄一息的哈璨還被他們丟進儲藏室,這也是張哲不能容忍的理由之一,所以,他必須以武力控制住這個不大,只有兩層的私家游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