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到家是在太睏倦了,迷迷糊糊中碼完字,先傳上來,改錯字明天再進行,先小小偷下懶,_困啊
「你是誰?」低沉的嗓音在空曠昏暗的壞境下顯得格外低沉魅惑。
「我是誰?」停了很久,那有些迷惑不解的聲音才重又響起,「我是誰,我不知道啊。」
那人輕著聲音,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下去,笑聲從唇齒之間漏了出來:「你叫又采。」
「原來我叫又采嗎?……」
「嗯。」
「那麼……」
「有什麼不明白嗎?」那人問的有些漫不經心。
又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口:「那麼。你是誰呢……?」
「呵呵……」他笑會兒。才終於停口。「我是九歌。」
「九…歌?」
信口胡道。「我是你主人。也是你地丈夫。你喜歡我。我要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他不過是心血來潮。一時胡說地罷了。可是即使是胡說。他也知道這胡說地結果是什麼。
又采跟著重複:「你是我地主人。也是地丈夫。我喜歡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嘴巴像是不禁大腦思考。自己就張嘴說了這些話似地。事實上。她地眼睛無神。裡面空蕩蕩地。此刻看著九歌。九歌地臉就出現在她地瞳孔裡。九歌有些變態地想。這樣挺好地。她地眼睛裡已經看不到墨然地身影了。
墨然。墨然……
墨然此刻正紮在茫茫荒野。
十二律彙集總結了關於九的所有信息,將九歌的老窩定在了臨近西潛國的某一片沙丘上。
這一帶人煙稀少,又是苗疆蠱毒繁榮之地,到處都是黃沙遍佈,連一株綠色植物都鮮少看見。當地居民厚布蒙面,阻擋風沙進入口鼻,路上隨意碰到一個人,都是用蠱地好手,一個不小心,什麼時候著了人家的道都不知道。
這地方雖然不大,可是卻也的確不小,要在這樣一個地方找一個人,真和大海裡撈針沒有什麼分別。
起先他還會逢人就問:
「,老伯,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個頭小小,喜穿紅衣的姑娘?」
「大娘,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這樣高,做事說話有些孩子氣的女孩?唔……十歲模樣吧。」事實上又采已經二十一了,年紀不小了。
結果幾輪穩下來,人家不是不理他,就是冷冷的瞅著他,他幾趟問下來,一點收穫也沒有,偏偏越是心急就越是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質,等他冷靜下來考慮清楚了,才明白了這個道理:九歌又豈會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窩點建在明面上呢,恐怕他這樣大張旗鼓地尋人,早就打草驚蛇,被人盯住了。
這樣一想,便覺得真的有人在背後監視著自己。
他笑了笑,裝作不知,緊了緊環在腰間的軟劍,抬步,然而還沒有走幾步,就聽見背後有腳步聲,隨著自己走動,也響了起來。
他有些驚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不敢置信。現在地人,水平真是越來越差了,一下子就被發現,當人們都是白……
背後那人見他不走了,也停了下來,猛然間想起自己是監視來的,怎麼能這樣光明正大呢,於是匆匆的又躲身於一塊完全不能遮擋她身形的石頭之後……
墨然側了側頭,扯起嘴還想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笑,接著什麼都沒有做,轉身就走。素質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一邊走一邊搖頭……
果不其然聽到腳步聲又地想起,墨然又停下,身後沒了聲,墨然走兩步,身後那聲音同樣走兩步……接著樣來來回回,墨然玩的不亦樂乎,然後身後那人卻先沉不住氣了,噌噌跑到他面前,伸起一根食指,大大咧咧的指著他的鼻子,開始質問他:「你要走就走,要停便停,走走停停算什麼?!」
墨然正想回答,干卿何事,猛然一抬頭,卻是徹徹底底的驚駭了,驚得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古語有云:千里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墨然在回過神來之後,暗自偷偷地將這句話奉為經典,準備日日拿出來咀嚼品味,看著眼前一身立在黃土裡的又采,有一種失而復得地喜悅轟的如決堤地洪水,洶湧開來,一時感慨萬千,竟然怔在了原地。
又采被人這樣盯著,心裡已經是大大的不滿,見那個人不僅盯著她,而且一盯就是長長一段時間,她終於忍耐不住,大力拍了一下他地肩膀:「我說,你沒毛病吧?」
不是她,直覺的想搖頭否認,墨然
她看了很久之後,終於也看出不同的地方了。又采陌生的眼神看著她,陌生的好像他根本不存在那種眼神他很熟悉,因為這是從前他的眼神,他看別人的眼神,這種眼神,叫目中無人。
「你不認識我?」白皙的手指豎起來,正指著自己。
毫不在乎的口氣:「哦,你是誰?」奇怪,她做什麼要認識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她認識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主人,她的相公,她美麗無雙的九歌。
原本今日又采是沒有出來的機會的,可是九歌突然說要放她的假,讓她出去走走,緩解一下鬱悶也好,她起先是納悶,那哪裡鬱悶了,她明明是很開心很興奮的啊,後來就轉為無聊,無所事事的在荒原上溜躂著,過了不久就看見一個穿白衣的男子,有些風塵僕僕的坐了過來,神色平淡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她都說了,她是無聊的發慌了,所以她跟了上去,沒想到這個男人像是有多動症似的,沒走兩步就停下一步,停也罷了,卻還會側過頭來瞧一瞧,她往往還要找到一兩塊躲身的石頭,可是周圍的大石頭哪有這樣多啊,這人不是明顯的問難自己嗎!
等等,她似乎忘了什麼。
「又采,記得在太陽落山之回來。」
「又采,如果陽都落山了,你卻還沒有回來,晚上就不給你飯吃了。」
猛然間想起自己忘了什,頓時驚嚇的冷汗頻頻冒出,一看天色,已經半黑,頓時嚇得自己叫什麼都忘記了,哪裡還管的了旁邊有人在不停的叫她。
有人拉住了她的袖子,企圖阻擋她開的腳步,她不滿的回過頭,說了一句什麼,那人的手有些頹然的鬆了,她也不管,揮了揮衣袖,轉眼就跑的沒影。
太陽快落山,再不回去,九歌就要生氣了。
……
剛才是自己聽錯了嗎?
又采問他:「你是誰,要做什麼?」
我是墨然,想要帶你浪跡天,采采。我的、采采。
「她已經不是你的了,你難道還沒有覺悟嗎?」稍稍輕浮空靈的聲音從樹上傳來下來,「你還有什麼資格說她還是你的。」言語頗具嘲諷。
他抬起頭,一點也不驚訝,也沒有惱怒的樣子:「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嗎?」
九歌道:「就是我的,怎樣?」緊繃的下顎一抬,有著挑釁的味道,只可惜墨然並不上當。
「你不喜歡她,放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在身邊,就是苦惱,更何況,你現在弄沒了她的記憶,這和放一個傀儡在身邊有什麼兩樣?」他已經想清楚又采忘記他的原因了,中了相思,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忘記周圍所有的人和事物。
「誰說我不喜歡她。」
「你難道喜歡她嗎?」
「你又怎知我不喜歡她,我說喜歡就是喜歡。」九歌冷笑。
「你不過是在胡鬧罷了。」他說的很篤定,「你想證明你比我強,那麼我們就堂堂正正的比一場,這樣亂七八糟算什麼。」
九歌依舊很生氣,可是再也不願意和他在多說廢話,手心裡挽出了一個漂亮的訣,碰的一聲,身消失在空氣裡。
墨然淡淡笑了笑,自寬慰自己,欲速則不
一連好幾天,他依舊在荒原上來回晃蕩,也不拿厚布遮臉,任憑黃沙吹打,不出一天,皮膚就被刮的血紅,有些疼,有些癢,可是依舊不敢用布把臉包裹了,主要是怕她找不到自己。
每次等待,每次落空,他也真的好像不著急似的,繼續晃蕩,然後突然意識到,既然這個地方,都過了這些天了,卻仍舊沒見他們出現,估計是要他換個地方,碰碰運氣了。
他記性一向很好,很快便記起來,又采離開時走的向,循著記憶,慢慢的朝那一塊地兒走去,然後走著走著,面前的路卻慢慢狹窄起來,分成了兩個岔道。
這樣真噁心,他有點洩恨的想,好好的路遙做成兩條,一條走錯了還有走第二天,如果能以逸待勞多好。放棄皇帝這位子之後,他的腦子裡時常會蹦出這種好吃懶做,倘若現在又采在她身邊,那該多好,這樣他們兩個可以一天到晚窩在一起,然後齊齊變豬,每天只知道吃睡,生活自在逍遙。
當然這些也只是想想,腳已經先一步朝著左邊那條小路走了過去。
你問為什麼是左邊,不是右邊?墨然回答:因為左邊那條路離我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