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餵食計劃,還是以失敗告終。
早上天微微亮,墨然從疼痛中轉醒,咳嗽不斷,聲音驚醒了睡的迷糊的又采,她微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低聲不知咕噥了句什麼,又睡了過去。
墨然見她臉色潮紅,有些異樣,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把略有些涼的手放到被窩裡捂熱了,才拿出了放到了她的額頭上。
掌心的溫度熱的有些不正常,他的眼睛中劃過一絲疑問,是發燒了麼。
遲疑了會兒,他微微低下身子,把自己的額頭也靠在了她的額上。唔,溫度是有些高,看來昨晚的風吹的她夠嗆,微微笑了笑,笑容又突然斂起,讓你再敢亂跑。
在這時,又采的眼睛卻突然張了開來。
……近在咫尺。
視線撞在一起,有股子異樣從心底冒了芽兒,她躲閃不及,一下子心惶惶然,然後才像是害怕似的,一下子蓋住了眼,臉頰上的紅色卻也比之前更加的明顯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眼睛濕濕的,小小的紅潤嘴唇很漂亮。
有些控制不住的又將身子壓低了些,慢慢的將嘴唇覆在了她的上面。很甜。
她地腦子一下子炸了開來。熱氣轟地一聲一湧而上。搞搞搞什麼?!
她驚駭地快要咬掉了自己地舌頭。可是嘴巴在別人地嘴裡。她猛地睜開眼睛。和他對視。有些控訴地意味。這是我地嘴巴。你還給我。
他眉眼一彎。不給。不僅這樣表示著。還把舌頭伸了進去。帶著她一起繾綣起來。
他一邊觀察著她地反應。
她不自禁地眼睛迷濛起來。攏上了一層薄霧。手不知什麼時候抵住了他地胸膛。有些依賴地拉著他胸前地衣服。
他很早以前就說過。她地身子很契合他。有種愉悅地舒適感在四肢百骸遊蕩。有些控制不住地托住她地腦袋。貪心地想要更多。他有些控制不住尺度了。昨晚熬了一夜。留到今早爆發。他想了想覺得交易合算。於是準備開始扒某人地衣服。
某人卻眼睛一閉,腦袋一歪,突然像是死了過去。
他眼睛猛地睜大,好像當頭一盆水澆了下來,徹底清醒。她小小的身子如果不是被他托著,早就仰躺在地上,後腦勺準會很精彩的發出碰的一聲。
「采采,采采。」
沒有回應地聲音,他無奈的靠了過去,不會到現在還不會換氣,被他親暈了過去吧?如果真是這樣,等到一會兒醒了,他一定要好好嘲笑一下。
他趴在她的面前,仔細的觀察她,呼吸平穩,脈象也正常,那他突然很沒形象的睜大了眼睛,不會是睡過去了吧?
看了看她的樣子,墨然不得不承認,的確是睡過去了。
他瞪了瞪睡得天昏地暗的那個女人,心裡憋屈。
剛才那種情況,她都還能睡著,若是這件事被她知道了,該嘲笑的就不是她而是他了。真是太太太失敗了。他又不解氣的瞪了瞪她,臉上露出了從沒有表露過地可愛表情。
哼,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當作沒有發生過!
又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快要黑了,看了看睡在她左側的然然,眉頭微微皺著,嘴唇抿的蒼白,又在痛了吧?
她趕緊爬出了被窩,卻感到了一絲涼意,隨意蓋了件衣服在上面,要出發去找紫色小花的時候,卻驀地發現根本不知道小花在哪裡。
莫不是昨天被然然背回來的時候,她一下子放鬆沒抓住,所以給丟在半路了?這種想法激的她身體像被在冰水裡,連骨頭都開始冒起了寒氣。
「你在找什麼。」窩在被窩裡假寐的墨然突然睜開了眼睛問她。
她一下子轉過身,急急的問:「然然,我昨天手裡拿著的一株植物,你有沒有看到?」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小花地大小,「這麼大,有看到嗎?」
墨然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卻突然發現她的小臉上露出了深深地挫敗失望的表情,委屈的簡直想去投長江了,有沒有搞錯啊,幾乎要了我的命才拿回來地誒,居然就這麼沒了?她哭喪著臉。
墨然滿頭霧水:「做什麼,我只是說它不是就在那邊麼,你做什麼這樣一副表情。」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放在角落裡地小花,視線突然就變得晶晶亮,好像有無數的星星在閃耀,晃地墨然像是被灼傷了眼一般的瞇了瞇眼睛。
又采拿著那株植物蹦跳地回過身來,來到他的旁邊,手舞足蹈:「然然,我果然是好人,老天都不忍心讓我摘了它之後,再讓它不見的。」
他唔了一下,突然眉心擰了起來。又采見了,急急道:「你等我」然後就跑到前面,拿了一些東西出來,開始蹲來。
他在疼痛中穿行,一時聽覺視覺的靈敏度都降到了一個最低點,所有的東西好像都在遠離而去了,連又采的身影也開始在面前縮小再縮小,過了一會兒,這種感覺才緩緩退去,眼裡出現她冒著汗珠的小臉。
又采一臉燦爛的把東西舉到她的面前,振奮的吐出幾個字來:「喝吧!」
墨然看了看那綠色的汁液一眼,心裡有些發毛,一時鼻端又被一股刺鼻的草木味充溢,臉色越發白了,又采奇怪的看了看遲遲沒有動作的墨然,出口詢問:「然然?」
「嗯。」
「你在做什麼?」怎麼不接過去呢,我花了很長時間弄的。
「我在觀察它。」
「可是一杯藥有什麼好觀察的嘛。」她低聲嘟囔,「良藥苦口啊,它沒有毒的,我已經嘗過了,你看我現在也不是活的好好的。」面露祈求:「你喝了它好不好,對遏制疼痛很有效果的。」
墨然看了她一眼,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裡微有些不忍,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了面前的碗裡,他遲疑了會兒,最終還是接過,卻又端在手上不喝。
又采真的欲哭無淚了,她她她那麼努力才得到的紫色小花啊,太傷自尊了。嗚……突然!
小心的看了看墨然的神色,又采大膽的猜測,然然不會是
墨然突然抬起頭來:「我真的不能不喝嗎?」
「不能。」又采大手一揮,「哪怕然然你怕喝藥也不行。」
墨然手一僵。
又采竊喜,原來看起來無所不能英明威武的然然果然怕喝藥。原來原來∼∼……
又采咄咄逼人:「快喝,今天就算是不喝,也一定要喝!」
墨然臉皮一緊,像是慷慨赴死一般的擺出慘痛的臉色來,把手中的碗一舉,脖子一揚,灌毒藥一般汨汨灌了下去。
真的像是在灌毒藥啊,又采嘖嘖稱奇。完了看見墨然一臉吃了某某物質一般不爽的神色,她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微笑,一不小心就讓它從嘴角溜了出去:
「呵呵」然而還沒有等到笑聲完完全全的洋溢出來,就見墨然恨恨的眼神橫了過來,耳朵紅紅的,又采閉嘴,做嚴肅狀,然而強裝正經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反而比之前的笑聲更大:「噗哈哈,然然,你你居然臉紅了,哈哈……」
墨然只能一味乾瞪眼。突然,他圓潤烏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居然輕輕笑了起來,看的又采一滯,有點害怕,又有點摸不著頭腦。
墨然長臂一伸,就將她圈了起來,不容分說,一呼吸間就攫奪了她所有的呼吸。舌頭作亂似的在她的嘴裡翻騰,連帶著她也滿嘴苦澀,原來這藥這樣難吃,不怪他臉苦的什麼一樣。
她有些感同身受。
墨然緩緩離開了她的嘴唇,挑起一邊眉毛看著她,也不說話。
又采傻傻一笑。
笑了一會兒,又采終於笑得乏了,整個人軟軟的靠在墨然的身上,閒閒的扯著話題:「然然,你身體還不舒服嗎?」
墨然突然才想起來,從喝了她給他的那個東西起,身體好像舒服些了,但是一想起來那個現在正在他體內翻滾的綠色液體,他就打心眼裡煩悶起來,臉色沉了下來,暗暗不爽。
又采撇了撇嘴,那手肘碰了碰墨然的胸膛:「,然然,你不是吧,居然這樣小氣。」
「……」
「好嘛然然,你既然這樣想不開,那我就大方一點,忘了你討厭吃藥的事,很公平了是不是嘛…他越來越沉的臉色中,她終於還是沒能有勇氣把話說完,又采厚著臉皮巴巴的靠了上去,墨然問:「不燒了?」
「……呃?嗯。」
「那我們該上去了。」
又采愕然,猝不及防的抬起眼睛,又瞬間垂下黑眸,輕輕嗯了一聲。
該上去了呢,墨然終究不可能和她一輩子呆在這裡,幸好她這夢做得還不深,幸好然然及時讓她清醒,不然以後,她怕是更加接受不了。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然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然然是真正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然然顧忌天下顧忌萬民,她不能這麼自私到要獨佔他,雖然這個念頭曾經一度佔據她的腦海。
……如果,和然然一輩子生活在這裡,該有多好啊。
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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