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他也任憑她看,沒有這麼縱容過一個女人,不過他現在想,於是就這麼做。
突然整個身子熱了起來,他心念一動,有一種猜測在腦海緩緩形成——春藥。
此時果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個人的大笑:「這是時下最為流行的春-宵-一-度啊,老闆和我保證過了,藥效絕對強。」
他看到女人的臉整個的青紫起來,啊不行,他又想笑,今日怎麼會這麼想笑?
女人似乎聽到他的話很生氣,整個人動了動,他很想出聲叫她別動,因為他體內的火又更熾烈了一層。真是不乖的女人。
門外那男人又說:「笨徒弟,你在幹什麼啊,快剝他衣服!」
女人發飆,抓起一個枕頭就往門那邊砸去。
他想他是瘋了,覺得女人不管什麼樣子都很可愛。
門外那腳步身漸漸遠去,女人也回過神來,女人很婉轉的問他:「要不要幫你脫衣服?」
他微愣,而後說:「好啊。」原本他以為女人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真的跨坐在他的身上,開始動起手來。
他這樣,算不算被強?.
女人很生澀的吻他的嘴唇。嗯,他只能說,不舒服,和宮裡那些美艷的嬌娘比起來,她可真算是一顆青澀的小果子了,不過,很酸,也很甜。
他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什麼叫吻,她小小的身子縮在他的懷裡,很契合,就好像是天生為了他而準備的一樣,腦子裡蹦出這個想法,他有些嚇了一跳。
女人的臉羞紅成一個蘋果。
但是他停了下來,剛才一剎那,他真的有想過要了她,可是,不行。
不行。
於是乘她愣神的這一點功夫,他雙手輕輕一揮,外面腳步聲響起,然後就是開鎖的聲音,他最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初時的記憶裡跳出來,卻又立馬陷入另一個回憶裡,一環接一環,不由他控制.
他出宮前,清河王南苑就已經蠢蠢欲動,準備伺機而動謀取皇位,他暗中觀察了他這麼久,又豈會不知?
所以這次的微服私訪,既可以讓他解決梧桐縣的貪官污吏事件,又可以讓他明白,這朝堂上,到底有多少人對他忠貞不二,又有多少人對他的位子虎視眈眈.
他這一路上一直被人跟著,他知道,不僅他知道,雲佟絳紅也知道,可見這清河王手下的人實在不怎麼樣。
他不想打草驚蛇。
這清河王在打什麼主意,他是知道的,無非就是刺殺,也是,若是連他出宮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那他這一輩子能扳倒他的機會實在不多。
往日無波無瀾的心境不由得有些煩躁,他知道的,是因為那個女人,這兩天腦子裡一直在想她,可是他不要承認,也不願意承認。女人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愛的.
突然,他心神一動,眼睛直直的看向一棵樹枝椏茂密的地方,那裡多了一個人,不過他隨即裝作不經意的移開視線,沖雲佟比了比口型,示意他上去看看。
……
……
她掉了下來,掉在他面前。
這個女人永遠有數不盡的出場方式,讓他愕然又驚喜。
他逼迫自己移開視線,逼迫自己離開,同時心裡不住的告訴自己:女人只能寵,不能愛.
自回憶中醒來,他一直喃喃著這一句話:
只能寵,不能愛。
然後念著念著,竟然有一種苦味氾濫開來。他就是愛了。
「又采,又采,又采,又采……又采啊……。」
聲音低柔婉轉,像是哀歎一般,柔柔的沁到心裡,綿延不絕。
◇◇◇
「咚咚咚。」綠腰在門外輕聲問他,「主子,我把藥方帶回來了,您要聽聽嗎?」
強迫自己回過神,墨然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波瀾不驚,淡淡的撿起一抹笑來,隨意的掛在臉上,歎了一口氣站起,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拉開門,綠腰在外面恭敬的等著他的指示,見他出來,雙手將玉溪生給的藥方遞上。
「怎麼說?」墨然接過,淡淡問。
「藥方沒問題,具體效果還要看用完後呈現出來的症狀。」
「用法呢?」
「先生說了,您一定不希望影響姑娘的生活,所以這藥他放了些其他東西進去,掩蓋了藥味,然後姑娘泡澡的時候將其放進,時間一長,情況必會有所改善。」
墨然幾不可聞的一笑:「他倒是懂我心思。」頓了頓又道,「你先去將洗澡水準備好,我去叫采采起來。」
◇◇◇
墨然進來的時候,又采已經醒來了,正對著滿衣服的紐扣發愁,臉苦的皺在一起,跟個老婆婆似的。
他走過去,替她將扣子扣上,手指指腹擦過又采的脖頸,感覺到她一陣戰慄,他抿著嘴一笑,湊近她輕聲道:「我們去泡澡。」
又采把頭擱在他的頸窩裡,呼吸熱噴噴的,她悶聲道:「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九五之尊屈尊下跪的替她泡澡,她很驚訝的好不好。
他抬起她的下巴,瞇起眼睛細細的笑道:「我以前對你不好?」
「也不是這麼說。」
「那是怎樣?」
聽到他的追問,她多少驚訝了一下,他是怎麼了?依他的性子,以前話題就會到此為止了,她支支唔唔說不出話來,半響才憋了句:「然然。」
「嗯?」
「你好幾天沒來看我了。」
「嗯。」
恩,我知道。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來陪你。
◇◇◇
「干……幹什麼?」
「泡澡。」
「好好的,泡、泡什麼澡啊……」又采見墨然不準備回答,且已經動手開始解她的帶子的時候,她才真的怕了起來,「我我……我自己會……」會脫。
「我幫你。」動作不停。
一隻小手覆蓋其上,又采臉低的低低的:「我可以自己來……」
「我幫你。」聲音堅定不容悔改。
墨然自高向下撇了撇她的神色,她的耳朵早已羞紅一片,突然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心裡滿滿升騰起來,有一隻蟲子在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