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認輸!畢立志的日記在我手裡!」長野次急忙說,從襯衣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日記本,扔給譚賓。
譚賓翻開看了一眼,肯定地說「就這本日記,我認得老大的筆跡。奇怪,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長野次從口袋裡掏出一點白色的布片「這是從陳剛褲子口袋上剪下的,上面記著一個地址,寫著日記兩個字。於是昨晚我就找到了這個地址,從陽台上撬窗進入房間的,找到了這本日記。這本日記一定相當重要了?」
「當然了,可以把一個人送進監獄,定為死刑。」譚賓高興地笑起來。「
「譚哥,要不要殺他們了?」持槍的人問。
「既然你找到了你要東西,就應該放了我們!」叢容大聲對譚賓說。
「我想放,但是老大卻不一定同意,」譚賓說。他掏出了手機,撥了號「老大,那事辦成了。人怎麼處理?梁艷和叢容都在。實行第二套方案?可是,你沒有對我交代過第二套方案是什麼?有人知道?好的……」
突然,譚賓的手機發出「啪」的一聲響,他的額頭便流出了鮮血,他瞪大眼睛,臉上的笑凝固住了,人開始搖搖晃晃的,走到我旁邊,然後他就癱坐在地上。
他捉住我的手,吃力地說「陳剛,是老大殺了我,我們用的手機都是他提供的,裡面的裝著微型炸彈……這傢伙太可惡了。我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殺了我,他又省了一大筆錢……陳剛,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蘭蘭……我一直在欺騙你……對不起……我死得太不值了……我的人已……已經從雲南回……來……了,東……西在……在……在……秋……」
他沒有了氣息,眼睛看著上方,咬著牙,臉上呈現著痛苦的表情。
有個男人走過來,把日記拿在手裡,看了看他「譚哥死了,他的工作由我來接替他。」他拿出手機「誰不服,就直接問老大。」幾個歹徒都愣愣地站著,沒有吭聲。他繼續說「弟兄們動手,殺了這四個人,我們就馬上離開!我們在這兒呆的時間太長了,非常危險。」
但是還沒等這個人離開,我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他就壓在我的身上。
他揮著胳膊擊打著我「放開我,你這瘋子!這次不會再叫你活著了,你這瘋子!」
我沒有忪手。
持槍的人無法對我開槍,就對著長野次打了一槍,但是長野次早跳起來,因此沒有被擊中;而他卻飛起一腳,把那個人的槍踢飛了。
一輛警車衝進了廠房,車沒有停穩,幾個警察就跳下來,用槍指著站立的人「不許動!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我把身上的歹徒踢到了一邊,他叫了一聲,就躺著不動了。
只聽「啪、啪、啪……」幾聲響,幾個歹徒的手機先後爆炸,他們都倒在地上,有幾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長野次大聲對警察喊「壞蛋都倒下了!壞蛋都倒下了!壞蛋都倒下了!」
「快叫救護車!」一個警察喊。
長野次過來搖著我「陳剛!陳剛!」他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你……你……」我看著他,「你是誰?」
「我是長野次啊,」長野次大聲叫著。
我搖著頭,不認識他。
又一輛警車開來了,跳下幾個警察,其中一個跑過來,把梁艷扶起來「梁艷!梁艷!你醒醒!你醒醒!你醒醒!我是曾忠陽呀,你看看我!」
我的胸口火辣辣地痛——胸前的衣服已經沒有了,皮膚烏黑。我捂著胸口,坐了起來。
「陳剛!」躺在地上的叢容叫著我。
「你是誰?」我問她。覺得她好面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長野次過來把她扶起來。
「先救人,」曾忠陽對警察說。他開始解梁艷身上的繩子「你不認識我了?」
梁艷搖著頭。
「陳剛,你怎麼了?」曾忠陽大聲問我。
長野次找回了日記本,交給曾忠陽「是我打的0.給你這本日記。是畢立志的,也許上面記載著他作案的經過。」
「感謝你!」曾忠陽接過了日記,對長野次說。
梁艷推開曾忠陽「我這是在哪兒?我怎麼覺得好像做了一場惡夢?什麼事也記不起來了。我記得蒙面人,但是不記得我父母是誰了。我記得想跟蒙面人約會,想跟他結婚,但我不記得我以前跟誰結過婚了……」
救護車來了。
有兩個歹徒躺在地上慘叫著,奄奄一息。
梁艷拿起綁她的繩子,舞著跳著,神志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
我被人抬上救護車。
叢容卻對要抬她的人說「我沒事,先救別人吧。但願陳剛也沒事……」
救護車一開,我就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