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老婆的乳房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三節
    我和方傑換乘第三輛出租車的時候,我悄悄把衝鋒鎗藏在路邊的野草裡,在旁邊的石壁上,寫著維護公路的廣告。我又裝著大便,離開方傑一段距離,給周局長打了電話,告訴他放槍的位置,他馬上派人來取。「你要是做個歹徒的話,你就是世界上最壞的歹徒了,」周局長開了句玩笑。「我們在審訊方傑的時候,沒有得到幕後指揮他的人的線索,而這個指揮他的人很可能就是黑社會的一個頭目,你就是要找他這個頭目,看看他到底是誰……」「明白,」我沒敢說保證完成任務之類的大話。「祝你成功!」周局長對我寄予很大希望。回到車上,方傑悄悄問我「槍呢?」「藏到路邊的岩石石縫裡了,」我騙他,「以後我們就用不上了。」「也是,」他點點頭,但是他還在打著槍的主意,「以後需要槍的時候,我們就過來取。」方傑也不對出租車司機說往哪兒開,只說往前,或者往右,往左。在一條山路上下了車,我又和他走了幾里路,來到了一條山溝,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前。雨早停了,溝裡的水嘩嘩地淌,而離這兒不遠,上游的一個小瀑布水流撞擊的巨大的聲音,好似一台大合唱,伴著秋蟲的鳴叫,在夜裡迴盪。這兒到處是草,就連院牆的石縫裡也長著草,草就像地毯一樣遍佈山坡溝邊;而樹就從草裡鑽出來,樹葉擠著壓著蓋著連成一片,像黑壓壓的雲一樣,把一切蓋得嚴嚴實實。方傑跟我要了一百元錢「我以前來過這兒,這兒沒有電視沒有報紙,主人不會知道我們是逃犯的,很安全,嘿嘿……」他使勁地敲著門。院子裡的狗早就吠了,公雞又伸著脖子叫起來。「這是在哪兒,出了愉樹縣嗎?」我問。「在水河市境內了,」能這麼順利地逃出來,他真的很興奮。這兒住著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院子裡散發著家禽糞便的臭味,家裡卻收拾非常乾淨,石板鋪著地面,炕上鋪著涼席,衣服和鞋子都老老實實地待在櫃子裡,連一個蜘蛛網也見不到。男女主人親切的微笑,使我心裡很愧疚我們這兩個逃犯配不上待在這麼一個美麗淨潔而友好的家庭裡。方傑拿出一百元錢給男主人「又給你添麻煩了,拿著吧,是我的一點心意,別嫌少,我們只是路過,進來看看,明天就走。」男主人推辭不過,把錢收下「我不缺錢花,今年蘋果豐收,收入會不錯的。」女主人把我讓到另一間,胳膊上搭著毛巾,手裡端著水送進來。我掩了門,脫下濕衣服洗了身子,然後上炕躺下了。方傑則在正間和男主人拉著家常,女主人到雞窩捉了兩隻雞殺了,在門口收拾著。我想睡一會兒,但是睡不著。人是罪惡的根源,方傑帶著罪惡來到了這裡。官員是腐敗的根源,中國政府一年清除的貪官不計其數。但是怎樣杜絕罪惡,怎樣消滅腐敗,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執法機關在那裡等著懲治壞人,人民群眾在那裡揭發官員——這遠遠不夠,浪費了納稅人的錢財,沒有良好的效果。犯罪與腐敗,我更關注腐敗,因為腐敗牽涉到地方的平安,牽涉到人民的幸福,牽涉到國家的強盛。在法制社會的今天,國家能不能再出台一部新的法——官員法呢?從官員的產生到官員的去留,都置身於人民的目光之中,哪裡還會有腐敗呢?我不是法學專家,也許用詞不當,但這是我的思想。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吶喊的,有良心的人都會這樣。雞燉熟了,男主人找出酒,並過來喊我起來,四個人在一起吃喝。我只吃了一點肉,就回到炕上躺下了。這一次我很快就睡著了,沉入了夢鄉。呯的一聲響,房門被撞開,把我驚醒方傑抱著女主人進來了,把她放到炕上。他脫掉自己的衣服,赤條條地伏到女主人身上,慢慢給她脫衣服。「你要做什麼?」我想阻止他。「這事還用問嗎?真是的,」方傑有些反感地說。「不要做了,」我制止他。「沒事,她男人醉得像泥一樣了,嘿嘿,」方傑笑笑。「她也願意,我答應給她買金項鏈呢……」「她答應也不行,」我坐了起來,把住他的一隻胳膊。「老弟,你這是幹什麼?」方傑有些火了,「這純是我個人的事情,只要她願意我願意,你管得著嗎?」「我今晚管定了,」我堅決地說,「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你聽說過嗎?」「知道,」方傑不耐煩了。「那就叫她走,」我提高了嗓音。突然,方傑發現有什麼東西從窗戶外伸進來,他便用手抓住,突然使勁地一拉——一桿土槍便被他拉進了屋子裡。「老蓋,你要做什麼?」方傑嚇了一跳,幸虧外面的人沒有勾動板機,否則的話,他就送了性命。「只要你和我老婆睡覺,我就會殺你的,」男主人在窗外答道。「你不是喝醉了嗎,」方傑愣愣地說。「我裝的,上一次我就覺得你不對勁,想睡我老婆……這次要來真的了……」方傑嚇得了好久沒有回過神來。我把土槍從他手裡接過來,放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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