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老婆的乳房 正文 第九章 第二節
    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好大的口氣,能耐也不少呀,但是誰能相信?我不會和這樣一個涉黑吹牛的人交朋友的。我永遠是罪犯的死敵。「不,我沒有什麼要求你做的了,」我決定要離開。我心裡怨恨姜成不把我當人,介紹給我這樣一個「朋友。」「我想交你這個警察朋友,」譚賓擋住我,誠懇地說,「我很佩服你的武功,要是交上你這個朋友,我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我心裡暗暗好笑原來這「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是譚賓的口頭語。「朋友越多越好,」我說,「哪有不想交朋友的?——只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說你從未做過壞事,我就交你這個朋友。」「我做過壞事——做過的就是做過的,我不隱瞞,」譚賓說,「交朋友各有各的目的,我交你這個朋友也是有目的的。大集體時交朋友是為了能盜竊集體財產時少一雙眼睛,現在交朋友是為了多一條致富的門路。你來找我呢,肯定不是為你個人的事情,我看得出……」本來一心要離開的我,倒想跟他交談交談了,他直率而富有智慧的談吐很對我的胃口。「我想知道,你交我這個朋友的目的?」我盯著譚賓的眼睛,想看到他隱藏在心裡的秘密。他的眼睛傳遞給人的感覺就像流淌著的黃河,混濁卻跳蕩著奔向大海的希望。這雙眼睛極富有號召力。「我老家是黑龍江的,那兒有片草原——你見過草原嗎?在別人的眼裡,草原像綠色的地毯了,風吹草低見牛羊了——這副景象;可在我的心裡,草原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感情豐富的女人,和風戀愛,和天上的去交談,用甜美,彈奏動物的牙齒,流淌著富裕的音樂——美不美?」譚賓像喝醉了酒一樣興奮起來。「你是個作家,老譚,」有個人對他說。「每個人都是作家,」老譚笑笑,「用雙手描繪你的生活。是不是,弟兄們?再說了,作家有什麼了不起?——只會擺弄一下文字。而文字從哪時的?——是無數雙手創造出來的,手才是作家呢,對不對,弟兄們?」「是的是的,」很多人說。怪不得姜成把譚賓介紹給我,這譚賓還真有兩下子呢,我一點也不埋怨姜成了。「走,到我的辦公室坐坐吧,」他拉著我的胳膊說。原來他是這個打假隊的隊長。隊長是大伙選出來的,一般情況下不外出,在家坐鎮指揮;隊裡分四個小組,外出活動,都是由小組長具體負責。當我在他的辦公室坐下的時候,發現了褲子口袋裡有一塊小石頭。用手一摸,還有一個小紙團。——肯定是剛才跟三個人交手的時候,有一個男人放進我口袋裡的。放石頭的目的是引起的的注意,而叫我看到紙條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趁譚賓在忙著倒水包的時候,我上了廁所,看了這張紙條——晚上珍珍洗頭房重重顯然,給我紙條的人要跟我約會,他也不叫重重,他的意思是晚上到珍珍洗頭房去見面,很重要,務必要來。送紙條的人為什麼要見我?因為我是警察?這個謎底只能等到晚上才能揭開了。「我真想交一個做警察的朋友,」譚賓給我遞上水來的時候說,「跟他走在一起,也覺得很有臉面……」「可是我已經不是了,」我打斷他。難道他交我這個朋友,就是為了這個?「不是了?」他很吃驚,瞪大了眼睛。「不是了,」我喝了一口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呀笑的,停不下來了。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從後面的廚房跑過來,去輕輕拍著他的脊背。她對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也很漂亮,手背上沾著麵粉,腰裡紮著的圍裙,更突出了豐滿的胸部。「哈哈……這是我老婆……哈哈……」譚賓終於止住了笑聲。「不,是情人。我真正的老婆在黑龍江。她的男人死了,是被我們的人打死了,後來,我把她弄來了,她就跟著我。我們這裡住著好些女人,都是弟兄們的情婦。我們這兒也有個規矩,誰要是動了弟兄的女人,就要他一個只手;所以,這兒的弟兄從不為女人的事情鬧矛盾。」譚賓說這些,姜成肯定都知道。姜成是不是示意我把「表妹」放在這裡?我真服了這搞企業的人,只一個電話,就可以牽出很多的問題來,說不定還能把事情辦成。「剛才你笑得很厲害啊,」我笑著說,「可以申請吉尼斯記錄了。」「是啊,」譚賓坐下來,女人就坐在他身邊。「開除你是可笑的,是可笑的,開除你的原因也是可笑的,更可笑——我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開除了你,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一個好警察。我最相信的,就是我自己的眼光,我看透的事情,都差不多。」「我不是警察了,你也就不用交我這個朋友了吧,」我說。「交,更要交!」譚賓拍了一下桌子。「你肯定知道,做事不能一廂承願。我要是不和你交朋友呢?」「我也要和你交,我看準了你,就要和你交,我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為了能和你交朋友,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甚至我的性命,更不用說我的女人了。——是不是?」女人的臉就紅了,點點頭。她過來給我添滿了水,坐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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