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東昇,陽光普照,鳥鳴啾啾,清風送爽。
轉眼之間,又一個晴朗的早晨到了。
「笛笛。」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從馬路緩緩拐上便道,最後停在了烏鷺社正門門前。
「呵,小管,怎麼這麼早就過來啦?」正在打掃著門前衛生的孫大爺停下手中的活計笑著問道。
「呵呵,孫大爺,今天的日子可是非同小可,昨天一晚上我都沒有睡踏實,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馬上要開始的世紀之戰,翻過來復過去的,讓我媳婦這個勁的埋怨。好不容易熬到五點來鍾天一濛濛亮,我就再也睡不下去了,一想反正在家裡等著也是等著!還不如早點過來,最起碼不用那麼難熬了。奇Qīsuū書」管平下車笑著答道。
「呵,我說呢,我還以為就我沉不住氣呢,原來你也是一樣呀。」孫大爺笑道。如果放在平時,他通常會在七點左右打開大門打掃衛生,而現在不過才六點多一點點,看來,因這場棋戰而睡不著覺的不只是他一位。
「那是,這可是三國擂台賽的最後一戰,只要子明能衝過這宮本武雄這一關,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還敢說中國圍棋不行!」管平笑道。人爭一口氣,佛為一柱香,中國圍棋近些年來在世界棋壇上露臉的事情不多,要是王子明這一次能夠沖頂成功,有哪一位中國棋迷不會覺得揚眉吐氣,意氣風發?
「呵。管大哥,早呀。」一個女孩兒左手提著一個保溫壺,右手拿著一個紙袋從街道拐角處轉了過來,見到烏鷺社門口正在談笑的二人便熱情地打著招呼。
「噢。是紫芸呀。買早點去啦?」管平轉過頭來笑著問道。
「嗯,是呀。管大哥,您不是說七點鐘才過來嗎?怎麼現在就到了?」李紫芸奇怪地問道。
「我這不是怕來晚了萬一路上出問題耽誤了正事兒嘛。」管平答道。
「呵,管大哥,您作事兒還真是負責任。對了,這麼早過來大概還沒有吃早點吧?」李紫芸笑著問道。
「呵,是呀。起床之後隨便洗了把臉就過來了,本來打算路上找個地方隨便墊巴一下就行了,後來一想,反正到了烏鷺社你們也不會讓我餓肚子。所以就直接就過來了。」管平笑道。
「哈,你這個小子。敢情大老早過來就是安著這個心,見面就要吃地,你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了。」孫大爺聞言笑著罵道。
|Qī|「呵呵,孫大爺,有句順口溜您沒聽過嗎: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地。」管平是振振有詞。越說越有理。
|shū|「呵,好啦,管大哥。您就別說了,誰都知道您有理。給。您幫忙把早點送到樓上去,我再去買點就行了。」李紫芸把手中的東西遞給管平笑著說道。
|ang|「這合適嗎?要不然還是你送上去吧,早點我自己去買就好了。」接過早點,管平一臉過意不去地問道。
「呵,別裝了,小心我給當成真的。」李紫芸笑著轉身順原路走去:也是,大家認識了都兩三年!誰什麼性格能不知道嗎?
「哈,那就麻煩啦。」管平笑著道聲謝,和孫大爺打個招呼便走進了烏鷺社大門。
樓上,王子明已經起床,此時正對著穿衣鏡試著服裝,在他旁邊,李紫芸拿著幾件衣服又是比劃又是挑剔,顯得比今天的主角還要忙碌。
「紫芸,你就別瞎出主意啦。子明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穿件花襯衫參加比賽,你當那是休閒晚會呀?」管平走進房門的時候,正趕上李紫芸拿著一件花花綠綠的衣服在王子明背上比來比去,實在接受不了小姑娘審美觀的京西圍棋聯盟會長忍不住插口說道。
「切,不懂就別亂說!你看,這件衣服穿起來顯得又時尚又有活力,不比那些千篇一律白的,灰的強多了。」白了管平一眼,李紫芸努力推銷著自己的觀點。
「呵,我說小姐呀,九點鐘開始的比賽是圍棋,不是時裝秀,你可不要搞錯了重點喲。」把早點放在桌子上,管平笑著提醒道。
「切,當我傻呀?!王大哥,別聽他的,你就穿這件吧。」向著管平做個鬼臉,李紫芸繼續勸說著王子明。
「呵呵,謝了,我還是覺得這件灰色的比較合適。」王子明笑著拿起了另一件上衣說道。
「什麼嘛,灰了吧嘰地,穿起來活像個小老頭!還是穿這件好。」李紫芸對對方的選擇絕對是不以為然。
「呵呵!小老頭就小老頭好了,只要不是死老頭就行了。」王子明笑著將上衣穿上,氣得小姑娘撅著嘴巴直運氣。
「好啦,別發脾氣了,吃早點吧,看!炸糕,油條,驢打滾,想吃什麼?」管平把紙袋裡的東西一一拿出,笑著向李紫芸問道。
「哼,不吃啦,氣都氣飽了。」小姑娘瞪了一眼氣道。
「哦,那就太好了。」管平聞言拍掌大叫。
「她什麼好?你什麼意思?」李紫芸質問道,大有一言不對,馬上刀兵相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都已經飽了,那能不能麻煩你拿兩個碗來,你看,這麼一大鍋豆漿我總不好意思一個人端著喝吧?」管平一臉誠懇地問道,似乎對小姑娘的氣憤沒有一點感覺。
「哈,得罪了本姑娘還想讓我給你們做事,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李紫芸做個鬼臉,笑著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呵,老管,不用理她,她有一大堆的零食,餓誰也餓不著她。碗筷廚房裡就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王子明笑道。
「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咱們先把肚子填得飽飽地,一會再去把宮本武雄打趴下。」管平笑著進廚房拿餐具去了。
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不知道今天這個早晨預示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