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樓的飯菜的確不錯,坐了半天火車的兩個小姑娘吃得是心滿意足,回到住處後懶得連動一下都不想,可李成龍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倆,生拉著兩人來到了會議室。
「二叔,有什麼事情您不能明天說嗎?我可都快睜不開眼啦!」李紫芸的聲音拖得長長的。
「紫芸,二叔是有正事要說,你認真點。」被當姐姐的一說癱坐在沙發上的小女生不得不努力坐正了身子盡力擺出一副專注的樣子。
「好了小芸,打起精神來,用不了多會就讓你們休息去了。現在叫你們開會是因為我打算明天就走了,飛機票已經買好了,今晚不把事情給你們交待清楚了我不放心。」李成龍正色地說道。
「二叔,您怎麼走那麼急?我們對這兒還一點都不熟悉呢!」沉不住氣的李紫芸著急地問道,李紫茵雖沒有開口不過驚訝的表情說明她有也很多的疑問。
「我也想多留幾天好教教你們,可是你二嬸的身體不能允許呀。現在天越來越乾燥,她咳的也越來越厲害,醫好也叮囑越早到空氣濕潤的地方越好,所以我也是沒辦法。好在棋社的經營不像是做買賣,就算搞不好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只要你們多聽彭叔的意見,老賬目管理好就差不多了。等你們熟悉了這裡就可以試著開班教棋增加收入,具體怎麼操辦彭叔會教給你們的。至於怎麼教棋應該難不住你倆的,你們在棋校交得錢不會是白花的。」
「可是二叔,我聽趙叔說經常會有到棋社來搗亂的人,該怎麼對付棋校裡可是從來沒有教過呀。」李紫茵擔心地問道。
「呵呵,那是他在逗你們玩。來搗亂的人的確是有,不過遠到了不經常的程度。只要不是你們有太大的野心那對棋社的經營影響實際上是微乎其微的,終究棋社不是屬於那種很掙錢的行業,名聲上的影響只在圈內,對日常收入沒有太大關係。」李成龍說道。
「聽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們從來沒有這這方面的經驗,萬一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辦?」
「既然趙叔跟你們說了這樣的事那他也應該說了這些人分哪幾類吧?」
「是的,他說分三類,一類是靠玩彩棋為生的,一類是修業的高手,還有一類就是競爭對手。」
「嗯,你們記得很清楚。對於小打小鬧靠賭彩混生活的人不用太介意,只要不是太過分就不要去管,因為彩棋終究是兩個人自願自受的事,。這些人經常在各個棋社轉,不會老在一個地方,雖然水平不高但人頭很熟能量不小,想要知道棋他棋社的情況從這些人嘴裡得來的最快,所以必要的甜菜頭還是要給的。」
「可什麼情況下去管呢?而且怎麼去管?他們又不是員工,咱們憑什麼去管?」
「他們這些人下棋雖然都掛綵,不過數額一般不會太大,通常是一百,兩百的,高也不會超過三百,這是這個圈子默認的規矩。如果超過了這個額度你們就需要根據實際情況提醒一下雙方不要太過火,終究這裡不是賭場。至於他們服不服管那擔心不要大,他們會按行規給棋社一到兩成的收入做為管理費。當然,如果對方不服的話那很簡單,就是從棋上見高下,如果對方贏了那以後到這裡來下彩棋都不交任何費用,直到你能贏了他的時候;如果他輸了,那他就得把這次所贏的錢全交出來,並以後在這裡做生意管理費加一倍直到他能贏了你為止。」
「嘿,這種辦法刺激,我喜歡!」李紫芸聽了一臉的興奮狀。
「呵呵,可惜,這種事是非常的少見的。玩彩棋的人不要求棋力很高,但通常都是老棋油子,辦事都很圓滑,輕易不會得罪誰的,棋界的圈子是很小的,今天誰在哪家棋社搞出事第二天消息就會盡人皆知,如果萬一棋社的面子大能聯合其它的棋社打壓,那這個人就只有轉行的打算了。當然,如果他的水平足夠高完全可以一家一家棋社挑戰過去,直到足夠多的人認可為止,可是有這樣水平的人又怎麼會淪落到以彩棋為生的日子?所以棋社一出面他們基本不敢不收斂些的。只是說話的時候要掌握好分寸,一定要給對方台階下。」
「嗯,這下我就明白了。那各地來的高手呢?這樣的人用棋社的名義是壓不住了吧?」李紫茵點點頭後問道。
「那是當然,這種人就是闖名氣來的,對手的名氣越大他們就越來勁,壓力對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不過你倆對這種人大可放心,因為你倆現在在棋界還沒有什麼名氣,近期會來挑戰的大多應該是衝著我來的,你們大可以一推六二五,想必他們也不好意思跟倆個小姑娘較真。而之後你們要努力把實力提高上去,只要你們的名氣和實力是相符的就不必怕,和強者對局是提高實力的最佳方法,身為棋士沒有任何理由去迴避棋藝上的挑戰。」
「至於其他棋社挑戰,原則上是輕易不要接受,一旦接受就要盡全力獲勝,因為這種比賽輸了失去的不僅是聲譽,而且還可能是人心,如果讓棋社的棋迷認為棋社的經營者的能力行轉投他們的話那棋社存在的根本就不穩了。」
「在石景山區除了烏鷺社外還有蘋果園的百戰樓和玉泉路的閒情居,是這裡咱們的主要競爭對手,你們以後所面臨的壓力大部分應該都來自他們。」
「百戰樓的老闆叫趙東方,閒情居的老闆叫管平,兩個人都是強六段,雖然比我稍有不足但實力也是極力強勁,在一局勝負中我也不敢說就有必勝的把握。在烏鷺社剛開業的時候他們都曾次來挑戰過,好在兩次七番棋中我都贏了,這才暫時讓他們打消了在古城建他社的計劃。我走了之後你倆應該很難阻止他們的擴張,一旦他們進入古城的話勢必會分流一部分棋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只要努力維持住現有的狀況就行了,等你二嬸身體好些了我會盡快趕回來把地旁搶回來。」
「可是他們來挑戰怎麼辦,我倆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可是不戰而退那不對棋社的聲譽影響更大嗎?」
「我想以他們的身份不會輕易親自出手,正常情況下大概是派手下那些人先來試探深淺,你們只要把他們派來的那些人打敗就行了。等到他們要下場的時候戰或不戰看你們自已,終究你們只是兩個小姑娘,輸給他們倆很正常,不會有人看不起你們的。總之,堅持到我回來就是勝利。當然,如果我回來時他們還不能把分社在古城設立那我會更高興的。」
「我們會努力的。只是二叔,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贏過他倆的可能?」
「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是很困難的,不過你們的棋現在處於上升階段,最後能達到什麼高度沒有人可以斷言,而他們倆人和我一樣式已過中年,就算再有提高實力也不會有質的變化,所以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勝過他倆,只是時間上不能確定,也許是一個年,也許是一個月,或許只經過一盤棋就突破了瓶頸。年輕本身就是天才,所以你們完全可以放手去搏,只要不失去信心天下早晚是你們的。」李成龍面色凝重地說道。
「嘻嘻,二叔,您這麼說就好像打算把棋社丟給我們就不管了似的,這也太不負責了吧?」李紫芸笑著問道。
「哈哈,認你給看出來啦?沒辦法,誰讓你們是我侄女呢,小的時候難道白疼你們了?現在是該你們還帳的時候了。」李成龍得意地說道。
「二叔,您怎麼能這樣!」李紫芸不服地大叫。
「好啦,事都說完了,早點睡吧。坐了一天的火車你們還不累。」李成龍視大叫大嚷的的姑娘如同空氣般的存在一句話便終止了臨時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