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觀戰人群都是大氣都不敢出,暗暗為文程捏了把汗,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使然,在他們眼裡文程就是弱者。十個人拿著家伙對著一個人,你不是弱者那就是狠人,不過這青年看起來不像多狠的角色呀!
文程的雖然聲音很細,但這些僂羅還是聽得真切,定力差點的幾個把嘴唇yao得紫了,肩膀還是忍不住抖動了幾下。這小子真他ma逗,這個時候還敢調笑。
平頭朱可沒那麼好忍耐力,臉上像是霜打的茄子,紅中有白。惱羞成怒的一個拳頭往文程鼻尖揮去,如果給他打中,文程想著第一件事就是要做隆鼻手術,最好整成劉天王那種鷹勾的。眼看拳頭就要近身了,文程不急不慢的頭部和上身一側,左手硬生生劫住來勢凶凶的拳頭,再順勢扼住平頭朱的手腕,右手也不閒著,一記彎勾重拳直奔平頭朱腋下而去。平頭朱暗叫了聲慘了,就在他剛意識到不好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痛疼讓他幾乎暈厥過去,整只右手感覺就像要活生生從自己的身ti上要撕扯開來,黃豆大的汗珠從兩頰冒出,在疼得扭曲的臉上停留片刻再緩緩滾落……
“叫你的兄弟全都上來,看看誰將成為鐵棒下的豬頭餅。你休想離開我一步,老老實實給爺蹲在這,要不然有你受的。不想腿瘸眼瞎就試試看。”文程放開平頭朱,嘴唇在一張一合,冷冷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圍觀的人都懷疑這家伙有沒有血液循環。雙眼射出的寒光盯著平頭朱因疼痛急劇收縮的瞳孔。平頭朱人在他手上哪裡還敢亂講,原本知道這小子腿腳功夫利索,想著找人幫忙群毆洩憤的,哪裡知道給他一激就失去了冷靜。痛苦的蹲在地上,連逃離文程三步距離的想法都不敢有,就更別提反抗了。
文程讓平頭朱不准離開的目的也是為了讓那十個八個僂羅能夠投鼠忌器,如果讓他們揮舞著鐵棒水管一陣圍毆,亂拳打死大師傅,估計就算自己有再大的能耐也免不了挨上幾棒棒。有個光著頭的小僂羅看到老大受制,就一馬當先拿著米來長的水管率先向文程難。水管在地面拖動著,出刺耳的聲音。
“小光哥,你牙齒癢不?”文程聽著這種聲音特別難受,牙齒酸酸的。
“我癢,你癢不?”回答得很快很順口,說完看到前面的兄弟在偷笑,知道給人耍了。mo了mo生著黑黑茬的小光頭,著窘。
“癢那你還拖得這麼爽?打架要進入狀態,別以為十個人合著來干我,就當我是砧板上的肉。輕敵是不對的,一不小心我讓你下面也是光禿禿的。”
你不按常理出牌,我哪能進入狀態?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殺氣就給你這樣攪和掉了。小光頭心裡那個苦呀,心裡又在打著小鼓,這家伙真這樣把自己給廢了,那我的小女朋友以後怎麼辦?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呀,要不然以後就別在這群兄弟面前漲臉了。心裡雖然後悔得要死,還是硬著頭皮硬上。
光頭依久拖著水管走近,兩米……一米……“你就真的不怕死?”小光頭心裡慌得要命,盤算著yao牙也要嚇唬他一下,最好能把他給震住。後面那幾個兔崽子也真他ma不是東西,膽子這麼小怎麼出來混?怕死就別在出來前口口聲聲說要打他個滿地找牙。
“我好怕怕,怕你今天惹上我,你現在就是蹲在廁所裡,離屎(死)不遠了。”文程也不等他動手,一記踢腿直踹在小光頭右xiong前。光頭被巨大的沖力踢得收不住步,踉踉蹌蹌退了七八步後一pi股坐在地上,水管掉在一旁,向花壇邊滾去。光頭只覺得xiong口一緊,一股腥腥的東西帶著熱氣從口中噴出來,是血!紅紅的鮮血。平頭朱看著重傷小光頭,抱歉的搖了搖頭。耷拉著圓潤的短平頭不忍再看多一眼。
“溫馨提示:如果我剛才踢你的左xiong,你的小心髒在狂跳三下後就會停止跳動,如果我踢你的下面,那你的男性象征武器會在呯的一聲之後J飛蛋散。”文程輕描淡寫的看著光頭,沒有一絲憐憫,眼神與話語中要透露的信息就是,“你得感謝文爺我腿下留情!”仰起頭,掃視了一圈正在怔怔呆的僂羅,一個個眼神驚恐,手中雖然還是嘗試著努力的握緊武器,可顫抖是自己不能輕易控制的,尤其是在你恐懼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去扶一下還坐在地下捂住xiong口的小光頭,怕一不留神惹毛了眼前這個惡少就丟了自己的小命。那小子的眼神太毒太冷酷,不,應該叫他爺!
“家裡有父母要養的、有jiao妻要照顧的、有小孩要撫養的,可以拿著自己的鐵管水管輸尿管通通滾回家去,小日子過得生不如死,有老婆卻喂不飽的,有命沒錢花的可以考慮留在這繼續和爺挑挑,爺有的是時間和你們玩。”文程細瞇著眼睛在他們臉上一個挨一個的看。被看的人頭一個個玩接力賽一樣頭耷耷躲避他凌厲噬人的眼神,生怕對上個眼神呆會就去見活神了。
“我數三聲,還沒有在我面前消失的,我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骨頭為什麼這樣脆。”文程把眼睛盯在那獐頭鼠目的家伙身上,看准了這家伙溜須拍馬一流,膽小怕事應該也不賴,正所謂雷公打豆腐,專挑軟的欺。獐頭鼠目的小子渾身打了一個機靈,也不顧得面子裡子了,第一個往後跑。
“等下,你給我過來。”文程指著他招手示意他過來。“爺,您就是我親爺,我是您乖孫子,我第一個在您面前消失,您就放過我吧?我還要替您找個孫媳婦呢。您打我兩下消消氣都行,千萬別把我那小性命給廢了。”那小子帶著哭腔,戰戰兢兢的走過來,腿腳像挑著一百公斤的重擔子,顛簸得厲害。感覺就像是提著JJ上刑場。
“快把這光頭扶走,三十分鍾內不搶救,他會七孔流血而死。你們自己看著辦。”文程只想快點把他們這些人支開,有些人就算打死也不願意被人這樣落下面子當軟骨頭逃走的。給他們一個台階下,到時候問將起來,他們還可以說情況情急,性命要緊,只能先救人,並不是十個人被一個黃毛小子嚇跑的。
十個人當中有幾個確實是濫竽充數跟著來起哄的,根本就沒有打架經驗。另外又有一兩個只是擱不下面子,不好拒絕平頭朱的邀請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來了。先前聽到這小子還數一二三叫他們滾就有人暗自不爽了,心想我好歹也是在這道上混的,被你個無名之輩這樣欺負,日後傳出來還怎麼在銀湖這一畝二分地上混?今天就算弄個頭破血流也不能讓人笑話咱臨陣腿軟,可現在這種狀況有台階下了自然是有得溜就溜。
獐頭鼠目的家伙率先跑過去攙扶小光頭,眾人也圍過來七手八腳的抬著小光頭就走,平頭朱因為文程沒吭氣也沒人敢問沒人想理。文程掃視了一下這些人,暗叫一聲糟糕,那個瘦猴不見了,到處看卻沒連人影都沒見。這些人把小光頭抬出去五十米開外,小光頭嘴上還殘留著血跡,一張嘴卻忍不住墨跡。“我們太不團結了,你們也太膽小了……”“呯”的一聲,眾人好像聽了口令似的,也沒人吭個氣卻一齊放手,小光頭pi股先著地,重重的摔在紅色磁磚上……
“你們還是人嗎?我都傷成這樣你們還……喂,幫我打下12o吧。”小光頭嘟嚷著見沒人理了只好自己拿出了手機,“喂,急救中心嗎?……”
在文程的搜索中,瘦猴出現在了文程的視線裡,他用水果刀抵住楚玲玲的脖子從專賣店那這邊走來,臉色蒼白,其實他心裡害怕,他比誰都怕,甚至比被脅持的楚玲玲還要緊張。他知道這次他惹大了,但沒辦法,當他脅持著楚玲玲出來的時候他才現那些兄弟都已經溜了,平頭朱也是要死不活的蹲在那,泡都不敢冒一個出來。平頭朱的右手臂此時已經沒有一點知覺,腋下卻是一股燒灼鑽心的疼。腋窩是人體相對很脆弱的地方,僅比男人的胯下受重創要好些。
瘦猴走得很慢,楚玲玲臉色蒼白,大眼睛裡掛滿了淚花,卻不敢哭出來,怕激怒了這個長得像電線桿的瘋子,一雙淚眼看著文程再勉強給出一個勇敢的微笑,好像在說“恩公,我不怕,你不用擔心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人群中還有幾個貴婦正滿目含春的看著這個讓人驚訝的小男人。“瘦猴,放開這個女孩,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如果你還要在這裡和我耗時間,後悔的是你自己。警察過來看到的話,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麼嚴重?坐個三兩年也會讓你pi股生瘡,進局子前還要通通你的,何苦呢?再說,如果你今天敢讓這女孩少一根毫毛,我會讓你比死還要難受一百倍。”文程很冷靜,這種情況他不得不冷靜,先要想著怎樣穩住瘦猴的情緒,用武力只會更容易讓楚玲玲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