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出嫁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緊密的擁抱
    耳邊風聲霍霍,夾雜著刀劍劃入山崖時鏗鏘有力的聲音。吟淺暫時沒有了心思去管身後的人是誰。

    反正現在是別人帶著她往上飛,又不用她出力,她只要舒舒服服地吹著風就好了。

    安安穩穩地落了地,吟淺回頭一看,才知道剛剛一聲不問就抓著她往上飛的那個人,是易輕寒。

    不是風行止,更加不是納蘭冰影。

    易輕寒的雙手把著劍,將頭微微扭開,臉上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易輕寒,你……你竟然不同我說一聲就將閣主帶了上來,你安的是什麼居心?」納蘭冰影氣急敗壞的聲音自下而上傳來。

    隨後,風行止和納蘭冰影都出現在了山頂平緩處。

    易輕寒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一句話便將她打回了原形:「只要你有這個本事將她帶上來,我沒有任何意見。」

    納蘭冰影焉了,小小聲地抗議道:「我……我雖然沒有本事帶著閣主上來,不過我可以帶她從小道慢慢走上去,不過一個時辰也就可以到山頂了。」

    「一個時辰?」吟淺馬上站到易輕寒的旁邊,指著納蘭冰影的鼻子痛斥道,「剛坐了四個小時的馬車,你就讓我爬兩個小時的山,那你還不如一刀劈了我。口口聲聲說要尊敬閣主,有你這麼折磨人的嗎?」

    風行止在一旁抿著唇怪笑。古靈精怪的師妹,遇上發威的君吟淺,這兩人的爭鬥,他還是退避三舍為妙。

    「閣主。我錯了。」方纔還衝著易輕寒咆哮地納蘭冰影馬上化作了一隻溫柔地小兔子。「我一定不會再提議讓閣主去走小道地。以後我會好好練功。爭取早日能將輕鬆地將閣主帶上去。」

    易輕寒在一旁咳了一聲。道:「閣主。有人來了。」

    成功地將吟淺和納蘭冰影地話語憋在了肚子裡。

    遠處過來一位身穿玄色布衫地地男子。他行走間猶如閒庭漫步。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地規律潛在腳步中。

    看著似乎緩慢。可是不多久。來人就走到了跟前。

    「想必這位就是在雲霄閣考核中唯一生還。現已成為新任閣主地君家六小姐了。」來人慢悠悠地說道。

    「我就是。」吟淺微微一笑,「禮尚往來,閣下是?」

    「我是雲霄閣四大護法之一的靜護法駱安閒。初次見面,閣主的容貌果然如世人傳言一般的傾城傾國。」

    駱安閒的嘴角掛著一個淡雅的微笑,讓人生出無端的好感來。吟淺最恨別人說起自己的這張臉,然而此時面對著駱安閒,卻生不出什麼火氣來。

    「駱護法。」風行止拱手說道,「我爹爹現在情況如何了?」

    「風閣主的傷勢在醫護法的調養下,已經好了些,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細細調養一個月,便能安好。」駱安閒輕聲說道,「風閣主若是知道行止公子來看他,想必會十分安慰。」

    「多謝。」風行止向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從駱安閒的口中證實了爹爹沒事的消息,他的心才算是真正地放了下來。

    「駱護法,風老現下在什麼地方?可否帶我們過去看看。」吟淺說道。

    駱安閒微微點頭:「閣主這邊請。」

    「師父是被何人所傷,駱安閒你可知道?」納蘭冰影尋了個空隙問道。之前她也只是從易輕寒處得到師父受傷的消息,至於將她從小養大的師父究竟為何人所傷,易輕寒卻隻字未提。

    「冰影,這個我不能說。」駱安閒歉意地一笑,「等你見到風閣主之後,若閣主願意,他自然會將事實告訴說與你們聽。」

    納蘭冰影嘟著嘴巴:「駱安閒,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連這點小事都不告訴我。」

    駱安閒笑笑沒有說話。

    自駱安閒來了之後,易輕寒又回復了他的面癱臉,從頭到尾,沒有再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其他幾位像是早就見慣了他這習性,也沒有人上來同他搭話。

    「駱護法,我一路行來,一共才看到七八個人,這是怎麼回事?」吟淺問道。

    按理說,這樣一個「大門派」,應該人口稠密、濟濟一堂才是。像這樣「人口凋零」,吟淺不得不感到奇怪。

    「峻崎峰總共三十八口人。閣主你一路走來能看到七八人,已經算頗多的了。平常能遇到兩三人,也是極為難得的。」

    「三十八個人?」吟淺被驚到了,「這是總共的人數嗎?」

    「當然不是。能出現在峻崎峰上的都是在閣中手握大權,或者有些特殊身份的人。雲霄閣十多萬勢力,遍佈離國大街小巷,能上得峻崎峰來的,莫不是武藝高強,在閣中有特殊地位的人。」駱安閒不緊不慢地解釋著。

    幾人走走停停,跟在最後面的易輕寒不經意間將眼睛掃向了一處地方,平靜無瀾的眼中猛然出現了一絲不解:「這個人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峻崎峰上怎麼會有陌生人出現?」

    風絕的修養居所在峻崎峰極為靠北的地方,駱安閒帶著一行人一直往裡走,一刻鐘光景方才停了下來。

    風行止最先衝了進去。被自家老爹安置在君府多日,父子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駱安閒攔住了要同時衝進去的納蘭冰影:「行止同風閣主多日未見,讓他們兩人單獨待一段時間吧。

    納蘭冰影撇撇嘴,見到吟淺點頭後,終究沒有追上去。只是暗地裡對著駱安閒偷偷罵了聲:「小氣鬼。」

    風行止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君吟淺,師妹,爹爹讓你們進去。」

    吟淺、易輕寒、納蘭冰影先後走了進去。一進門吟淺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君丫頭,冰影,你們來了。」風絕驀然看到她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沒想到你們能同行止一起來看我。」風絕臉上笑瞇瞇的,絲毫沒有重傷的模樣。

    「Hi,風老,早啊。」吟淺揮揮爪子,看到風絕無恙,她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君丫頭,已經快日落西山了。」風絕看了一眼窗外,「你已經接了閣主的位置,本來我應當早些帶你來這裡的。不過出去了一趟,出了些意外,昨日才回來。」

    吟淺已經從君宸處知道了風絕是因為去了桑國,才被圍攻的。不過其中具體的因由,既然風絕不願說,她當然也不會提起。

    「現在雖然我身上負傷,不過你已經上了峻崎峰,這裡的人應當都得到了消息。今日你且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傷勢稍好,便為你舉行正式的閣主轉接儀式,也是時候讓雲霄閣的那些高層同你見上一面了。」風絕沉吟著說道。

    「風老,看看你這架勢,能出去見人麼?」吟淺看著他身體上纏著的一圈圈包紮帶,毫不留情地說道。

    順手將他肩上一根染血的百扎帶輕輕地拿著,吟淺繼續道:「你傷得這麼重,明天要是死要面子起來了,可真的要活受罪了。都一把老骨頭了,能經得起這麼折騰麼?」

    「死丫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風絕艱難地抬起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吟淺嘿然一笑,順手替他輕輕地拍拍唯一沒有扎上繃帶的胸口:「風老別激動,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傷成這樣,我便在雲霄閣住幾日,待你傷好之後,再來操心我的事吧。」

    「也好。」風絕微微頷首,「你這幾天在閣中住下,若是運氣不錯,到時候你也許會遇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意想不到的人?」吟淺狐疑了,「難道這裡除了你們,難道還有我認識的人嗎?」

    「那個人我也是昨日才見到。昨日我傷得十分重,駱靈素護法沒有十成把握能將我醫好,便請出了他的師叔來為我醫治。」風絕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讚賞,「那個人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醫術武功,果當真我生平僅見的天才絕艷之人。行止輸在他的手上,也不冤了。」

    吟淺越聽越是糊塗,忍不住問道:「風老你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風絕略帶神秘地笑笑:「到時候你遇到他了,便會知道了。」

    吟淺暗暗咬了咬牙,關鍵時刻賣關子最可惡了。一時間她有種上去拔了他鬍子的衝動。

    不過,風行止和納蘭冰影如今都在邊上,一個是風絕的愛子,一個是他的愛徒。吟淺縮了縮腦袋,暫時還是將這個想法爛在了肚子裡。

    囑托了風絕要好好休息,吟淺便先獨自離開了。

    易輕寒原本一直跟隨著她,後來,風絕大概有些事情要交代與他,開口將他留了下來。

    門口已經沒有了人,連駱安閒也不見了蹤影。

    吟淺便一個人晃蕩著四處走。她認路的本事一向不差,到時候真的找不到路了,她盡可以按著原路返回。

    山頂的涼風吹在身上很是舒爽,吟淺閉著眼睛,享受著風拂過時那種輕柔的觸感。

    身後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吟淺正要轉頭,驀然覺得有人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擁在了懷裡。

    身後的軀體十分溫暖,寬厚的胸膛緊緊包裹著她,一種略略熟悉的味道糾纏著她。

    那個人抱得十分之緊,吟淺感覺自己的心幾乎要破胸而出。

    「你是誰?」艱難地擠出了這一句話。然後,吟淺感覺自己的身子驀然被翻轉過來,一個熾熱的吻印上了她的脖頸鎖骨處。

    然後,緩緩印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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