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玉見勢不妙,說了一聲:「公子,我先去整理房間。」
不顧身後某人咬牙切齒的表情,寰玉找了個借口,便告退走了。
與寰玉鬧了彆扭之後,看到屋內只剩她和沉軒兩個人了,吟淺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沉軒摸摸左頰上被她親過的地方,看著吟淺,說道:「剛才,你親了我?」
「呃,是的。」吟淺尷尬了。剛剛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衝動起來了。現在回想,才發現,衝動是果然魔鬼。
聖人的名言。她應該好好遵守才是。
沉軒回想著之前的柔軟觸感,微微一笑,說道:「我不介意。」
他原來就不是一個注重禮教的人。被人親了,當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尋死覓活的。
吟淺囧。
看著沉軒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吟淺懵了。「你不介意,我介意。這……這可是我的初吻啊。」
沉軒失笑,第一次發現,君家的六小姐原來是這樣有趣的人。
「君吟淺。想不到你跟傳聞中地一點也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地。」吟淺不在意地說道。「一個鼻子、一雙耳朵、兩隻眼睛。我又沒有比以前多長一個腦袋。」
沉軒笑了笑:「要是你多張了一個腦袋。早就被人拖出去當怪物處理了。」
「這倒也是。」吟淺也笑了。「對了。沉軒。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沉軒點點頭。
「最近。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君尚風地男子?年紀大概二十三四上下。唔。身高跟你差不多。短髮。」
「君尚風?短髮?」沉軒在腦中將自己知道的人慢慢過濾了一遍,緩緩搖頭,「沒有聽說過有這個人。離國男子以長髮者居多,短髮的男子,我從來沒有見過。」
「難道哥哥沒有同我一起穿過來?」吟淺微微蹙眉,「當時發生意外的時候,哥哥就站在我邊上。現在,我穿到了離國,哥哥去哪裡了呢?」
她的眼睛透著一絲迷茫。沉軒看在眼中,聽著她口中陌生無比的話語,心中泛起了奇怪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冷不防地,沉軒的一句問話驀然**。
在她迷茫的時候,應該會有最本能的反應吧。
「君吟淺。」吟淺沒有愣神,迅速自然地回答了一聲。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算她走神了,本能之中也不忘自己的名字。
話剛出口,吟淺有些狐疑地抬起頭來,看著沉軒雲淡風輕的微笑,又暗覺多心。
看著沉軒淡雅的微笑,吟淺一陣呆楞,側著身子,微揚起頭,問道:「沉軒,你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同你,嗯,私奔嗎?」
沉軒搖搖頭,等著她的下文。
吟淺看著他沉靜如雕像般的側臉,微微一笑,說道:「以前難道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好看嗎?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我也有做花癡的潛質。」
沉軒臉上的表情多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離國無論男女,皆以秀麗為美。你自小就在離國長大,怎麼會喜歡我這樣粗鄙的容貌?」
吟淺聞言驚了。「沉軒,你這樣氣質陽剛、舉止優雅、風華絕代的男子,怎麼會是粗俗姿色?」
除了大哥君尚風之外,吟淺以前從未曾見過有如沉軒一般出色的男子。不然,她也不會對他生出好感。
「君吟淺,像離國八大名公子那樣秀麗的容貌,才是真正的好看。」沉軒笑了一聲,沒有將她的話當真。
「離國名公子?」吟淺搖搖頭,「對我來說,你長得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了。我喜歡的,是陽剛帥氣、卻又溫潤清華的男子。」哎,這樣子的男的本來就少得可憐,所以她到現在也沒有遇上一位讓她動心的。
沉軒聞言,飛快地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中閃過幾許愕然。
吟淺偷偷留心著沉軒的反應,卻見他只是略略驚異了一下,旋即就恢復了神色,再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她的話。
高深莫測的反應
不愧是氣度心思難以揣測,跟自家大哥君尚風有得一拼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們二人若有相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吟淺緩緩一笑,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可是心中仍是免不住將兩人拉到自己的腦子裡PK起來:天高雲淡,擂台上,君尚風一身黑衣,眼神冷冽,左手持著一把槍;沉軒卻是袍袖飛揚,不時用輕功閃避
想到精彩的地方,吟淺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沉軒自然不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不過看她臉上狡黠的笑意,料想也不是什麼好事。
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她的臆想,問道:「在想什麼?」
吟淺冷不丁回過神來,嘴角的笑意尚未收回,道:「只是想到有些好玩的東西罷了。」
清澈的眼眸閃著靈動的光芒。沉軒從來不知道,傳聞中性情冰冷的君家六小姐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吟淺將臉上「邪惡」的表情收回,繼續說道:「你的長相,我很喜歡。單單這一點,我就不會討厭你。」
「這麼說來,你是因為不討厭我的長相。所以,才會有了私奔的主意,順便讓我帶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沉軒慢慢說道。
吟淺暗暗佩服沉軒的心如明鏡,三言兩語就能猜到她的心思。
當下點點頭,也不否認,說道:「是啊。」
要是有誰說她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男子一見鍾情,她絕對不會相信。
現在對沉軒的感覺,也只是比好感稍微多了一點點。談不上一見鍾情的地步。
沉軒笑了一聲,說道:「抱歉,你想用私奔的名義讓我帶你出去,我不會答應的。」
吟淺直視著他的眼睛:「為什麼?我原以為我不能離開這個房間,是寰玉的緣故。想不到,這竟是你的命令!」
作為一個從小在自由年代長大的人,不明緣由地被拘禁在一個房間內,吟淺可受不了。
沉軒對她的話不以為意:「你知道外面的情況嗎?」
吟淺搖搖頭。她穿到這裡不過五六天時間,一直被迫待在房中,怎麼會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
「君吟淺。」沉軒神色複雜地喚了她一聲,「前些日子雲霄閣的考核之後,你與其他人一樣重傷垂死。後來我將你帶了回來。這幾天天我得到消息,與你同期考核的人,已經全部喪命。」
「然後呢?」
「候選人只剩下最後一人。所以,自你甦醒之後,你將成為雲霄閣下一任唯一的閣主繼承人。」
吟淺懵了。
人生地不熟的,她哪裡做得來這個什麼閣主?
「這與我必須待在這裡,不能出去,有關係嗎?」吟淺轉瞬間想到了這件事。現在對她來說,最大的困擾就是自由了。
「目前離國所有人都在打探你的消息,敵友莫名。沒有完全把握,貿然出現的話,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危。」
頓了頓,沉軒說道:「所以,在情勢未穩之前。君吟淺你還是莫要出去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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