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前面一大段注意單引號哦,容易看糊塗
唉我容易嗎我N年前的伏筆總算快要用到了按Esc取消本頁歌曲「啊?什麼?催眠?」我大吃一驚。
「迷迭香一般是在催眠的時候用。因為你睡眠不好,我減量給你稍微點一點,這是可行的。如果按照正常劑量,人就不是自然睡眠,而是昏睡。」他眼中閃爍著疑惑,「你還能想得起來是什麼時候聞過這種味道嗎?」
我仔細想了想,搖搖頭:「完全沒有印象。」
他沉思片刻說道:「如果你對我放心的話,願不願意讓我將你催眠,探查出事情的真相?」
我點頭:「當然對你放心啦。要我怎麼做?」
他又加了一點迷迭香到香爐裡,讓我閉上眼睛躺在一張躺椅上。
他聲音輕柔地說:「我不想對你硬性使用『牽魂術』,因此就讓我慢慢引導你進入那段消失的記憶。好,現在你就想像自己置身於凌霄谷,太陽暖洋洋地照耀在你身上,微風吹來花的清香,你忽然很想在草地上好好躺一躺。……現在你躺在了草地上,能聞到青草的味道,你看著天空,很藍很藍……」
我似乎真的看見了藍天,漸漸沉浸在了那片藍色之中,眼睛慢慢不想睜開。
「好的,芷萱,你現在忽然聞到了一陣迷迭香的味道。你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是在哪裡?」
「我……在房間裡,是白鶴鎮我住的房間。」我喃喃地說。
「好,你現在還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
「我、我……」
「你怎麼了芷萱?不要激動,慢慢告訴我,不要擔心。」
「我心裡好難受。剛才他那樣說我,我的心好痛。不行,我要去找他說清楚,我要痛罵他一頓。」
「好,芷萱,不要哭。你現在就出門去找他……你發現什麼了嗎?」
「有人?他們在吵架。」
「你現在慢慢地走過去,你看到什麼了?」
「穆劍亭和沈默,在講話,很激動。我,我還聞到了迷迭香的味道。」
「他們在說什麼?」
「沈默說:『黑衣騎的事情我都弄清楚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仇人是誰,就該堂堂正正地站出來,和他們作戰。』
『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把黑衣騎做過的事情宣佈出去,那些江湖中人就會對付慕容青雲?你必須留在慕容山莊,此事我們要從長計議,以免有失。』
『那我乾脆就在慕容山莊殺了曲雲裳。』
『胡鬧!哪能那麼便宜那個女人?哼,我要讓她嘗嘗家破人亡、名譽掃地的滋味。』
『我不想虛偽地面對他們。』
『你且忍忍。等你娶了慕容雪丹,再休了她,你就可以離開慕容家了。』
『什麼?你還要我娶慕容雪丹?絕對不行!』
『默兒!』
『我不會再聽你的了。我已經為你做的夠多的了。真正想要報仇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只能答應你殺了曲雲裳和曲飛揚,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別的我一概不會再做,以後我也不再欠你的。』
啊,穆劍亭打了沈默一巴掌。沈默想走,穆劍亭喝道:『你去哪裡?』
『我去殺了曲雲裳,什麼事情就都了結了。』
『沈默!看著我!』
啊?!」
「芷萱,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穆大叔的眼睛好恐怖,沈默他似乎頭很疼,他在叫。穆劍亭在對他做什麼?不行,我要去阻止他!……放開他!放開沈默!」
「芷萱,把你聽到的都念出來。」
「『哼!你怎麼來了?我本來想再利用利用你,誰知道默兒他非要趕你走。既然如此你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現在你看到這一切算你倒霉。受死吧。』
『不!不許傷……害她,芷、芷萱你快走!』
『沈默,他對你怎麼啦?』
『你……快走!』
『別想走!』
『義父!你放、過她,不要殺她!我、聽你的。』
啊,別抓著我,好疼,疼!
『秦芷萱,看我!』
啊」
「芷萱,醒過來!」我聽見柏汐雲發出了「啪」的一聲。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像是從噩夢中驚醒。
「芷萱,芷萱,別怕,別怕。」柏汐雲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抓住他的手:「好可怕,我,我看見穆劍亭的眼睛是紅色的。」
「來,喝口水。」他遞給我一杯茶,我咕嘟咕嘟喝下去。他看著我喝完水,然後說:「現在我們弄清楚了,原來是穆劍亭對你用了牽魂術,將你的那段記憶隱藏了。」
我立刻什麼都想起來了:「他對沈默用的也是牽魂術!他好卑鄙!」我心急如焚,「怎麼辦?怎麼辦?沈默他很難受!」
柏汐雲沉默一會兒說:「這個牽魂術雖然我也會,但是如果是替不是由我施術的人解,恐怕有些困難。因為每個施術者的手法都有不同。」
「柏大哥,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拉著他的胳膊著急地問。
「這樣吧,讓我去看看他,看能否找到解決的方法。」
「你是說……」
「我去白鶴鎮找他。試著幫他解一下。」
「謝謝你柏大哥!」我高興地跳起來。他微微一笑,不知怎的,我卻覺得那笑容有些勉強和失落。「柏大哥,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我有點不好意思。
「不會的。只是我很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的安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讓那四個丫頭離開你。」
「哦,你找她們來,是為了保護我啊?」我瞪大了眼睛。
「傻丫頭!」他寵溺地摸摸我的頭,「你現在已經在曲雲裳面前暴露身份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要萬事小心。」
「嗯!」我乖乖地點點頭。
「如果是在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去找楚皓月,他會幫你的。當然,我也會派一些逍遙派的人過來暗中保護你。」
「他?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怎麼會幫我?」
「你相信我,萬一實在有困難,一定要記住去找他。」
「好的。」我勉強答應道。
柏汐雲帶了幾個逍遙派弟子一起去了白鶴鎮,我讓他順便把姬念麟從賊窩裡帶出來。
自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我的心變得平靜多了,夜晚不會再煩躁得睡不著。那些悔恨、懊惱、失望、痛心不再像毒蛇一樣吞噬著我的心,讓我不得安寧。那幾聲關切之語,已將我從黑暗中帶了出來。因為我知道了,沈默他還關心著我!在他的心中還有我!
他並非對我絕情,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這足以讓我得到寬慰。
這一天,家裡忽然來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人無雙。
「無雙?你怎麼來了?」我不敢置信。
她明眸一閃,笑容繾綣:「怎麼?不歡迎嗎?」
「哪裡哪裡。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們好久不見了。」我忙請她入座。
她掩嘴一笑,小女生般的動作她做來是一派天真:「前幾天不是還見了的嗎?」
「哦,你是說在街上的時候啊。」
「是啊,我見到了你,就跟楚公子說,你是我的朋友,想跟你聊幾句。誰知他說會把你的地址告訴我的,不用停車了,讓我改天來拜訪你。」她端起茶杯,微微翹起蘭花指。
「哦,是這樣啊。」
「是啊,楚公子說他也認識你。後來我一打聽,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當初差點被皇上賜婚給他的人,真沒想到呢。難怪他總是問我關於你的事情。」她語笑晏晏。
「呃……你們還好嗎?你,煙蘿和媚娘。」
「我?不是陪人遊玩吃飯,就是唱歌跳舞彈琴,就是這樣的生活。煙蘿已經被人贖身了,雖然只是側室,但畢竟是大戶人家。原本媚娘不同意讓她贖身的,但是那個大人她惹不起,只好答應了。」她輕輕甩起衣袖,玉蔥般的手指拂過紗籠。
「真的?太好了!」我由衷地替煙蘿高興。
「其實,」她忽然頓住不語,繼而笑道,「她不同意也不行啊,她的事情都已經被人發現了,放走一個算積德一件。」
「她的事情?」
她無奈地一笑,目光有些淒迷:「我被那個人收養了十幾年,他請人教我琴棋書畫,給我最好的東西。我一直幻想這輩子都要陪在他的身邊,感激他報答他。誰知……他卻要我去怡香樓,去做花魁,做一名名妓來報答他。」
「無雙……」
「無雙,無雙。他一開始就想讓我成為天下無雙的……呵呵。只可惜時至今日我再也幫不了他了。楚皓月他已經調查出了一切,連媚娘也沒辦法了。不過我想她是不會供出他的。」她自嘲似地笑笑。
「你呢?」
「我?我並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但如果要我當面指證,我也一定不會承認。」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不怕我告訴楚皓月嗎?」
她眼中光華流轉,抿嘴一笑:「楚公子他知道,但是他不會逼我的。他是一個好人。他告訴我,你跟他說要他放過我們,移光,你也是一個好人。」
我窘迫地搖搖頭:「我也沒能為你們做什麼。」
「哈哈,善惡終有報。移光你不必放在心上。何況楚公子對我還不錯。」
「那……若梅呢?」
「我跟她雖然同在綵衣坊卻沒什麼往來,她的性子越發冷淡了,連媚娘都摸不透她。只知道她因為一個男人傷透了心。日益消沉。」
莫非是因為沈默?
「好了,我該走了。」無雙起身告辭。我連忙留她。她輕輕搖搖頭:「能出來見你這一次,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你不要嫌我多管閒事。」
「你說。」
她歎口氣,眼中有一絲氤氳:「楚公子他心裡很苦。你別看他最近看上去很胡鬧,其實他只是用那些熱鬧來掩飾內心的寂寞。你們的事情我雖然不清楚,可是他聽見我談起你的事情,眼睛閃閃發光,甚至會不由自主地微笑。移光,你,好好珍惜他。這世上,有什麼比一個真心人更珍貴?」
無雙走後,我的心一直很沉重。我也不想這樣啊。害怕欠下情債,所以逃避。可是最後發現,無論怎樣逃,逃不開宿命,逃不開感情的糾纏。這不是誰能控制的,更加無法逃離。於我,於沈默,於楚皓月。
一天夜晚,我夢見自己在一座深山中轉悠,我背著背包,斜挎著一個包,在山谷中不停地走。等我醒來以後,仔細一想,那不是我到達無憂山時的情景嗎?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做了同樣的夢,而且更加清晰地夢到了青果樹、成片的鳶尾花、煙水濛濛的溫泉溪水。
我覺得很怪異,為什麼一連三天都做類似的夢呢?難道是神在指引我去泡溫泉?
第四天的晚上我又夢見自己站在無憂山的峽谷中,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手捧溫泉的感覺。我實在忍不住了,把這幾天的夢告訴了莫言。我糾結地說:「我覺得這個夢很奇怪,我總覺得無憂山與我一定有著莫大的關係。我想去看看。」
莫言驚訝地揚眉:「你要去無憂山?」
我點點頭,摸摸胸前的十字項鏈:「我現在有辟邪珠,不怕毒瘴。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那我陪你去。」
「不行。我擔心……其實呢,有她們四個丫頭照顧我,你不必擔心。萬一路上發生什麼事情,她們還要抽出手來照顧你,嗯,這就不方便啦。」
他臉一沉:「我知道你一定是又在外面惹禍了,怕連累我。」
我吐吐舌:「總之你放心啦。而且我有預感,我現在做這個夢,說不定有什麼機緣能化解我現在的麻煩。」
我讓莫言把我當初的包包找出來,他身體一僵,垂下眼睛說:「你是不是打算不回了?」
我一愣:「怎麼會?只是做夢夢到了,乾脆就背著它們去。」『「一定會回來?」
「當然。」
「好,」他露出笑容,「那我吩咐人將紅豆居打掃乾淨,你們回去後就住那裡吧。」
「好呀!」我雀躍著去找四個丫頭,跑了幾步回頭一看,卻看見莫言憂傷的表情。我又返身回去,用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地回家。」
他抱著我:「我的心忽然好慌,我覺得這一次你似乎就不會回來了。就像仙女拿走了自己的羽衣,飛到了天上,再也不回來了。」
我心中酸酸的,莫言他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我說:「那我留下一個包,只背一個走,好不好?」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相信你。」
就這樣,我帶著四個丫頭踏上了去楚慶的路途。為防萬一,我們坐的是馬車,悄悄出城,一路上盡量不惹人注意。居然非常順利的到了楚慶。
莫言果然已經派人將紅豆居收好了,跟以前一模一樣。甚至連看門的老張和吳媽也都找回來了。我環顧這所房子,一時感慨萬千。走到花園,摸摸石桌,想起沈默第一次拜訪我的情景。那一天我被他的承影劍割傷了手,順走了他的良藥,還勸他不要喝太多的酒。我不禁微笑,一切似乎就在昨天。
院中的紅豆樹已開始結果,我從地上起一顆,尚未成熟的紅豆宛如一滴血淚。而當這滴淚長大以後,就是一顆心。
我決定先去雷鳴寺拜訪一下亦證大師。自從上次一別以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小僧幫我進去通報,不一會兒亦證大師親自出來了。他略有驚喜地說:「果然是你!」
我雙手合十,低頭,讓手指觸到眉心:「大師。」
他微微一笑:「快快請坐。我聽說你的毒早就被諸葛給治好了。」
「這也多虧當初大師替我向醫仙求醫。晚輩感激不盡。」我誠心誠意地說。
「自上次一別,我們已有一年未見。這一年中想必發生了許多事情吧。」大師目光炯炯地看向我,眼神充滿睿智。
我點點頭:「不錯。這一年發生的事情,不僅僅是跌宕起伏、生死攸關、愛恨情仇這幾個詞能概括的。不過一年未見,大師還是這般精神矍鑠。」
他爽朗地大笑:「你倒是變了許多啊。」
「我?」
他含笑點頭:「去年的你是一個伶俐的小姑娘,而現在的你則成熟了許多。你的氣場不同了,看人的眼神不同了,說話也不一樣了。」
「真的?我自己沒什麼感覺啊。」聽上去蠻新鮮的哦。
「不過我高興的是,歷練帶給你的不是那些負面的東西。比如經歷了痛苦,你的眼中不是絕望、憎惡或者厭世,反而是在你以前清澈如水的眼神中增加了一份悲憫。」
「悲憫?」我咀嚼著這個詞,回味著它的含義。
他點點頭:「佛祖因為體察到了世間人的各種痛苦,才會在菩提樹下參悟。正是他心中有對世人的悲憫,才會修行得以大徹大悟,才能引渡我們去極樂世界。」
我似懂非懂點點頭。他看著我迷惑的表情說:「人多一份悲憫之心,就是多一份善心,多一份體察他人的同情心,並能在這之上多一份『悟』。」
我苦笑一下:「確實,以前的我太簡單,看人看事只能從自己的角度去感受。使得我忽略了很多別人的心情。可是現在的我,學會了去體貼別人的感受,為什麼,為什麼還是無法避免一些痛苦呢?」
「哈哈哈,參透苦禪即是佛。小施主,人生的苦無法避免,只看你如何去看待它。」
「受教!大師,我想我唯有盡力而為吧,對人對己多一份慈悲。」
「好!姑娘,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他雙手合十一禮,繼而歎道,「如今江湖又起波瀾,恐怕不會太平。一場紛爭將避免不了。我只希望它能在最小的範圍內平息,不要再牽扯過多的人。」
「您說的是最近江湖上關於盟主的傳言嗎?」
他神色凝重:「不錯。貧僧擔心這一場風波不會輕易平息,演變成一場武林浩劫。到了那個時候,會有許多無辜的人牽扯進去,以致生靈塗炭。」
想起沈默、呂施施、柯奕風他們,我心中也很不安,這件事情不是能那麼簡單解決的吧?他們會有危險嗎?
「秦姑娘。」
「嗯?」我從沉思中回過神。
「倘若可以,我希望你能以慈悲為懷,盡量避免更多的傷害。」
「我?那是自然。」我連忙點頭。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大師笑道,臉上卻掩不住憂色。
離開了雷鳴寺我還在想大師的話。以慈悲為懷避免更多的傷害?說的是要我對他人好一些嗎?看來我應該找楚皓月好好談談。
馬車載著我直奔城外的無憂山。到了山腳下,我抬頭看看雲霧繚繞的山,對四個丫頭們說:「我這就進去,你們不必等我。這山中我去過,現在又有辟邪珠護身,不會有問題。萬一有什麼情況,我會發出逍遙派的信號彈。到時候你們再想辦法救我。」
春雨是四個丫頭中的老大,她穩重地說:「聖女,我們幾個會輪流在這裡守著。你就放心進去吧。」
我對她們點點頭,背好包包,向山裡走去。
「月裴,要小心啊!」
「多保重!」
我回首笑著對她們揮揮手,走進一片迷霧之中。
因為當初曾經順利地從無憂山中走出來過,所以我不知道是我本身不怕毒瘴還是因為辟邪珠的關係,反正我很順利的就進了山。
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找到了當初我從秘道中掉下來後昏迷的地方,我圍著它方圓二十米以內都檢查了一遍,根本沒發現有什麼秘道的出口。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雖然有些失望,但還不至於悲傷。
我看到了當初留字的樹,上面的刻痕已經結疤,「大難不死,必有後福。Y0752」。我摸一摸,心頭湧起一些悵然。
我又花了一天的時間下了山坡,到了當初去過的峽谷。綠茵芳菲,溪水氤氳,遍地的野花恣意開放,真猶如世外桃源。
這兩天爬山也夠勞累的,看著霧濛濛的溪水,我歡呼一聲,可以好好泡個溫泉了。我翻出衣物,向溪水的源頭泉眼跑去。
剛跑到跟前,忽然一塊石壁後面「嘩啦啦」一響,居然站起來了一個人!我不由得大叫一聲:「啊!」
那是一個男人的後背,麥色的肌膚上面水珠不斷地滾下。我正要摀住眼睛,忽然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視線。我心中咯登一下,連忙定睛細看。那居然是一個胎記,祥雲模樣的胎記!
我驚訝地張開了嘴巴,正要驚呼,一個聲音傳入耳朵:「啞姑?呃,秦姑娘!」
我抬頭一看,司徒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