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按E取消音樂貌似音樂很難出來哦要等很久「竟然會是她?!」眾人皆大驚。
「你確信沒錯?」穆劍亭問道。
「哼,她的聲音我這輩子都記得!何況剛才她對我說的那番話也就是承認她自己的身份了。原來當年她搶走慕容青雲是為了當盟主夫人,然後再利用武林盟主手上的資料和權勢迫害沈大哥和梅姐姐。」呂施施冷哼一聲,面紗上的一雙眼睛射出凌厲的光芒。
柯奕風仰天長歎一聲:「原來是這樣。」
「那不知剛才的黑衣人是誰?」柏汐雲說。
「會不會是慕容青雲來救他老婆?」我說。
卓碧璇點頭道:「有可能。那人武功十分高強。」
「如果盟主也與此事有關,情況就複雜了啊。」我擔憂地說,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慕容青雲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怎麼會同意曲雲裳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那樣做呢?」
柯奕風欲言又止。呂施施看了他一眼,說道:「話雖如此,不過我想起一件事情來或許可以解釋。當年沈大哥和慕容青雲在江湖都頗有名望,推舉他們做武林盟主的呼聲一樣高。沈大哥不熱衷這樣的事情,但是憑我的感覺慕容青雲是比較想當盟主的,雖然他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哦,這樣的話,也就難講了。」
穆劍亭負手遙望天邊的星辰:「婉妹,你再等等,馬上就可以大仇得報了,你……可以安息了。」他滄桑的臉龐顯現出一絲淒楚。
「義父。」卓碧璇關切地喊了一聲,走過去陪著他。他欣慰地看著她。呂施施和柯奕風的眼光都追隨著卓碧璇。呂施施猶豫了一下,說道:「卓姑娘,倒真有幾分像梅姐姐。」
卓碧璇微微一笑:「義父說我挽著頭髮側身的樣子最像梅姨,所以我剛才故意那樣對那個女人。」
呂施施點頭道:「是個聰明的孩子。」說完轉頭看著我說:「你剛才說的那番話也很好。讓曲雲裳完全亂了心智。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我心中還在為沈、梅、曲三人之間的故事而感慨,不由得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瘋狂如許?」
在場之人都沒有講話,也許各懷心思吧。情,是一個永恆的話題。佛言:凡世間事,求時甚苦;既然得之,守護亦苦;得而失之,思戀復苦。似乎無論怎樣都逃不過一個苦字,可是在追逐愛情的苦中所能嘗到的甜卻是人世間最美最好的東西,讓人明知可能會受到傷害,也不由自主的去追尋幸福。於是世間便由情產生了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人們在得到與失去中救贖或者毀滅。
穆劍亭道:「現在我們已經確認了目標,下一步的行動就是殺了曲雲裳和曲飛揚以及相關的人為他們報仇。」
柯奕風眉頭緊蹙:「如果剛才的黑衣人真的是慕容青雲,要殺他們恐怕不易。」
穆劍亭冷冷道:「慕容青雲是否與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尚未可知,但是如果我們要殺曲雲裳他勢必不會坐視不管,所以他必定會跟我們作對。他們夫妻二人都跑不掉。」
我心中暗暗道,如果二十年前的事情跟慕容青雲無關,殺他豈不是很無辜?可是他身為曲雲裳的丈夫,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殺啊。思來想去,江湖恩怨真是一筆算不清楚的賬。
第二天呂施施來找我。她溫柔地拉著我一起坐下:「芷萱啊,你現在知道了曲雲裳與默兒有著深仇大恨,所以默兒是絕對不可能跟仇人的女兒成親的。我想他得知真相以後一定會回來找你。」
我心中忽然一酸,澀澀道:「呂姐,沈默會不會與慕容雪丹成親是一回事,可是他的選擇是另外一回事。他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選擇了慕容雪丹,我想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如果說因為現在他娶不了她,就回頭來找我,你讓我心裡怎麼想?讓我……情何以堪啊!」
呂施施著急地說:「難道你不喜歡他了?不能原諒他嗎?」
我心中思緒紛亂:「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當然還喜歡他,可是,可是事情不是說過去了就當沒發生一樣。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
呂施施拍拍我的手,同情地說:「芷萱,我知道,我也是女人。當年因為他的背叛我恨他,刻骨銘心地恨他。可是有時候又不由自主地想他回到我的身邊。我也問過我自己,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不會原諒他。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恨交織吧。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和默兒在一起。」她最後對我微微一笑,像一個母親對待孩子那樣抱住我。我的眼睛又酸酸的了。
夜晚我正在沉思,忽然有人敲門。我看門一看,沈默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我忽然心慌起來。難道是呂施施讓他來的?難道他來是跟我說……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我不知道怎麼辦啊。
「你走吧。」進屋後他說道。
「什麼?」我一怔。
「事情的真相已經得知了,你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謝謝你,但是請你離開這裡,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你,可是你接下來要對付的人是盟主夫人甚至要加上武林盟主,你會很危險很艱難的啊。」我替他著急,替他擔憂。
他看了我一眼:「那都是我的事情。」
「沈默!你不要這樣說啊。你是不是擔心我?你放心好了,有柏汐雲保護我沒關係的。我現在怎麼說也是逍遙派的聖女,能幫你的我一定盡力幫助你!」
「你就說你走還是不走?」
「不走!」我倔強地說。
他吸了一口氣,似乎強忍著怒氣:「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我不是擔心你,我只是不希望你擾亂我們的計劃。你能幫我們什麼?我們不差你逍遙派那幾個人。更何況你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你還是盡快想辦法躲起來吧,別留在這裡給我們添亂。」
「沈默你……」
他冷冷道:「如果你留在這裡是對我還抱有什麼幻想的話,我勸你趁早死心。我對你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就算我娶不了慕容雪丹,也未必會要你。」
我的心好像受到了沉重的一擊,一擊之下心底似乎有血瀰漫,整個人像被掏空了只剩下軀殼。「沈默,我真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街邊的羅卜青菜,等著你來挑選?你以為以我的自尊會允許你對我是退而求其次嗎?」我咬著牙告誡自己:芷萱,你不能哭不能哭!可是淚水還是不可抑制地流下來,「是的,我承認我到現在還喜歡你。如果你放棄她回來找我,我也不是不會接受你,可是那與退而求其次是不同的。在我的家鄉有一位詩人說過:我於茫茫人海,尋我靈魂之唯一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沈默,你聽好了:不得,我命!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我參與這件事情,的確是為了你,但是也是為了呂前輩和柯前輩以及你的父母,為了一個公理!現在我就告訴你,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更不會對你抱有幻想!」我不想讓他看見我流淚,所以一直看著另外一個方向講話。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沒有伸手去拭眼淚,拉開門對他說:「你走吧!」他靜靜停頓了幾秒鐘,轉身出門。我立刻將門關上,痛苦地閉上眼睛,讓眼淚盡情流下。
芷萱,已經這樣了,該……放手了。
翌日,我收好行囊去找柏汐云:「我們走吧。」
「去哪?」他詫異地問。
「離開這裡,隨便去哪。」
「可是你不是說要幫沈默報仇嗎?」
「算了吧,人家根本不稀罕。」說到這裡,我的語氣有些酸澀有些忿然。
柏汐雲略帶疑惑地點點頭:「要不要跟他們說一聲?」
「我已經留書說明情況了,就不當面告辭了吧。」心中實在太委屈,我怕看見呂施施和柯奕風就想哭。
我和柏汐雲一人一匹馬離開了白鶴鎮。
「是回京還是去逍遙谷?」柏汐雲問。
「回京吧。我答應過孩子們要盡早趕回去。」好了,現在算是了無牽掛,可以好好陪陪孩子們了。
回到京城,想著不能讓孩子們看出我的心情很難過,我竭力掩飾著悲傷。柏汐雲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雖然一路上他什麼都沒問,可是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了然和憐惜。
孩子們興高采烈地圍著我,看見他們的笑顏,痛苦彷彿也減輕了不少。莫言得知消息,匆匆從店舖趕回家。一看到他,我衝上去就擂了一拳頭,誇張地說:「才幾天不見,你又長高了啊?」他握住我的拳頭,仔細看看我,心疼地說:「你瘦了。」聽見這溫暖的話語,我眼眶一熱,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勉強笑道:「人家是女孩子,當然要瘦一點才好看。」「咦,你是女孩子嗎?」「小鬼,討厭!」我笑了,悄悄把幾滴眼淚蹭在他的衣服上,然後笑瞇瞇地抬起頭說:「今天我們要去最好的酒樓吃飯,還要去逛夜市。大家想買什麼就跟莫老闆說哦!」
「噢噢噢!」孩子們歡呼起來。
莫言似乎想對我說什麼,還沒開口,忽然守門人來報告有人來找我。我剛一回家怎麼會有人找?
來人原來是柳成玉。他一看見我,驚喜地說:「果真是你?我在街上看到你,還以為是看錯了呢。」我看見他也很高興,忙請他在客廳坐下,他卻說有事相告,於是我們去花園相談。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說:「你最近還好嗎?」
我笑笑:「我很好啊。上次出京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讓你們擔心真不好意思。」
他眼眸一閃,看看我,眼睛裡全是不忍和同情:「芷、芷萱,你不要難過,他也是不得已的。楚皓月他……皇上給他賜婚了。」
「誰?」我嚇了一跳。
「楚皓月。」
「我知道,是和誰?」
「林敏之,林鎮武侯爺的女兒。」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我。不過皓月他……
柳成玉關切地說:「你真的不要太傷心了。他(手機閱讀)真的不是有意負你。你要想開一點,不開心的話就找我和無語。」
我感動地說:「謝謝你,柳大哥!你放心吧,我會找你們的。」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告辭離去。
柳成玉剛走,司空星忽然也來了。今天是怎麼了?我還想回京後先不告訴他們,自己先靜一靜呢。
司空星來也是為了楚皓月定親一事。他眉頭深皺,歎息道:「你們倆啊!讓我說什麼好呢?之前皇上就不是十分贊同你們在一起,你跑去武林大會,他為了你丟下政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皇上很生氣,是他苦苦哀求,皇上才同意給你一次機會。誰知你又拚死拚活非要出京城,還和江湖人士在一起。皇上在你走後,立刻就下旨給他賜婚了。他,其實也很痛苦,因為之前給皇上下過保證,所以已經無法回絕了。」他瞟我一眼,「就算他是皇上的親弟弟也無法抗旨。」
我想起京城外他的那一聲呼喊,果然有一種訣別的意味。那個時候的他,已經知道如果我離開的話我們就再無可能了吧,難怪他非要攔住我。
「他還好嗎?」
「唉」司空星深深地歎口氣,「我真的十分後悔當初勸他留下你做書僮。早知會這樣,還不如……唉!」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出了責備。
我苦笑,楚皓月啊,我恐怕是傷了你的心,可是我也得到報應了啊,還不是一顆心碎得稀里嘩啦。這世間的情愛為什麼總是這樣令人無奈呢?如果當初我先愛上的是你,會不會世上就少了幾個傷心人?可是,那樣一來林敏之不就要傷心了?恐怕只要有愛在,就少不了傷心人吧。
京城的朋友都來拜訪了我一遍,有一些是出於真心的關懷,有一些則另有目的。比如一直恨我的楚絲葉,以為我跟她現在是同一陣線了,先是對我表示了一番同情,接著痛罵了一頓林敏之,最後對我哭訴起來。原來她早就知道楚皓月並不是她的親哥哥,我們所以為的戀兄情結實則是她作為一個女子對楚皓月的傾心。
她哭泣著說:「伺書,我雖然曾經恨過你,但是我更嫉妒你,因為我知道三哥哥他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我替她擦去淚水:「每一個女孩兒就是一朵鮮花,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懂得欣賞她,願意耐心呵護她。你一定會碰到這麼一個人的。相信他也很優秀,值得你去等待。你要相信,他一定在你尚不知道的某個角落正期待著與你相逢。」
她淚水濛濛、茫然地說:「會有嗎?可是我覺得三哥哥是最好的。」
我溫言軟語道:「情人眼裡出西施,等你遇見了他,你就會發現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最重要的是,他會愛你疼你,眼裡只有你一個,完全就屬於你。」
「真的?」她的眼睛中有著一絲憧憬。
我認真地點點頭,心中有一點微微的疼,原本也是有這麼一個人,愛我呵護我眼中只有我,卻被我弄丟了。
莫言怕我呆在家裡悶,帶我去巡視店舖。因為東大街上有很多我們的鋪子,故而我們沒有坐馬車,在這條街上步行巡店。每一個鋪子的掌櫃都十分慇勤地迎送,夥計們則全部鞠躬,齊聲喊:「秦老闆,莫老闆。」啊,還真有做有錢人的感覺呢。眼見一家家財源滾滾的店舖都是屬於我們的,心裡自然覺得開心,心情似乎也輕鬆了一些。
我們剛從一家鋪子裡出來,發現周圍的群眾一陣騷動,大家都翹首向某個方向張望。我也湊熱鬧伸頭一看,原來是楚皓月的「敞篷車」。
婦女甲說道:「哎,又是楚公子的馬車耶!不知今天能不能看到他本人啊。」
少女乙往前擠擠,擋住婦女甲說:「看見又怎麼樣?你啊,沒希望啦。」
婦女甲不悅道:「你就有希望啦?人家的未婚妻可是侯府的大小姐!」
少女理理頭髮:「那又怎樣?三妻四妾我還指不定有可能,你?哼!」
大嬸丙:「別吵了,不知今天車裡的是哪位姑娘,會不會一高興也扔幾個小錢出來?」
男子丁嘿嘿一笑:「聽說今天裡面那位是綵衣坊的頭牌無雙姑娘。」
少女乙失望道:「怎麼會這樣……」
說話間,馬車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趕車的伺劍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有些不安地瞟了後面一眼。連他的小廝都這麼恨我,他本人還指不定會怎麼對我呢。我剛想溜,忽然一陣風吹過,撩起了幔帳。露出了裡面的俊男美女,一個英俊倜儻,一個美若天仙,眾人都看呆了。「撲通」一聲,一個正在賣菜的小販手中的秤砣掉了下來,砸到他腳上,他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眾人紛紛回過神,不少女子尖叫,也有在一旁生氣的。由於那小販,楚皓月和無雙的眼神都瞟了過來。楚皓月看見我,眉頭一緊,立刻轉移了視線,他現在這樣厭惡我嗎?無雙看見我卻略帶驚喜地一笑。我身邊的一個男子倒吸一口氣,看那模樣似乎差點心臟病發。
我隱約看見無雙對楚皓月說了幾句話,她還在車中對著我的方向看了幾次。但是車還是一直向前駛走了。
從街上回到家中,居然看見春雨、夏荷、秋芹、冬雪四個人正在客廳裡。她們正圍著張恆、雲築和小妹笑鬧個不停,不住地說:「真可愛,好好玩啊!」「捏起來好舒服哦。」八隻手將三個小孩子捏來捏去。一見我和莫言回來了,歡呼一聲:「還有一個!好可愛!」立馬圍過來看著莫言說:「能不能捏,這個能捏嗎?」我不懷好意地看看莫言,他威脅性地瞪著我,我咳嗽一聲:「當然不可以。」四個丫頭失望地歎口氣,我又說:「不過可以摸。」丫頭們立刻尖叫,向莫言身上臉上摸去。莫言打了個寒顫,連忙逃走。「哈哈哈哈。」把我笑開了花,這樣的莫言才像個孩子嘛。
我問柏汐云:「她們怎麼來了?」
他笑笑:「人多熱鬧啊。」
「哦。」
自從四個丫頭來了以後,家中果然熱鬧許多。孩子們有人陪著玩,大家有可口的飯菜點心吃,偶爾還能欣賞到莫言在魔爪下的狼狽,白天的日子總是笑聲不斷。
可是到了晚上,萬籟俱寂的時候,空空蕩蕩的心中有一種煩躁和痛楚,讓我睡不著。我總是要在院中坐很久,感受微風的吹拂,看著星星和明月,聽著蟲鳴,直到東邊出現光亮,才會有一絲倦意,回房去休息。
這一晚我睡不著在院子裡散步,柏汐雲也出現在院中。
「睡不著?」
點點頭,「睡不著,睡著了也睡不沉,老是感覺影影綽綽的。」
他微微一笑,看著天空說:「也許是有牽掛吧。」
牽掛?我似乎突然想起來似的,連忙問他:「現在江湖上情況如何?」
「穆劍亭他們已經將當年沈思傲被追殺的真相流傳了出去,在江湖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雖然暫時被慕容青雲壓制了下來,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心中不平。畢竟沈思傲在江湖上的人緣非常不錯。慕容青雲那邊則說這是至殺教傳出的謠言,正在組織力量對付至殺教。」
「哼,他們還真是狡猾。以為將穆前輩他們消滅了,此事就能平息。」我忿忿不平地說。
「你還關心他的事情啊?」柏汐雲說,眼神中似乎有很多欲說還休的話。
「才沒有!」說完,我搶過他手中的笛子,吹奏了一曲。一曲完畢,我和他都沒有說話。良久我歎口氣說:「他怎麼樣了?」
柏汐雲似乎還沉浸在笛聲中,怔了一下回答:「他的身份沒有暴露,還在慕容山莊。」
他還留在慕容山莊?我有些吃驚。難道他是想做內應?穆劍亭對他也真夠放心的,如此危險的事情還讓他做。
「剛才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碧海潮生曲》。」
他緩緩點頭,忽然說:「你總這樣睡不著也不行,不如給你點一點迷迭香?這個香有助於睡眠。」
他在我房中為我點燃以後,我用力吸吸,有一點奇怪地說:「咦?好熟悉啊,好像以前聞過這個味道。」
「你確定?」他吃驚地問。
我又用力吸吸,點點頭:「沒錯,我應該聞過的。」
他思索一下說到:「芷萱,你,可能被人催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