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遨遊江湖 楚慶波瀾 棍責
    「哆啦A夢的口袋?」

    「是的。不過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莫言讓我硬記下來的。聽上去應該是一個什麼袋子。」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莫言啊,真沒白疼你。關鍵時刻,你不但聰明,還很謹慎。

    「姐姐,他只告訴我這麼一句話。自從他走後再也沒有跟我聯繫過,我……我一直很擔心他。如果你有什麼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孟錦心聲音糯糯的。

    「好的錦心,姐姐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姐姐,千萬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好,我答應你。」

    「那我就此告辭了。謝謝你,錦心!」

    「子惜姐姐,你多多保重!」

    從孟府出來,我直奔紅豆居。街上傳來「梆梆梆」的響聲,一個打更人提著燈籠走在黑夜裡,已經三更天了。我加快腳步從打更人身邊一晃而過。

    那天回家我每個房間都看了看,但是都沒仔細搜。這個「哆啦A夢的口袋」是我的小金庫。我來古代後,一些比較值錢的或者是比較精巧的東西,我都會放到小金庫。幻想著哪天回到了現代,能當古董拿去賣掉。當然裡面還有莫言給我分紅的銀票。結果有一次被莫言看到了,他笑話我是個守財奴。我就告訴他,那是我「哆啦A夢的口袋」,裡面能變出許多神奇的東西出來。並給他講了機器貓的故事。

    我到床頭處掀開一塊木板,裡面的東西都在!我打燃火折子仔細翻了翻,裡面有一張紙條:芷萱,情況緊急,我不得不先帶著弟弟妹妹們躲避一段時間。鋪子我都關閉了,沒有賣掉,因為我會讓「秦記」的招牌重新揚名!我暫時決定帶他們去京城。你若看到紙條,請盡快來找我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不容贅言,我們京城見!莫言。

    我激動地將紙條捂在胸口,熱淚盈眶。老天爺真是厚待我,孩子們都沒事,他們是安全的。如果萬一真的因為我而連累了他們,我該如何是好?我又有何顏面去面對他們呢?

    我從百寶箱裡挑了點東西和銀票,將紙條燒掉,一切復原。然後回到怡香樓。

    第二天一早伺劍「砰砰砰」來敲門。一見到我,沒好氣地說:「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想的。」我知他意指何事,不理他,下樓去找楚皓月和司空星。

    司空星看見我,笑得意味深長:「伺書昨夜休息得可好?」

    「好,當然好。多謝公子關心。」我伸個懶腰。

    司空星搖搖扇子:「嘖嘖嘖,一夜未眠吧。你看黑眼圈都有。」

    我心一驚,難道他知道我夜晚溜出去了?只聽他又道:「這也難怪,綠衣姑娘嬌俏溫柔,想必是服侍得很周到吧。」

    「是啊,是啊,很周到。」我不假思索地說。

    「哈哈哈哈。」司空星放聲大笑。我這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臉不由得滾燙起來,乾咳幾聲。這個色狼!

    楚皓月倒是意外的沒有多說什麼,也沒給個諷刺的冷哼。只是平靜地喝著他的茶水。

    回到柳府,丫鬟過來傳話說,柳老爺決定邀請城中各位名士鄉紳來府中一聚,並要搭台唱戲熱鬧一番。司空星心知這是柳老爺為了招待大家的一番好意,但是他和楚皓月並不想表露真實身份。於是他跟柳老爺說,他想結交各位名士鄉紳,卻又怕大家知道他們的身份不自在,也不想讓京城的一些人知道他的行蹤,讓柳老爺介紹他們的時候不要透露他們的身份。

    第二天,柳府就熱熱鬧鬧的開鑼唱戲了。戲台搭在後院,下面是男人看戲的地方,一些女眷就在二樓。

    我從二樓趴在欄杆上往下看,只見楚皓月和司空星二人非常活躍,簡直就是花蝴蝶滿場飛,四處應酬。再看看戲台上咿咿呀呀,著實無趣。柳府平時幾個常找我聊天的丫鬟們也都看戲去了,我只好無聊地到處閒走。

    咦?那不是孟錦心嗎?我向她走過去。「啊」忽然有女人尖叫起來,接著屋裡的女人看見我都嚇得跑出了房間,簡直可以用四處逃竄來形容。我有那麼可怕嗎?只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外面哭訴:「有一個男人闖了進去。」

    哎呀我的媽呀!我怎麼忘了這一茬!這些古代的某些大家閨秀據說是被男人碰到胳膊後,都要砍掉自己胳膊的呀。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天被我看見了,不會哭著吵著要嫁給我吧,我可娶不完。

    只有孟錦心沒有跑,她鎮定地打量了我幾眼。「錦心。」我喊她。她瞪大了眼睛,然後驚喜地說:「子……」

    「噓」我忙阻止她喊我。她會心地點點頭。

    我向屋外走去,卻看見幾個人匆匆跑過來。柳府管家看見是我,也不好說什麼,我趕忙說:「對不起諸位,我走錯了地方,驚擾了大家。真是罪該萬死。」

    楚皓月聽說他的小廝闖了禍也過來了。他抱拳致歉:「鄙人管教不嚴,使得下人驚擾了各位的家眷,萬分歉意!我一定會好好管教,還請各位原諒。」

    楚皓月出馬,自然沒什麼事情了。他給我丟下一句話:「等會再找你算賬。」然後又去交際去了。

    後來我就和孟錦心悄悄去了後花園,找了個無人的地方聊了聊。原來莫言也沒有告訴她離開的原因,只是臨走前向她交代了那句話。她後來懇求她哥哥和父親幫她去打聽,只依稀得知好像是有一些江湖人士想對莫言他們不利。

    晚上楚皓月回到院子,下令讓我去找他。

    他沉著臉說:「你平時胡鬧也就罷了,今天居然如此不知輕重,驚擾了眾多夫人小姐。你不但丟了我的臉,你連帶連柳家的顏面也失了。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我沒想到他把這件事情看得這樣嚴重,有必要這麼認真嗎?我不以為然:「我也是無心之失。你不是已經罵過我了嗎?我也道過歉了。我以後會記住不要亂跑的。」

    「哼!你還狡辯!一點都不知道反省。伺劍,你去責打他十棍,給他長長記性。」

    什麼?打我?有沒有搞錯!「楚……公子,我已經認錯了你幹嘛還打我?」我氣憤不已,「那些夫人小姐又怎麼了?平時又不是沒被男人看過,我就不小心看了一眼還沒看清楚,怎麼就是這樣大的罪過?再說她們又不是沒穿衣服,看一眼又不少點什麼?有必要大動干戈嗎?」

    「你?」楚皓月狂怒。伺劍和兩個伺衛臉色無比驚詫。難道我說的話真的非常離經叛道?

    「你,你,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虧你還是讀書人!跟你講什麼禮義廉恥簡直就是廢話。伺劍,給我打!」

    伺劍拿了根棍子向我走來。我心中壓抑的怒火爆發了,我自己本來就一堆事情著急得很,不但被你楚皓月強行霸佔為奴,還要受你欺負說打就打。「楚皓月,你憑什麼打我?又不是我願意當你的書僮,是你自己死乞白賴非要我當的。所以今天出了這事也是你自找的。我,我有人權,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告訴你,我就不讓你打偏不讓你打,我、我氣死你。」

    「反啦!」楚皓月桌子一拍,奪過伺劍手中的棍子。「忽」的一響,棍子向我揮來。我縱身一跳,躲過了棍子。「你還敢躲?趙大勇,把他給我按住。」楚皓月話音未落,我撒腿就往外跑。可是還沒跑兩步,他就飛身過來點了我的穴,雙腿不能動。我憤懣不已,早知道我就用輕功了。

    「你還敢跑,是不是?」一棍子打在我的腿上,我撲倒(手機閱讀)在地。疼!好疼啊!大腿後面火辣辣地疼。又一棍子打下來:「讓爺教教你怎麼做下人,怎麼做個男人。」我用力咬牙,唇齒間滿是血腥味,緊緊攥住雙拳,指甲劃入肌膚。我頂著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哭芷萱,不要哭,不要讓這樣的人看見你的眼淚!

    「你認不認錯?」

    我「呸」吐出一口血水:「我、我認錯了,你打我,再認一次,再打一次麼?廢……話少說,要打、便打。」

    楚皓月冷笑一聲:「你倒是有骨氣。」第三棍呼嘯而下,我悶哼一聲,差點昏過去。

    「楚兄,你這是幹什麼?」似乎是司空星來了,他急切地說。

    「我教訓不懂規矩的家奴,司空兄你不要插手。」楚皓月道。我知道司空星正看著我,心中十分羞憤。

    「楚兄!」司空星的喊聲中,第四棍落了下來,心中強頂著的一口氣散了,我暈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伺劍抱了一堆藥進屋來。他放下藥,過來掀開被子。「你要幹什麼?」我喝道。他白了我一眼:「給你上藥啊。」我一手推開他:「你給我滾!誰給我上藥我就殺了誰!滾,快滾!」

    伺劍沒好氣地說:「瘋子!你當我願意啊。哼,不是公子吩咐的我才懶得管你。」

    楚皓月那個混蛋,以為打了我一頓再找人給我上藥就是對得起我了嗎?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打一巴掌給顆糖?哼!

    伺劍氣呼呼地走了,柳成玉倒來了。

    他雙眉緊蹙:「雷兄,楚皓月他欺人太甚,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以後他再這樣對你我就跟他絕交!」

    他坐到床邊,給我擦擦額頭上的汗,拿起茶杯餵我喝了點水。「柳大哥!」剛才我強忍著沒流一滴淚,可是現在有人對我這樣好,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他拍拍我的肩膀:「雷……賢弟,哎!你,你不要太傷心,好好養傷。」

    我撲在床邊嚎啕大哭:「憑什麼啊,嗚嗚,從小到大,我父母都沒有動過我一根指頭,他楚皓月憑什麼打我?嗚嗚,我說了不是故意的,他還打,嗚嗚嗚……他乾脆打死我算了,反正這個世界裡我無父無母,沒有任何親人,嗚嗚,死了還乾淨!爹,娘,我好想你們!」

    柳成玉輕輕拍打我的肩膀,用這種方式安慰我。我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迷迷糊糊快要睡去,忽然驚醒說:「不要任何人幫我上藥,我不要!」

    司空星不知何時踱了進來:「不上藥,怎麼好?你也忒倔了吧。」說完扔給我一瓶藥,「上好的藥膏,可是御供的。」

    「我死也不讓臭男人碰我。」

    「嘿,怎麼著?你想要丫鬟來給你上藥?」司空星睜大了眼睛。我很想點點頭,可是我擔心他們的眼光會殺了我,只得說:「我,自己來。」

    司空星又道:「柳兄,你怎麼了?怎麼眼睛這麼紅?」

    柳成玉不自在地說:「啊,昨夜看書看得太晚了。呃,雷賢弟,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下人給你準備點湯藥。」說完匆匆離去。

    司空星搖搖頭:「我問過伺劍了,你說的那些話,也太大膽了。難怪他……」

    我恨恨道:「哼!是他蠻不講理。」

    「你若討個乖他哪會真打你,誰讓你說些沒頭沒腦的傻話,還什麼「死乞白賴」啊「自找的」啊。不是挑釁你的主子麼?」

    「討什麼乖?做人不可有傲氣,但是不可無骨氣!」我很想擲地有聲地說出這句話,可惜疼痛讓我說得氣若游絲。

    「還死撐?剛才是誰哭得感天動地聲嘶力竭?你有時候很聰明,怎麼有時候又這麼傻?不是很識時務的一個人麼,莫不是中邪了?」

    我沒有說話。我自己的性格我知道,這一次的確是我太倔了,可是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我畢竟不是一個古代人,沒有作為一個「下人」的自覺。忍一時之氣尚可,讓我總是無原則地退讓或者討好賣乖是辦不到的。

    以前就對楚皓月沒什麼好感,那次他幫我找藥丸讓我對他有所改觀。但是現在我發現了,公子哥就是公子哥,仗勢欺人、蠻不講理、無可救藥。

    柳成玉每天都給我送一些湯湯水水過來,並陪我講講話。他不在的時候,還有許多府裡的丫鬟們來看我,給我講講閒聞趣事。比如前幾天打更的看見鬼了啊,哪家小姐看上司空公子了啊,當然她們很自覺的絕口不提楚某人,日子倒也不寂寞。我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慢慢能下床走動了。楚皓月和司空星似乎很忙,總不見身影。不過司空星還偶爾過來看過我,楚皓月連臉都沒露,我也不想看到他。聽丫鬟們說,他們倆似乎總是往怡香樓去。難道他們真看上紅線綠衣了?這兩個傢伙不是說自己有公務在身嗎?我看他們是樂不思蜀,早忘記自己要幹什麼了。

    不過我也不操那份心。只盼著早點好起來,等行動自如的時候就去京城。

    等我終於完全好了,醞釀著如何給柳成玉留一封告別信的時候,伺劍忽然對我說:「趕快收準備,我們要走了。」

    切,我管你們哪,不過我還是問了一句:「去哪?」

    「回京。」

    回京?我愣了愣。得,那我還是暫時委屈一下,跟這幫人一起去京城吧。好歹路上還能護個安全。

    我依依不捨地和柳成玉惜別了。他不但是所有人中最看得起我的人,也是對我最為關懷的人。我感覺他就像一個憨厚的大哥哥一樣,讓人覺得溫暖。我鄭重地對他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柳兄多多珍重!」他感動得直點頭。這在外人看來頗為奇異,柳家公子對主客不鹹不淡,倒是對客人的書僮禮遇有加、不忍相別。柳成玉呆是呆了點,可是他與人相交看的不是身份,這點讓我非常敬佩。

    「等我國試的時候,去京裡看你。」他說。我點頭,揮手告別。

    一路上氣氛十分詭異。趙家兩兄弟本來就不愛講話,此時更加安靜。伺劍是個直腸子,雖然之前生我的氣,可是忘記的時候也會找我說話,不過每次都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趕緊住嘴。楚皓月不用說,人在馬車裡,更加不會理我。只有司空星一個人總是高談闊論,還時常故意與我高聲說笑。

    有時候也能看見楚皓月的人,但是他從不拿正眼看我。我也不想理他,樂得個清靜,不用鞍前馬後地跑。

    這日離開官道,我們上了一條偏僻的小路。黃沙漫道,日頭昏黃。只聽一聲呼哨,一群黑衣人跳了出來,將我們團團圍住。我忽然質疑自己的決定,跟著他們進京,到底是更安全還是更危險?

    不容我多想,一個黑衣人傲然道:「好路不走你們偏要走死路。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們非要多管閒事!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死祭!」

    楚皓月哈哈大笑:「誰的死祭還說不准呢!」說完,和司空星一起從馬車中躍出。

    四下裡乒乒乓乓打了起來。我只覺得四周都是人影,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跑開。馬匹受驚,把我掀到地上跑了,靠,真不夠義氣。

    打吧打吧,我正好藉機逃走。我跑了沒幾步,一個黑衣人提刀向我撲了過來,怎麼辦?我連一把劍都沒有,難道用匕首去擋?驚嚇之下我竟然呆住了。「你嚇蠢了?是不是想死?」楚皓月翻身過來,替我擋開了那一刀。我則趁機躲到了馬車下面。

    戰鬥異常激烈,只見血肉橫飛,慘呼不絕於耳。看來這群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人漸漸變少,我看見伺劍腳步凌亂,雖然楚皓月在他身邊,但是他應該還是受了重傷。忽然楚皓月一伸手,將伺劍扔到了馬車上,然後他喊道:「趙二,上馬車,走!」

    「公子?」趙二奎高呼。

    「走!」楚皓月吼道。

    我只感覺車身一抖,然後馬車從我頭頂上駛走了。呃,有沒有搞錯?!楚皓月回頭看見趴在地上的我,怒喝:「你怎麼不在馬車上?」剛才那陣仗,傻子才躲在馬車裡呢,什麼都看不見。萬一有人朝馬車亂捅一氣,我不成馬蜂窩了?

    楚皓月對司空星使了個眼神,司空星心領神會,「唰」打開折扇,射出幾道暗器。幾名黑衣人翻身躲過暗器,楚皓月、司空星、趙大勇趁機飛身上馬,打馬離去。

    楚皓月策馬從我身邊經過,我與他視線交加。那一刻我的心中有慌亂和絕望,那一剎那我在想,他會扔下我嗎?

    忽然間我的身體騰空而起,楚皓月一把將我從地上撈起,扔到馬背後面。趙大勇扔下一顆煙霧彈,擋住了敵人的腳步。

    「司空,我們分頭走。決不能一起落到他們的手中。」楚皓月喊道。

    「好,我們前面會合。趙大,你跟著楚大人。」司空星說完,打馬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沒過多久,後面傳來了馬蹄聲。趙大勇著急地說:「公子,你快走!把伺書丟給我。」背著我和楚皓月的馬有些吃力,已經落在趙大勇的後面。馬蹄聲更加洶湧了,我不敢回頭張望。「公子,把伺書丟下!」趙大勇越發著急了。

    「跟司空會合,保護他進京!這是命令!」楚皓月說完,朝趙大勇的馬一彈指,那馬嘶叫一聲,拚命跑遠了。

    「公子,公子……」趙大勇的聲音漸漸遠去。

    我趴在楚皓月的背後,顛簸中聽見他胸腔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他,受傷了?

    忽然我們的馬哀叫一聲,轟然倒地。我們倆摔了下來。原來它的腿被飛鏢打中了,我身上冷汗直冒,還好不是打在我身上。

    領頭的黑衣人冷冷道:「東西交出來。」

    楚皓月說:「做夢!」

    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楚皓月啊,你身懷什麼寶貝惹來殺身之禍?連累了我不說,這種時候了還不醒悟?命都快沒了,有錢也陪不了葬啊。我暗暗把手伸進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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