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背景音樂是李健的《小鳥睡在我身旁》
終於盡興地描寫了一下帥哥美女的互動自己也很開心後面的文會越寫越流暢新的人物會不斷加進來這天晚上,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洗完澡早早的就都鑽進被窩聽我講故事。我給他們講了美人魚的故事。
當我講到美人魚變成泡沫消失在空氣中時,他們都歎口氣。「這個王子怎麼就辜負了這個魚公主呢?他真是太壞了。」莫言皺眉。
「對於美人魚來說,愛就是成全啊。我想她並不後悔。」頓頓,「你們幾個男孩子要記住哦,以後一定不能讓女孩子傷心。要好好照顧她。」好男人要從小抓起,嘿嘿。
筱湄跟我睡一起,她眼淚汪汪地抱著我的脖子說:「姐姐……嗯,大哥,唱支歌給小妹聽好不好?」
我怕他們難過睡不著,想一想,有支很溫暖的歌《小鳥睡在我身旁》很適合做搖籃曲:「小鳥睡在我身旁就像花兒吐芬芳但願這溫柔的夜晚賜予它甜蜜的夢鄉看著它小小的翅膀還要為自己擋風霜誰也不能傷害它我要保護它飛翔woo
啊
甜蜜夢鄉woo
我要它飛翔woo
啊
甜蜜夢鄉woo
我要它飛翔」
「娘」筱湄怯怯地喊我一聲,然後趕緊害羞地閉上了眼睛。我心頭一酸,抱緊她,繼續低聲地唱歌。歌聲中,孩子們都睡著了。月光透過窗戶投下婆娑的樹影,我想起了父母。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哼著搖籃曲哄我入睡的。現在我已經失蹤兩個月了,他們會不會傷心得睡不著吃不下?我跪倒在佛像面前:「佛祖啊佛祖,你把我扔到這裡,我也不怪你了。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請你托一個夢給我的爸爸媽媽,告訴他們我並沒有死,我現在生活得很好,只是在一個很遠的地方。請他們好好保重身體,會有那麼一天,我會回到他們身邊的。求求你,好嗎?」我認真地磕了三個頭。
第二天我看見莫言抱著筱湄在說話,筱湄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怎麼不高興呀,小妹。」
「莫哥哥不讓我喊你喊湄委屈地說。
「沒有關係呀莫言。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們可以這樣喊我。」我被未薇稱為是母性氾濫的人,平時就非常喜歡小孩子。
莫言看了我一眼,咦,怎麼好像有些幽怨似的,他把頭一偏:「你,你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呵呵,原來這小子還這麼封建啊。「我不怕,隨便別人怎麼說。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
蛋卷上市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生意很好,我們有些忙不過來。於是我當機立斷,多建了幾套設備,僱用了四個人專門做蛋卷,我們幾個負責送貨或者在鬧市擺一個小攤子。這樣過了一個月,攢了一筆可觀的銀子。我打算租一套房子專門做蛋卷,再買一個小院子給我們幾個住。
明嘉三年,六月初八。
正式的秦記糕點房成立了。那天我們穿上新衣,看著紅綢包圍的招牌,聽著辟里啪啦的鞭炮聲,心裡都樂開了花。我們都聲稱老闆在外地,莫言是店裡的管事,因為我實在不想出風頭去應酬。隨著新店開張,我們還按麵粉和糖品質的不同,將蛋卷分成不同等級。高檔的蛋卷還有精美的盒子做包裝,外面繫上紅色的絲帶,這樣一些大戶人家也常來買。一般的就是用紙袋裝。所有的盒子紙袋都蓋有一個章:秦記蛋卷,又香又脆。因為近段日子仿製的蛋卷也有一些了,但是名牌效應加上我們量多成本低,也沒構成什麼威脅。此外我們還不斷嘗試,推出了一系列水果、桂花味道的蛋卷,更進一步提高了我們的競爭力。生意做的是如火如荼。
買房子那天,我帶著四個孩子一起去看,因為是我們大家的家,我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喜歡。
這個房子有兩個院子,前面可以做客廳廚房雜物間,後面的院子做大家的睡房。房子不大,但是很寧靜。
後院種了些花花草草,我只認識芭蕉、月季和竹子。「這是棵什麼樹?」我隨口問那位掮客。「這是棵紅豆樹。」紅豆?這可是很珍稀的植物啊?「楚慶很多這種樹嗎?」「哪裡。這棵樹是故主人從很遠的地方帶種子過來種的,好不容易才養活一棵。我聽說這位老爺年輕的時候在那個地方,認識了一位叫紅豆的姑娘,本想娶她為妻,結果還未成婚那姑娘便病逝了。這老爺因為傷心,就離開了那個地方,帶回這紅豆種子,用以紀念那位姑娘。」原來還有這麼動人的一個故事。「這麼說,這楚慶就這麼一棵紅豆樹咯?」「應該是。這樹又沒什麼用,只結些紅豆子,又不好養活。哪有人種啊。」哈哈哈,那就好,獨此一家,別無分號。銀子啊,我又看到你們嘩嘩地流來了哦。「這房子你們喜歡嗎?」我問孩子們。他們都高興地點頭。「好,買啦!」
從破廟搬家那天,我們一起在佛像面前磕了個頭。然後留戀地看看摸摸,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我們曾經的家。
馬車裡,莫言抱著筱湄,總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麼有殺傷力嗎?他長高了,氣質更從容了,從一個美正太變成了一個美少年。這段時間,他幫我打理生意做得很好,簡直就是一個小大人了。很有經商管理的天賦。
我們的新家,我決定叫「紅豆居」。
假扮男子對於我來說不算太難。因為從小性格大大咧咧,比較爽朗,跟男孩子玩得來,行為舉止不是那種扭捏的小兒女樣。而且看了不少電視劇,學的也算有模有樣。衣著方面嘛,我總是穿豎領擋住喉嚨的衣服,也能掩人耳目。只是我個子不高,出門在外不免總是被人當成十三四歲的小廝。我想了想,穿雙內增高的靴子不就好了嗎?
有人說過,生活中處處都是商機,只看你有沒有一雙善於發現商機的慧眼。於是六月二十八秦記鞋店開張,主推產品是內增高鞋。一下子生意火爆,不少外地人都特意過來定制。據說城內流行著一句話:今天你穿了沒有?
生意實在太好,我請了一個賬房先生專門管賬。另外給蛋卷店和鞋店各選了一個店長,制定了嚴格的管理制度,用我所知道的一些現代經營方式來管理。至於蛋卷作坊,就用流水線作業方式,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我請了教書先生每天在府裡教孩子們讀書,至於莫言偶爾就(手機閱讀)各店監督一下檢查一下,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家學習。
宅子裡也請了廚子和幾個打雜的,但是都是合同工。怎麼說我也是一個21世紀的人,懂得人權,是不會買賣人口的。
這天我穿上增高靴,身著一身白色長袍,腰繫一條銀灰色腰帶,頭紮一條月白髮帶,出門逛街去了。忙碌了這些日子,還沒有好好看看楚慶城,感受一下當地的風俗。
買一串糖葫蘆邊走邊吃,酸甜可口,決定回家的時候給每個孩子買一串。筱湄已經越來越粘我,每天纏著我教她唱兒歌;老二阿恆和老三雲築也都認得一些字、背簡單的詩歌;倒是莫言最讓我吃驚,據教書的劉先生說,他進步很快,因為底子好理解力強,現在基本只需要多看書多練習作文,將來就能參加會試了。只可惜他好像志不在此,只是大量閱讀書籍,很少寫文章。看來要跟他談談、瞭解一下他的打算了,在這個國家,他的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邊走邊想,突然發現路邊好像不少少女都對我掩嘴而笑。我一下子得意起來,昂首挺胸,沒想到我秦芷萱化身為翩翩男兒也能迷倒如此多少女,真不愧是玉面郎君,古代現代通殺啊。
突然感覺不對勁,手一抹,原來是臉上有糖痕。唉,失敗。正欲灰溜溜地走開,突然發現那個肥碩的周公子正從前面走過來。雖然我如今高大幾許,俊朗幾許,翩翩幾許,與以前那小廝般模樣相差很大,他不一定能認出是我,但是很有可能越發想「調戲」我。於是我立即轉身,鑽進一家酒樓。
上了二樓,貓在牆壁邊,從二樓臨街的窗戶裡看見周公子帶著兩個隨從走了過去。「咻」我呼口氣,揮揮汗,正欲坐下點餐,突然發現臨河的窗戶邊坐著我的救命恩人,仍舊一襲黑衣。
好機會,我眼睛一轉,走了過去。「兄台,上次幸虧你仗義相救,小弟感激不盡。」我雙拳一抱。這傢伙抬頭看我一眼,不發一語,仍然慢條斯理地吃他的菜。我略一躊躇,「兄台,上次無緣感謝。今天請我略盡心意如何?這頓飯我請。」這樣的酷哥,沒準會毫不理睬我,然後自行結賬離去。那樣的話,我可丟臉丟大發了。他抬手倒酒,酒壺已干,只滴了幾滴到杯子裡。他淡淡地說:「好酒。」我一聽,忙沖小二喊到:「小二,再來一壺酒。」看他沒有反對,我趕緊坐下。
機靈的小二不僅上了一壺酒,還給我上了一套碗筷。我給他倒滿酒:「您請。」然後又點了一碟花生米,一隻燒雞,一條清蒸魚,一碗紅燒肉,一盤青菜。他一飲而進:「無須破費。」「今天開心哪。再說有我在,你放心,肯定不浪費。」我笑吟吟地說。
他抬頭打量著對面的人,目如秋水,眉不描而翠,唇不點而紅。身子看上去單薄,神情卻顯得機敏又堅毅。夕陽從那白衣少年身後照過來,整個人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暈,耳朵似乎都被照透明了,幾乎能看見血管。他心裡一動,趕緊一口喝完手中的一杯酒。
我只專心吃菜,沒有敬他酒,也沒有陪他喝。也許對於他來說,這才更自在。我看他,劍眉飛入鬢,雙目如寒星,眼睛雖明亮,眼神卻又似乎總是透過事物看著遠方,鼻子高挺,唇不厚不薄,但唇色略淡。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秦子軒。」吃了半天,才想起來問他名字。
又冷了半晌,我不放棄地盯著他。「沈默。」
「呵呵,怪不得你總是這麼沉默。那如果你叫沈鬧,一定很多話很熱鬧。」
他怪怪地看我一眼。哎呀,對這樣的酷哥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你剛才在躲誰?」
「嗯?」我一時沒回過神來,「哦,就是上次那個周公子啦!他現在可是帶兩個保鏢的。」
「他還騷擾你?」
「嗯,不是,剛才也是第二次碰到他。我是怕萬一他認出我。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沈默無語。
哎,我怎麼碰到帥哥就亂講話呀。
「哎,你以後有空去我家玩啊。我的幾個弟弟妹妹很崇拜你的。」
「我家就在翠微路紅豆居。很好找的。」
「隨時都歡迎。」
我一個人唱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