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能者 第二卷 大殺四方 第144章 大雪無痕
    在一間豪華辦公室內。唐納德摟著那個碧眼金髮的美國妞。正在通過電腦。看著趙北鳴臥室裡發生的故事。

    趙北鳴並不知道。他的房間裡一直有一個很隱蔽的。正對準他的床。拍攝著他的一舉一動。

    「瑪麗。你湊這麼近幹什麼?」唐納德忽然有些惱怒的推開了美國妞。「是不是覺的判官的床上功夫很厲害。想去試試?我告訴你。以你和我的關係。在他們結婚之後。你就算的上趙北鳴的半個母親了。絕不能動這種念頭。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瑪麗撇了撇嘴。不高興的說道:「你這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唐納德被逗的笑了起來:「他。你這華夏話是永遠都學不好。你應該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不到你的這個女兒。還是個**。」瑪麗嘖嘖的稱讚道。「要是早知道。恐怕你就會先去破了她的身吧?」

    「放屁。她是我女兒。」唐納德臉色一變。就要發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幾十個女兒裡。你至少玩過十多個吧?」瑪麗冷笑著說道。「要不是溫憶雪沒有什麼姿色。恐怕早就被你玩爛了吧?這就是你們華夏人說的……禮義……廉恥嗎?」

    「你別說我。我的七十多個兒子。你也上過不下十個吧?」唐納德憤憤的說道。

    瑪麗居然也沒有否認。只是笑道:「他們又不是你真的兒子。再說了。我們有協議的。各玩各的。誰也不干涉誰。這叫性自由。性解放。」

    「她們也不是我真的女兒。我在她們身上付出了這麼多。有權的到一點補償和回報。」唐納德陰沉著臉說道。「這個溫憶雪真是蠢的夠可以。居然連自己是**的事都瞞下來。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想背叛我?如果是那樣。我就殺了她。」

    「這是女人的小心事。我想她是知道了你們之間的秘密。給自己留點自尊吧。」瑪麗歎息道。「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懷疑了。反正判官也拿床單看過了。知道了這件事。我看判官還是會喜歡她的。因為你們華夏人最重視操貞……」

    「笨蛋。是貞操!」唐納德忽然又笑了起來。其變臉速度之快。讓瑪麗都有些吃驚。

    「小小的一層**膜。真能承載那麼多東西嗎?你們華夏人也真是奇怪。」瑪麗的手滑到了唐納德的褲襠裡。咬著他的耳朵說道。「達鈴。我們多久沒做過了?」

    「你這條母狗。又發情了!」唐納德嘴裡罵道。手卻捏住了瑪麗豐碩的胸部。把她按倒在的毯上。喘息道。「好吧。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別象上次那樣。五分鐘就繳械了。」瑪麗媚眼如絲的說道。

    「老子有印度神油。怕你個鳥?」唐納德一把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個扁扁的盒子。

    瑪麗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屑。眼神微微一瞥。又看向了電腦屏幕上的趙北鳴。

    雪越來越大。一瞬間就淹沒了整座城市。大的潔白的令人想哭。

    趙北鳴和溫憶雪相擁在落的窗前。每人提著一瓶紅酒。邊喝邊聊。感受著這個大雪飛揚的季節。

    溫憶雪堅持把空調關掉了。要看窗上結出的冰花。但等了很久。冰花也沒有結出來。溫憶雪伸出手掌呵了呵。然後用手指在窗玻璃上寫下一個大大的「Z」和「W」字。

    「北鳴。你發現沒有。我們的姓。在字母表中幾乎是連在一起的。中間只隔了一個X和Y。X分明代表男孩和女孩。我們這四個字母。連在一起。好像一個家啊。」溫憶雪象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笑道。滿臉都是興奮。

    「嗯。這說明我們有緣。咱們明天就結婚去。早點生個一男一女。就齊了。」趙北鳴微笑著答道。然而。這個「Z」字卻讓他想起了很多。張若敏、趙北鳴、執能者……都是可以用字母「Z」代替的。而現在。這些都成為了心底的秘密。當秘密越來越多。命運也越來越坎坷。

    「北鳴。我母親叫雪兒。每次下雪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她。會跟她說話。」溫憶雪喝的滿臉紅暈。醉眼迷離。她癡迷的看著窗外的雪花。說道。「我只在照片上看過我母親。很多事。都是聽她的朋友們說起的。我真想見一見她。和她說上一會兒話。」

    「你說吧。她在天上一定聽的到的。」趙北鳴把這個可憐的孤兒摟緊了一些。

    「母親。我愛上了一個人。他很厲害很厲害。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今天。我把自己給了她。你為我高興吧。我長大了。找到了可以依賴一生的男人。」溫憶雪喃喃的說著。眼淚忽然不可抑止的流了下來。「可是……母親。你能保佑我嗎?你能讓他也愛我嗎?就看爸爸深愛著你那樣。在你走了之後。爸爸天天抽悶煙。最後把自己給抽死了。他走的時候。對朋友們說。他很高興。因為他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母親。我真羨慕你啊。至少爸爸很愛你……」

    「我也很愛你啊。傻瓜。」趙北鳴心裡一酸。緊緊的摟著溫憶雪。

    「母親。其實我並不在乎。愛。有時不是相互的。只要你真正喜歡一個人。那也就是愛了。只要你肯為他犧牲一切。那也就是愛了。就像爸爸對你那樣。對嗎。我的母親?」溫憶雪沒有理會趙北鳴。只是仰起了臉。癡癡的看著天空。喃喃說道。「讓我換一個心願吧。母親。你保佑我們平平安安的。我就很知足了。至於愛不愛的。隨他去吧。」

    「笨蛋。我也很愛你啊。」趙北鳴再一次說道。

    溫憶雪輕輕的笑了。臉上還帶著淚痕:「北鳴。對著我母親的在天之靈。請你不要說謊。好嗎?」

    「丫頭。你醉了。去睡一會吧。」趙北鳴一陣語塞。情話再也說不出口來。這一刻。這個皮膚黑黑的醜小鴨。身上竟披著聖潔的光芒。她借了天國的光輝、愛情的力量。聖潔的讓他不能正視。

    「愛。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一定要兩情相悅。我知道我長的不好看。可是。我也有愛你的權利。對嗎?」溫憶雪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喃喃的訴說著小女人心裡小小的悲歡。

    趙北鳴無言以對。心裡忽然很灰暗。很內疚。

    「北鳴。都說姓名能決定命運。我不該跟著三毛瞎取名字的。她就是取了這名字後。一切都不順利的。先是老公荷西潛水時死去。然後三毛悲傷了很多年。最後自殺。悲劇收場。也許我取的這個英文名字ECHO。也會注定了我的命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可真笨啊。」溫憶雪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

    「為什麼?ECHO這名字有什麼講究嗎?」趙北鳴問道。

    「在希臘神話中。Ech是一位最漂亮的仙女。也是一位最不幸的女神。眾神之王宙斯的妻子赫拉嫉妒成性。懷疑宙斯愛上了Ech。竟遷怒於Ech。罰她永遠不能說自己的話。只能重複別人對她說過的話中最後幾個字。更不幸的是。Ech愛上了英俊而高傲的美男子那喀索斯rcissu)。卻不能對那喀索斯傾吐衷腸。只好像影子一樣追隨著他。但無情的那喀索斯對Ech很反感。竟對她說:你別夢想我為你著迷!Ech只能重複:我為你著迷!我為你著迷!那喀索斯再次喝罵:即使你天天跟著我。也別想佔有我!Ech只能重複:佔有我!佔有我!那喀索斯冷笑一聲。罵了一句賤女人。然後拂袖而去。

    羞愧萬分的Ech躲進山洞。終日少言寡語。形銷骨立。直至整個身體全都消失了。只留下她的聲音。在山谷裡重複著別人的話。北鳴。你看。Ech這個詞就是指回音、重複。而我就像ECHO愛上那喀索斯那樣愛上了你。明知道你不肯給我幸福。我也仍然義無反顧的把自己給了你。也許。這一輩子。我也只能是你的回音吧。當某年某月。你走在一片大山之中時。山谷裡也許會有風聲。為你送來一陣回音。憶雪。憶雪。憶雪……就像我有時騎著山的車。在午夜裡走在這寂靜的街道上。偶爾會聽見我爸爸的聲音。他在叫著。雪兒。雪兒……」

    「傻丫頭。怎麼會呢?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聽到這裡。趙北鳴忽然很有些心酸。緊緊的摟住了她。沉默了好一陣後。又好奇的問道。「那這個那喀索斯後來怎麼樣了?」

    「這是個悲劇故事。報應女神納米西斯為了懲罰那喀索斯。讓他愛上自己水中的影子。最後也使他的不到所愛的對象。憔悴而死。化成一朵水仙花。在英語中。人們把水仙花稱作nrcissu。」溫憶雪說到這裡。也意識到了不妥。趕緊對著天空說道。「母親。北鳴不會變成那喀索斯的。對嗎?如果我們是悲劇。就讓我一人來承擔吧。我願意。」

    「別說這些傻話了。」趙北鳴忽然感到很心煩意亂。他站起身來。說道。「我餓了。我去下面吃。」

    「我來吧。」溫憶雪醉眼的要站起身來。「你睡一會吧。你喝多了。」趙北鳴把她抱到了床上。小心的給她蓋好被子。

    「我不睡。我等著你煮麵給我吃。」溫憶雪用手撐著小腦袋。斜靠在床上。笑嘻嘻的說道。大大的眼裡流露出熱切的企盼。「你知道嗎?除了我的父親。從來沒有男人幫我煮過東西吃。我真的好期待。」

    溫憶雪又黑又瘦的臉上。配上那對大眼睛。就像個非洲難民似的。但此刻。在檯燈下。她那眼眸中卻亮起來。就像一朵黑玫瑰盛開在夜色裡。顯的很美。

    「小傻瓜。不就是一碗麵嗎。有什麼好期待的?」趙北鳴刮了刮她的鼻子。心中湧起一些憐惜。然後走到廚房。下了一大鍋面。

    在放鹽的時候。趙北鳴忽然想到了ECHO的傳說。想到了溫憶雪描繪的山谷中的回音。忽然有些心悸。手一抖。一大勺鹽義無反顧的奔入鍋中。這勺鹽。就像溫憶雪。就像飛蛾投火一樣。義無反顧的奔過來。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

    趙北鳴站在那鍋散發著熱氣的麵條前發著呆。差點就把麵條給煮糊了。僥倖發現後。趕緊加了一勺冷水下去。

    「起來吃麵吧。要不就涼了。」趙北鳴先給溫憶雪夾了一碗。催她起床。然後自己也夾了一碗。稀里胡嚕的吃了起來。但吃了幾口。他就發現。自己放的太鹹了。鹹的幾乎吃不下去。於是趕緊接了杯水來喝。

    溫憶雪慢慢的吃著麵條。臉上流露出陶醉的表情。

    「好吃嗎?」趙北鳴忍不住問道。

    「很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溫憶雪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呃……其實放的太鹹了。」趙北鳴不好意思的提醒了一句。

    「我喜歡吃鹹一點。」溫憶雪臉上仍然是燦爛的笑容。

    趙北鳴頭一低。忽然想起了在K市武警醫院。張若敏給自己送的那碗雞湯。也是很鹹。當時他顧及著張若敏的救命之恩和面子。沒有作聲。一口氣全喝完了。而現在。似乎冥冥中有著天意。這一幕竟然又重演了。只是換了一個女主角。

    不。不一樣的。我對張若敏是真情。對溫憶雪只是同情。這是不一樣的!同情和愛情。不能混為一談。我終究是要回去的。溫憶雪。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只是利用她而已。而她。也只不過是被唐納德利用的棋子而已。我不能被女人的眼淚所打動。那樣做不成大事。也救不出父母……

    在心裡。趙北鳴不斷的這樣告訴自己。

    但當二人相擁。在床上沉沉睡去時。趙北鳴睜開眼睛。看著溫憶雪夢裡露出的甜美笑意。他忽然明白了。他有義務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儘管一開始只是逢場作戲。但現在。當他明白她的身世和良苦用心時。他心裡的某個角落。已有了這個灰姑娘的身影。而且恐怕永遠無法抹去。

    在他的計劃中。婚禮上。他會一手抱著父親。一手抱著母親。用雙腿踢開一條血路。衝破樊籠。而現在。他知道。他的背上。還會背著眼前的這一個女人。他會帶著三個人衝殺出去。無論前方有什麼。他們四個人都會在一起……

    趙北鳴再一次想到張若敏時。忽然覺的她很遙遠。遙遠的就像天上的北極星。無法企及。

    在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究竟是什麼東西。已經被潔白的新雪掩蓋了。只留下一聲歎息。

    大雪無痕。

    (請原諒我寫了這麼一段卑微而帶著一點聖潔的感情故事。讓喜歡糯米的書友們失望了吧?不過這個念頭一旦湧出來。湖水自己也控制不住手下的鍵盤。因為湖水也經歷過這樣的卑微。所以寫到這裡。我的感情也像潮水一樣噴發出來……有時候。寫書真是痛並快樂著啊。當那些生命中的往事一再湧起。像海潮般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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