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當師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打造自己的品牌
    程漢章執黑奕來靈動自如,率先以「低中國流」開局,兩人在右下角展開短兵相接,各吃對方兩子,看似互不吃虧。但季凡觀黑子棋形厚實,並且又佔據先手之利。不甘落後的他為搶佔先機,毅然在左上角脫先,撒豆成兵,而程漢章則展開輕靈又不失緊湊的騰挪手法對白棋步步緊逼,雙方在左下角開始了新一輪的接觸戰,這場不期而至的局部戰鬥,由於雙方互有忌憚,以相安無事而告終。

    戰場隨即轉移至右上角,兩人相互試探後,眼看一場大轉換即將發生,但程漢章縱觀全局,見黑棋局面明顯佔優,因此主動放棄了與季凡的纏鬥,自重補棋。亂雲飛渡中,程漢章隨手奕出一手跳,他誤以為黑棋能由此封住棋盤上邊白棋的出頭,實際情形卻恰恰相反,這是一記漏著,面對程漢章送禮的大勺子,季凡毫不遲疑地跳向中腹。

    程漢章這才察覺到自己誤算了棋路,可以悔之晚矣。隨著這記勺子的落下,場上的局面頓時發生了微妙變化,原本是一片大好的黑棋形勢急轉直下,由絕對的優勢變成了劣勢,而白棋則優勢明顯,只要官子運籌得當,已經勝利在望了。

    「臭小子,看來我今天是無力回天了。」程漢章歎了口氣說道。

    「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到底是誰勝誰負還尚難預料?」季凡謙遜地說道。

    「你小子一向以官子功夫出色而著稱,我如果想獲勝,除非出現奇跡,你就不要安慰我了。」程漢章搖了搖頭說道,儘管認為獲勝的希望不大,但他還是竭盡全力在尋覓轉機。

    此時季凡只要在中腹簡單粘住,黑棋則半分翻盤的可能,但是過於保守的季凡沒有下出此招法。而是在右邊盤與黑棋展開糾纏,準備鞏固擴大勝利成果。見季凡下出緩手,程漢章藉機巧設了下個陷阱。

    「咦?我可真有點看不懂。」季凡對程漢章的此法頗感意外,心想我只要一夾,黑棋將難以自全,師父不知是會下糊塗了吧?儘管滿腹的疑惑,但季凡還是飛快地落子於此處。

    程漢章淡然一笑,迅疾出手,回應一手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師父你這招指東打西之計果然高明。」季凡這才發現白棋左邊超級大塊未活,黑棋一旦衝出,白棋大塊命在旦夕。他考慮再三最終還是選擇暫時退出中腹的爭奪,先去補活大塊。

    程漢章回手補棋。剛才季凡的妙手夾反倒成了送子觀音,令季凡鬱悶至極,可能是心情受此影響,在隨後地官子之爭中他也未能奕出最佳,而程漢章則妙手迭出,小官子結束時,他反而以四分之三子險勝。

    「此棋局如梅花間竹般一波三折,令人懸念叢生而又扣人心弦,真是痛快淋漓啊!」蠃棋後心情大好的程漢章哈哈大笑說道。

    此時,蘇晚亭已經炒好了幾樣家常小菜。季凡開了瓶茅台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說道,「師父,難得你這麼高興,今天一定要盡興而歸。」厲振海滴酒不沾,季凡和蘇如東三人正好每人一杯。

    酒桌上的氣氛非常融洽,大家邊吃邊聊,大家最關心的是季凡公司進展情展情況。在詳細聽取了季凡所介紹的公司近況後。程漢章臉色凝重地問道:「這麼說為了應付這次博鑒會,你準備全力仿製元青花了?」

    「的確如此。師父你是瓷器方面的專家,有什麼好的建議和意見,請你給予指正。」季凡回答道。

    「對於公司如何經營我不在行,不過說起瓷器,你先來幫我回答一個問題。」程漢章沉聲說道,景德鎮做為千年瓷都,明清時代的御窯廠為何近些年發展遲緩甚至停滯不前嗎?」

    「這裡面涉及多方面地因素,既有政策方面的原因,也有思想觀念方面的因素,還有產品定位方面的問題。」季凡說道。

    「我認為歸根結底,完全可以用兩個字來代替。」程漢章微微一笑說道。

    「噢,是哪兩個字,弟子願聞其詳。」季凡好奇地問道。

    「其實瓷都景德鎮敗落的原因與你剛才輸棋地原因如出一轍。」程漢章見季凡滿臉驚訝之色他接著說道,「那盤棋本來你勝面極大,但由於你在想贏怕輸的心態驅趕下,採取了過於保守地下法,才給了我可趁之機,最終一舉翻盤。」

    季凡被說中了心事,有些慚愧地點了點頭。

    「景德鎮這些年之所以發展遠遠落後於國內其他瓷器產地,同樣是因為保守的原因。景德鎮瓷業人士還沉浸在過去的輝煌之中,固守傳統,缺乏創新,贗品、仿製之類的地攤貨大行其道,導致景德鎮的瓷器日漸式微聲譽每況愈下。」程漢章說道,「你公司此次仿製元青花這種做法雖然有投機取巧之嫌,但為了能夠應付參展倒也無可厚菲。

    我要說的是你當初在景德鎮開建瓷廠開公司的初衷是準備致力於振興民族瓷業,就應該建立屬於自己的品牌,走出一條有自己特色的制瓷之路。

    青花瓷做為中國瓷器品種中最為複雜多樣的瓷種,歷朝歷代都有燒製,而且都有自己鮮明地風格特點。你現在手頭上有上等地蘇泥勃青料,手底下還有一大批手術精湛的陶藝師,我相信假以時日,同樣也會燒製出不同凡響的瓷器來。」程漢章語重心長地說道,「今天藉著酒勁,話也多說了不少,總之這只是我個人一點不太成熟的看法,竟然是否可行,還需要你自己去斟酌把握,今天就到這裡吧!」

    程漢章說完和大家揮手告別,開車離開了紫光花園別墅。「創立具有自己特色的瓷器品牌。」程漢章走後,季凡呆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地思索道,程漢章的這番話聽起來不無道理,他第一次對自己當初仿製元青花的夢想產生了動搖,思考了半天也沒有理出個頭緒,看來還是回去找唐俊商量才好。

    看看天色已晚,季凡把厲振海安頓在樓上自己地房間裡休息,在衛生間痛快淋漓地沖了個熱水澡,只穿著三角短褲地季凡微笑著推開了蘇晚亭臥室的房門。躺在床上地蘇晚亭清晰無比地看見季凡小腹下面高高支起的帳篷,頓時臉上飛起了一抹紅暈,神情扭捏地說道,「你好壞呀,一回來就掂記著欺負人家。」

    「唉,沒辦法我這陣子在景德鎮制瓷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只好回來上你這兒來尋找靈感啦!」季凡故意板著臉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道。

    「這些日子在景德鎮那邊一定是忙壞了吧?你看你人都清瘦了許多。」蘇晚亭愛憐地說道,「你難得回來一趟,要不在家裡多待幾天,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好好補上身體。」

    「嘻嘻,我現在就要進補。」季凡用手抓著蘇晚亭胸前的堅挺,罩杯隨著他手勢變幻著不同的形狀,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季凡在蘇晚亭情意綿綿的目送下離開了龍江市,回到景德鎮他立刻把唐俊叫到辦公室。

    「季總,我認為你師父的觀點倒是有幾分道理,依我看其實與我們仿製元青花也並不茅盾,完全可以把兩者結合在一起來搞。」唐俊聽了程漢章的想法思索了片刻說道。

    「那你說具體些。」季凡好奇地問道。

    「我是這麼想的,我們可以在元青花瓷的基礎上,對一些細節方面加以改進,這樣就可以體現出我們龍興瓷皇的元素風格。你比如說我們倉庫裡那批市面上絕無僅有的蘇青料就是我們手中最大的一張王牌,它獨特的寶石藍色調想必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對於這種青花,你看是否可以命名為寶石藍青花。」

    「寶石藍青花,這名字不錯,非常雅致,嗯,有點意思,老唐,你接著往下說。」季凡鼓勵道。

    「一件瓷器最能體現出它的特徵無非是器形、釉色、彩料、胎質、紋飾、書款等幾大方面,而在這其中又以紋飾和書款最為直觀,同樣我們只要在這兩方面多下功夫,讓它們體現出龍興瓷皇的瓷器特徵,這樣就可以讓人們很好地把它與元青花區分開來,相信不會有人認為我們仿製的是元青花了。」唐俊說道,「關於紋飾方面,除了元青花的特有紋飾外,我國能夠提供題材實在太多了,像各地的名山大川、花鳥蟲魚、仕女人物,以及古代故事傳說,實在是不勝枚舉,至於書款我們可以在底足上書寫上諸如龍興瓷皇製造六字款、或是龍興瓷皇公司製造八字款,打上我們龍興瓷皇公司的鉻印。當然如果我們不打著元青花的旗號,在知名度和銷售方面可能會受到很大影響,畢竟古玩這行非常注重名氣,元青花這名字幾百年下來,早已是家喻戶曉,這是我們所無法比擬和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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