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門七虎很沒有意外的掛了,這就是宿命。在原著人家一癲狂就掛,胡鐵花雖然有心但無力救之,只能眼睜睜看著。在遊戲中大家也從沒想過怎麼救他們性命,所以還得掛。沒有什麼人在乎,只不過是幾個會高級刀法的NPC。只有胡鐵花默默將他們埋葬起來。紅貨已經在一劍奪心的手上,路線圖也在一劍奪心的手上。
「老胡,你一個鏢師有馬不騎,幹嘛非和我蹭一起跑步?」炮天明仍舊掛在大部隊二十米外,見了胡鐵花加入陣容,不禁奇怪問。
胡鐵花苦笑說:「你以為我願意啊!我在那邊有個動作語言的,十個姑娘就集體叫死開老臭蟲就算了,你說姬冰雁怎麼也能招人喜歡。」
「這些娘麼審美觀點與眾不同,別和她們一般見識。來,喝可樂。」炮天明遞過一罐可樂。
胡鐵花上下看了眼炮天明說:「你這輕功品階可是不凡,多練練不比老臭蟲的差。」
「那當然,武當的輕功不僅帥,而且還跑得快。」
「這點你錯了。」胡鐵花搖頭說:「門派中的高級輕功你們武當可以佔優,但這樣的頂級輕功則是各有千秋,你比如說寶相寺的沙無痕,在平地可能遜你一稠,但要是在沙地上,你就未必能佔了便宜。還有太乙教的草上飛,在有草的地方……只不過這些輕功學習難度之大不是常人可以想像。你們十本門派絕學難度還不如一本門派頂級輕功的難度。」
「啊!還有這樣說法。那我們武當輕功擅長在哪?」
「登山!可屢絕壁於平地,要從這點上看。即使老臭蟲也差你許多。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學會這輕功地。」
「葉孤城點撥的。」
「哦……難怪,能使出天外飛仙地人。輕功不絕頂是使不出來的。」
兩個被拋棄的男子就這麼聊著天,炮天明感覺胡鐵花還是很不錯的。面熱心熱,心中想法從不掩飾,有喜歡就大聲說,有不喜歡的就小聲說。和楚留香聊天就有點難受,他老是面帶微笑很有禮貌的傾聽每個人的話語,太客氣了。沒意思。姬冰雁心熱面冷,也是不容易交往地人。
胡鐵花人很有意思,他的故事也很有意思,不像楚留香那套正義必定戰勝邪惡這樣大俠故事,多的是普通市民的故事。比如人家就有男人的通病——賤。有女追殺追嫁給他,他不敢要。反而喜歡給他擺臉色的老寡婦。但老寡婦一旦表明心意,他立刻嚇跑。
兩人有說有笑一天後。感情急劇升溫,要不是只找到燒雞和面巾紙,兩人可能就拜上把子。胡鐵花也知道炮天明此行的目地,當即拍胸口保證,他願意和他一起去刺殺石觀音。胡鐵花本是個為了朋友什麼都可以付出的人。炮天明對此深表感動,強烈建議,既然是朋友,就千萬別去刺殺石觀音,不小心掛了就糟,不過可以忽悠另外兩個人參加。胡鐵花對此話語表示批評。他認為忽悠別人是不對的。於是炮天明開始講道理,胡鐵花反駁後講道理……在兩人友好互相洗腦中。一路旅途並不寂寞。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直到第四天……
「那邊有炊煙!」一個華山弟子喊了一聲,炮天明抬頭一看,十里外果然飄著一絲輕煙。大家均是歡呼一聲,在沙漠走了久,雖然帶的食水充足。但有個地方坐住泡茶、聊天。打打牌也是很不錯的。幾天一直在趕路,吃的喝的都是邊走邊解決。大家都蠻膩煩的。
「我猜的沒錯話,這應該就半天風地老巢。」胡鐵花對炮天明說。
「老巢?……我不介意繼續趕路。」
胡鐵花笑了聲說:「放心,沙匪不同尋常盜匪,他們平時五十一百聚集一起,一旦要對大肥羊下手時候才飛鷹通傳。」
「恩……我理解下你的意思,你意思說:這沒什麼保護地半天風老巢就安排在我們前進的路上,是為了讓我們殺之而後快用的?」
「這話被你一說好像特別彆扭,總覺哪裡怪怪的。」胡鐵花這幾天受到炮天明痛苦遭遇的洗滌後得出一個結論:天下沒有白吃的飯館,要想爽,要想快意恩仇就要付出代價。
「所以呢,我非常肯定地說:這地方有很大的問題。」
「我完全贊成你地意見,可是老臭蟲一定不能接受你這樣非邏輯性胡亂猜想。」胡鐵花話剛說話,一群華山弟子一起拔劍而出喊:「砍了半天風。」「搶了他地地盤」「還有他的女人」最後一句不知道是誰補地,不過很顯然楚留香通報了這炊煙和半天風有莫大關係。
漫漫黃沙剎那間就剩餘三個人:炮天明、胡鐵花和劍琴。
「女娃子,你怎麼不去出一口氣?」胡鐵花奇怪問。
「我個人認為凡事得和朋友呆在一起,特別是這個朋友,和他在一起雖然很危險,但是很安全。」劍琴笑嘻嘻問:「煮茶,你估摸這次設計師們又在搞什麼鬼?這次可是有楚留香在哦。」
「所以我有很納悶。」炮天明敲敲腦袋說:「這讓著半天風把所有兄弟叫齊,我估計也奈何不了大家啊……我猜測,這事得和石觀音有關係。半天風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向炊煙飄起的地方,這是炮天明主意,三人要為種種可能保留革命的火種。兩個男人一路都在商議著種種可能,劍琴則在一邊想。這兩人是不是神經有點過敏,合著眼前根本就不是什麼陷阱呢?要知道那個團體戰鬥力可是非常高等級的。
三人繞過幾個沙山後發現。炊煙飄起地地方竟然是一座孤零零客棧,而這客棧則是在一座小石山上。為什麼知道是客棧呢?這山不高,一眼望上去就看見用黑炭寫了幾個大字:饃饃清水,乾床熱炕。
三人靜悄悄沒有說話,沙漠也靜悄悄的,客棧也是靜悄悄地。只有劍琴在肚子裡誹謗:該死的烏鴉嘴又說中了。很顯然這小客棧是容納不下三十人的規模。多少會有玩家到客棧門口打鋪子,而客棧門口卻是一片清淨。再則真能裝下去。按玩家性子早鬧到整個沙漠都是聲音,特別是還有九位女性的情況下。但在沙漠這樣的特殊區域是沒有辦法進行通訊,主要可能是通訊器材不好保養和維修,成本太高,哪家通訊公司也不會做這樣的賠本買賣。
三人一起幾起幾落到了客棧門前,炮天明推開門一看,倒吸一口冷氣。一個人都沒有……屋內有些凌亂,顯然有過打鬥的痕跡。但是看得出來這打鬥很不激烈,只毀滅了兩張桌子和三把椅子。楚留香地武功他早判斷比自己高出很多,拋卻這個不說,三十名華山弟子,要是正面對戰話,炮天明寧可選楚留香做對手。這三十人可都是華山精英,就這麼10分鐘不到,就全消失了?
炮天明取出一個雞腿叼在嘴上,一副爾摩斯模樣說:「依照我的對現場勘察和分析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此事乃是不知名的外星怪物所為。」
「你就一點都不急?有空瞎扯淡?」胡鐵花一邊翻看一邊奇怪問。
「有什麼可急的。」劍琴替某人解釋:「那三十個人和咱一點關係也沒有,死煮茶。是不是這樣說來著?」
「對頭哦!花花,我看對頭很是強大,你先撤吧!我們兩人沒所謂,大不了刷下就回了中原。你可不同,你刷一下就得睡上半年。」
「這怎麼可能呢?」胡鐵花越看越不懂:「老臭蟲的武功可是不低,再加上華山弟子個個無弱手,怎麼說沒就這麼沒了?即使是你們祖師爺親來。也不可能這般輕鬆就拿了人走。」
「所以我肯定這是某不知……啊!」炮天明話沒說完。就驚訝的喊了一聲,他的面前是敞開地窗戶。他突然看見數千隻蒼鷹騰空而起,而蒼鷹的身上均繫住一根繩子。
三人破屋而出到了後門處,面前一副壯觀又不可思議的景象呈現在他們面前,不可思議的是,後山山腳下停泊著一艘大船。船長而狹,船頭和船尾,都有雕刻得極為細緻的裝飾,華麗的船艙四面,還懸著珠。縱是煙雨西湖上最是逗人遐思的畫舫,縱是月影籠紗,夜泊秦淮酒家旁的輕艇,看來也沒有這艘船如此華麗。
千隻蒼鷹振翅一飛,拉動船也跟隨著飛速向前推進。要知道鷹力之強可把整隻羊抓到半空,而鷹也最有耐力,為了食物可以盤旋在空中幾天幾夜。
好久後炮天明終於吐出一句話:「看來就連縴夫也有下崗的危險。」
胡鐵花如夢初醒喊聲:「追啊!」兩個玩家這才醒悟過來,三人同時晃動身形追了下去。雖有千鷹之力,但畢竟負載過重,炮天明目測大概是60公里/每小時。不要幾分鐘就可以追上,但……炮天明靈光一閃,急停抓了胡鐵花,兩人同時摔倒在沙地上,至於劍琴……人家還沒跟上呢。
「你幹嘛?」胡鐵花眼中有血絲了,朋友生死不明,著急啊。
「你說我們追上去幹嘛?」炮天明反問。
「自然是救人,我敢保證他們都被抓到了船上。」
「拜託,人家三十人都被一鍋煮了,現在就我們三個人追上去幹嘛?去和敵人談人生說理想?還是用我們一片赤誠之心把他們感動到回頭是岸?」
「那怎麼辦?「胡鐵花蹲下身子目送著大船離開,貌似都快哭了。
「我認為首先我們得弄清楚幾個問題。第一:這次押送的紅貨到底是什麼?值得敵人下這麼大功夫來搶奪。第二:我感覺我們行蹤都在敵人掌握之中,這是為什麼?第三也就是最重點:他們為什麼會那麼輕易被抓光了。這點要是搞不清楚,我只要下線打電話幫救兵了。不過就算是來了,也得五天後地事情,還不算上迷路。」
「第一個問題我能回答。」胡鐵花拿出一個盒子說:「紅貨在我這,是一顆金剛石。」說完打開盒子,一粒鴿蛋般大小,光芒閃爍的寶石呈現在大家面前。光芒之璀璨竟然讓太陽也失去了光輝。
劍琴趴在炮天明耳邊說:「你幫我把這東西黑過來,我現實請你吃飯。」
「瞧好吧你。」炮天明抓抓腦袋問:「紅貨不是在楚留香那嗎?怎麼混你這來了?」
「老臭蟲說。最危險地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石觀音對著金剛石志在必得,當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什麼意思?」劍琴不明白。
炮天明笑嘻嘻問:「你說這東西放在楚留香、姬冰雁和我們老胡身上,誰最不可靠?」
「自然是老胡。」劍琴肯定說。
「所以放在他那最安全。不過老胡,你覺著我們兩個來說,放誰身上最不可靠?」
「你!」胡鐵花和劍琴異口同聲回答。
炮天明順手接過金剛石放進自己包包說:「所以放我這最安全,我們現在開始討論第二個問題,他們怎麼清楚我們的行蹤。」
「有內奸!」劍琴回答。她的小心臟已經笑成一朵小花,現在恨不得就出了沙漠,然後將這金剛石鑲嵌在裝備最顯眼的位置,把每個大城市都周遊上一圈。
「內你個頭啊!」炮天明鄙視她一眼,哪個玩家敢和NPC勾結害玩家來著?即使是炮天明也不敢,這不僅是內奸,而且還是走狗、叛徒、賣人賊……罪名大了去了,會惹起眾怒的。「這問題很重要,我估摸著人家一發現紅貨不在楚留香身上,就得奔我們來了。如果他們沒得到紅貨。華山一干人和楚留香未必會死。但是要是一拿到東西……電視上都常演,該是壞蛋殺人滅口地時候了。」
「你們看天上。」炮天明和劍琴一抬頭就看見兩隻蒼鷹在他們頭頂百米上空盤旋。胡鐵花接著說:「這就是監視我們地蒼鷹。」
「這簡單!「炮天明刷出一把飛刀。試了兩下後垂頭喪氣說:「***,不能擊中目標他不讓放,真不愧是從不虛發的飛
「看我地!」劍琴手一揚,一把鐵劍破空而去,只一劍就直接貫穿了一隻蒼鷹。但第二隻蒼鷹馬上再拔高百米,劍琴接連再試了幾次,均偏差太大。
炮天明開始出歪點子:「我們裝死把它引下來吧!」於是三具屍體迅速的出現在沙漠中。半小時過去後。炮天明發現人家只喜歡看屍體,並不喜歡吃屍體。
「欺騙大法失敗、我們現在用虐屍法!」炮天明抓起死鷹三下五除二一拔毛。然後火掌一伸,開始烤鷹……半小時後炮天明一看都烤得只剩下鷹骨了,人家蒼鷹仍舊在盤旋,當下破口大罵:「見朋友被烤不救,你還有點鷹性沒?有種下來單挑,我讓你一個手!」
「不如試試我的笨辦法。」胡鐵花再也不信任炮天明這樣的聰明人。當下一吩咐,三人收集幾百顆小石頭堆放一起。胡鐵花沉聲喊:「一、二人運了內力在右手,每人三顆石頭地奔射上去。雖然不是系統的招式,準頭之噁心讓人默哀,但勝在數量,密密麻麻而且還不間斷。
辦法雖笨,但卻分外有效,那只蒼鷹變成了死鷹,混同百來顆石頭劈頭蓋臉的朝三人落下。炮天明一抱頭,直接趴倒在地,雙手保護後腦勺。劍琴卻是拔劍在手破箭式使出叮叮之聲不絕於耳。胡鐵花也不謙讓,人如蝶舞,見石掌出,擊飛數十米外。兩人一左右配合後,可謂是天衣無縫,方面十米之內竟然沒有一顆石子落地。炮天明仰天長歎:太極劍還活著時候,畫他百來個圓輕鬆接下,哪用著現在鴕鳥般的狼狽。突然跳起來叫聲:「不好!」
「什麼事?」胡鐵花和劍琴均是大驚,這人說不好,肯定是有非常不好的事情。
「你們知道我有飛刀這技能,我扔了石子後很自然朝包一掏……金剛石被我扔出去了。」炮天明臉色非常不好。胡鐵花沒有什麼表示,沒了就沒了唄,還能怎麼辦,誰知道這東西扔到哪個爪窪國去了。但劍琴卻一個發自地獄般的怒吼直接將炮天明一拳打飛出五米外。然後撲身而上,武功也不用,雙手一抬直接想掐死炮天明。要不怎麼有句話說:寶石是魔鬼呢!當然這話一般是將婚中產階級男士說的。這類男士看鑽石就像看仇人,越克拉仇恨度就越高。「我……騙他的……咳……你好狠!」炮天明好容易從嗓子眼蹦出幾個字。這罪受的不怪人家劍琴,誰叫人家是女人呢。怪只怪自己演技太好,當然劍琴會相信這樣的謊言也有不可推卸地責任。
「……你是說金剛石沒了啊?」劍琴訕訕站起來說:「沒了就沒了吧!」
胡鐵花皺著眉頭打量了附近環境一眼,想要在這找一個鴿蛋大小的東西,難度可不小。更何況這是沙漠,有點重力地東西很容易沒進沙裡。「那現在怎麼辦?紅貨沒了,老臭蟲可是危險了。」人家要是一旦知道紅貨沒了,留著楚留香他們就沒有意義了。
「這還不簡單,自己做一顆唄。」炮天明笑嘻嘻拿出一把薄劍喃喃說:「這密度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