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根本就不怎麼在乎,中毒就中毒唄。一個起落出現在劍琴身邊問:「會不會死?」
「死應該不會!不過我現在就剩八成內力了。」劍琴鬱悶回答。
炮天明把葉孤城給的解毒藥放回包裹安慰說:「你放心,我一定帶你殺出去。」
「那他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人家下毒就是要宰他們來了。我輕功只能帶一人走。」
「你就不能保護我們啊?」旁邊的薯條嘟喃說。
「保護?……」炮天明話沒說完,一個華山弟子突然朝東面一指大叫一聲,所有人朝那方向一看,千萬個妖魔突然出現在十里外,手持各種兵器朝他們衝過來。
「什麼?」炮天明瞇著眼睛看半天,不就是沙漠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沒看見?」一劍奪心在一旁驚訝問。除非是瞎子,這麼大場面怎麼可能看不見?「你要是看不見,就感覺一下,沒覺著大地在顫抖嗎?」附近的華山弟子都不可思議看著炮天明。
「沒有……」炮天明很自卑的瞪著眼睛,他的面前仍舊是黃沙滿地,烈日高掛。
「以死保鏢然彭一虎大喊一聲,七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那些妖魔衝了過去。迷幻藥,這是一種用大麻等等配置地藥品。人服用後會產生失記,然後體溫上升。就像是K粉一般,使血管收縮。從而減弱血液循環,瀕臨死亡。」劍琴很專業的敘說。
炮天明很小心問:「那你們有沒看見西面有什麼?」
「西面?」幾人同時回頭看一眼後搖頭說:「什麼都沒有啊!」
炮天明吸口冷氣說:「那我就悄悄告訴你們,西面二十里處有三百人左右的馬賊,南面好點就兩百多人,至於北面只有一百來號人。我估摸著人家是等你們都沒內力了開始衝鋒。」
「啊……全軍覆沒。」一劍奪心喃喃說:「還沒交戰就全軍覆沒……」
炮天明見一劍奪心有崩潰地跡象,笑嘻嘻對劍琴說:「我早知道他會這樣,我都沒敢告訴他得把人數後面加個零。」他才不在乎華山弟子生死。看眼前情況。即使被圍上,他撈了劍琴走人也是比較輕鬆的事情。他就不信,幾千的馬匪還能都能中級武功。
「那有沒有其他辦法?我不想看他們死。」劍琴問。
「辦法……有,還是沒有啊?」辦法當然有,但為了群眾生命,陷自己於危險境地這樣光榮的事,他不是很愛干。
「死煮茶,有辦法就快想。「劍琴狠狠恰了把炮天明。她知道這人,從不為不認識的人辦事。自私而不可救藥。當然對朋友是沒得說的。她哪知道這就是社會這把剃刀將炮天明磨平。做好事有好下場的不多。比如說半年前炮天明復員,車去機場接他,路上見到一交通肇事逃逸,一個老婦女被撞傷在一邊,所有車輛都冷漠地避讓,而車卻做雷峰將她送到醫院。
結果呢?結果那老婦女一口咬死是車開車撞地,賠了幾萬是小事。車回去狠狠挨了她老頭子臭罵: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你以為那些路過司機都不是人?做好事要看對像知道嗎?她一個婦人,在這樣情況下去哪找錢治療?不咬你她就活不了。我告訴你。這次算好的,她沒有獅子大開口繼續索賠,還算有點良心。你去看看一些農村裡的少數人,他們職業就是去撞車。車就辯駁:我最少救了人。老頭子怒說:救人的恩情她會還嗎?你知道什麼叫久欠大恩反成仇嗎?你不懂,很多人都不懂……
劍琴一掐之下,炮天明打個激靈心中感歎:好久沒有這麼享受這樣曖昧的暴力了。當下拍胸膛說:「包我身上,我去宰了他們頭領就成。」
「頭領?在哪呢?」
「北面我可沒騙你,真是百來人。頭領就在那。「這麼遠你怎麼知道那是頭領。」一劍奪心問。
「這個問題現在很難向你解釋,你又看不見。」
「你那說說憑什麼判斷他是首領,你不是說隔著二十里嗎?」
「……就她一個是女的。」
「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你有完沒完,不會自己看啊……別人都穿深色衣服,就她穿成紅色衣服地。我猜她應該是女的。」
一劍奪心哽咽問:「那你就是沒有把握了?你不會是看那邊人少想突圍吧?」
「這個……一劍兄真是心如明鏡,不過你都說出來了,我哪好意思跑路。」炮天明本想抓了劍琴殺過去,然後發個消息說自己陣亡就可以了,現在人家都說出來了,實在是拉不下臉來。一劍奪心那邊一聽,果然不出所料,這丫地一點團體精神也沒有,不過他好像和自己團體一點邊都挨不上。
「我去了!」炮天明喊一聲後,身如閃電直奔北面而去。一劍奪心見了感歎說:這輕功真是帥到極點,只可惜明珠暗投,要是放在自己身上……
北面沙丘上百來人見一人急速衝刺而來,都看向那紅衣女子,紅衣女子手一揮,三十騎打馬迎接上去。七里處接戰,兩邊對撞一起。沒有任何聲響,來人如同有穿牆術一般穿過了馬隊。三十人組的馬隊也慣性的沖了數十步後,七個漢子跌落馬下,一動不動。
「這麼垃圾,比蒙古軍還低一個檔次。」炮天明信心大增。果然後面衝殺下來地三組。都沒有傷到他分毫。炮天明跑的近了終於是看清楚,這領頭的還是個少女,梳著兩條油光滑亮地大辮子。朝自己微微一笑,甚是無邪天真。
「靠!跟老子裝嫩。」炮天明沒有少女想得那般略微猶豫,而是直接辣手催花。這是原則問題,是敵人越快打死越好,越墨跡地人死地越快,這點從007電影可以看出,恐怖分子們一有機會從不幹掉他。一沒機會就拚命湊上去送死。
劍到血出。少女只來得及矮下身,肩膀就被薄劍貫穿。炮天明擦身而過一瞬間,右手接左手劍,反身刺出。只聽叮一聲。劍刺在一把三寸長的小銀刀上,劍鋒順著一滑,擦過脖子,割開一厘米左右地傷
炮天明轉身劍一揮,又是一招快劍遞出。少女勉強用手中銀刀一隔擋,這次沒那麼好運氣。沒挨到劍鋒只挨到了劍身。這柄薄劍直接刺入了她的胸膛。
「我日!這樣都不死?」由於還是受到了外力作用,薄劍偏離了心臟。「我就不信戳不死你,我戳、我戳、我戳戳戳……」少女可是啞巴吃黃連,要知道自己的笑容對這人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絕對不會被搶了先手。更可恨是眼前這人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招接一招,招招衝要害而來。只要能緩上一口氣。她有信心也有希望能保個僵持之局。
「住手!」一個柔和地男性聲音從五十米外傳來。
「住毛!」炮天明頭也不回。手起劍落斬下少女一條手臂。少女吃痛手中銀刀一頓,炮天明手中劍一閃。眼看直接要貫穿少女地太陽穴時候,只聽一聲脆響,手中劍被一顆石子打斷。這一石子內力之強,讓炮天明只能倒飛卸力。炮天明眼角一瞄,左邊三個男人已經衝近三十米。一不做二不休,炮天明刷出一把飛刀,直射少女喉嚨。落地之前內力全滿,又是一把飛刀射向少女的胸膛……
炮天明這是沒辦法,來的三個男人最少扔石頭那個比自己內功高出幾倍。還有一個輕功比自己也要好上一點。自己根本連跑路機會也沒有。於是本著殺一保本,殺二賺一的思想,兩把飛刀應手而出。反正又沒說自己死一次任務就失敗,有心情再摸進來就是。
雖然沒有啟動2%機率,但兩把三倍傷害的飛刀還是很沒有懸念的將少女變成了一具——香屍。漂亮女人都應該這麼稱呼,比如說香水,香吻,香唇、香舌(早上起來沒刷牙的也算)等等類似的東西。
一具香屍面前,三個男人正在默哀。炮天明正奇怪為什麼一點殺自己意思都沒有時候,卻發現新大陸般忍不住叫了一聲:「咦?兄弟你好面熟啊?」
「你朋友?」一個眼睛最明亮,貌似領頭地人問。
臉上都是鬍鬚渣的男人轉頭看了炮天明一眼說:「他杭州無間客棧地老闆。」
「扔你出門的那個?」
「嗯!」
「胡鐵花!對對,就是你。你什麼時候改行做沙匪了?」
另外一個一直不說話人終於開口指著屍體問:「你知道她是誰嗎?」
「……貌似半天風,或者半天雨?」炮天明攤攤手,殺都殺了,即使是張三娘,他也沒有辦法了。
「半天雨?」
「半天風他老婆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炮天明感歎。
「聽說幽默感是步入中年的最後一個階段。此人叫什麼,說實話,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要找一個人,她知道那人的下落。」明亮男轉身對炮天明說。
「關我什麼事!她圍了我朋友,我就做了她。難道不應該嗎?」「我們不是叫你住手了嗎?」不說話男冷冷的說。
「我又不知道你們是誰?」炮天明怒著反駁,抓不住老鷹,怪起殺雞的人來,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現在身無二兩內力打不過人家,哪廢話那麼多,直接掛了算完。
「我叫楚留香,這是你認識的胡鐵花。還有這位是姬冰雁。現在知道了嗎?」明亮男楚留香很有耐心回答問題。
炮天明點頭:「知道了,所以我住手了!」楚留香他是知道地,超級BOSS。俠客,不殺人,自己地安全基本有著落了。
「……」楚留香發現和這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喂!你們找誰,難保我知道。」炮天明眼珠一轉後問
「石觀音,你知道嗎?」
「……石觀音?石頭做的觀音,哈哈,你們真幽默。不知道你們找她是喝酒聊天還是報仇血恨?」這問題可不能含糊。一點紅可是一殺手。他對付地未必是壞人,難保石觀音是楚留香的姘頭。據他所知,這人最拿手的就是:夜來留香和竊玉偷香。
「我們的一名嚮導落在她的手中。」
「嚮導?」
「嗯!一個叫石駱的人。沙匪已經全部退卻,我們就先走了。」
炮天明忙攔住說:「等等,你們知道彭雲鏢局嗎?」
胡鐵花接口說:「知道,老彭是個好人,怎麼了?」
「不瞞你們說,我是彭雲鏢局的趟子手。老彭地七個兒子估計是掛了,所以你看你們能不能客串下鏢師?」
一陣沉默後。胡鐵花開口說:「彭雲為人不錯,我不能讓他晚年砸了招牌。我去!」
楚留香突然好奇問:「憑你地身手早在彭雲之上,為何還要我們去押運。」
「說實話?」
「當然。」
「首先有鏢師在,我們這些做趟子手看情形不對,該跑路的跑路也說的過去是吧?其次有鏢師在,那方向路程自然是鏢師說的算,出了問題也好有個靶子讓大家發洩下鬱悶的心情。最後沒鏢師。誰管飯?我帶的可不多。」炮天明義正詞嚴的說。當然私下也打幾個小九九。
楚留香苦笑一下說:「現在我相信你曾經把胡鐵花扔出過店外了。好吧。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頭緒,石觀音既然這麼重視這批紅貨。自然有她的道理。」
楚留香驚訝問:「難道華山弟子都改行做趟子手了?」
薯條眼中閃爍著星星,雙拳在胸,無限柔情地回答:「香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為什麼會這麼髒?」
番茄旁邊冷哼一聲說:「他本來就是髒地。」
「胡說!」
「我哪裡胡說了?你問問大家。」所有男同胞同時點頭,所有女同胞集體怒視男同胞。
楚留香從不對女子失禮,即使是八十老太,三歲娃娃也是如此。只聽他溫柔問:「風塵勞累,自然是髒了。姑娘,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華山會派出這麼多門人來沙漠?」
薯條手一翻,拿出一瓶礦泉水說:「香帥,要不你先洗洗?」
「問你們話呢。」胡鐵花不耐煩站在楚留香身前喊了一句。
只聽蹭的一聲,10把劍整齊的拔了出來,群女同吼:「死一邊去。」
「當我沒問!」胡鐵花悻悻走開,把光輝的楚留香讓了出來。
「你把他們弄來幹嘛?」劍琴小聲問炮天明。
「我和你說,剛才那領頭是石觀音的弟子,武功還很不錯。我估計我是解決不了石觀音。有這三個強力打手不用對得起自己嗎?」
「楚留香不是不殺人嗎?」
「暫時是。」炮天明陰笑下說:「他們要找的人叫石駱,貌似在石觀音手上,但看起來兩邊友好協商可能性比較大。我想找個機會冒充石觀音掛了石駱或者他們三個人中其中一個,這樣他們不找石觀音拚命也不成了。我就旁邊揀個現成的……哇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
「……先說好,不許掛楚留香,他可是我白馬王子。掛那個臉上都是鬍子地。」
「……咱們審美觀有很大地不同,我一直覺著胡鐵花比較有男人味。」炮天明對楚留香的感覺雖然沒有華山男弟子強烈,但不可否認還是有點酸。
「那是汗味好不好。」
「楚留香就不出汗啊?」
「人家出地叫香汗,能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