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輝,綽號:J,祖籍:安徽,性別:男,27歲。五年前神秘失蹤,後出沒於第三世界國家,主職刺殺首腦政要,國際上有好幾個國家在通緝他。在國際殺手排行榜佔第一百零三號。」
「有人傳聞J喜歡賭博,常年住在公海的賭船上,這次回國的目的主要是弔唁他的母親。」
合上『J』的個人檔案,李豐年說:「這個人是國際要犯,檔案的秘密程度也是A級,要不是在現場發現了他專用的『拿破倫74型爆破彈殼』,還真的不知道是他,阿殘,你要小心點了。」
沈殘閉著眼睛,慢慢整理亂掉的思緒,過了一小會,他笑道:「我的命雖說不值錢,但也不是一個狗屁殺手就能拿走的,他一定還在軒泉。小雪現在不知是生是死,這個仇要是不報,我還算是個男人麼?李大哥,你幫我查查他究竟是用什麼化名來的軒泉,從什麼地方出發,剩下的事,就讓我的小弟們自己去弄。」
「行啊,阿殘,那我先走了,查到了什麼,我會直接打電話給你。」李豐年轉身離開。
「阿龍,小雪現在怎麼樣?」沈殘打電話給守在醫院的劉龍。
「醫生還在搶救。」
「要是小雪……出了事,打電話給我。」
「是……老闆。」
「我操,我操,我**!」沈殘狠狠地擊出一拳,三寸厚的紅木被他硬是轟出了一個窟窿,當他走出來時,那些小弟的臉色都變了。
「去找他,一定要把這個J挖出來,他是個聰明人,不會躲在市內,多去那些混亂的城中村和郊區找,找到了第一時間通知我,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屠臣補充道:「他的脖子後面有塊疤,追他的時候我見著了。」
「是老闆!」
眾人散去,沈殘心情低落地坐在車上,吩咐道:「老黃,開車。」
黃天嘯皺皺眉:「去哪?」
「隨便找個地方,陪我喝幾杯。」
「知道了。」黃天嘯踩著油門呼嘯而過。
此時已是深夜,千家萬戶的燈光都一盞接一盞熄滅了,唯有路燈還在孜孜不倦地散發著光能,在臨近醫院的一家燒烤攤上,沈殘點了幾瓶啤酒坐下了。
「老闆,你喜歡小雪?」黃天嘯喝著啤酒問。
沈殘輕笑:「不知道,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她不像馬靈靈,馬靈靈喜歡我,就會黏著我,生氣了,就會不理我。雪姬不一樣,她永遠都在笑,我永遠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好像已經是她第二次為了保護我受傷了。那次,我被暹羅皇附身,馬三要開槍打我,也是她替我檔了子彈吧。」
黃天嘯點頭:「她好像很喜歡你。」
雙方沉默了,過了好半天,黃天嘯苦笑一聲:「老闆,你後不後悔?」
「什麼?」
「雪姬要身手有很手,要相貌有相貌,更兼才華,在南吳,咱們殺肥波的時候,不也全是靠她才能引肥波上勾麼?如果我是你,早就把她當寶一樣捧在手裡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哈哈!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只是,最近我經常在想,萬一哪天我忽然死了,她該怎麼辦…她應該有個更好的歸宿才對。」
「馬靈靈不也一樣嗎?」黃天嘯皺眉道。
沈殘使勁搖頭:「不,她不同,就算我死了,馬靈靈還有她的父親,雪姬除了我,就再沒其他親人了,我想……我真的有點後悔,我應該給她找個好男朋友。」
黃天嘯仰天歎道:「拜託!我的老闆吶,你不就是最佳人選嗎!」
「算了算了,什麼也別說了,陪我喝酒。」
酒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恍惚間已到了天亮,沈殘拍打著生疼的腦袋,彷彿忘記了昨夜發生的事,習慣性的叫道:「小雪,給我倒杯水。」
當他發現躺在自己對面的是黃天嘯後,心情再次變的沉重了。
回到總部,沈殘發現刀傑正笑嘻嘻地看著他,於是問道:「有什麼事這麼好笑?」
「聽說昨天你被槍擊,那個銀髮女人替你挨了一槍。」
「你想嘲笑我麼?」沈殘冷冰冰地說,雙手握拳。黃天嘯按兵不動,實際上只要沈殘一動手,他就會衝上去。
「哈哈,別那麼激動嘛,我只是來告訴你,那個叫J的殺手,已經被我的小弟找到了。」
「真的?」沈殘安靜下來,面帶懷疑:「你怎麼知道他叫J?」
「靠,你派那三百名天門精銳去找他,這沒什麼,錯就錯在,你幹嘛要把剛進你公司的垃圾也派出去了呢?給他們兩百塊錢,就什麼都說了。」
「說起軒泉,有誰會比我更熟悉這裡的地形?這種事不找我,你真是……唉。」
「行了,別賣關子了,雪姬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他在哪。」
「在平安路,小花園C座,8樓。」
「如果是真的,我欠你一個人情。」沈殘回頭:「老黃,把竹馬和敏君叫起來,帶上四十個人,跟我走。」
「知道。」
就在沈殘出前的同時,忽然下起了春雨,淅瀝瀝的小雨拍打在屋簷上,更讓沈殘的心情煩悶不已。
平安路是軒泉最古老的一條中心路,路面都是用長的青石板鋪成的,凹凸不平。近五十名精悍的男子分批走了進來,並包圍了小花園C座。
沈殘抓著手槍,向眾人使了個眼色,帶頭走了進去。
「別忘了,這次咱們的對手是個職業殺手,不是小混混,一露面就打死他,不要留情。」
「是。」
張敏君向自己小弟做了個『散』的手勢,二十餘人幾秒鐘時間就縮進了各個樓道裡。
「咯咯。」一聲輕響,沈殘用鋼絲挑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