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把杏兒往裡間床上一扔,順手又抓住了她一雙腳往一扯,那另一隻手便伸向了她腰間的汗巾子。這解女孩兒汗巾子的活計,還有比陳羽玩的更純熟的麼,只見那手指上下翻飛,幾個起落之間,杏兒腰間繫著裙子的汗巾子已經解開了了,陳羽順手往兩邊一撥,汗巾子就順著床沿伸展了開去,看上去像是一條**的河。
杏兒眼見自己的腳握在陳羽手裡,掙扎也根本就掙扎不動,便索性不動彈了,只是定定地看著陳羽。陳羽不理她,兩隻手飛快地把她的裙子褪了下來,這丫頭裡面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綢褲,陳羽便脫便說道:「死丫頭,看不凍壞了你!讓爺來幫你暖和暖和吧!」
杏兒根本就不掙扎了,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陳羽,等到綢褲褪下,夾祅拋到一邊兒,那件青綾的湖絲比甲也甩到了一邊,杏兒渾身上下只剩下上身的一件小衣和裡面若隱若現的肚兜,已經下身的一條褻褲,陳羽三下五去二的脫了自己身上衣服,便跳上了床。
屋裡雖然燒著火爐,到底是冬天了,只穿著小衣褻褲不免有些冷,杏兒竟然也沒有扯過被子為自己蓋上,還是那樣子看著陳羽。這時陳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便仔細地看著她。兩人默默對視著,過了一會兒,杏兒在床上坐起來。慢慢地自己脫下了小衣,她身上便只剩下一件貼身地肚兜了,那嬌嫩的肌膚大片大片的露出來。
不過陳羽現在沒心情注意這些,他只是覺得杏兒今天整個人都顯得反常,杏兒旁若無人地把小衣扔到一邊,然後才重新抬起頭來看著陳羽。
過了一小會兒,突然,她的眼中潮濕了起來。然後陳羽便看到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有一團氤氳在流動,然後,有一滴、兩滴淚珠悄然滑下,順著她那被燭光映得一片嬌紅的臉龐慢慢慢慢滑下,然後,它們匯聚到那可愛的下巴上。凝成一顆更大的淚滴,等到這顆淚滴越來越大,它便一下子摔落到杏兒胸前大片粉膩地肌膚上,但是沒來由的,陳羽覺得自己的心猛地一疼,便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將她緊緊的攬進懷裡,雙手忍不住在她後背那已經泛出絲絲涼意的肌膚上婆娑著。那肌膚因為突然感覺到冷而收縮的越發滑膩適手,但是陳羽卻無心與此,他伏在杏兒耳邊小聲地問:「寶貝兒。到底怎麼了?今兒一天都覺得你不對勁。」
「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奴?」聽到陳羽這句話。杏兒委屈地像個孩子一樣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啊?胡說些什麼呀,爺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喜歡你了?到底怎麼了?」
詢問了幾句,杏兒只不肯說,陳羽也覺到了絲絲涼意,便順手扯過了床裡面的被子,把兩個人裹了起來。燭光搖曳,杏兒便蜷縮在陳羽的懷裡,淚水流個不停。
「好寶貝兒,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受了誰的欺負了不成?不該呀,家裡面綺霞不是那容不得人的。其他人誰會欺負你,再說了,誰有膽子欺負我的寶貝杏兒?」
杏兒淚眼婆娑地看著陳羽,委屈地說道:「其實奴也知道,嫁過來了嘛,就安心的伺候好爺就是了,其他的不要管,奴也管不了。當初還在鳳儀樓裡時,奴記得自己就說過,只要你把奴贖了出來,將來任你怎麼樣鬧去,奴都不管,只要爺對奴好就行了。但是不行,今天奴看到爺你那般圍著那柳如眉轉,人家心裡就是難受的緊,就覺得那個人該是奴才對,奴就覺得委屈,你又凶人家,人家就覺得心裡更難受了。」
「奴知道,大男人家的,哪能沒有個三妻四妾地,要是家裡沒有幾房妾室,那說出去還丟人呢,綺霞姐姐也跟奴說過一次,說我們姐妹只要把爺照顧的好好地就是了,這些事兒爺自己有分寸的,但是,但是,奴還是覺得不行,心裡委屈,就是委屈!奴恨不得爺每時每刻都陪著奴,就讓自己化在爺身上那才好呢。奴一看見你跟其他女人親熱,就覺得心裡不舒服。奴知道,奴這樣想這樣做,爺一定很生氣,但是沒辦法,人家就是小心眼兒,就是沒有綺霞姐姐那麼大度。直到最近奴才想明白,為什麼那時候你先娶了綺霞姐姐,而是後來才想著把奴接出來,就是因為奴是不適合做正室地,而綺霞姐姐合適,她真的合適,而奴,真的是做不了正室,奴學不來綺霞姐姐那樣。」
雖然仍是哽咽不止,但是杏兒這番話卻是說得很快,顯然已經在心裡醞釀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今兒才發洩出來而已,一邊說,她那雪白的肩頭一邊還止不住地抽搐,看得陳羽一陣子的心疼。
說完了這些,杏兒發現陳羽定定地看著自己,便小心奕奕地問道:「爺,你生奴的氣了嗎?奴真的不是成心的,奴也想天天在爺面前都高高興興地,讓爺不用忙完了外頭回來還得再為奴的操心。就像今天,奴不是故意地,真的不是故意的,奴當時也想給爺笑一笑來著,也想笑著跟爺說,喜歡她就把她娶回家裡來吧,到時候我們姐妹幾個可以直接給爺彈彈琴跳跳舞唱唱小曲兒的,都不用讓爺再費事兒的往勾欄院裡跑了。但是不行,那一會子奴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爺,你生奴的氣了嗎?」
陳羽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喃喃地說道:「我的寶貝兒,爺沒生氣,真的沒生氣,是爺的錯,是我太花心了,這不怪你,怪我,是我太花心了……」
杏兒慌忙地推開陳羽,口中說道:「不,不怪爺,男人哪個不是這樣的,何況爺又是這樣非凡人物,多喜歡幾個女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這不怪爺,要怪就怪奴氣量太小,肚量也太小,心眼兒小的就跟那針鼻兒似的。按說就憑爺這樣人物,奴一個賤籍女子能得到爺這樣的寵幸,也該知足了,甚至是該天天燒高香了,巧巧姐也說,說你就知足吧,世上男子無數,有幾個像爺這樣的人物,世上女子萬千,又有幾個能如我一般受到爺的千般寵愛。可是,奴還是那麼小心眼兒,爺,奴是不是個妒婦,根本就不配爺的寵愛?」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停止了抽噎,但是說話卻還是帶著一絲哭音,那聲音,像是從鼻尖兒發出來的,帶著一絲顫顫悠悠的鼻音,她不等陳羽的回答,又接著說道:「奴知道是自己錯了,奴不想讓爺覺得奴是個
所以,奴也想著去找爺去,跟爺說,奴錯了。但是I著,要是爺能過來哄哄奴,該有多好啊,到時候人家一定好好的討爺的歡心,然後趁著爺在興頭上,把這事兒跟爺一說,不就完了,但是,但是……」
說著說著,杏兒又想哭起來,陳羽把臉探過去,用雙唇在杏兒臉上溫柔地含住了一片又一片,想要為她舐幹那道道淚痕,但是陳羽越是如此,杏兒的眼淚卻更快地流了下來。只聽她又哽咽著說道:「但是奴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板著臉兒,你說奴怎麼就是板著臉兒,奴一個下午沒有跟任何人說一句話,就是想著讓自己輕鬆下來一些,晚上見爺又去了書房看書,人家就站在門外邊等著,但是奴就是笑不出來,笑不出來,於是奴就不敢進去,一直在外面等著,爺,奴是不是很笨?」
陳羽已經很久說不出話了,杏兒傻傻的問語聽在他的耳中感覺句句刺心,他忍不住想到,就在自己得意地把一個個女子攬入懷中的時候,是不是綺霞杏兒甚至還有琥珀她們,她們的心裡都在偷偷的哭泣呢?是不是她們都在埋怨自己得隴望蜀太過花心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杏兒說,或許,在別的男人看來,性子小到了杏兒這樣,那便是一個典型的妒婦了,簡直是該要逐出家門的,留這樣人在家裡,遲早惹出亂子來。但是陳羽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地這番話,卻讓他分外的感覺到杏兒對自己濃濃的依戀和深深的愛。
什麼是愛?在很多時候來說,包容是一種愛,但是,嫉妒也是愛,而且是一種更加濃烈、更加灼熱的愛,它能燙得人的心忍不住呻吟起來。
這個時候的陳羽無比的冷靜,他知道自己雖然不至於因為杏兒這番話就改變了自己地打算。但是他心裡也明白了,或許自己應該更多的來陪一陪家裡的綺霞杏兒還有琥珀她們了。畢竟在很多時候,愛是不夠綿長的,真正能夠歷幾十年而不衰的,是那細細的陪伴與淡淡地溫暖。
陳羽感受著杏兒那略顯瘦削的雙肩時不時地顫抖一下,慢慢地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臉頰、鼻尖、耳垂,都逐一的被陳羽溫暖的雙唇覆蓋,甚至那雙嘴唇還將杏兒剛剛哭泣過顯得有些紅腫的眼睛緊緊地包裹起來,像是要吮乾那裡面所有的委屈與傷心、所有的淚水與疼痛。
慢慢的,兩唇相接,陳羽溫柔地**著那條香舌,再一次感受杏兒對自己濃濃的依戀。過了好大一會兒,陳羽放開了杏兒,只見她嬌靨一片艷紅。那剛剛哭過地眼睛一片紅暈,竟是微微的腫了起來。燭光下看上去卻使得她倍添了一種嬌媚。
陳羽對她笑了笑,慢慢地說道:「寶貝兒。或許別地男人聽到自己的一個小妾跟他說這些話,他會很生氣,但是我不會,因為你是我地杏兒,我的寶貝兒,我是你的主子,是你的爺,所以。我明白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明白。全都明白。你是小心眼兒,但是我並不覺得這種小心眼兒有什麼不好,相反我覺得它非常可愛,非常真實,從這些小心眼兒中,我知道自己在你心裡是多麼的重。雖然我也想,要是你能像你綺霞姐姐一樣,不會吃這些小醋就好了,但是我明白,你就是你,雖然我很愛綺霞的溫柔大度,舉止敦厚,但是我也一樣喜歡你的小性子,喜歡你地小心眼兒。如果你突然變得大方起來了,那麼我甚至會想,你還是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刁蠻可愛地杏兒了?或者說,是你開始討厭我了?」
杏兒聞言慌忙地搖著頭,然後好像是她覺得光是搖頭還不夠,又把一隻小手從陳羽腋下抽出來,急忙地擺了擺手說道:「不會的,爺,奴怎麼會討厭你,奴恨不得粘在你身上,每時每刻都跟你在一起。」
陳羽笑了笑,捧起杏兒的小臉兒在兩頰上各吻了一下,然後說道:「以後,叫我相公,不要叫主子,也不要叫爺,叫我相公,跟你綺霞姐姐一樣,叫我相公。」
杏兒吃驚地看著陳羽,然後試試探探地叫了一聲,「相公。」
陳羽一笑,杏兒的眼淚卻又下來了,而且好像還比前面更加的厲害,陳羽忙溫柔地把她摟進懷裡,伸手拍著她光裸的後背,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地哄著她,「好寶貝兒,不哭可哈,來,今天你在爺上面行不行?伺候爺一回。」
杏兒聽了陳羽這調笑的話,哭著哭著突然笑了一下,帶著滿臉的淚花,那笑容是如此甜美,但是隨後她卻哭得更加厲害,邊哭嘴裡邊說道:「爺淨瞎說,有這個規矩的,女人家是不許在上面的,否則可就有霉頭了。」
陳羽笑道:「都說了的,不許叫爺了,叫相公。別哭了,嗯?別人怕霉頭,你相公我可不怕,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巧巧姐可就是坐在相公身上服侍了相公一回哦,那味道舒服極了,你不想伺候得相公舒服一點兒嗎?」
杏兒聞言噗哧笑了一下,卻又啐了一口,說道:「才不信哩,那樣,多羞人呢。」
但是轉眼看見陳羽眼中故意露出的一股失望,杏兒又試探著壓低了聲音問道:「真的麼,相公,小姐她,不,巧巧姐她,她真的跟你,那個了?」
陳羽狹促地一笑,問道:「那個?哪個?」
杏兒羞得恨不得鑽回被子裡去,卻還是忍著羞又問了一遍,「就是……,那個嘛,相公你什麼時候把巧巧姐吃了?她就是,就是在你上面嗎?」
問這話時,她眼神中有一種莫名的嚮往,而那酡紅的香腮上,卻還掛著兩道晶瑩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