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花時錄 第一卷 心比天高 章一 春情
    “死人!淨拉拉扯扯做些什麼,哎呦,要死啦你!”

    鳳儀樓的小丫鬟杏兒一邊嬌笑著閃避開陳羽貪婪的嘴唇,一邊抬起袖子拭去左腮上的吻痕,見陳羽不肯干休,便急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好了,我的好人兒,你家少爺可正在裡面呢,別鬧出動靜來叫他們聽見!”

    陳羽一聽這話,雖有些意猶未盡卻也只好停下了手腳,這陳家的規矩大得嚇死人,陳羽自六歲時賣身入府,便不敢多行一步路,多說一句話,饒是這樣,也挨過數不清的板子。十幾年下來,他倒成了一個合格的伴讀。

    只是,他雖看上去恭順得很,顯得比任何人更會討好主子,卻又總是變著法兒的引著陳府二少爺學那些個紈褲子弟的行當,這心思當真是奇妙的緊。

    這些事兒暫且按住不說,且說目今陳羽看著杏兒那如花的笑臉,只覺得心裡癢的難受,當下心裡一動,便說道:“好杏兒,咱們去看戲如何?”

    那杏兒聞言捏了捏手絹,“看戲?看的什麼戲?那劉寶兒的《牡丹亭》倒是我們小姐喜歡的,說是詞兒又好,音韻上又有些風流的,我原也是極喜歡的,可是眼前價你我走的開麼?便是走得開,我一個丫鬟你一個小廝,不管自己的小姐少爺,卻自己個兒跑去聽戲,問出來看不要了你的命!”

    那陳羽聞言笑著說:“這你可是猜錯了,我哪裡說過要去聽那個戲來,我是說……”

    說著他伸手指指裡間,那是鳳儀樓頭牌郁巧巧大小姐的香閨,那可是個按品軼出入的地方,不是有錢就能進得去的,能進到這件房子裡的,都是世家勳貴。就在那裡,二少爺才剛剛進去不到一盞茶時間。

    “裡面被翻紅浪,可不就是一場好戲麼?”陳羽指著裡間伏在杏兒耳畔小聲說道。

    杏兒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陳羽的意思,卻又不由羞得滿面紅暈,一邊作勢欲打,一邊嘴裡嗔道:“哪裡來的這些個花花腸子,你家少爺知道了,看不打死你!”

    陳羽一把掐住杏兒剛剛舉起的手臂,伸出手指在嘴間一放,輕輕“噓”了一聲才小聲道:“莫要擾了少爺和郁姑娘的花花興致,走,你且跟我來!”

    這杏兒小臉通紅地反手掐了陳羽一把,卻抵死不肯挪動一步。聽牆根兒這事兒她是聽說過的,鳳儀樓就有幾個動了春心的小丫頭子偷偷辦過,鸚哥還好不好的跟她說起過自己聽自己家姑娘牆根兒的事兒。

    當時杏兒還調笑她干脆進去搏個紅兒得了,須少不得些銀子給的,說不好那少爺一高興,就包了她呢,甚或一頂小轎抬回家去,做個現成的姨奶奶,那也是掌不住的事兒。

    當時那鸚哥便說,伊還在鄉下等著哩,說是最遲明年就來贖了身,到時可是要回去安安生生過日子的,怎能不給他留個干淨身子!

    然後雖然又說了些誰誰誰真的就被哪位公子老爺的看中了,可不就幾錠銀子往懷裡一拍,就入了房之類的話,但是杏兒卻只是在意的想著那贖身的事兒。

    要說自己卻是個真真可憐的人兒,不記事的時候就被賣了出來,這些年迎來送往裡過活,可是連個情哥哥都沒有,眼瞧著豆蔻之春都過了,卻有誰肯為自己攢銀子贖身呢?

    要說也便只有眼前這個沒良心的罷了,只是,他也不過一個外生子的小廝,連身子都賣給了陳家,卻拿什麼來贖自己?便是贖的起,他可願意麼?

    想到這些,杏兒便不由得又看看眼前猴急地要扯著自己去做那齷齪事兒的陳羽,心裡哀歎一聲,冤家呀,你若是真心個疼我,便快快攢些銀錢把我贖出去吧,到了外面,有什麼事依不得你,便是那再羞人的事兒,也只好聽你的便是。若是再晚些,只怕嬤嬤就要給我找個人了,到時開了臉,你便想要也不容易了。

    想到這些時,杏兒沒來由的心裡一軟,罷了,便聽他的就是了,興許順著他些,他心裡便能時時想著我,說不定便要將我贖了去呢。

    當下陳羽嬉笑著扯著杏兒的小手,兩人躡著腳步走到門前。

    剛才在一邊待著說話時,倒不覺得有聲音,此時走近了裡間,便頓時聽見了裡面的**浪語,杏兒的臉便越發的紅了。

    這裡間和外面是有一扇小門的,杏菱的門扇上糊的恰是一副仕女圖,放眼金陵,也只有她郁巧巧敢這般作賤卞大家的畫兒,據說是三千兩銀子買了來糊在門上的,寓意她卞賽賽的畫兒再好,也不過是妓家用來遮羞擋眼的東西罷了。

    陳羽不知怎麼心裡一動,便在那侍女恰似流風的下身上輕輕一點,頓時便戳出一個小孔來,只是那價值三千金的仕女蘭花圖上的仕女卻剛剛好好的在下身兩腿間開了一個洞。

    杏兒抬眼時剛好看到他這個動作,不由得大驚失色,急急的伸手扯他,卻還是晚了,看那仕女圖在那個羞人的地方破了一個洞,她不由急道:“要死了你!這畫是小姐天天見個無數遍的,這下子弄破了,她問起我來可怎麼交代?”

    陳羽笑道:“好杏兒,你不要害怕,你沒看我只是戳爛麼,手指又不是濕的,回頭你找個背了眼兒的功夫,把它仍摁回去就是,大不了就是用點水沾一下,包你無事的。”

    杏兒聽了這話,心裡便長出一口氣,心道既然已經弄破了,自己也只好如此了。

    這時陳羽卻又說道:“便是萬一遮掩不住,你家姑娘真個問起來,你即管推到我身上就是,到時我自有話答她,管叫她只會高興不會惱!”

    誰知這杏兒聞言卻是突然就撅起了嘴,伸手便要甩開陳羽的手,陳羽見了不由訝道:“怎麼了這是?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話了?”

    杏兒冷哼一聲道:“你當我知不道麼?你不就是一直惦記著我們姑娘嗎,可是又出不得錢來,便淨想些個這樣那樣的招術,要小姐稀罕你!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心,便是再過幾年姑娘紅不得了,也有數不過來富家老爺等著贖了回去做妾呢,何時能輪到你!”

    那陳羽聽她這一席話,便不由得臉上有些訕訕,只是卻又腆著臉兒低笑道:“好我的寶貝杏兒,這種事我哪裡就敢想去了,不過是湊巧了一句話,卻惹出你許多牢騷來,罷了罷了,到時隨你怎麼說便是,挨了打罵須怨不得我!”

    杏兒聞言不由想到,果真個如人家說的,男人都是貪腥的貓兒,便連游在水裡的魚也不忘了惦記著。不過這死冤家雖花心,卻也是自己眼下唯一的盼頭了,又能拿他怎樣呢。好歹他這念頭根本是夠不著的,自己又何必吃這花錢都買不到的醋呢。因此她心裡的怨氣竟也漸漸消了,只是作勢嗔了陳羽一眼,便仍任由他拿著自己的手。

    勸好了杏兒,那陳羽便探頭將眼睛對准了小孔往裡面瞧去。

    這裡面他是跟著自己家少爺進去過的,原就熟悉,所以此時不過一眼就看向了那粉紅的流蘇帳。

    因為閉著門,所以那流蘇帳就被高高的挽了起來,按照少爺的話說,黑漆漆的少爺我干個屁?我怎麼知道自己身子下面躺著叫喚的是郁巧巧還是要飯婆?這事兒,須得眼裡看著耳裡聽著手不閒著下邊忙著,才有些些兒情趣,不然干個鳥勁!

    陳羽順著那小孔首先就看見自家少爺聳著**向下一頂一頂的甚是得趣兒,然後就聽那郁巧巧柔媚嬌軟的吟哦聲忽長忽短,跌宕起伏之處,比那劉寶兒的唱腔還要搖曳三分。只是當陳羽找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時,卻發現好巧不巧,那張臉剛好因為視線的關系被帳子給擋住了,陳羽不由得心下暗歎,這下子見不到少爺口中所說那迷離的眼神兒了。

    少爺的身子雖英挺不凡,卻也不見得比自己強了去,又有什麼看頭,倒是他身下那具玲玲有致的身子看著著實讓人眼饞。

    陳家二公子從十幾歲上就讓小廝們到處幫著搜羅春宮畫兒,因此上每日跟他形影不離的陳羽倒也看過不少,那春宮畫上的女子當然是作畫之人挑貌美者方可入畫,因此一個個也都是纖儂得度,即管燕瘦環肥的,卻總是撩人的緊。

    可是她們若是比之當下床上躺著的郁巧巧,卻又算不得什麼可人兒了。只是,似郁巧巧這般的妙人兒,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便是如剛進府的七姨奶奶一般是些高官大宦的寵妾,再或者就是郁巧巧這般有錢都未必招她待見的紅阿姑,那些*作畫換些銀子養家的畫師如何見得到呢。

    陳羽一邊想著一邊看那對白嫩的挺拔隨著自家公子的聳動而不住地前後打著擺子,真真個如少爺所說,那奇景便恰如波浪一般,只是這郁巧巧雖挺拔,身子卻仍嫌太瘦,陳羽見那飽滿之下明顯露出有根根肋骨,便暗自想到,若是這妙人兒能再豐腴些,便更好了。

    這時就聽公子說道:“我說寶貝兒,你倒是賣些功夫啊,我這般費心費力的,你倒是只顧著閉起眼來享用,都不肯使些本事出來讓二爺我也舒爽一陣麼?”

    然後陳羽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優美如天鵝頸一般白皙的脖頸,暗恨那該死的帳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無法親眼看著美人兒說話。

    只聽一個顫悠悠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好死不死的,我有什麼功夫可賣,不過就是這副皮肉還值兩個錢罷了,要是覺得我這裡不爽,二爺盡管其他人那裡淘樂子去,趴在我身上做什麼!”

    二爺聞言不由陪著笑說道:“這值個什麼了,就又惱了,我不說就是,不說就是。”

    過了一會兒,二爺卻又說道:“我說巧巧,你那個丫鬟叫杏兒的,著實不錯,那小模樣出落得真是可人疼,找個機會,叫我梳理了她如何?”

    陳羽在外間聽了這話不由得暗自罵道:“狗屁的二爺,若敢動我杏兒,看不閹了你!到時不過與我做個孌童罷了,便是做孌童,小爺我都懶得要你!”

    這時就聽見郁巧巧說道:“少做他娘的春夢了!我一個人搭進來還不夠,你還想讓杏兒也跟進來沾這髒水,我勸你趁早收了這心,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姑奶奶將來饒不了你!杏兒是個好女孩兒,我將來要為她擇個好人家嫁了這才安心呢!”

    那二爺聞言嘿嘿地笑了兩聲道:“不打主意,不打主意,好寶貝兒莫生氣!來咱們換個式樣。”

    說著,就見兩人略調了下姿勢,那二少爺便又吭哧起來,陳羽在窗外就見郁巧巧那纖細的小蠻腰挺得越發筆直,顯是少爺這一陣變個式樣篩送的讓她甚是得趣兒。

    只是陳羽見狀卻不由暗自說道:“這算個什麼,美人兒,我下身這家伙可比我家公子強去了百倍,若換我來,你怕不要樂死了!”

    心裡這樣想著,卻聽耳畔傳來細小的一聲冷哼,然後就聽見杏兒問道:“我家姑娘的身子可好看麼?”

    陳羽聞言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當下便戀戀不捨的扭過了臉來笑著說道:“好我的寶貝兒,我知道你的身子定是比你家姑娘還美,什麼時候饒我看一眼,便為你死也值了,可好麼?”

    杏兒聞言不由得轉怒為喜,嬌嗔道:“做那美夢呢!”

    只是抬頭看了陳羽一眼,卻又小聲說道:“你要看時,卻也沒有什麼不行的,只是……”

    陳羽聞言大喜,忙追問道:“好我的杏兒,只是什麼,你快些說吧,非要饞死我你才甘心麼?”

    杏兒聞言又嬌羞地嗔了他一眼才徐徐說道:“只是你須得贖了我出去,到時莫說看了,這身子便是你的,你要怎樣便怎樣,我一定百般依你,如何?”

    陳羽聽了嘻嘻一笑說道:“好寶貝兒,原來你為的是這個,這卻有什麼難,我雖然只是個伴讀的小廝,這些年來卻也攢下些銀子,為你贖身想來也該夠了,但是這事卻又幾處妨礙,若不然,還用你說,我早就贖你出去了!”

    那杏兒聞言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地問道:“是什麼妨礙?”

    陳羽扭頭向房內瞥了一眼,見裡面激戰正酣,便攜了杏兒的手離開小門,到那廳中椅子上坐下,又伸手要拉著杏兒在他腿上坐下,杏兒推不過,只好依了他羞羞地坐在他腿上。他這才開口道:“這第一處妨礙,自然是我家那二少爺,她原本就垂涎你的姿色,若不是一直以來你家姑娘護著你,只怕你早就遭了他的手了,我若是要贖你,你說說,這可是妨礙不是?”

    杏兒聞言作不得聲,陳羽見狀便又說道:“這第二處妨礙,你家姑娘可願意讓你跟我走?”

    杏兒聞言抬起頭來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顯然,她也沒有把握說自家小姐一定會答應讓自己這輩子就跟了陳羽,畢竟他陳羽只是個連身份自由都沒有的下人小廝。而一旦小姐不答應,那即便是陳羽把銀子給的再高,相信嬤嬤也不敢冒著得罪郁巧巧大小姐的危險放走杏兒。

    何況,若是小姐不答應,那麼他陳羽又能出的起多少銀子?京城裡的老爺們不知有多少人得不著郁巧巧便打著杏兒的主意呢,這一點杏兒又豈會不知。除此之外,那既有出身又有才華的青年才俊也不乏其人,這樣排下來,何時才能輪得到陳羽呢。

    見杏兒不說話,陳羽便又問道:“這第三處妨礙,卻是我自己了。”

    “哦?你自己?你自己卻有什麼妨礙處?莫非……?你並不願意……”

    “好我的寶貝兒,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巴不得早日贖了你出去了,又豈會不願意,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的!我是說,我現下不過一個外生子的身份,原就是奴才的,即便是私下裡藏著些銀子,可那張賣身契還在陳府裡呢。試想,我自己的身份都還是奴才呢,即便贖了你,倒時卻是怎麼個區處法?”

    杏兒聽了他這話,心裡亂成了麻,一張小臉兒淒淒苦苦,險些便要流下淚來,唬得陳羽忙抱緊了她,口中說道:“怎麼了這是,我的好杏兒,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你放心,不出半年,我一定能贖了你出來,你且放寬心等著就是!莫哭了!”

    杏兒聞言愈發泫然欲泣,只見她眼皮兒微紅地問道:“剛剛才說了那麼許多難處,現下裡再說出這話來,可不就是給我吃放心丸嘛!既然你有諾大的本事,半年內必能贖我出去,又怎麼有這三處妨礙出來說給我!”

    陳羽聞言嘻嘻一笑道:“這你可是會錯了意,這三處妨礙著實讓人頭疼,可是最近正有一樁天大的機會,我正要借這個機會謀個出身,就此便離了陳府,到時候,莫說是贖你,便是贖你家姑娘那也是沒二話的事兒!”

    杏兒聞言一愣,心裡尋思這是什麼機會,能讓他這般鄭重其事的,口中卻說道:“哼!你倒是念念不忘我家小姐!”

    陳羽聞言陪個笑臉道:“好杏兒,你好是好,要說這臉蛋兒身架兒都是頂頂好的,須不比你家姑娘差多少。可是這善妒的性子倒也是將你家姑娘學了個十成十,這卻是要不得的!”

    杏兒聞言臉上頓時升起一股擔心的表情,只聽她急忙道:“你放心,你說的這個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只要你贖了我出去,我是一定會改的,倒時便是你娶個三妻五妾的,只要你娶的起,便也任由你娶去,只要你待我好就是了,我再也不說這些話煩你的!”

    陳羽笑道:“如此最好!若是這樣,我豈有個不盡力早日贖你出去的理兒!”

    那杏兒聞言將身子伏進陳羽懷裡道:“嗯,那我便等著你了!只是,剛才我見你說的鄭重,不知是什麼天大的機會,你倒是說給我寬寬心。”

    陳羽嬉笑道:“這個卻是說不得的,說了出去指不定就跑了!倒是我的寶貝兒你,該讓我寬寬心才是!”

    杏兒聞言抬起頭,訝然問道:“我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

    陳羽聞言將手搭在杏兒圓鼓鼓的胸脯上,道:“便是這些日子廝混的這麼熟,你也不肯讓我碰一下,我這心整日貓抓一樣癢癢的緊,可不就是提著心呢嘛!好杏兒,今日得閒兒,你便容我親近親近吧,可好麼?”

    說完,他等不得杏兒說話,那手便靈活地從她頸下探進了衣服裡去,杏兒抬起手剛想拿住他,卻又在半空一頓,終於放下了,任由著陳羽的手在衣服內推開了自己的抹胸,恣意地在自己那對日見碩大的嬌乳上揉搓,不一會兒,她臉上便泛起一抹濃濃的艷紅。

    那陳羽雖然只是跟府裡太太的丫鬟綺霞有過幾次苟且之事,卻對此道精通的緊。他那手在一對嬌嫩**上每次揉搓都恰恰的讓杏兒忍不住一陣心悸,很快,她坐在陳羽身上的兩條腿便緊緊地絞在一起,身子不住地打著顫栗。

    陳羽見狀不由暗自得意,便將那手指在**上輕輕一捻,便聽杏兒忍不住**出聲,身子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杏兒忙伸手按住陳羽作怪的手,伏在他耳邊央求道:“好人兒,今日且饒了奴吧,裡面還有兩個人呢!”

    陳羽的手吃她按住,卻扔在那胸脯上揉了一把作勢道:“不饒,你個小蹄子害我苦熬了多少時日了,今日還不得讓我得些趣兒!”

    只是話雖這樣說,他那手到底是停下了,也不過就是在**上打著轉兒解解饞罷了。他也怕被裡間的人聽見,到時他和杏兒都不免要吃大虧了。

    杏兒見狀也不再攔他,卻又伏在他耳邊道:“待奴改日出去了,一定好好侍候你。”

    “嗯。”陳羽答應著,另一只手卻還是忍不住探到了她兩腿之間,杏兒本來閉上了眼睛,此時感覺腿上有異,便急忙睜開眼,然後便伸手抓住了陳羽那手,眼裡滿是乞求的神色看著他。

    陳羽心裡暗歎一聲,真是想早日擺脫這奴才的身份哪!

    就在這時,只聽裡間裡二少爺喊道:“杏兒呢,給我和你們小姐沏兩杯茶來!”

    杏兒和陳羽聞言都是一驚,杏兒忙一下子推開陳羽的手,陳羽也忙把手從她衣服內退出來。杏兒站起來道:“好人兒,你快走,別被他們看見了!”

    陳羽也站起來點了點頭,只因這妓寮裡的規矩,少爺進去了,隨行的小廝必得要退到前面大堂子裡去等。試想,就是哪一家,也沒有少爺進去嫖姑娘,門外守著自家奴才的道理,到了這妓寮裡,自然有姑娘們的丫鬟伺候著。

    杏兒一邊答道:“是,少爺,這就來!”一邊理了理自己被弄亂了的衣服,然後就小聲沖陳羽道:“還不快走,他們定是已經完事了,這才要茶吃呢,再不走當心真被抓住!”

    陳羽答應著又伸手去在她小手上捻了一把,然後說了聲,“安心的等我的好信兒!”然後便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一扇門,探身走了出去。

    這裡杏兒進去奉了茶,便又退了出來,卻見房門還開著,那陳羽正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往裡看,便又急忙沖他使了幾個眼色。誰知那陳羽非但沒走,卻反而進來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唬得杏兒急忙回頭看自己把裡間的門關好了沒有。

    杏兒正作勢欲嗔,只聽陳羽說道:“好杏兒,容我再親一下就走!”

    說完便將腦袋伸了過來,杏兒卻是猛地一推他,然後回頭看了看,先是嗔了陳羽一眼,才對著裡間說道:“小姐,炭火兒不夠了,嬤嬤也沒差人送過來,我去催一催,馬上就回來。”

    然後就聽見裡間一個嬌媚無比的聲音答道:“快去快回吧!”

    杏兒應道:“是了,小姐。”然後她推了陳羽一把,把那托盤放到桌子上,便拉起陳羽的手,先向門外看了看,見確實無人,這才急忙拉著他出去,口中說道:“快些兒,莫被人撞見了。”

    杏兒帶著他來到隔壁的一間房門口,一邊推門進去一邊說道:“快進來,這裡便是我住的地方了!”

    陳羽聞言大喜,忙一步跨進去,見杏兒去點蠟燭,便急忙的關了門,回過身來就要去抱杏兒,杏兒卻輕輕巧巧地一下避開,道:“你終日說要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又豈會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只是,今日咱們可說好,只許你在這裡說說話兒,我這身子卻是不許你碰的!”

    陳羽急道:“這又是為何?”

    杏兒幽幽地說道:“我素來知道你們男人的性子,到手了的,便再不是好東西,只有吃不到嘴的,才顯得稀罕,我這身子你要也可以,卻得是等你贖了我出去之後才行!”

    陳羽聞言不由得苦了臉,卻又辯解不得,便只好歎了口氣,那神情頗為懊喪。

    杏兒見狀主動將身子偎進他懷裡,口中說道:“雖是吃不得,卻也可以……,可以讓你解解饞,只是,你不可撩撥我太過了,怕被我家小姐看出來!”

    只是現在陳羽的興致卻是已然去了,便歎了口氣道:“還是算了,等我贖了你出去了再說吧!”

    那杏兒見狀,竟主動拿起陳羽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好人兒,別生氣嘛,奴也是身不由己啊!其實,叫你過來還是有件事要問你的。”

    陳羽見她眼中滿是求饒的神色,便攬了她的腰,手掌在她胸口掬弄著問道:“是什麼事兒,值得你這麼問我?”

    杏兒道:“這些日子聽說,陳府剛娶進了一位七姨奶奶,原來是戶部左侍郎劉大人的愛妾,你可知道嗎?”

    陳羽看了她一眼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要說起來,這七姨奶奶長得可真是仙女兒一般,怪不得我們家老爺花了那麼大力氣弄倒那劉侍郎,還不就是為了要把她弄到手嘛!”

    杏兒聞言卻沒有嗔怪他的花心,反而驚喜道:“你竟然知道這事兒麼?快說給我聽聽!”

    陳羽奇怪道:“這有什麼可打聽的,你問這些個干什麼!”

    杏兒忙解釋道:“你們那位七姨奶奶進劉家之前,也曾是這鳳儀樓裡的頭牌,當初我還做過她的小丫頭子,就是我們小姐,也跟她學過一個多月的琵琶,我們小姐那麼傲氣的人兒,獨獨的服她,口中總要稱老師才肯談起她。自從那劉侍郎出事,小姐就百般探問,可是來的這些老爺公子們卻難得的個個守口如瓶,一丁點也不肯說起,即便說了,也不過是些揣測之詞。就是你們家那位二少爺,也是不肯講一個字,讓我們小姐越發想知道,連我也是掛記著,本來剛才就想問,只是讓你一亂,就給混忘了,如今你可得告訴我!”

    陳羽聞言點了點頭道:“既是這樣,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可不許告訴你家小姐,否則,這消息就是從我嘴裡露出去的了,被府上知道,非得生生的打死我不可!”

    杏兒聞言不由蹙眉,不過最後她見陳羽堅持要如此才肯說,便只好點頭答應。

    陳羽見她點了頭,知道這個年代人最重承諾,這才放心地開口說道:“說起這七姨奶奶,我倒是真的知道點兒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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