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備仍然顧忌決口汾水對自己名聲有影響,陳宮怒道:「今日再猶豫,主公大業皆毀爾!」
劉備也知道讓曹操活下去的後果就是自己遲早被曹操所滅,咬牙狠道:「既然逼上此路,亦不該做他想!」乃讓陳宮乘夜決堤。
此時正是水漲之時,黃河下游本就氾濫成災,陳宮再蓄汾水,使黃河中游蒲州、洛陽一帶亦氾濫一片,所淹之地遠盛當年賈詡蓄黃河北道之災。
郭嘉早已讓人在首陽山上建寨,在水發之前移兵山寨之中,三萬餘人馬絲毫未損。
劉協沒有想到汾水所蓄之水竟然如此之泛,多年內戰,黃河堤防失修久遠,豫州在劉協治下勉強算好,雍州、兗州、冀州、并州、青州都是一片汪洋。
諸葛亮也沒有想到陳宮還有如此毒計,眼看北方最後的產糧地被淹個精光,心中怒火可燃盡并州,狠不得立刻將陳宮拖過來毒打一頓。
黃河四處決堤,洪水氾濫,洛陽到箕關之間的糧運徹底中斷,還好箕關內存量足夠十萬大軍維持三月左右。
郭嘉的情況就不妙了,他那裡三萬人馬所保留的糧草只能支撐十餘日,誰也沒有想到汾水竟然如此迅猛,可見陳宮蓄水絕對不止半月時間。
郭嘉察看水情,料定月餘之內,黃河水師也不能運送糧草過來,只好讓士兵先在山中打獵,撥樹皮和所有能吃之物,連軍馬也一一宰殺。
箕關四處皆是洪水,大軍南進不得,北退不得,只能窩守在箕關,曹操也支援不上去,眾人都是心中有火,各自憋曲的緊。
李恢在洛陽城中,讓人造竹筏,試著讓人渡過黃河向首陽山運送糧草,但十筏九翻,最終只能運些鹽給郭嘉,郭嘉見李恢送鹽過來,心中納悶,只能每天讓人挑野菜,熬些鹽菜粥給將士們吃,幸好首陽山植被豐富,戰馬吃的很飽,每天殺上十來匹,可以熬肉湯給將士們喝。
十餘日後,郭嘉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坐吃山空,整個首陽山被這三萬人吃的野獸飛鳥全無,連蛇都被人吃光了。
戰馬也吃光之後,三萬人只能吃樹葉,李恢時不時讓人送些鹽過來,令郭嘉十分惱火,後來還把狀告到了劉協那裡,劉協與郭嘉道:「既然運輸困難,只能運送些緊要物資,那送鹽是無可厚非的,軍士無糧可以吃野菜,但十日不吃鹽,人肯定乏力虛脫了,萬一陳宮乘竹筏攻過來,你那三萬人就回不來了!」
陳宮沒有想到郭嘉早就將人馬轉移到首陽山上,後來雖然發覺,但洪水稍退,河東一帶乘木筏過去已經不方便,但地上積水仍在,泥濘一片,難以行軍,只好作罷。
待洪水完全退去,地表也能夠行軍之後,郭嘉領著三萬人退回箕關和周瑜合兵一處,此時已經是十月底,再打去就是冬天了,而陳宮也已經退到了上黨一帶。
劉協無可奈何,讓曹操出兵攻佔河東,周瑜守箕關、黃忠守虎牢關,唯一值得賀喜的就是諸葛亮了,陳宮的大水沒有淹到曹操和周瑜,反而把北方唯一的產糧大州——冀州淹了大半。
諸葛亮真是火冒三丈,本來辛辛苦苦熬了一年,眼看九月就要有收成了,沒有到陳宮這個敗家玩意,臨了來了這麼一招,將北漢的糧食淹去大半。
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諸葛亮被迫接受和伊籍商談通商之事。
被諸葛亮和北方朝廷冷落了近三個月的伊籍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和諸葛亮談判,時間彷彿又回來了當年諸葛亮赴襄陽和伊籍商談通商事宜。
伊籍知道諸葛亮手中最後一張王牌已經被他的同盟一場大水沖個乾淨,臨時又提高條件,要求北方必須和南方一起參與黃河治理,而且工程質量由南方委派官員檢查;要求北方不得以任何形勢支援劉備,不得在劉備戰敗後收容他和其黨羽;渤海正式對南漢開放,允許遼東和青州漁戶在渤海內作業,渤海水師不得進行任何干擾;允許南北方進行自由的人口貿易和僱傭(大家不要驚訝了,當時人口貿易很正常的,大戶總要買奴僕婢女的嘛,只不過南漢這次將集中錢財購買婢女,而且數量很大而已。);兩方貿易必須使用南漢紫錢和銀幣;允許北方商戶將錢財存入襄陽銀行;允許南漢商人經過冀、幽兩州和遼西諸地進行貿易;南方糧食最低定價為五百紫銅錢每石,如北方糧食價格提高,則南漢商人可以自由提價;北方不得以任何名義向南方商人徵收賦稅。
諸葛亮心中憋得緊啊,剛被兄弟插了一刀,又被伊籍插了兩刀,但北方的實際情況已經讓他沒有多少迴旋餘地,只在比較重要的地方進行爭執,最終和伊籍達成南方購買北方人口時,不得購買二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上的男性勞動力;幽州馬最低定價為十萬錢每匹;南方商人在北方貿易,可徵收一成的商稅;黃河治理的錢,北方朝廷每年支出在十億錢以上,二十億錢以下。
當協議傳到劉協手中,劉協搖頭笑道:「諸葛亮還是留了一手啊。復又回函給伊籍,讓他在協議中增加一條:北方朝廷必須維持北方銅錢與黃金兌換率為一萬錢兌換一斤黃金,如兌換率上升到一萬二千錢兌換一斤黃金,北方朝廷必須中止使用北方貨幣,全面採用南方朝廷貨幣。
伊籍跟隨劉協多年,一直主持這些商務事宜,這個時候才發現差點上了諸葛亮的當,急忙和諸葛亮重新商議,當商談拖到了十二月,北漢百姓大規模斷糧,連朝廷本身官員糧俸都難以維繫得時候,諸葛亮被迫接受增加該約束。
劉協暗自感歎,跟著自己學財經道,這麼多年下來,學得最好的竟然還是自己的對手,對諸葛亮又添了一縷愛惜之情。
劉備相比劉辯就鬱悶很多了,此刻他再想和劉協同談通商已經全無機會了,雖然并州糧產影響不大,但一百六十萬人口和自己手中這二十萬軍隊吃起糧食還是耗糧頗巨。
最鬱悶的就是周瑜和曹操加在一起近四十萬的大軍壓在自己門口,失去了黃河防線,劉備每天都在焦慮中度過。
華夏三年春,三月,曹操自河東領軍向平陽進軍,周瑜領軍向上黨、壺關進軍。
劉協則在三月中抵達濟南巡查當地南北通商情況,和以往在內陸巡查情況不一樣,在濟南巡查的第一日,劉協就遭遇了刺客,幸好劉協穿著犀牛軟甲,並沒有被刺傷,而身邊的王越也迅速解決掉三名刺客,沒有讓刺客有機會出手。
王越諸人拜伏於地請罪,劉協揮揮手示意此事就到此為止,並說道:「古往今來,哪個皇帝沒有被刺殺過,只要朕安然無恙,你們就是有功!」
王越等人也不敢掉以輕心,每次劉協準備去什麼地方,近衛營就要事先仔細搜查,親衛營則步步不離,將劉協保護在中央。
劉協自己卻沒有受到刺殺得影響,他還是按行程在濟南轉了數日,圈下新濟南城和渡口的位置,整個黃河的貿易,有兩個城市是非常重要的,這就是洛陽和濟南。
因此,劉協對濟南的重視程度非常高,親自主持新濟南城的規劃,一個和洛陽、長安、金陵同等規模的城市在劉協走後將拔地而起。
參照襄陽的四城區設計模式,濟南城也分成居民區、文化區、商業區、工業區,而濟南學府和濟南工院的建設工作也同時展開。
離開濟南之後,劉協繼續深入青州,在北海郡,劉協對青州進行重新的規劃,對青徐分界設在泗水和泗水湖,將魯國、琅琊郡劃歸青州,整個青州設濟南、琅琊、北海、東海、東萊、魯(原魯國)六郡,青州治所改設濟南,任法正為青州治略總督,任張任為青州駐防督尉。
徐州相應變化為淮北、彭城、淮安、廣陵四郡,調華歆為徐州治略總督,鄧芝為徐州駐防督尉,同時調劉曄為兗州治略總督,臧霸則改任兗州駐防督尉。
青州東萊、牟平和原先留在青州的膠州灣暗港正式設立港口城市,改膠州灣為青島港,改牟平為煙台港,隔渤海相望的遼東半島設大連港。
正式移揚州人口四十萬,加上本地居民一百二十餘萬人,使青州人口恢復到一百六十萬人,同時在濟南工院,大力培養工匠,發函邀請各州商社前來青州設立分社。
對青州的農業,限定為冬麥和大豆、油菜為主,牧、農結合,工業則以濟南為中心,建立濟南、彭城、淮安三地交融的工業大區,開挖泗水湖和白馬湖之間的漕運通道,實現揚州、徐州和青州三州的貿易水道,同時將泰山劃入濟南郡範圍,在泰山礦區和濟南之間修建道路,為濟南的進一步發展提供機遇。
就在劉協在青州為了進一步治理實現青州大治而四處奔波的時候,曹操則領劉協賜予的軍權狠狠報復劉備,對於不肯歸降的敗兵敗將一律採取坑埋手段。
劉協知道後大吃一驚,立刻令人飛鴿傳書給曹操,令他盡力勸降,不願歸降的全部壓往洛陽進行關押,日後慢慢轉化為普通百姓,劉協傳書到達曹操手中之時,曹操已經又將劉備大將朱靈和萬餘不降之兵活埋掉。
劉協也是非常惱火,連發兩份傳書給曹操,令他好自為之。
曹操這時才稍作收斂,但劉備就在眼前,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令三軍整頓,準備等周瑜攻下上黨和壺關後,兩軍合攏,圍攻晉陽。
劉備知道曹操就是一條毒蛇,自己打了很多次都沒有打到七寸上,如今給他恢復元氣,一口咬過來,恨不得立刻活吞自己,心中禁不住有些怯寒。
這麼多年順風順水的劉備猛然遭遇到這樣的逆流,也是忍不住打個寒顫。
與一路燒殺得曹操相比,周瑜面對陳宮、張飛鎮守的上黨,還是相對吃力,圍攻了兩月有餘,投石車數量也增加到了三百輛,神鳶車也累積到了五百餘輛,每天消耗大量的滾石和神鳶鐵箭,連用來攻打晉陽所儲備的滾石、鐵箭都消耗殆盡,也沒有功下上黨。
周瑜就地取材,讓人大挖當地的煤石,燒燃之後拋進城內,上黨不比箕關,城內到處都是木材,拋了三天的火煤之後,城是沒有攻下來,但整個上黨燒成灰燼,陳宮被迫突圍退回晉陽。
擁有十萬人的上黨城成了一片灰黑煙塵,四處散落著燒焦的屍體,周瑜微微皺眉,索性不再去看那些礙眼的東西,讓人清點降服的殘兵和百姓,上黨僅有的兩家大戶也順手除掉,所有財產一律充公。
劉協得知之後,又是一陣悲歎,不明白自己怎麼想起來讓他們兩人去打劉備,這真是一個比一個毒啊。
周瑜發現煤石攻城的作用實在太好了,讓人在并州大量開挖,挑選較大的鑿磨成滾石狀,煤石的硬度低,鑿磨起來比石材容易多了,不到數月就積攢了足夠的煤石。
周瑜見準備齊全,立刻下令攻打壺關,壺關守將不是他人,正是當年最為風光的關羽。
劉協從楊修那裡得知消息後,立刻傳書周瑜道:必須活捉關羽父子。
就在劉協為關羽的問題而煩惱的時候,王越進殿說是呂布求見,劉協立刻讓呂布進來,這時的呂布已經四十多歲,正當巔峰之時,實則也是漸漸體弱的開始。
劉協見他一臉焦急,乃笑道:「奉先向來少來見朕,今日怎麼想起來探望朕啦!」
呂布是個直人,哪裡喜歡和人兜圈子,朗聲道:「臣此次前來晉見是為了求戰,當今天下堪與臣一戰者,僅張飛一人,若不戰之,臣死亦難瞑目!」
劉協心中生笑,人啊,真是千奇百怪,當即道:「朕准了,你去龐統那裡吧,他也要和曹操、周瑜一起圍攻晉陽,你可尋機與張飛一戰,不過朕有言在先,只可勝不可敗!」
呂布朗聲大笑,道:「便是聖上要臣敗,張飛亦無這個本事!」
能夠降服呂布,使他成為自己的忠誠大將,一直是劉協心中的一件喜事,他心情舒暢的捋捋頭髮,道:「那就去吧,一路上要小心,臨行之前,朕要給你送行。」
復又道:「朕聽說貂蟬又有喜了,你這是中年得子,也值得慶賀,到了孩子滿月的時候,朕在御府親自設宴,為你和貂蟬祝賀!」
呂布大喜,道:「謝聖上厚眷,臣已經有了兩個兒子,這次想要個女兒,若是生的千金,更是了卻心中一願。臣疏學寡聞,不知道給孩子起什麼名字好,聖上乃天縱奇才,學識淵博,大漢無人可及項背,望聖上賜名!」
劉協微微哦了一聲,想了片刻,道:「如果是千金的話,就呂雯吧,如果是兒子,就叫呂淵好了,日後過了二十,取表字子清。」
呂布更喜,三拜謝恩而去。
呂布剛去,鄭渾和元蒲又來求見,劉協大喜過望,立刻請他們進來,當初請他們鑄劍與槍,時隔十年也無音訊,自己也不好意思督促他們,今日突然求見,自然是劍、槍已經鑄好。
果不出劉協所料,鄭渾捧著一柄一丈二尺幽藍色長槍、元蒲捧一把六尺碧藍色長劍,頓步而入,他們帶著兵器入殿,王越雖然知道兩人身份也不敢大意,讓殿中近衛營軍士悉數手按劍柄,自己也手握短劍,緊盯著二人。
劉協不以為然走下龍椅,接過王熙轉承上來的長劍,見劍身上鏤刻著一條游龍,若隱若現,彷彿游離在深海之中,喜道:「兩位先生,歷經十年鑄此寶劍,實乃朕之幸事!」
元蒲道:「天麻鋼的材質硬而柔韌,奇怪無比,臣和鄭渾花了四年時間才完全熟悉的它的特性,此後又花了六年才鑄成!」
劉協笑著傳給王越,道:「先生以為此劍如何啊?」
王越見劍身平滑如鏡,輕輕一震,劍身便發一陣龍吟之音,呵了一口氣,見霧氣瞬間消失,令復近衛營弟子拔劍相擊,王越稍一用力便在那弟子長劍上擊下一道碎口,而寶劍卻安然無恙,喜道:「平生罕見,便是上古名劍亦不如!」
劍柄尾處鑲有一枚碩大的藍寶石,光澤動人,便是放在暗處亦生出晶瑩藍光,劉協自王越手中接過寶劍,笑道:「此劍足可傳世之用!」
元蒲揭開一層幕布,露出珠光璀璨的劍鞘,道:「劍身花了十年,劍鞘也花了十年,天麻鋼劍鞘,外鑲九顆海外奇異藍寶石、九十顆大頂級中等藍寶石,縫隙處更鑲有九百顆碎藍石,正應九百九十九之天極數。」
劉協接過通身碧藍眩目的藍寶石劍鞘道:「如此寶劍怎麼能上陣殺敵啊!」
元蒲道:「雖不能上陣殺敵,但應承聖上之言,足可傳世,漢室正統,世代相傳,以劍鎮國,以槍征伐域外敵寇!」
鄭渾亦跪奉神槍,劉協接過長槍,手中一沉,幾乎滑落,乃問道:「此槍多重?」
鄭渾道:「一百二十二斤重,長一丈二尺三寸,上紋九龍遨遊圖!」
劉協許久未練武,興致一來,立刻讓王越陪自己過幾手,兩人你來我往,但見劉協神槍舞開,猶如九條碧藍幽龍漫天飛舞,煞為奪目。
過了二十餘回合,劉協力弱,乃停槍道:「果然是神槍出世啊!」王越武功了得,早已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立刻收手,抱拳道:「聖上得此神兵利器,實為神龍得翼,更為高飛天外。」
劉協淡笑,乃佩劍身上,讓王越接過神槍,道:「可惜了唐銳啊,朕本有意讓他伴朕左右,為朕護佑此槍的,如今只能讓先生代勞了!」
王越也微微輕歎一聲,道:「那孩子本來也年輕,若是再讓童淵調教幾年,護佑此槍的重責也可以落在他身上,不過臣聽說童淵在調教張濟之子張錦,雖名為徒孫,實為弟子,聽童淵說此子雖然不善兵法,但槍法純熟,雖有不及趙雲之處,但易合適作為童氏的後續門生,故陛下可否招他為近臣,可令他掌護佑之職!」
劉協嗯了一聲,道:「張濟也是老臣,本可安享晚年,現仍然留在襄陽軍院教授將子,念其功勞,也該封伯爵!」
王越笑道:「那臣明日就讓張錦進近衛營,若聖上滿意,可再行提拔重用!」
劉協道:「自然如此!」
他看了看鄭渾和元蒲,說道:「朕就封鄭渾為綿陽伯,封元蒲為綿竹伯,兩位十年辛苦,也算為大漢立下汗馬功勞!」
鄭渾和元蒲大喜過望,當即跪伏領封,劉協復道:「朕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做!」
鄭渾道:「但凡我二人可為之事,必盡力而為!」
劉協大笑,乃道:「此事自然可為,今天大漢登記在案的工匠過三十萬,但朕覺得還不夠,且這三十萬人中,能稱的上大匠的不過萬餘,朕希望你們帶個頭,將自己的工藝技術寫下來,朕刻印書卷,發放給各工院,定為教材案例,讓各地工匠學習,你們可願意啊!」
鄭渾喜道:「此乃廣有功德之事,必盡力而為!」
元蒲亦稱是,劉協則擊掌道:「朕得二位在此,十年之後,便可坐擁百萬良匠!」
君臣三人約定三年為期,屆時見書籍論功績。
目送鄭渾和元蒲離開之後,劉協同時下令讓白翳、馬鈞等數十名大漢頂級工匠書寫工藝雜談,令工院學者們協助諸工匠完成。
在此之後,劉協稍作休息,飲了盞茶,不經意間又將思緒飄到了關羽的身上,招降他是不可能的,但他家中的關興、關平也是良將之才,若是就這麼放手未免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