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法兩國海軍,在大西洋上進行長達近一個月的海時,匹茲堡的康柏,卻悠閒的在查看這幾個月來的成績。
康柏抵達匹茲堡後下的一個正式命令,就是以匹茲堡議長身份發出的,進行新議員選舉,商討將匹茲堡從鎮升級為市的計劃。
這個升級計劃早在派瑞克的預料之中,這個又貪財,又貪權的傢伙,早就想升級一下小鎮,讓自己當當大城市市長的滋味了。現在得到康柏這個實權人物的,他馬上就把早就準備好的計劃拿出來和康柏商量,沒花多少時間,兩人就得出了正式的升級計劃。
在和派瑞克商量好選舉的事情後,康柏還拉著他問了問這幾個月,他不在時,匹茲堡的建設成績如何。
匹茲堡的工商業發展速度遠遠超過康柏的預計,當他剛一接手派瑞克遞交的匹茲堡最近收益報告時,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年徵稅三千多英鎊?派瑞克,你沒有搞錯吧?是不是把俄亥俄地區的稅也算在一起了?」
美國小一點的州,全年所得稅金也經常達不到一萬英鎊,而現在匹茲堡卻已經差不多和他們的稅金一樣多了。匹茲堡現在人口已達幾萬,也差不多趕上那幾個最小的州了,但畢竟土地面積只有那麼大,稅收超過一個州,還是讓他無法相信。如果加上俄亥俄地區,那片廣大的土地,倒還好理解。
「當然只是匹茲堡的稅收。我可完全是按照大陸會議規定地徵稅。這也不是太多吧。如果是按照你地朋友漢密爾頓先生設定的那樣徵稅,我們可以把這個數字翻兩番。」派瑞克笑著否認。「俄亥俄的地區現在還是自治狀態,你不是說等解決和英國、法國地關係。再來考慮嗎。我就是想收那兒的稅,也沒法派人過去收呀!」
「真只有匹茲堡一鎮?」康柏還是有點不大相信。「土地稅應該不可能大增,難道說是和路易斯安那的貿易稅?我們的兩地之間的貿易額有那麼高了嗎?」
和路易斯安那的貿易,算是進出口貿易,當然可以徵收關稅。現在北美地稅種很少,主要就是土地稅和關稅。其他雜七雜八英王加的稅,已經全被大陸會議廢除了。但就是這個關稅,稅率也定得非常抵,想要讓收的稅達到上千英鎊,那貿易額絕對得到一個驚人的水平。
「呵呵!這可是我唯一喜歡那些大陸會議代表的地方,他們到了匹茲堡後,利用和路易斯安那方便的貿易渠道,以個人和大陸會議的名義。採購了大量的奢侈品和軍用民用物資,帶動了雙邊貿易,這一進一出,稅自然多了。何況我們地鋼鐵、皮革和機織棉布。已經快佔領整個路易斯安那市場了。就連作為資源的煤炭,也是一個出口大項目。現在幾千英鎊的稅收。還算是少的,等到下半年,估計這個數額還會更高。」派瑞克不在意地說道。
貿易呀貿易,果然要有市場才有貿易。康柏內心感歎。現在路易斯安那這邊安定,即便人口數量較少,也願意大量採購各種物資,北美東部沿海各州,明明人口比路易斯安那多不少,現在的訂單卻也很少。更不要說通過沿海地港口,銷往歐洲大陸了。
他很想問問自己家幾家廠礦企業的經營狀況,別是將來市場開拓了,生產東西的速度反而跟不上吧。
讓派瑞克去召集原來鎮議員,商討匹茲堡鎮升級為市的事情,康柏自己拉來了格林斯潘這個大助手,詢問自己家族產業的發展情況。
這些不在匹茲堡的月份,家中最大的兩個功臣,就是緋紅莊園的喬納森管家和這位格林斯潘行長了。
「格林斯潘,我想你匯報的應該主要是好消息吧?」康柏笑著問道。
格林斯潘到是覺得康柏的問話有點好笑:
「閣下,我這兒其實本來就沒有壞消息。稅收增長,貿易額提高,交易中心、食品店等各行各業都發展得很不錯。還有最大的好消息,就是我們的銀行村款,比去年年底時多了兩倍有餘。現在就算不計算我們家族自己的部分,光是其他人的儲蓄存款,也已經高達二十五萬英鎊了。」
「二十五萬英鎊,加上我們自己的那部分資本金,毫無疑問,現在匹茲堡銀行,已經是北美最大的銀行了。新增那麼多存款,都是那些大陸會議代表們存的吧?」康柏領會的笑道。
「不僅僅是他們,實際上他們地位崇高,存款卻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多。很多人看中了我們之前發佈的那個保密制度,知道可以只憑密碼要約存取款,就匿名存了好幾筆巨款,我們也無法判斷這些存款者的真正身份。其他能從賬戶信息看出來的,主要是從費城和其他地方,跟隨大陸會議一起遷移到匹茲堡來的那些富豪們。他們幾乎每戶都能拿出幾千上萬英鎊的黃金或者現鈔,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我們北美竟然有這麼多有錢人。」格林斯潘感慨地說道。
發戰爭財的,不僅僅是那些軍火商,實際上,銀行常常是其中的最大收益者。康柏知道自己銀行的保密制度出來後,僅是在費城,就已經吸取了好幾筆匿名巨額存款,而且其中幾筆,很可能主人已經消失在這次的費城戰火中了。當時看到一下子增加了那麼多存款,康柏甚至還想是不是放英軍進城來一趟,讓他們幫自己把那些客戶消失一部分。
「大陸會議的代表們,基本上都把錢存在費城的幾家銀行了,存到你這兒來的不多,也可以理解。北美人在這個隨便挖挖土,就能種出莊稼來的地方,生活發展了幾百年。當然會有那麼多
了。這次東部戰亂。就把他們和他們的積蓄都趕到了來,這是我們地機遇,一定要好好利用。」
「嗯。可是我擔心很多人會在戰爭勝利後,會返回費城,所以這些存款,很可能隨時會被他們取回,我現在都不敢隨便用這筆錢放貸,怕他們取款時無法兌現。壞了銀行地名聲。只是那麼一大筆錢存在我們銀行,我卻只能眼巴巴看著,不用來投資,只收那麼一點存款保管費,實在是有點太浪費了呀。」格林斯潘有點不甘心。
「為了我們銀行的信譽,我們確實不能輕易動用這筆錢。不過這筆錢確實不能讓他們重新回到東部區,必須留下,至少也要讓他們在匹茲堡花出去。我們並不一定需要自己動手。完全可以我們定一個項目,讓那些富豪們自己把錢投進來。」康柏一邊思考一邊說。
「你是想讓他們自己花錢?」格林斯潘一臉不解的問道。
「嗯,這次賓夕法尼亞運河開通,應該給那些修運河地投資者。帶來很多的利潤了吧?」康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個當然。現在東部戰事忙。運河的使用效率幾乎達到了最高,只是有很多都是政府的免稅船,讓投資者的利潤減少了一部分。」格林斯潘點點頭。
這賓夕法尼亞運河在還沒開通的時候,就因為局部通航,給賓夕法尼亞運河公司帶來了第一筆收益。當時正好是東部各大城鎮全面向西撤退地時候,這筆僅僅局部通航的收益,就已經非常可觀。那些通過運河來到匹茲堡的各大家族、富豪,大家都看到了運河公司得到的這筆收益,格林斯潘當然也知道這回事。
隨著運河全線開通,運河的使用效率更高,所得利潤自然不減反增。
「無論如何,現在大家都知道運河公司是很賺錢的。所以我想再建幾家運河公司,專門修建和營運一條運河。公司也不用我們出錢,直接參照英國的股票市場,向匹茲堡的有錢人,發行可以流通地股票,募集他們的錢,來修建運河。這樣不僅在持有股票的時候,投資者可以通過股票買賣,取得股票升值帶來的利潤,等運河修建完畢,開始產生效益後,還可以分到股息。而作為修建運河地公司的我們,則可以取得這筆投資地支配權。」康柏提出的了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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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行股票的計劃,他早就有了,可惜當時投資項目的高回報率還沒被人認可,很難讓大家相信這公司的股票。當初修建運河的利潤,大家僅僅是能預測到而已,並不能真正切切的看到。而現在賓夕法尼亞運河一開通,那些投資者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大家都明白修運河是一件賺錢的買賣,自然願意出錢投資了。
這個計劃很快得到了格林斯潘的,這樣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呀。組建一個公司的架構,然後坐等著別人投錢進來就行。
看到格林斯潘一臉的憧憬,康柏不得不出言提醒他:
「這運河公司和股票,我們還必須進行立法對他們進行保障。就像專利法保障我們的蒸汽機技術一樣,我會讓大陸會議和匹茲堡議會制定一個專門的股票投資法,規定投資必須被用於建設上面,而股票交易也不得亂髮爛交。」
「噢,是該這樣做,那樣大家才會有信心投資。」格林斯潘理解的點點頭。
隨即卻惴惴的又問了一個問題:
「這股票是面向所有錢的人發行,我的錢不是很多,但也有一千多英的餘錢,能不能買這個股票?」
「哈哈哈!當然可以。你是我的最大助手、李家族的一員,這樣有錢賺的生意,我當然不會忘了你的好處。不僅是你,像喬納森他們,也都可以直接買公司股票開始流通前的原始股。」康柏大笑著點頭。
這點照顧自己的人事情,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做。她不僅僅安撫了家族內部的人心,還能吸引來其他人的投效。
運河公司方面,康柏決定組建兩個,一個急需的運河公司,還有一個肯定會大盈利的運河公司。
第一個急需的,是蘇聖瑪麗運河公司。上次發現了蘇比裡爾湖畔鐵礦,也開採了不少,但後來發現,經過大湖運送到匹茲堡,非常危險。蘇必利爾湖水經聖瑪麗斯河傾注休倫湖,兩湖落差約六米,水流湍急。必須修建蘇聖瑪麗運河,才能藉以繞過急流,真正暢通兩湖間的航運。另外幾個大湖雖然也有落差,但相連的休倫湖,可以南經聖克萊爾河—聖克萊爾湖—底特律河入伊利湖,還算比較順暢,基本沒問題。
至於第二個肯定會賺錢的運河公司,當然誕生了紐約日後地位的伊利運河了。
這條運河絕對是聚寶盆式的運河,他在經濟上的作用,絕對不下於蘇伊士運河、巴拿馬運河之類的交通要道。從修建開始到二十一世紀,這條運河一直使用不斷,是一條可以和中國京杭大運河媲美的黃金水道。
伊利運河從伊利湖岸的布法羅,經莫霍克谷地,到哈得孫河岸的奧爾巴尼。它使五大湖的水運與紐約港連通,成為紐約州通航運河系統的主要水道,由伊利湖到紐約的貨運,只需要從前十分之一的費用,使當時比費城和波士頓小的多的紐約,迅速發展成為全國最大的港口和城市。伊利運河的開鑿對美國東部經濟及紐約的發展,起了重大的促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