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一人一腳踢出去
能讓欠債還錢他們認為是「朋友」的,整個世界上除了狂天的夥伴外,貌似並沒有多少人。尤其現在的情況是,這兩人讓欠債還錢兄妹和雪後雨都說是朋友。
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到來,正靠著休息室大門瞇著雙眼打瞌睡的強壯漢子,再比對一下他們各自的性格,對我來說,縮小了猜測範圍,他們現實中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但越是猜到了這兩人的身份,我就越是把身子往沉默懷裡縮。順便再狠狠的瞪了一下明顯是在看好戲的欠債還錢他們。
如墨他們還是被欠債還錢帶進來的,那就證明他們三人肯定是早就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了。可無論是天經地義還是雪後雨,居然都不提前和我打聲招呼,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就是想看我會不會疏忽到露馬腳好讓如墨黑夜濃和睏發現我的真實身份嘛。
難怪一開始就笑的那麼壞,三個惡質到了極點的傢伙。我嚴重鄙視他們。
可再怎麼隱藏自己的身形也沒多大用處,一身妖異的銀白狐裘,配上美到可以忽略性別的禍水小臉,就算再怎麼想隱藏,美人的光華也是掩蓋不掉的。更不要說逃過對美色特別敏感的如墨黑夜濃那雙炯炯「狼」目。
我原本安安分分的不動也就算了,注意力都集中在女王的眼淚身上的如墨黑夜濃原本可能不會留意到我。但我就那麼一動,就被眼尖的如墨給抓到了。
「哇!美女啊!」這一瞧,讓如墨黑夜濃露出了徹底的豬哥相。對於弱水三千的容貌,繞是見慣了各種絕色佳麗的如墨黑夜濃,此時也止不住目瞪口呆、口水氾濫,似低喃、似稱讚、似感歎的發自肺腑讚美一下。
可這一聲讚歎,外加口水橫流的色狼相,自然讓我身邊的某人萬分不爽。
在對方一直留在晴空這些日子裡算是瞭解如墨黑夜濃色狼本性的沉默,沉著臉將我攬到他身子後面,並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如墨黑夜濃的視線,順便用凌厲的眼神阻止對方更加放肆的目光。不是沉默先一步擋在我身前,估計如墨還要再流幾缸子的口水才算完。
「誒?」沒去關心擋住他看美人的是誰,同樣也不會留意對方發出的強烈不滿意味,如墨黑夜濃往邊上橫移幾步,繼續觀賞他的「美女」。
可無論他怎麼移,「美女」總是進入不了他的視野。如墨黑夜濃和沉默彷彿鬥氣小孩一樣的舉止讓大家全都掩嘴悶笑。既笑兩人鬥雞一樣爭鋒相對,又笑難得見到沉默如此「幼稚」的舉止。娃娃和一劍回眸更是被我瞧見偷偷打開了錄像功能,看來是打算好好將自己大哥少有的表現保留下來。
一直看不到「美女」讓如墨黑夜濃不怎麼愉快,為了欣賞美女,如墨可不知道「忍讓」二字怎麼寫,眉一皺眼一瞪,就打算捲袖管,上前一步……哦,錯了,是後退一步,呼叫他的萬年打手--睏--幫他揍死敢阻礙他和美人親近的傢伙。
「睏,你快給我過來,幫我……」如墨黑夜濃氣勢凶狠的話斷在一半,因為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也看懂了對方眼底深處強烈的敵意與不滿,更看明白了週遭大家掩不住的笑意。
「幫你什麼?」沉默陰沉著臉,緩慢的張合著右手,讓其不斷發出「嘎噠」的聲音,語含危險。
「嘿嘿,沉默大哥你好,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你,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不知大俠有何指教?」若論變臉速度,如墨黑夜濃絕對不輸休息室內的晴空高官。瞧他現在龜孫子的樣子,哪有幾秒之前的威風與強勢。
顯然他還沒因為美人而失去應有的判斷能力,不然也只是給狂天的眾人多個笑料的機會而已。
開玩笑,在遊戲裡就他那瘦胳膊瘦腿、瘦弱的小身板,能挨住沉默輕輕的一拳頭就是奇跡了。
對於如墨黑夜濃的放肆視線,我倒是不怎麼在意。認識許久了,他的脾氣性格我還是瞭解的,也就是眼花花、嘴花花而已,真的讓他出手去追哪個女孩子,扭扭捏捏的鐵定是他。同樣,如果有哪個女人敢來倒追他,逃的最快的也肯定是他。
如墨黑夜濃他最大的興趣,也就是研究研究每位美女的資料而已,當他認為把這個人的資料都搜集的差不多了,已經引不起他的興趣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把對方淡忘掉。
其實從另一方面看,如墨黑夜濃狀似多情的面具下,其實最是無情。
所以這也就是如墨纏著女王的眼淚這麼久,可是無論是欠債還錢、雪後雨,還是睏與天經地義,都沒有出面阻止的原因。這四人都清楚,他鬧久了,自己就會淡下熱情,越是阻撓,反倒可能激發起他不服輸的倔強而已。
一個不會單單因為美色而迷了雙眼的人,自然不會傻到拿自己脆弱的身板去和別人堅硬的拳頭拼。
而沒了美女來妨礙腦中齒輪的運轉,如墨黑夜濃見到沉默如此醋意盎然的舉動,再加上沉默身後那張是個人就絕對不會懷疑完美性的臉,如墨這才後知後覺的驚叫出聲:「弱水三千?!?!?!」
「白癡。」「遲鈍。」「笨蛋。」「弱智。」「丟臉。」「傻。」「呆。」……
各種不同的貶低語同時如潮水般向如墨黑夜濃湧過去,其中對其的表現,最為鄙視的,就是以欠債還錢為首的狂天四人。
對於大家詞句不同,但意思差不多的評價,如墨黑夜濃並不放在心上,因為還有一個對他打擊更重的事實擺放在眼前。
「天啊,這麼漂亮的人竟然是個男的!!!老天,你也太玩我了吧!!!我純純的愛戀,居然就這麼被糟蹋掉了!!!!」
…………
很有默契,我和沉默一人一腳,把早就湊到我們跟前的如墨黑夜濃,「彭」的一聲踢出去,毫不留情。
丫的,純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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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現在是什麼狀況?
還記得幾分鐘之前大家還在笑呵呵的看如墨黑夜濃被我和沉默踹出去呢,怎麼現在變成這種情況了?
在大家嘲笑如墨黑夜濃一瘸一拐的樣子時,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說是為了慶賀我和毒毒全部安全回來,今天人又難得的比較齊,除了一、兩個實在是抽不出身的人,大家都聚起來了,索性就正式熱鬧熱鬧。
在無人反對、多數人叫好的情況下,晴空的高級幹部休息室被我們徹底給變成了「非法聚會場所」。
一開始還好,只是喝喝酒、劃划拳或者互相吹吹牛之類的,看的出最近大家似乎都挺忙的,也很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鬧了。所以雖然吵雜了一些,但都挺正常的,可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種狀況的?!
不知從何時起,竟然所有的人都開始捉對鬥了起來,連一向嫻靜的女王的眼淚和憂傷的魅力,還有乖巧的娃娃與隨風而逝的雨也不例外。
鬥什麼的都有,喝酒、猜拳那還是正常的;比技能效果、猜謎語那是文雅的;比較誰的格鬥技巧好、對裝備的研究深刻,還是接受範圍內的;其他什麼配藥、烹飪、身高、泡妞經驗等等也就勉強算是可以理解。可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怎麼連比胸肌大小的人都有!!!
而且還都是脫了上衣拿皮尺來量,一邊量還一邊高聲驕傲的報出數字。我看著狂汗。瞧他們臉紅脖子粗的大舌頭樣,看來都喝多、喝高了。
我此時卻很殘念。因為捉對比賽的對手或隊友都是靠抽籤決定,而後雙方再各自商量決定比鬥內容。
在我被推推搡搡的抽籤之後,看著手上的簽號,再看著自己的隊友和對手,我真是想哭都沒地方哭去。我們一組六人,排除我,其中深知內情的三人,憋笑憋的臉色都青了,另一個理應不知情況的某人因為可以近距離和我接觸,笑的臉都快成一朵菊花了,剩餘的一人依著牆壁費力睜著只剩縫隙的雙眼發呆。
我們六人分成兩撥進行比鬥,一邊三人正好。而我的隊友,卻是一臉色相的如墨黑夜濃和忍笑忍的很辛苦的天經地義。看來在初時的驚訝與悲哀過後,我是男人的事情已經對他造不成什麼打擊了。在他看來,只要欣賞美色的同時遺忘掉我的性別就好了。
至於我的對手,則是……欠債還錢、雪後雨和腦袋一點一點快夢到閻羅殿的睏。
喵喵的,居然全是我在狂天的隊友。真是TMD:『沒人在抽籤桶裡作弊吧。』如此「好運」的簽,讓我不得不在心底嘀咕。
可是看欠債還錢他們眼底也都泛出驚疑之色,想來他們也沒料到我們六人居然會如此「有緣」。這也排除了他們有作弊的嫌疑。當然,除非是他們的做戲手段真的太高超了,高到連我這個和他們相處了好幾年的隊友都看不穿的地步。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一邊感歎命運的愛捉弄人,一邊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抽籤的時候作弊,不然為什麼這麼倒霉又幸運的簽運都給我碰上了。幸運,是因為我這次是和天經地義配合,就我們兩長久建立起來的默契,自然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不管比什麼,我都相信我們兩能好好的合作。
至於倒霉麼,當然是因為其中還夾雜著一個不瞭解內情、外加一臉色相的如墨黑夜濃。看來這小子已經忘了我和沉默之前踹他的那兩腳有多重了。另一個讓我覺得倒霉的,則是因為我們這次的對手,是我以前的上司--還是一個一直剋扣工資、總是教訓我的上司--我自然是有壓力的。
分好組、該笑的都笑過、該疑惑的也疑惑完後,大家開始商量到底比什麼。
「誰算錢速度快、算的准。」「誰惡作劇最經典。」「誰解剖時下刀准。」「誰睡的時間長。」「誰搜集美女資料最齊全。」「誰最漂亮。」
每人都提出了各自的意見,可惜除了己身,其他皆無人響應。久久討論下來未果,最後欠債還錢仗著長久累積下來的隊長「淫威」,缺德的強硬拍板了。
「哪那麼多廢話,既然商量不下來,那就索性依照老規矩,我們就玩……文字接龍好了。」
「暈。」「強權。」「霸道。」「無民主。」「霸權。」
我們不滿歸不滿,可是當欠債還錢一個冷眼掃過來,語氣上揚的說道「有意見」時,我們全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嘴裡直說「沒有沒有」。
『我們又不是傻,工資帳戶還在大爺你手裡類,我們哪敢有意見啊。又不是想跟鈔票過不去。』
而我也答應的勉勉強強。
欠債還錢提議的文字接龍,可不是一般的那種簡單的詞語接龍,而是狂天成員專門玩的那種超複雜版。
話說當初文字接龍在狂天剛流行的時候,還是欠債還錢提議的,其目的也只是希望狂天的眾人在玩樂的同時,還可以順便鍛煉一下各類基礎知識,省的荒廢。在隊長大人的威逼下,久而久之,文字接龍就變成了狂天內部雷打不動的唯一群體消遣活動。有比賽就有輸贏,有輸贏就要有綵頭,輸的人可是要乖乖討票子給贏的人的。
為了在隊長苛刻的財政剝削下保住自己微薄的薪金以及能更多的收穫額外收入,說實話,經過幾年的摧殘與試煉後,狂天裡的人,個頂個都是文字接龍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狂天的文字接龍可不同於中國版的成語接龍,而是純粹的字母接龍,是以最基礎的英語26個字母為底子。其內容包括天文地理、歷史藝術、軍事政治、科技化學、演藝明星、家長裡短、日常生活……只要是想的到的,都可以。任何國家的語言都可以拿來用,只要有辦法用26個字母拼寫出來,而其他參與者都不反對就OK。
唯一的一條規則就是,輪流接話的幾人,每人最多只能用三個單詞表示自己的意思,而誰接口到第100個字母的倍數,誰就算輸,就要掏出與此次倍數相同的數額現金扔在桌子上。
也就說,說了第100、200、300……個字母的人,就算是輸了,依此類推,字母數不斷累計,而之後輸的人要付出的金額就越大。
並且有一點要注意,那就是接龍是以字母來算的,而非是一組組的單詞。
所以這個遊戲不止要考驗參與者的知識量,更是要讓參與者在想自己該如何接下去的同時,還要細心的算字母數,並盤算如何不讓自己輸,還要陷害他人。
這種比賽贏家通常應該只有一個。當幾人中有一人已經輸的掏不出現金為止,而整場接龍下來,誰面前自己掏出的現金最少,那這人就是最後的贏家,他就可以享有桌上所有的現金。
但這次因為是分兩隊,所以就變成隊友也要付連帶責任,出一半的金額。最後哪隊最先認輸,認輸那一隊的隊長還要再多付一筆認輸費。
現在要玩這種久違的遊戲,讓我哭喪著臉的同時也異常懷念。這麼久沒玩了,不知道狀態還好不好,還鬥不鬥的過大家,尤其是還有一個狂天資料庫--如墨黑夜濃--在這。
不過偶不怕,反正輸的最慘的也肯定輪不到我,在這方面,雪後雨和睏才是最頭痛的笨蛋。
見大家再沒什麼異議,徹底忽視雪後雨和睏哭喪的表情後,欠債還錢勾著壞壞的笑容,說出了第一個單詞:「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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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在休息室裡和大家鬧騰的時候,我的寵物空間也不怎麼安靜。
狐狸將自己緊緊的盤縮起來,牢牢的護住腹部。而它自己卻像是在接受無盡的痛苦,它那柔順的狐毛都像是浸泡在水中過,整個身子彷彿是剛從水裡撈起來般,濕的透徹。不時從喉嚨深處溢出些許止不住的疼痛悲鳴,可是泛著堅毅神情的雙眼,卻看不出它有絲毫的氣餒。
白虎和朱雀則在它的身旁焦急的來回踱步。
「狐狸也真是心急,過幾天等做好完全準備再進化不可以嘛,幹嗎急在這一時半會。」沒什麼耐心的白虎看到狐狸明明痛到要死卻依舊忍耐不響的樣子,擔心的直跳腳。
「還不是因為那個SSS級任務,不然你以為狐狸為什麼這麼急。最後的榮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正式開啟,我們早一天做好準備,對弱水只有好處,不然等事到臨頭,措手不及那才麻煩。」同樣很憂心的朱雀,這次卻不得不擔負起為白虎分析的重任。
「不過似乎也有天意吧,不然為什麼不早不晚,就讓弱水在轉職之前發現了專供聖獸進化的『進化珠』呢。而且還是由神獸青龍、玄武配合時才誕生出來的『進化珠』。要知道『進化珠』的產生原本就不易,更不要講是經由神獸而出現的供聖獸進化的『純淨進化珠』了。這也算是狐狸的福澤吧。」
對於朱雀的長篇大論,白虎沒什麼心思去聽:「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就是想不通狐狸幹嗎這麼心急。」
「不是心急,是時間正好。現在弱水回到晴空,這裡有人可以完全的保護他,所以狐狸才趁這個時機進化。畢竟進化過後,狐狸還要一段時間去適應新的能力。」
「哎呀,反正我就是擔心,狐狸現在光是看的我就覺得好痛,這進化珠到底有沒有效果啊。」知道朱雀說的在理,白虎也就只能關心起面前正受著體內痛苦折磨的狐狸了。
「痛才證明進化珠沒問題,如果你吞了進化珠不痛不癢的,那就可以恭喜你,你碰上假貨了。」說完,朱雀還白了他一眼。
「你……」忽然想到現在不是和朱雀吵架的時候,白虎最後還是訕訕的住了口,鬱悶的趴到狐狸身邊,滿是擔憂的看著強行忍住體內改造而疼到濕了身子的狐狸。
見到白虎沒看向自己,朱雀一反之前還算自信的樣子,也儘是疑惑與憂心:『你到底在想什麼?誠如小白所言,狐狸,你這次的進化時間選的太急躁了。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可惜,無人能給朱雀一個答案。
月底了,又是豬仔雷打不動的考試階段了……如果最近幾章看到有錯別字或偶爾的語句不通,暫且幫豬仔記下吧。以前寫好、上傳、上傳好,豬仔都會檢查,但最近也只能寫好後粗略看看了,大家幫幫忙,暫且無視一些小問題吧。
話說,大家的暑假也過了一半了吧。嗯,這種感覺真好,想到大家已經只剩一個月的假期,豬仔就感覺爽多了~~~~
豬仔真惡質,但……還是惡質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