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轉職後的情況
「好熱呢,好熱呢。怎麼休息室忽然一下子變得這麼熱了呢。」正當我和沉默「深情款款」對望之際,毒刺的聲音伴隨著她誇張的以手當扇的行為,一起出現在我和沉默面前。
我窘迫帶害羞的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沉默則是無奈的苦笑看著她。但全被毒刺拉著一劍回眸做擋箭牌擋了回來。早習慣做她「身前的男人」的一劍回眸只能苦著一張臉尷尬的朝我兩傻笑,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無辜路人的可憐相。
「好了,大家別鬧了,談正事吧。」關鍵時刻,還是擅長收尾的女王的眼淚站出來,喚回了大家的注意力。「雖然弱水剛回來,應該很累了,但是有些事大家還是有許多疑問的,弱水,不介意的話,和大家分享分享?」
說是「不介意」,但大家看我的眼神透露出,只要我敢說「介意」,大家就真的不介意當著沉默的面好好K我一頓。
連沉默都鎮不住場面,我除了認真回答他們的問題,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外,還能怎麼辦呢:「好吧,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總可以了吧。」
我的合作讓所有人都很滿意,也就沒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氣勢,大傢伙輪流的提問題。
之前的[迷域]任務因為大家都聽過毒毒的版本了,誇張敘述一直是她的特點,只要她高興,小芝麻都能讓她講成航空母艦。所以再問我相同的事情大家可能只會聽的索然無味,也就索性對這個讓我和毒毒九死一生的任務不怎麼關心。
「我們現在最迫切想知道的是,SSS級全體任務,最後的榮耀是怎麼回事?然後還有,你到底有沒有轉職成功啊。」
搶在第一的,居然是毒刺。
和我同在一個寢室裡,我觸發SSS級任務與轉職是否成功的問題,她和娃娃應該是最清楚的,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才問我。但很可惜的是,這幾天,無論寢室五人怎麼輪流對我進行逼供,我也一直秉持著從前革命黨地下工作人員的優異品質,死扛下來,一字沒講。
就是連我今天就要到晴空的事,娃娃和毒毒也是事先毫不知曉。
理所當然,我的隱瞞不報讓毒毒和娃娃不爽到了極點,可卻又拿我沒轍。我不願意講,她們也撬不開我的嘴不是。其實並非我不願講給她們聽,而是我知道到了晴空,我肯定還是要從頭講上一遍的,那索性等大家聚齊了之後一起聽,也省的我不停重複自己的經歷。
「想知道?沒問題,反正本來也就是一路上的事,我從頭給你們講好了。讓我想想,就先從我轉職開始講起吧。話說盤古初開天地……靠,要死人吶。」
看著沉默身手靈敏的把向我扔來的杯、碟、瓶、蓋等等物體全部擋掉,我樂悠悠的面對著大家的怒容。
「我們讓你講正題,你少給我扯五四三二一的。說、正、題!」脾氣最爆的毒刺抬手又是一個空的碗杯向我扔過來,被沉默穩穩接住。雖然幫我擋掉了大家因為不滿而扔過來的「暗器」,但沉默也對我故意吊胃口的說辭很是有意見,鬆開手上的「暗器」後,似真似假的敲了我一個毛栗,意思就是「少賣關子」。
我揉揉不痛的前額,「嘿嘿」一笑的吐吐舌頭,算是認錯。
好在女王的眼淚有先見之明,晴空內部人員專用杯碟茶碗全部都是用經摔、經磨、經扔、經打、經踹的材質製成的,雖說重了點,要價高了點,但和幾乎天天換一套便宜用具相比較,還是挺省經費的。
「好啦,講正題。」
此後兩個小時,變成了我的「說書大會」,在我有刪有減有誇張的將大致的事情交代完後,整個休息室,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是面色平靜的。或是愁眉苦臉、或是驚訝連連、或是憂心忡忡……唯有我這個真正的當事人一副局外人的態度,悠閒的喝著茶,玩著沉默的手指頭。
「易容術不能用了?」這是沉默和憂傷的魅力最擔心的。
「鑒定了的白狐錦和百變狐扇到底有什麼用途?」對於這兩樣無級別裝備,女王的眼淚很是好奇。
「你怎麼會沒有了所有的屬性值?那你怎麼判定生死啊。」這是毒毒的疑惑。
「[最後的榮耀]是因為你裝備上那兩樣無級別裝備後才觸發的?」對任務比較敏感的欠債還錢把目光還是放在了SSS級任務上。
「你說你現在穿的這麼漂亮的狐裘不是白狐錦的真正樣子?」天經地義倒是對我身上的衣服有興趣。
至於其他人,關心的也大多都是這幾件事,就不一一重複了。
「易容術的問題我們先放一邊,就算是討論,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有結果。我們先講害我沒了『保命符』的東西吧。」我的保命符,易容術是也。
說到我自己的那兩件無級別裝備,我真的是痛並快樂著。痛,理所當然是因為穿上了白狐錦後,易容術消失的徹徹底底,而且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換下這件衣服了。但除開這點,白狐錦和百變狐扇卻的確讓我愛不釋手。兩件裝備,居然可以幻化成任何一樣我看到過的武器與防具,讓我有手持一樣如同同時擁有千樣物品的感覺。
不過也是有條件的。就算白狐錦和百變狐扇能千變萬化,前提如果我不對所幻化而成的東西十分瞭解,也是沒用的。從所需幻化的物體的屬性到外形,我都必須有一定的認知才可以。不然我幻化出來的裝備就只具其形,是比白板裝備還不如的東西,因為它們將沒有任何屬性。但如果瞭解透徹,那我就等於是不用花錢買,不用費心去打怪,就直接擁有了各種上好的裝備。
而隨著幻化的裝備級別不同,我所需要耗損的經驗值也是不一樣的。
不錯,的確是耗損經驗值。
因為我現在因為轉職的緣故,已經沒有屬性點,自然也就沒有了屬性值,血值與魔法值了。那我死亡、使用技能、技能升級又該怎麼算。答案就是用經驗值取代。
我之前升級升到60級為止的所有經驗值,已經全部被抽取出來,轉換為儲存經驗值。這些儲存著的經驗值可以升級我的技能,也可以轉換成兩樣物品幻化時需要的能量,同樣,在我需要使用技能時,需要的也全都是等比例的經驗值。
簡單點來講,對現在的我來說,積累下來的經驗值,就是代替以前所擁有的魔法值。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用之前60多級的經驗值升級了一些有用且有前景的技能後,便也不敢再多用了。這些可不是魔力值,只要出錢買藍藥,說補充多少就可以補充多少。經驗值那可是用過之後就沒的,想要在攢回來,就只能靠殺怪、做任務才能得到。不過比魔法值唯一好的,就是沒有上限,只要是我願意、我能做到,就算是積攢個一億經驗值來施放技能都可以。
至於我的生死界限……
百變狐扇和白狐錦的屬性欄中,名稱後面都跟著一個數值,這個數值是表明兩樣物品受傷害的程度。什麼時候數值歸零,就代表百變狐扇和白狐錦暫時不能使用,需要花時間進行修養。
這組數值,會根據時間的推移恢復,並不會因為上一場的戰鬥損傷而影響之後的使用。當然,那也是需要時間的,並不是說只要「滴答」一秒就可以解決。兩次傷害時間過近,讓白狐錦和百變狐扇來不及修復,也是可能造成數值歸零的。
而白狐錦和百變狐扇的數值雙雙歸零的話,就代表我的死亡到來。這時,系統就會隨機從我的技能欄中,刪除1-3種技能。這逼得我更是無比珍惜自己這條小命。不為別的,就是那幾樣技能,就能讓我小心翼翼。現在我連學技能都難了,真要沒了一個兩個,還不鬱悶死我。
貌似我轉職之後原本的死亡條件並非如此,但自從裝備上按平衡者的話來講,是變異了的白狐錦和百變狐扇後,我的職業發展軌跡,已經連平衡者也看不清了。
死亡條件的變化,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呼~好渴。」一口氣講了這麼多,累的我是口乾舌燥,沉默適時的將一杯清茶遞到我嘴邊。看來分開這麼久,沉默真的是心疼我遇上這麼多倒霉事,現在像是彌補一樣,全力的寵我。
「小心點喝。」
「嘻嘻,默最好了。」
我和沉默光明正大的「卿卿我我」,讓一干還陷在我之前話中的群眾忍不住各做怪腔,以示「受不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人不要現在就眉目傳情了,等下給你們私人時間。現在,瘋子你講正事會死哦,動不動就跑題。」發出一聲乾嘔來抗議我沒事裝乖巧後,毒毒把話題往回拉。
「靠,讓我休息下也不行啊,連續講上幾個小時,換你你也累。」就會壓搾、奴役我,下次在她枕頭旁邊放蟑螂屍體,讓她一起床就能看到,嚇死她。
「那休息夠了吧,你給大家講講,你開啟SSS級任務又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觸發的?」
「穿上了白狐錦,拿上了百變狐扇之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得到系統通知了啊。」對此我倒是真的不怎麼清楚,而貌似比較瞭解的狐狸,也並沒有對我透露什麼,所以我真的是不怎麼知道其中的原因。
「說到白狐錦、百變狐扇,我們說了這麼多次,可是好像還真的沒怎麼看瘋子你穿過吧。來來來,讓我們看看你把白狐錦的真正樣子穿身上後,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對對對,毒刺的意見提的好。」
「我也想看吶。」
「快,讓我們瞅瞅,長長見識,能引發SSS高級任務的東西到底長什麼樣。」
說到我是因為穿上了白狐錦而開啟了SSS級任務,以毒毒為首,一圈人更是慫恿我馬上顯出白狐錦的真樣,讓大家開開眼界。
「停!!!別鬧啦,你們要看我給你們看就是了。」看就看,反正我也不怕被看。這次回來之前,就知道大家肯定會對此感興趣的,也早就料到了。
說著,就解開了白狐錦上的變幻。經過在平衡殿裡的琢磨和研究,對於兩件物品的操作也算是有了大致的瞭解,再加上這幾天的熟悉,也算是能駕輕就熟的操作了。
顯露出真身的白狐錦,沒了之前偽裝的狐裘的素雅,平添了許多大氣和雍容華貴,再配上弱水三千的無遮掩容顏,整個休息室裡,愣是被我弄的鴉雀無聲。
一襲銀白的狐裘緊貼在身,勾勒出較好的身材曲線,並不因為坐著的關係而顯得肥大。濃郁至黑的藍色長髮柔順的垂散在胸前,與狐裘形成鮮明的對比,吸引人的眼球。在藍發與衣袖處明紫色的映襯下,衣服的主人更顯得白皙憐人。雪白的手掌上,還輕輕搖扇著一把晶瑩剔透、溫色如玉的骨質折扇,上面繪有的高貴白狐也因為扇面的搖動,呈現出些微的視覺落差,彷彿活了一般。
加上美人嘴角似笑未笑所形成的妍麗風采,端的是絕對的視覺衝擊。
「小淚淚吶,你在哪裡啊~~~」就在大家沉靜在華衣配美人的炫目景象中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叫喊聲,打斷了大家的賞美之心。
而一聽清這個拿肉麻當有趣的聲音嚷著一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語是誰的之後,除了怒極到捏裂開了手上茶碗的女王的眼淚外,其餘人等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笑的那叫一個賊。
其中笑的最幸災樂禍的,就是欠債還錢兄妹和雪後雨了,天經地義更是掩著嘴轉過身子,躲在欠債還錢身後笑的花枝亂顫。
好像整個休息室內,就只有我一個人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吶。那個聲音到底是誰啊,能逼得身為法師的淚姐捏裂這麼牢固的茶具?!這些茶具可是在剛才怎麼摔、怎麼扔都沒事的說。
而且大家戲謔的看著女王的眼淚的眼神,也讓我好奇。莫非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娃娃跟我講的那個死纏著淚姐,卻又十分害怕毒毒的什麼如墨黑夜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當初纏著我說要採訪我的傢伙吧,至於他和他的朋友是怎麼來到晴空,又怎麼在晴空待著不走,娃娃倒是沒和我細講過,只說是因為晴空內有他們的一個朋友而介紹來的。
但令我在意的是,欠債還錢兄妹和雪後雨,用眼神調侃淚姐的時候,還不忘有些期待加惡作劇般的看了我幾眼,讓我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還害得沉默以為我著涼了,收攏了手臂將我樓的更緊。
那三人看我的眼神我太熟悉了,典型的狂天眾人打算聯手整治一人或看某人笑話時的標準神情。
我汗,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正在猜想這次他們的惡整目標不會是我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了一些,一顆腦袋正從這縫隙中伸進來,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室內的情況:「小淚淚,在不在啊~~~」
看到那張臉,我也想起來他的確就是那天見到的男子。可上次不怎麼覺得,今天見到他,就想起先前欠債還錢他們的眼神,我就覺得渾身難過,似乎隱隱約約猜出了一些什麼。可這個念頭又閃過的飛快,讓我連抓住的機會都沒有。
探著腦袋進來的如墨黑夜濃沒有想到會看見這麼多高級幹部聚集在這裡,明顯愣了一下,加上剛才那句顯得肉麻的話,雖然沒讓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但也足夠他展現幾秒的尷尬了。
但尷尬過後,看到了女王的眼淚,如墨黑夜濃立馬掛上精神奕奕的笑容,「嗖」的出現在了女王的眼淚身前,開始往外冒肉麻的話。
「小淚淚,你又讓我好找啊。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害羞,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自然的面對我。其實我不在意,只要是你,無論是什麼樣的表情都是完美而迷人的。你看看,在這麼多人之中,我還是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可見在我眼中,你是多麼的耀眼奪目。你羞澀的神情是多麼撩人……」
短短幾句話,已經成功的將我身上的疙瘩引出一層又一層,冷的我不停打顫。而且淚姐臉上什麼時候有羞澀了,那明明是厭惡好不好。這個如墨黑夜濃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太自以為是,就是有白內障。
沒心情去聽那一句比一句噁心的話,我拽拽沉默:「默,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為什麼那個當初號稱想採訪我的小子會出現在晴空啊。而且大家對他的表現,怎麼都彷彿習以為常一樣哪。」雖然有聽娃娃談起過這個人,但因為那時身在任務中,加之並不對他感興趣,也就沒怎麼留心記住過他的事情。
沉默低頭看著我苦笑,看來連他都受不住如墨黑夜濃的「深情」。
「他叫如墨黑夜濃,他還有一個朋友,叫睏。好像是欠債還錢帶進來的,似乎是現實裡認識的朋友,挺瞭解欠債還錢的,付了一筆不小的代價,就讓欠債還錢冒著得罪眼淚的風險,將他們留在了晴空。」沉默低聲的在我耳邊給我解釋,雖說講的挺仔細,但他的熱氣吹在我耳朵上,真的癢癢的。
見我時不時抓抓燥熱的耳朵,沉默似是找到好玩的遊戲一樣,聲音更是低沉,吹出的熱氣更多。
「如墨黑夜濃其實也就只是口花花而已,除了眼淚,其他的人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便,而且還能在繁重的工作之餘增加點樂趣,何樂不為。加上如墨黑夜濃他們和天經地義、雪後雨也都很熟的關係,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成了朋友。」
在沉默懷中東躲西藏,可沉默就是想看我難受的樣子,緊緊的圈住我,就是不讓我亂動,一個勁的在我耳邊噴熱氣,直到我實在受不了,在他大腿上「輕輕」地擰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他才可有可無的揉揉我的發頂,不講話了。
至於我,在聽到如墨黑夜濃居然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雪後雨他們三人的朋友時,就已經預感不太對了。挑著眉,我看著還在淚姐面前諂媚的男子,開始在心底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