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的出神,就忽覺腰際一疼,想都沒想,「啊」的一聲把疼痛叫了出來。
等我叫完疼,再看現場,所有人都臥倒在地,一副暈厥的表情。
難道在我剛才走神的時候那章魚發威了,把我們所有人都打暈了?
連忙抬頭往湖的方向看去。不對啊,那章魚不是還在湖水裡泡著嘛,而且雙眼蚊香狀,很明顯已經不行了嘛。
我正想到這點,似是應證我的想法,早就身子全都浮出水面的章魚,那八隻觸手相繼「啪啪」無力的跌回湖面,濺起無數水花,之後更是大頭一歪,整個身子橫躺下來,造成了一場局部小雨。
這時,系統提示緊隨而來。
「恭喜玩家[弱水三千]成功殺死[遺忘之地]守衛—守護章魚,獲得經驗XXXX。」
耶?我殺死的?應該是朱雀或者小狐狸中的一個干的吧。說到寵物,為什麼天空中別說我那兩隻小寵物了,連娃娃和憂傷的召喚獸都沒見到一隻呢?
「恭喜玩家[弱水三千]自動學會高級技能—河東獅吼。祝玩家遊戲愉快!」
河東獅吼:使用者付出100血量,造成半徑20米內所有生物血量減少500,失去行動力暈厥5分鐘,30分鐘內疲勞值加倍,敏捷減半。無使用時間間隔限制,不可升級、不可傳授。註:該技能對嗓子的傷害較大,請酌情使用。
我#~%¥#183;—%)#183;!*¥……
我該笑還是該哭?莫名其妙獲得個技能是好事,而且還是個高級技能,可更莫名其妙的把「河東獅」這頂帽子扣我頭上……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那只章魚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吧,再怎麼說,它也是死在我新技能下的第一隻怪物,還是有紀念價值的,苦就苦在,我身邊的隊友遭了無枉之殃。
不過剛才腰際那一下,應該是站在我身邊的娃娃看我魂不守舍時下手幹的,所以她暈厥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敢掐我,現在知道後果了吧,哼哼。
先把同樣泛暈的朱雀和狐狸收回來。原來神獸和聖獸也受不了這種音波攻擊啊,看來以後要特別注意這點了。不過小狐狸好像也有類似這種的攻擊方式啊,為什麼它同樣受不了呢?不懂……
娃娃和憂傷的召喚獸因為召喚者失去意識,也自動消失了。看著湖中唯一的傢伙,動手把章魚整個收在腰帶裡,搬到岸上再進行分解吧。
忙完這些,來到隊友身邊,他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恢復意識了,只是頭還昏沉沉的,搞不清楚情況。
先幫沉默醒醒神,只希望等下他知道是我把他們全弄翻後,別找我算賬,並幫我擋一下其他人的怒火。
所有人清醒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往湖中看去,當然什麼都看不到,之後才想起來問:「我怎麼會暈過去了?」
相比較大家的萎靡不振的樣子,再看看我活蹦亂跳的好像健康寶寶般,在這裡都是聰明人,稍稍一想就知道問題一定出在我身上。不需要有人組織,不需要有人策劃,九人很有默契的把我往中間一圍,身為我堂姐的憂傷的魅力擺出了長輩的氣勢,要我好好坦白。
我汗……
翻出技能給他們過目後,大家只能鬱悶的認命了,誰讓這是無差別攻擊呢。
知道我真實性別的幾人看我的眼神更精彩了,一副「和你很配」的樣子,讓我氣悶。
其實在這一行人裡,不知道我真實性別的好像也就風逍遙和悠閒假日兩個人吧。
憂傷的魅力是我堂姐,不用說;秋水長天和悲傷獨角獸也因為當初憂傷說漏嘴而知道了;沉默和娃娃更不用說了;愛吃桃子的貓……就是她一手把我變成人妖的;心的距離也在現實裡把我抓包了。
看來蒙在鼓裡的就剩風逍遙和悠閒假日兩人。
那這算不算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呢?思考中……
解決了這只章魚,等級有在55級以上的幾人分別表示,總算是分到了這幾日裡的第一筆經驗。雖然和那冗長的經驗條比起來,殺掉這只章魚所分到的經驗實在不能算可觀,但無論怎樣都比沒有經驗要好的多。
看來我們的的確確是到了目的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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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D,沒良心的傢伙們,居然一個都不肯陪我,看我回去不XX了你們。」嘀嘀咕咕的我搖晃著沒力氣的身子往宿舍邊走邊罵。
今天輪到我值日,老師很惡劣的派我去打掃化學實驗室。
說是化學實驗室,可那幢實驗大樓裡,少說也有七、八間供學生上課的大型化學實驗室,每間實驗室都能容納下七、八十個學生同時做試驗,且不會顯得擁擠。現在居然全讓我一個人打掃,不是擺明了刁難我嘛。
不就是在他上的課上指出了幾個系統不足和防火牆的漏洞嗎,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就算那是他一手設計後,想拿出來給學生們炫耀炫耀的成品,最後卻沒想到被我給弄的讓他很沒臉,但也不用這麼報復吧,真是小心眼,怪不得年紀一把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鄙視他。
知道我要去打掃那超大型的實驗室後,毒毒和娃娃很沒義氣的把我帶到實驗樓後,爽快的拋下我一個人,回寢室玩遊戲去了。
上了一天的課,本來就頭昏腦脹的,現在還要來做體力活,真是虐待啊。
一上完下午的課就來到了實驗樓,忙忙碌碌、上上下下、拖拖擦擦,累的我是腰酸背痛,直到打掃到太陽都下班,換班的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空時,才總算是把所有的化學實驗室給清掃完畢了。
設計大樓的人很不道德,這化學實驗室你倒是全放在一個樓層裡呢,可偏不,居然是一層一間。為了打掃完這些實驗室,我等於說把這些樓層都跑了個遍。
一樓的化學實驗室是108,二樓的實驗室是214,三樓的實驗室是303,四樓的化學實驗室是421,五樓……
反正沒一間化學實驗室門牌是相同的,運氣好點,找上一、兩間就成了,運氣不好的時候,你不把一層樓逛個遍,你別想找到。而且門上寫的都不清不楚,統一都叫實驗室,只在後面用個小小的括弧裡面寫上一個更加小小的字,加以區分。
靠,我都在慶幸,就我這認路的本領,居然沒在裡面迷路。不過估計也是因為每一層就只有一條走廊,不然多兩個岔路,我今天就在這裡打地鋪算了。
一邊咒罵老師的小心眼,一邊抱怨娃娃它們的不講義氣,我可以說是用「飄~~~」的步伐往宿舍樓走去。
實驗樓離咱們的宿舍樓雖然挺遠的,但其實中間只隔著一座大大的池塘,然後翻過一個小山包,就到宿舍了。站在實驗樓前,一眼就可以看到我們那幢寢室樓,我只要沿著池塘邊上走,就可以看到一條小路,然後完全可以走回宿舍。這也就是毒毒她們敢有恃無恐的拋下我不管的最根本的原因。
既然我都能找到回去的路了,她們為什麼還要陪著我去出賣勞動力,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打幾隻怪,多處理點事情呢。
所以我被很痛快的拋棄了。
說到實驗樓前的池塘,和琴月湖真是不能相提並論。
琴月湖如果說是山海大學師生們「最喜歡的十大景點」之榜首,沒有人會反對。但一談到實驗樓前的「大池塘」……保證能入圍「最不受歡迎十大景點」前三名。
沒辦法,誰讓這個池塘條件好呢,就在實驗室大門前,以前估計是想讓它來改善下實驗樓附近的環境,做個美麗的點綴的。可不知是哪一界的學長或學姐突發奇想,把這池塘用做了生物培養觀察點,放養下了許多水生生物的幼卵。
這些小東西們似乎很適應池塘的環境,茁壯成長了一批又一批,到最後把好好的池塘都變成了養殖場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生長的最繁盛的,居然是蛤蟆。它們每天的「呱呱」聲就鬧的許多人不會選擇這裡作為休息放鬆、談情說愛的地點了,更何況這裡的蛤蟆只只都是「色胚」,因為它們都喜歡往女孩子身上撲。女生本就不喜歡這些生物,自然能避就避,更不用說主動來這裡讓蛤蟆「吃豆腐」了。
沒有女生到來,自然就不能吸引那些想獵艷的色狼們了,久而久之,這裡就徹底乏人問津了,徹底變成了實驗樓裡的實驗狂人的試驗點。
變成了或成功或失敗的試驗點,就不能期待它能有什麼好的賣像,沒弄的像世界大戰後坑坑窪窪、輻射亂竄就不錯了,還能指望它能有什麼好景致。
所以如非必要,沒人會來實驗樓,更不用說帶著男/女朋友來這裡談心了,估計來談分手可能還有用點。
我正琢磨著是不是回到宿舍後,就把沉浸在遊戲中的毒毒娃娃給拖起來,纏著她們鬧騰一晚時,忽然感到一種空氣中有種不尋常的、極其突兀的波動。
這種感覺很熟悉,是有人高速移動時的破空聲,還夾雜著輕微的衣袖摩擦聲。
聲音極輕,比平常衣服的摩擦聲要小許多倍,但我一聽就知道,這是經過專門訓練過的人,穿著特製的用摩擦最小的布料做的衣服,在進行快速移動。
這種特製的衣服的摩擦聲幾近於無,但依舊會發出一些小小的聲音,平常人根本不會聽到,只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才會注意到,而且必須是受到很專業訓練後的高手才能聽的真切。
想當初,我在狂天裡的時候,包括我在內,只有五人通過了這項測試,其中兩人是比較輕鬆的通過,但我和另兩個人只是堪堪過及格線,這還是在極其安靜的環境下,我們才順利PaSS。
看來這些安順日子並沒有把我的感官的靈敏度給磨滅掉,還好這裡平時沒人來,安靜的如同鬼域,不然可能真的會漏過去。
發現這一點讓我很好奇,沒想到在這山海大學裡,竟然還隱藏著如此高手,我還以為前幾天見到的彭鈞偉已經算是山海裡面能遇到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了。
這所大學裡到底還藏著多少隱秘呢。原來還認為只是所平常的學校,看來這看似平凡的下面所掩蓋的秘密還真不少。
扭頭朝著聲音消失的方向,咬唇思考了3秒,有了決定。
轉身向著那裡輕身直追。既然引起了我難得的好奇心,不上去看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抱這這份未解之迷回寢室,今天晚上我別想睡得著了。
覓著聲音追去,最後竟來到了山海大學最偏僻、最荒無人煙的、「最不受歡迎十大景點」之首的——百鬼林。
這百鬼林位在山海大學最偏僻的地段,覆蓋範圍並不大,附近的幾幢樓房是平時都沒什麼人會用到的廢棄物倉庫。來這的人本來就少,再加上百鬼林的傳說,以及環境的不盡人意,別說是這陰風陣陣的晚上了,連烈日當正的白天也沒有人敢踏足這裡一步。
久而久之,百鬼林早荒廢成了棄林,無人打理。沒想到現在倒被利用成了做隱蔽之事的絕佳之地了。
百鬼林,從字面上的意思就能看出它的特色—住著百鬼的林子。
對於百鬼林的傳言,學校裡流傳著無數個版本,從被拋棄而在林子裡上吊自殺的女子,到古代墓堆的遺址,再到封印千古妖孽的血煞之地……
有空在學校裡晃上一圈,你問上一百個人,就會有九十八種相差甚大的不同「百鬼林傳說」版本任君選擇。看你是喜歡恐怖的、懸疑的、奇幻的、靈異的、科幻的、武俠的……反正怎麼滲人,怎麼傳。不怕你嚇到,就怕嚇不到你。
不過這些傳言對我造不成什麼心理障礙。
我還記得剛到這裡時,寢室裡的幾人為了促進情誼,決定半夜不睡覺,比賽講鬼故事。那時小雨她們三人一口氣就說了十七、八種百鬼林的傳說,我全當催眠曲聽了。
與我一樣聽到一半就開始打呼的還有毒毒。就此,恐怖故事在我們寢室算是銷聲匿跡了,最起碼我是再沒聽到過她們談論任何和恐怖、驚嚇有任何關係的話題了。
估計是在我和毒毒這裡找不到講鬼故事時應有的成就感吧,畢竟我們太不給面子了,聽恐怖故事都能睡著。
對百鬼林的傳言沒有任何顧忌的我,藉著風吹樹葉發出的奇怪的「梭梭」聲,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了目標。
在百鬼林中唯一的一小片空地上,正面對面相顧無言的站著兩個人,四周除了「梭梭」的樹葉聲外,只剩下「嗚嗚」的風聲。
這情景、這背景音,還真有點冷颼颼的感覺。抹了抹身上被冷風吹出的小疙瘩,瞧著那不說話的兩人,無聊的在心裡幫他們撰寫著我的臆想。
對峙的兩個人中,離我稍近的男子應該就是我追著來的那位了,他全身都被黑色不反光緊身衣料包裹住,連腦袋都被整個包住,只留下一雙閃著精光的大眼。個頭不是很高,但挺直的背脊卻讓他顯得堅毅不拔。
這個人的背影總讓我覺得很熟悉,怎麼看怎麼眼熟,總感覺好像就是相處許久的那些朋友中的一位。但把狂天裡的人整個過濾一邊都沒找到能對上號的,只能猜想其他人了。
但除了狂天,我還認識其他身手那麼好的人嗎?
和這讓人眼熟的黑衣男子對峙的另一男子,身著一襲皺巴巴的米黃色西服,頭髮也亂糟糟的,好像有三、四天沒整理過一樣,臉上泛著懶洋洋的倦怠,看似無神的雙眼不時射出精光。
NND,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麼庸手。
怎麼以前都沒發現,我就讀的山海大學還真是藏龍臥虎呢?
「把東西交出來。」黑衣男子打破寂靜率先開口了,很直接的直奔主題。
黑衣男子的聲音壓的極低,看來是不打算讓他對面的西服男聽出他原本的聲音,那就表示黑衣男現在對外的身份只要有一個不注意,就很容易在西裝男面前暴光。
在學校裡碰面,又裹面容,又改聲線的,那就一定是學校裡的人。而在這所學校我所認識的男性又不是很多,那這人的身份在我心裡幾乎呼之欲出了。
「既然我拿到手了,就別指望我再拱手送出。」米黃色西裝的頹喪男子連語氣都是緩緩的、有氣無力的,這一句話,二十個字不到,就說了有半分鐘。
『他適合去做催眠師。』忍下湧出的打哈欠的慾望,我無聊的想著。
顯然不滿意得到的答案,黑衣男子一字一頓的聲明道:「交、出、來!」
壓根沒把黑衣男子的話放心上,西裝男嫌原本的站勢太累,換了一個更順暢的姿勢站著,用那依舊沒啥力氣的聲音說道:「你只是受到僱傭而已,何必那麼認真呢。」看他那疲倦的臉色,估計現在在這裡鋪張床,他都會馬上躺上去。
他還真沒緊張感,不知是不是有恃無恐。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別人,身為偷窺者的我也一樣毫無自覺,想打哈欠的慾望頻繁生出。又壓下一個哈欠,依靠在樹叢的陰影處,我已經想回寢室睡覺算了。
太無聊了,先是不說話的對視,讓我還以為他們兩一見如故、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決定摒棄前嫌、攜手共建美好未來類。之後好不容易說話了,可這兩個人,一個蹦不出幾個字,另一個說話拖拖拉拉,說上一句話的時間,換個正常人,都夠說上三句了。
我的內心在掙扎,靜待還是撤退。
在我做出抉擇之前,場中的人幫我做了選擇。黑衣男子看出西裝男是鐵定不打算乖乖拿出他所要的東西了,所以打算來硬的。
一個瞬移,連我都沒看清黑衣男子的動作,他已經來到了西裝男的面前,對著西裝男的面頰就是一拳。
好戲上場了,我也就不用考慮撤退的事了,看戲!挑選了個視野不錯的藏身處,樂顛顛的睜大眼睛瞧好戲。這百鬼林真是不錯,哪裡都能藏人,也不用怕會被輕易發現。
黑衣男子的出拳可以算得上是出其不意,但還是被西裝男以極小的動作給避讓開了,且西裝男還順著黑衣男子的拳風,輕巧的向後一個跳躍,與黑衣男子拉開了不少距離。
但黑衣男子顯然沒那麼容易死心,又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西裝男後方,一個手刀朝著西裝男的後頸襲去。
西裝男感覺到腦後的破風聲,在千鈞一髮之際矮身躲過這一擊。黑衣男子並沒有因為手刀沒擊中目標而愣神或放棄攻擊,反而如同早就預料到一般,快速抬起一條腿對著微蹲的西裝男的腰際就是一個橫劈。西裝男在矮身的同時,整個身子也往前傾覆,雙手著地,雙腿用裡一蹬,一個前翻躲過了黑衣男子的腿掃。
三擊未果,黑衣男子也停止了攻擊,緩慢的放下依舊橫在半空的長腿,與拍著手上塵土的西裝男又陷入讓人沉悶的對視中。
黑衣男子這一動,讓還在猜測他身份的我徹底瞭解眼前這人到底是誰了。
居然會是燈火闌珊那廝!!!
那不高的個頭,那偏瘦小的體格,那雙清澈的大眼,那刻意壓低的聲線,那行動時特有的姿勢……
怎麼說,和他們幾個在乾林裡相處了那麼久,他們每個人戰鬥時的習慣動作我還是瞭解些的。他們四人之間也一直是靠互相的這些小動作來進行配合的。勾下小指、下壓手腕、抬一邊眉毛……久而久之,早就有了默契的他們也改不了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最後成了我配合他們時注意的細節。
知道他們不尋常,可沒想到他們居然讓我有種挖到寶的驚喜。
他們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呢,好奇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