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樓一看到我們進來,立刻滿臉的惶恐不安,我笑著說進:
「你這小子差點兒把我女朋友嚇死!」
李西樓連忙說道:
「對不起啊!嫂子我不知道你也來了!」
小影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沒什麼!我一下子聽到這麼嚇人的事情,有點兒失態了……怎麼樣,你的傷沒事了吧?」
李西樓連連點頭道:
「沒事了,沒事了,謝謝嫂子關心!」
我走到病床前面,邪笑著說道:
「真的嗎?那讓我檢查一下吧……」
說完作勢欲打,李西樓連忙說道:
「別!陸科長!陸大哥!小弟的傷口剛剛好了點兒,你可千萬別碰我。以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小弟在這裡給您道歉了!」
他不說倒也罷了,這麼一講反而讓我想起了有那麼不短的一段時間裡,這小子天天跟我裝神秘,自稱是什麼」三號」,說個話也裝神弄鬼的,一想到這茬我就不爽儘管我知道他這也是礙亍規定。我笑著說道:
「光道歉有什麼用?這樣吧!你請客吃飯,地方任我挑,菜隨我點!」
李西樓苦著臉說道:
「陸科長你就放過我吧,我一個拿死工資的小軍官,怎麼能跟你這個款爺比啊?你那一頓飯不得吃掉我一年的工資?」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不想請啊,那也行!我就代表黨組織關心一下咱們李西樓同志的傷勢吧!」
說完我又要去掀他的被子,李西樓連忙用手捂得緊緊的,大聲說道:
「我請!我請還不行嗎?陸科長你就別開玩笑了,小弟膽子很小的!」
小影看到我們的樣子也不禁抿嘴笑了,我滿意地鬆開了手,說道:
「這還差不多。等我從北京回來之後我要找你兌現的,你千萬別跑了啊,否則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殺你……哈哈!」
李西樓奇怪地問道:
「長風你要去北京啊?」
我滿不在乎地說道:「是啊,去學習呢!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我辦嗎?是不是你在北京還藏了一個小女朋友啊?」
李西樓看了一眼小影,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我會意地說道:
「我大約一個禮拜之後離開福州。你好好養傷吧!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我沖李西樓眨了眨眼睛。李西樓點頭說道:
「那好吧!你們慢走,嫂子今天我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改天我再請你和陸科長吃飯!」
小影乖巧地說道:
「沒關係的,那你好好養傷,我們走了,再見!」
「再見!」
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就領著小影回到了位於師部家屬區的我的宿舍,美其名曰是參觀一下。其實從進屋之後,我和小影就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動情地擁吻著。我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而且臨別在即,所以。和任何一對兩情相悅的男女一樣,我們最後一起滾到了臥室的床上,臥室裡那張大床迎來了它地女主人。不禁發出快樂的吱呀聲……
狂熱過後,我緊緊地擁著小影,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她如綢緞般光滑的肌膚,動情地看著滿臉潮紅還沒有褪盡的小影,小影的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極度的快感中恢復過來,她的眉目含情。雙眼調皮地忽閃著,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在極致的安靜中感受著彼此地體溫、感受著雙方那無邊的愛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口問道:
「小影,你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小影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暫時還沒有,上次在雅典娜工作的經歷並不愉快,我不希望以後也過那樣的生活!」
我考慮了一下,說道:
「我倒是有個想法,就看你做不做了!」
小影大感興趣地問道:「哦?你說來聽聽呀!」
我點了點頭,說道:
「我爸手頭上還有些閒錢,除了前段時間做了點兒房地產之外,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小打小鬧,主要是沒有投資經驗,也沒有管理能力。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註冊一家公司,咱們自己當老闆!」
小影顯然很感興趣,她說道:
「有點兒意思!長風,那你說我們該做什麼好呢?」
我想了想,福州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賺錢地行業,有的話也是需要人脈、需要經驗的,不過我注意了一下福州地房地產市場如我夢中一樣變得非常火熱,而火熱的房地產市場必然帶動建材、家裝市場的繁榮,於是我開口說道:
「小影,我也沒有做過市場調查,只是說說我自己的意見噢,我認為現階段建築材料和家居裝潢這一塊會有很大的利潤空間,而且我爸對這塊的市場也比較熟悉,也有不少熟人,客源應該來講是沒有問題的。」
小影的興趣完全被提起來了,她坐了起來正要開口說話,忽然發現自己胸前已經春光盡露了,她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連忙拉過被子來遮住。
我笑瞇瞇地說道:
「你這個丫頭也太害羞了吧?咱們都這種關係了你還……」
小影紅著臉說道:
「才不理你呢!壞蛋!對了,剛剛說到哪裡了?你說註冊一家經營建材和家居用品的公司?」
我也正色說道:
「確切地講,我們不光經營材料,而且可以提供裝修服務!」
這是我忽然受到啟發的,我這套宿舍就是由專門的裝修公司負責完成地,設計、原材料、人工完全一條龍服務,現在的問題就是這種公司多不多,如果市場已經飽和了我們也就沒有做的必要了。
小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
「所以你有空可以去調查一下。現在福州市有多少家提供一條龍服務的裝修公司,而市場地需求也可以估算出來,如果可行的話,我出錢你當老闆怎麼樣?」
小影高興地說道:
「一言為定!終於可以不用憋在家裡了!真是太好了!」
我整整陪了小影一天。帶她去東街口逛商場,去台江吃小吃,去閩江邊吹風……直到天色暗下來了我才開車著車。送意猶未盡的小影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就忙著交接工作,順便整理一下行李,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明天就要去北京報到了,楊政委還特地打電話來問我的準備情況,並且說了很多鼓勵的話,拉攏之意非常明顯。其實無論楊政委對我怎麼樣,我都是不可能和師長站在一邊地。似乎我回到這個世界就是和王家、和那些惡勢力作鬥爭的,這一切彷彿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
第二天,打過幾個電話和爸媽以及小影告別之後,我就坐上了師裡給我派的獵豹。直奔長樂機場。本來幹部出差只能享受臥鋪待遇的,至少我這個級別的幹部是不能坐飛機的,但是楊政委早早地叫後勤部門給我買好了機票。我也不好拒絕。而且在機關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我也知道,團以上千部出差幾乎都是坐飛機的,雖然需要領導審批,但是一般也沒有人會為難他們。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就平穩地降落在北京的大地上了。這是我第二次來北京了。上次是脫離影子,心情是有點兒壓抑地,這次則完全不同。因為我已經預見到了王家滅亡的前兆。一直以來壓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要鬆動了……
我懷著輕鬆的心情走出了機場大廳,四處尋找著接機的人,我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想像中那個拿著大大地牌子,牌子上寫著「陸長風」三個字的人。我心裡一陣納悶,來之前師裡面已經和學院聯繫好了的,我的航班號、抵達時間都給了他們,怎麼會沒有人來接機呢?
忽然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陸科長,你在找什麼呢?」
我的身子頓時僵硬了,我緩緩地轉過身去,果然,我看到了鍾婕正笑吟吟地站在我的身後。她肩上的上尉肩章閃閃發光。人似乎消瘦了一些,但是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了,具體是什麼我說不清楚,但是她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變了。忽然之間,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學校門口那個小旅館,我差點釀成大錯的那一晚上,想到了當時鐘婕的樣子,我的臉刷的就紅了。
鍾婕自然不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她驚奇地說道:
「長風,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害羞了?看你這小臉紅地!是不是野戰部隊太閉塞了都沒有接觸女孩子的機會呀?」
我連忙打消自己腦子裡胡亂的想法,慌亂地說道:
「小妹,怎麼你會在這裡呀?」
鍾婕嘴巴一撅,說道:
「你以為我喜歡在這裡啊,我手頭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呢!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讓我來機場接一個從野戰部隊過來學習的正營職幹部,就是那個叫陸長風的傢伙……」
我的嘴巴頓時張得大大的,這也太巧了吧,我說怎麼剛才找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個「拿牌子的人」,原來是鍾婕來接我,這時我才想起來,鍾婕工作的那所軍校正是我去接受培,的軍校……
鍾婕看到我吃驚的樣子,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一笑還真有點兒風情萬種的味道,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我會感覺鍾婕變了,原來就是笑容變多了,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哪裡找得到上大學時那冷美人的影子啊!
我由衷地說道:
「小妹,你的變化很大……」
鍾婕調皮地笑了笑,問道:
「你是指我的軍銜嗎?真是鬱悶,原本以為再次見面,你的軍銜一定沒我高了,想不到還是你進步快,一年時間連升兩級……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淡淡地說道:
「確切地說只有一級,另外一個是因為我立了二等功才給我提前晉級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我是客人,小妹你要好好招待我哦!」
鍾婕笑著說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咱們先去學校報到吧!如果有時間就去我家,爺爺很久沒有見到你了,而你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他現在經常念叨你的!」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剛要說話,鍾婕就指著我的手說道:
「你別說了!你一撓頭我就知道你要開始找理由了!無非是工作忙、怕打擾他老人家啦!說了跟沒說一樣!快走吧陸科長!」
說完之後她轉身就往外走去,我連忙拖著行李箱大步跟上,一邊在嘴裡嘀咕著:
「什麼叫找理由啊,本來就是這樣嘛!」
鍾婕並沒有像我想像中那樣,開著一輛紅色的跑車來我以為高幹子弟都這樣呢!她只是揮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回頭喊道:
「長風你快點兒啊!怎麼在野戰部隊呆幾天反而磨磨唧唧的了?」
我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在心裡說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空手走路,我可拎著行李呢!也不知道過來幫我提一下,這個小妹是怎麼當的?」
我們乘坐出租車來到了位於北京市郊的解放軍xx學院,鍾婕就開始為我忙前忙後,先是去報到,然後又帶著我來到幹部輪,隊找到我的宿舍,學院的準備工作做得不錯,來培,的幹部兩個人一間宿舍,帶著一個衛生間,單人床上被褥都是現成的,一看就是全新的,房間的條件也不錯,看來學院對這次培訓還是滿重視的。
辦事的過程中我才隱約找到一點兒鍾婕過去的影子,她對其他人可沒對我這麼「和藹」了,尤其是報到的時候,那個負責接待的年輕參謀在鍾婕面前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鍾婕乾脆毫不客氣地越俎代庖,親自為我辦理了全部的手續,我同情地看了那個參謀一眼,看來這位也是鍾婕護花使者團的一員了,憑借鍾婕的外貌和家世,毫無疑問追求她的人一定多如牛毛。
辦理好一切之後,鍾婕就帶著我上街去吃東西,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一條街上走著,忽然後面有人大步走了上來,在我們身後說道:
「同志,你們沒有戴大簷帽,違反內務條令了,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見鬼了,在這裡怎麼也會碰上糾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