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再起,攜著瓢潑的雨點,憑借敞開的窗蕩入,捲起紗幕,拂過光滑的地板。最後,細緻的紗幕勾住床沿,徘徊不去。
床上,*的小女人輕喘著呼吸濕冷的空氣,乏力疲倦的纖臂半曲著攤垂在身體兩側,如同沒有生命的布偶。墨發飛瀉,平鋪在雪白的床單上,形成了黑與白的兩個鮮明對比,刺激著人的視覺感官。
唇線一抿,漆黑的詭魅雙瞳直直盯著她勾人犯罪的雪白*,殘破的薄衫已被他拉至腰際,露出了更大片**。
「小璃,我愛你。」他黑瞳湛亮,深凝著嬌媚無助的美麗身軀,激迸出炙熱的狂喜,俯身壓在她身上,以唇膜拜著她的每一寸*,大掌每到之處都細細撫摸著。
安可璃緊閉著雙眼,噬唇咬牙,強忍著不斷湧出的作嘔感,抑住毛骨悚然的痛苦,任其在身上摸索卻無力反抗,只能由著他主宰。
「告訴我,你也想要我。」他繼續得寸進尺,啃咬著她雪白的香肩,教她吃痛地瞠目,迫使她不得不睜眼面對。
見她瞪向自己,他似乎很滿意身下的女人不再死氣沉沉。拉起她虛軟的手臂懸掛在他頸上,他迫切地需要得到她的回應。他想看著她為他著迷的嬌媚模樣,想看看她沉溺於他製造的感官享受中無自己的*模樣。
但,她卻茫然無神,雙目空虛飄蕩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又恢復了死氣沉沉,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惟有一起一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有呼吸。
「安可璃!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難道我為你所做的換夠多嗎?!」見狀,言仲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繼續衝她發飆,意圖想喚醒茫茫然的女人。
而她卻不理,自說自話。「婚禮什麼時候進行?」無名指難受地蹭著,似要掙開環住自己的枷鎖,蹭出了一圈紅痕,勒疼了她的心。
「明天可以嗎?」越快越好!她希翼可以早日解脫。「記得發喜帖……黎萱、莫森、袁編……還有……丹尼爾。」她呢喃著,喚著「丹尼爾」,眸中道不出的溫柔,卻依舊空荒。
聞言,昂藏身軀為之一緊,他卻訕然鬆了手,發燙的黑瞳一倏,目光發直,緊瞪著她。這時,她倒是給了令他意外的反應。
「你會得到我的,婚禮過後。」她抬眸覷他,堅定語道。似是給予他承諾,又似以另一種告知,若非婚禮過後,他別想得到她。
真是矛盾!她明明已無力反抗。即使他想硬來,她又能如何?或許,她認為如此一說,他便會放過自己。是她太天真了嗎?或許不然,他真的不再強迫,昂然起身,解除了她的危機。
而婚禮過後,他真的會如願得到她嗎?天知道。說到底,這話只是一張空頭支票,他注定得不到兌現。只是,他還是愚蠢地選擇相信。
又或者,他希翼以此得到她的信任。
一次又一次了,他就那麼簡單地放過她。即使,一如此刻,他的身體已經緊繃到囂狂的地步。但,瞥見她求饒的神情,他還是忍不住心軟,想多給她一點時間適應。
「明天是嗎?」他凝望著她,唇畔噬著笑,黑眸裡亦閃著激動,似是極滿意她所言,一如滿意她的「認命」。
「嗯。」聲音從喉嚨發出,她闔眼,任他抱起自己,為自己調整好姿勢。接著,他輕手拉起絲被,蓋住已然僅剩單薄內衣的嬌柔身體。
「好好休息,我去籌備。」低聲喃語,他深望著沉沉闔目的素雅嬌顏。佇了許久,直至聞見她平穩的呼吸聲才轉身,帶上門離去。
————————————————————————————————————————
「他要做什麼?」趴在江寒天背上的可愛女人嘟噥著,睜大了眼盯著屏幕,見屏幕裡的言仲凱消失在進入浴室的那一刻,出聲問道。
那日,即發現安可璃的蹤跡後,江寒天便命人悄然在言仲凱的神秘住宅內的各個角落裝上了*頭,用以掌控大局,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沖涼。」被欺壓著的男人悶聲哼道,享受著貼在背上的柔軟觸感,並不急著將她推開。
「沖涼?!為什麼?他很熱嗎?」側眸瞥見窗外,驟雨不斷,樹枝被打落了不少。她驚呼,異常不解。「現在快十二月了!」未識男女之事的單純女人並不知曉這所謂的「沖涼」是為何。
「因為……他*焚身得不到紆解。」邪惡衝她擠眉眼,他在教壞單純的少女。
「欲……*焚身。」這話她倒聽懂了,但卻未有正常少女該有的臉紅心跳,泛著紅暈的臉蛋反倒興趣盎然了起來。「那……趕快!趕快將屏幕調到浴室。」語罷,不待他反應過來,便探出手,自行操控著電腦。
「你想幹什麼?!」此刻,他有種衝動想捏死她。
「看裸男啊!笨!」她答得理所當然。「他的身材這麼有料,脫了一定更有看頭。」她只差沒淌口水了。
「你……你害不害臊?!」這下,他不高興了,攔下她舞動著的小手,怒瞪了她一眼,臉色一沉。
「你剛剛自己不也看得很過癮。」她駁斥,指著屏幕一角正沉睡著的安可璃。「她也差不多被*了,你換是一樣很受益。」
「不准多話!」江寒天一瞥直躺在沙發上的丹尼爾。很好!他依舊沉睡得渾然忘了今夕是何夕。連根頭髮都未動。
老天,要讓那男人知道他們在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只差那麼一點點便釀成的床戲,不曉得會不會被生吞活剝了。
「你……混蛋男人!假公濟私。誰知道你偷看過她洗澡幾次了……」她忿忿地喃語,狠捶著他堅實的背。
「是很多次了。怎樣?比起你的發育不良,多學著點,人家那才叫真女人。」他故意逗她,邪惡謔著笑,反手將她擁摟在懷,饒有興味地盯著她的胸前看。
「你……」她侷促地喘著息,掄起拳頭就要往他那雙魅惑人心的漂亮黑瞳襲去。「你找死!」
他一閃,躲過她狠辣的攻擊,愈加邪妄地盯住她緋紅的臉頰,噙著令人難以忽視的曖昧笑意。
玩得不亦樂乎的一男一女只顧著「」,並未發現適才仍平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不知何時已清醒。
此刻,正靜然踱步朝著這邊走來,如一頭優雅的獵豹,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