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侯爵的東方寶貝 正文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噩運
    「言仲凱!你究竟要將我帶到哪裡?!」車內,惶惑驚恐的安可璃不住地搖著他的手臂,想勒令他停車。但他卻似瘋了,一句話也聽不進去,狠了心地飆著車速,車身兩側揚起滾滾塵埃。

    「停車!給我停車!」見他不要命地狂飆,她嚇得花容失色。但,她更害怕的是他的意圖。擄走她,他究竟想做什麼?

    老天,為什麼會這樣?她只是跟林御見個面,為什麼會淪落到被擄的地步?誰來告訴她,究竟出了什麼事?她的腦子裡一片散亂,心律不整的神經得不到鬆懈。

    「言仲凱……」無力與挫敗感越來越濃重,她已經聲竭力盡了。而他卻緊抿著唇,不去看她可憐兮兮的嬌顏,怕一看他會忍不住心軟。

    他以為自己可以全然狠心。但,此刻,瞥見她乞求的眼神,他還是不由為之動容。故,他不去看她。

    他並沒錯!若非她先對他殘忍,他根本無須如此殘酷待她,更無須走上將她深藏起來獨享的地步。他也想將她呵疼。可是,她卻早已將這個權利交予另一個男人。他無接受!只能選擇掠奪的方式。

    暗沉的眸光一斂,他硬著心腸,將車速飆到了極致,亟欲將她帶離喧囂。

    沒關係,他會讓她忘記丹尼爾布萊恩特,不久後,她會轉而愛上他。他深信!從未有哪個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他相信,她不會是例外。

    抱歉!若要怪,就怪他抵擋不住她的吸引力。第一次,他如此渴望得到一個女人,想要她全身心皆屬於自己。

    為了她,他不惜一切代價。

    見阻只了他,她漸漸地不再嘶喊了,安寂了下來,認命地靜坐著,不再開口。紛亂的情緒慢慢沉澱,她眨著眼,僵直著身軀,漠無表情地盯視著前方不斷撲閃而來的遠景。

    不予置否,她被林御賣了。這男人利用林御,引她出來,繼而將她劫持。她忽然痛恨起林御的卑鄙。為什麼?林御為什麼要這麼做?!

    雖然她並不認為林御會做出什麼好事。但,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明明說要去看媽媽,怎麼可以這樣利用起已逝的媽媽來陷害她?媽媽在他心裡,真的就只有這樣而已嗎?她一直以為他待媽媽是不一樣的,卻不想,他竟這麼……

    撇開目光,她沉沉歎息。她本想摸索出通訊工具求救,只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比她更有先見之明。一上車,便奪過她的手機,狠狠地摔向車道。恐怕,此刻早已被輾成碎片,葬身於來來往往的車輛之下了。

    「不喊了?」他沉聲,詭魅的漆黑瞳眸一掠精光,側眸淡覷了她一眼。見她停止反抗,以為她驚呆了,他的車速漸緩了下來,不再狂飆得歇斯底里。

    「如你所願。」她冷靜得令人詫異。當然,她很清楚即使嘶吼得再大聲也無力扭轉局勢,他仍舊不會放過她。

    那麼,她何必多浪費氣力,該洩的憤氣適才已發揮得淋漓盡致,無須再以任何方式表達自己的怒意。

    「真是通情達理。」他懶散地想抬手撫摸她的臉蛋,卻滯在途中被她截落。她鄙夷地嗤了一聲,冷著一張臉對他,寒得令人發毛。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女人。」他一掌握住她的手腕,逼她不得不抬眼正視他。

    「你應該預約下輩子,興許會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以另一種方式反抗,清清楚楚地教他明白,這輩子,他休想。

    見她如此不解風情,他也便不再搭腔,冷笑一聲,默語,沉然開著他的車。一路上,她亦沉默得詭異,無聲無息,仿若幽靈。

    很快地,出了高速公路,他將車停靠在一棟歐式別墅前。

    放眼望去,別墅前是一望無際的洶湧大海,蔚藍清澈,倒映出朵朵浮雲,與天融成一際。而背面,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

    在這綠野嚴重匱乏、空氣高度污染的城市裡,竟能找到如此原生的地方,並能在此擁有自己的房子,絕非一般人所能辦到。

    「這是哪裡?」被他強拉下車,她不禁瞠目。

    「用以藏你的地方。」神秘到連莫森都不知道的地方。他涼涼一笑,並不正面回答,撈起她的腰,便將她往別墅內擄去,甚至不覷她發青的臉。

    森嚴寂靜的豪華別墅內,並未如外人所覺空無一物,一個人也沒有。

    相反,裡面花影四射,溫室養出的花朵如春天一般繁盛,美得令人驚歎。並且,有早已安排好的傭人可以任其差遣。

    「你想囚禁我?」被挾進別墅後,她望著防範得嚴嚴實實的大房間,大驚失色,連呼吸都不免急促了起來,奮力自他懷間掙脫,退到了雪白的牆壁邊。

    這是一個牢籠,她飛不出去。

    當初,丹尼爾也是如此強行將她控制住。只是,後來她心甘情願為他所囚禁。但,她一點都不想以同一種方式被另一個男人所控。

    她的自由,只想為丹尼爾所限,對丹尼爾屈服。

    除此,誰都別想強迫她。

    「那是你逼的。」他扯起冷酷的肆笑,直起身子,朝她走了過去,將她推抵在牆壁與他之間。

    「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她的聲音不再如之前的鎮定,心神也恍惚了起來,驚惶失措,再也無冷靜。

    「除非我死。否則,別想讓我放手。」他語氣冷硬,態度決絕。「我會將你身上所有關於那個男人的痕跡全都清理乾淨。從此,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嫉妒蒙蔽了他的雙眼,積怨成疾,他「病入膏肓」了。

    言畢,他略過她慘白的小臉,不望她凌亂痛苦的表情,便要撕扯開她身上的衣物。

    「走開!走開!……」面對他強勢的掠奪,她抵死相抗,不軟弱認命。「你別想強迫我!」振作起精神,她抬腿猛力踢踏,教他靠近不得。

    「哼,我倒想看看你能抵抗到何時。希望別令我失望,我可是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的。」他殘忍笑道,陰鷙的黑沉瞳眸似被浸了血,變得血腥、可怖。

    她睜著驚恐的大眼,雙腿發顫,卻仍強打起精神,勉強自己堅強,不讓他得逞。若他一靠近,她便發了狂地使出畢生的力道,將他逼退。

    但,區區一個女人的力道如何能及瘋狂了的男人?她的抵抗堅持不了多久,整個人便被他擒住,反身被他壓靠在牆壁上。

    「真教人失望!我還以為你會多撐一會兒的。原想以你的與眾不同,絕對出人意料。禱想,還是不異於軟弱的女子。」他邪肆地勾起她的下巴,唇邊噬著陰狠的寒笑。「不過,這倒也好,省得我多費力氣。」

    而後,他便又開始撕扯包裹住她的束縛,眼見她遍佈全身深淺不一的吻痕,他血紅了一雙眼,力道不免又加大,絲毫未顧及她的承受能力。

    「放開我!」她拼盡全力卻無移動身子,整個人被他壓制得死死的,連喘口氣的空間都寥寥可數。

    見他下一步便要扯開她胸前的布料,她一急,不自量力地猛抬腿。然而,被他一閃。砰地一聲,她整個身子滑落在地。

    「啊 ̄ ̄ ̄滾開!」見他又要欺上前來,她大聲嘶吼,下腹傳來的疼痛令她黛眉猛皺,顧不上其他,纖手緊往肚子捂去,像是要護住寶貴的命脈似的,小心翼翼。

    「好疼……」她的呼吸逐漸微弱,一掌瑟抖地支撐在地上,另一掌輕撫在平坦的小腹,粉唇瞬間呈白,繃緊了全身神經盯著它,唯恐它出了差錯。

    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惹眼的血紅從她腿間滲出,順著小腿急速淌到了光潔冰涼的地板上,染紅了她身上的白色裙子,像是開出的一朵嬌艷紅花,美麗又慘極。

    「……」望著腿間越滲越多的鮮紅血絲,她啞然,驚愕住,小臉煞地蒼白得盡失了顏色,雙目騰地圓瞪,張大了嘴,震驚得不敢動彈,眼淚卻從眶中不住下滑,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我的肚子……」她連聲音都失去了方向似的,蒼茫無助。

    「怎麼會這樣?!」覷見地板上的鮮血,同樣錯愕住的男人低吼,驀地慌亂了。他從未想過如此傷害她,他只是想……

    他是瘋了沒錯。但,他並不願意看到她受傷的。

    該死!究竟怎麼回事?!她只是不小心跌落,為何會流出這麼多血?!適才兇猛如獸的男人也急了,未來得及理不清頭緒便衝出門去,亟欲找人來救她。

    「寶寶……」環望四顧,搜尋不到任何人影,她全身乏力地撫著腹中的胎兒。「別走……」微弱的聲音漸漸迷失在空寂無人的房間裡,她如同抓不住救命繩索的溺水者,沉入海底,奄奄一息。

    她是在喚誰別走?腹中未成形的胎兒?還是適才企圖侵犯她的那個男人?也許,皆是。她需要有人來救她,不管是誰。她要他救她的孩子!但,沒人。

    「丹尼爾……」她的腦子裡旋著丹尼爾,默默念著丹尼爾,默默地淌著淚,一如默默滲出的血絲。

    之後,黑暗覆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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