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暈染著點滴甜膩,配合著耳畔邊令人面紅耳赤的微燙喘息,曖昧原子發酵成濃烈的原子軍團,瞬間聚攏成千千萬萬個熾熱分子,輾轉覆蓋了小小的擁抱氛圍。
他,在解釋嗎?向她解釋?!晶亮的黑眸閃爍了一下,心跳紊亂不定,尷尬中卻有著飄飄乎的暖甜。
「你……」漲滿怒氣的小臉驀地錯愕住,舌頭被貓咬了,竟說不出話來,只是直杵在他寬廣的胸懷裡不動也不掙扎,僵硬著。
而他卻沒打算放她自由,雙臂一倏,更緊實地懷摟著她,讓她的後背肌體不餘空隙地貼合在他身上,感受著昂藏的軀體內頻頻傳透出的熱浪。越來越急促的熱燙呼吸,熨貼在她敏感的耳際,拂動撩勾著她的神經。
她茫然若失的沉浸在他的*中,無力牴觸舒服的感官享受。
「嗯?」見她呆怔住,他不高興的輕啃了她的香頸一口,提醒著自己的存在,順便懲罰她的無意晃神。
「噢!」她巍顫一瑟,輕喊出聲。「你幹什麼?為什麼咬我?!」而後,便意識到自己在他懷中,危機感被觸發,猛然一推,想拉開兩人親密無間的距離。
「你失神了!」他答得理所當然,鉗住她欲掙脫的手肘,不顧她的反抗。「我不允許你在我的懷裡為其他事情分神。清楚了嗎?」見她不語,他又輕咬了一口。
「你……」有病!但她沒說出內心真正所感。眸光微側,瞥瞪了他一眼。「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可以!」他道,溫熱的唇繼續摩挲在她身上製造感。
「你究竟還想幹嘛?!」她火氣串了上來,態度不佳道。
「我說了,我沒碰她。」深沉的眸子定在她微側的黑瞳裡,饒有興趣的對上那簇簇精細的火花,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探索著她的玲瓏曲線,未知未覺中竟摸進她的衣服裡。
「你碰沒碰是你家的事,犯不著跟我報告。」頭一撇,她狀似不屑。
「啊 ̄ ̄你……」突來的撫觸教她一個戰慄。垂首,她注意到衣服裡游離的大掌。回眸怒對,想打落他邪惡的大掌,卻沒如願。
「犯不著?!」精銳的綠光驀然醒倏,不高興地瞇了起來。「聽著!我要跟誰報告就跟誰報告。你沒得選擇,只能接受!」她的反應教他非常不悅,還從未如此孬的強迫過人家接受他的解釋。
不,他從不需要為誰解釋自己的行為。但,他就是想告訴她。所以,她就只能接受!
這男人太霸道了!她暗忖。頭一甩,不想繼續跟他扯下去。但……
「丹尼爾布萊恩特!」她怒叱,氣得快要跳腳了,愣是移不開他那只邪惡的爪子,渾身隨著他的觸摸躁動了起來。趁她還未虛軟之餘,她必須制止他的繼續作怪。
「我要你。」沙啞的低沉嗓音從他口中漫出。「你必須給我。」堅定的語氣裡透著不容抗拒。
「你兒子在等著你!」一咬牙,她又搬出了這句話。
他的手明顯滯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二者中哪件事更重要。但隨後冷魅笑道。「我要你!」炙熱的雙唇更加肆無忌憚的啃舔著她的脖頸,緩緩下移。
並非他不關心自己的兒子。而是,他沉淪了,不想用理智壓迫自己的。
「你……」她咬緊牙關,努力強迫自己鎮定,將欲溢出口的呻吟含在嘴裡,小臉醺紅了。「不要在這裡!不要現在!」腦中一片混亂,她只能想到這句話。
一聽這話,他的手驀地止住了不動,微抖著。「你的意思是……」興奮的光芒佈滿精銳的綠眸。「那麼,我要一整夜。」趁機脅迫談條件,絕對是布萊恩特家族的強項。
「這……」她一愣,沒想過他會這麼說。
「答不答應?」他深深*著她的馨香,低沉嗓音無不透著威脅的意味。「否則,立即要了你,此時此刻此地。」
「你……」她瞪大了眼,難過地嚥了嚥口水。長這麼大,頭一次被同一個男人威脅過這麼多次,卻無反駁,只能悶吃啞巴虧。她,犯太歲了嗎?!憑什麼敗在他手上?
但,她無能為力呀!他的臉色不好看,但她卻不得不全盤接收。上輩子造孽造太多嗎?還是欠他的?
她不知道。但,她卻不敢輕易出口。她很清楚他言出必行的個性。
「嗯?不說話?」他道,又在她頸上啃了一口,烙出個紅印來。「我說得出,做得到。」他的眼神裡透著不容置疑。
「你一定要這樣嗎?!」她咬牙切齒,受人威脅的感覺誰都不喜歡,更何況一向好強的安可璃。
「沒錯!不用懷疑。」肆謔的眸中儘是得意,寫著「勢在必得」。強勢的布萊恩特家族何時談判輸過了?沒有!
她頹然垂首,歎了口氣。「先去看看你兒子吧!他需要你,需要你的關懷。請你不要讓他失望!」他注意到了,她用的是「請」。
「很好。」他直接將她的「轉移話題」當作是默認的妥協。
「看來你似乎比我這個當父親的更在乎我的兒子。」他下了個定論。這讓他很意外。不,也不完全是意外。他仍記得前日晚上她如何溫暖地對待他的兒子,卻將他晾在一邊。
如此一想,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高興地噙著冷笑,倏地放開了她。卻在她迅速離去之時,又將她拉回,狠狠的在她頸上繼續製造羞人的吻痕。
「噢 ̄ ̄好痛!你又想做什麼?!」一聲喝斥,她揪緊了眉頭,不明為何這個陰冷的男人又想搞什麼把戲。
「不想做什麼。」他道,寒寒噬著笑,滿意地看到她香頸上屬於自己的痕跡。他就要她這副樣子教其他男人看看,他喜歡在她身上聞到屬於他的味道。
好狂的佔有慾!
莫名其妙!她暗忖,揉揉被吻得疼痛的脖子。若她去照照鏡子,一定會被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紅痕嚇暈過去。
但此時沒有鏡子供她欣賞香頸上的「藝術」。所以,她不覺身上有何怪異,隨著大步跨去的高大身型走了去。
瞬時間,他們都忽略了此刻仍在房間裡的美艷女人。
真的是她!是她的出現攪亂了她原本安逸的日子,致使她成為被棄之物。那個令人生厭的東方女人!低賤的黃色人種!
半瞇著嫵媚的美眸,她的臉上塗滿歹毒的霜寒,計量的眸光不移不瞬地緊盯著早已遠去多時的嬌小身影。
而後,陰寒嗤了一聲笑,帶著說不盡的毒辣。她緩緩轉身,穿上所有衣物,在夜色蒼茫中倉促離去。
高雅貴氣的大廳裡,耷拉著腦袋的孩子被僕人所建的圈圍所包覆,所有人都誠恐不安的望著臉色滄然帶著孤傲煞白的尼凱。
「少爺,要不要吃點東西?卡露做了你最喜歡的燴酸牛,還溫溫的等著你回來用餐呢!」卡露伏下身子,拉著他的手。
「謝謝!我不餓。」黯然垂眸的尼凱委婉的拒絕。
「那,來份麗絲奶奶家的葡萄蛋糕怎麼樣?傍晚時分麗絲奶奶派人送過來的。還很新鮮呢!」黛絲慇勤地提議,那是尼凱最喜歡的甜點。
「不了。替我謝謝麗絲奶奶,我沒有胃口。」他仍是拒絕。
「那……」所有人都沒轍了。
「尼凱。」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廳室,所有僕人都恭敬的讓出了一條路。
「爸爸……」一抬眸,見一臉陰沉的父親朝他走來,尼凱心慌地又低下了頭,惶恐地懺悔著自己的過錯。「對不起,爸爸。我不該……」
「歡迎你回來。尼凱。」出乎孩子意料,丹尼爾難得的屈尊傾下身,強硬擠出自恃和善的微笑。「很抱歉,一直以來,身為父親,我不該一直忽視你。你能……原諒我嗎?」他直視兒子微潤的眼眸,碧水般清澈,如他一般透著桀驁,卻又讓人覺得有點可憐。
「我……」錯愕的孩子張張嘴,緊張得手心冒汗。平日裡威嚴的父親突然之間變得讓他……無形容的怪異。他不明白為何父親會如此待他?而不是責備他的不懂事。
「能原諒我嗎?」他又問,僵冷的笑著,令人毛骨悚然。一點都沒有自恃所謂的「和善」,看起來倒像是等著孩子應聲,接著將他拋下鍋烹炸的野狼。
「嗯。」尼凱不敢直視他,匆忙撇開眼。
丹尼爾微蹙了下眉,回過頭望了望寒了一身在旁的安可璃。似乎在問「我已經照你所說的話做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尼凱還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沒錯,為了防止他繼續嚇壞尼凱,一路上安可璃已經盡量詳細地告訴他該怎麼做了。但……似乎,成效不大。不,應該說,起了反作用。
但是,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呢?安可璃顰眉琢磨著,使勁地盯著丹尼爾滿臉寒峻的臉瞧。
最後,她得出了個結論。「有些人不管再怎麼努力,終究擺脫不了凶神惡煞的命運。」溫煦的父親?他……實在……有點不適合。不,是很不適合,非常不適合。
就像「東施效顰」。有些人確實不是那塊料,硬要學著人家做出那種表情,便顯得不倫不類。說的,就是丹尼爾布萊恩特這號人。
她尷尬的乾咳了兩聲,轉過臉,卻撞見雷伊淺笑望著她的清碧眸子。優雅的廓,天生的「溫煦」代言人。但,此時,她卻撞進他的內心深處,看到了一抹淒涼。
雷伊的目光從始至終一直注視著她染上吻痕的頸子,深切而銳利。
「丹尼爾,我們談談。」見丹尼爾從人群中狼狽退出,他微笑著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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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哈哈~~~某幕說,咱是淑女……SO……某玉輕飄飄滴飛過……輕飄飄滴小小聲滴說「偶要票票~~」再輕飄飄滴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