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李雲舉起杯子說:「王老弟,來,我敬你,就憑你剛才一番話,值得我李雲敬你這一杯!」說完,自己先仰脖一口把杯子裡的紅酒喝乾。
放下杯子,李雲搖頭晃腦的接著說:「如今這世道,像我這樣潔身自好的,恐怕難找。上任副院長也一年多了吧,我硬是沒收過別人一份禮,沒利用職權找年輕漂亮的女醫生和護士睡過覺,更沒和醫藥代表們到外面找過小姐,甚至吃喝都很少去,更別說給上級送禮陪吃陪喝陪玩了。就因為我不會巴結,不像那個姓張的狗日棒槌,你想一想,一個月三五千塊收入的醫生,能買得起兩百多平米的豪宅嗎?而且在外面還養了女人,開的車是進口的,別看他平時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還不知道壞到什麼地步呢。可是,越是像他這樣的,越是往上爬得快,比我小四五歲,學歷沒我高,要說起在醫院的業務水平,他可就差遠了,曾經還出過醫療事故呢,可……」
王老五打斷李雲的牢騷:「得!別說這些了,來,還是喝酒。」拿起酒瓶,給李雲斟滿。
「對,不說這些,喝酒喝酒!」酒到酣處,豪氣自然上頭,李雲還沒等王老五和他碰杯呢,又一口把自己杯子裡的喝乾了,然後自己給自己滿上,紅著臉問王老五:
「王老弟,你和冬梅,啥時候舉行婚禮?」
王老五知道李雲又喝多了,吃了口菜回答說:「本來我打算從日本回來就和她去登記結婚的,可你看,出了這麼檔子事,看來又得往後拖一拖,等她母親康復吧。」
「說起你這個事,唉……」李雲靠在餐椅靠背上,看著王老五說:「要是我回到從前,還真不願結婚,你不知道結婚後的煩惱,過去我總是勸你成家,可現在,我是真的明白了你過去說過的兩隻老虎的理論。我和你嫂子,說了不怕你笑話,都快三個月沒幹過那事了。」
王老五一聽李雲這麼說,追問道:「為何?你們還不到那個年齡的呀?」
李雲苦笑一聲說:「不是她的原因,主要是我,為副局長的事,這三個月來,我沒了那種激情,像是得了病一樣,一躺到床上,就不想動,你嫂子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能逗起我的性趣。」
王老五想到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情形,整整一年,沒有任何的慾念,要不是合歡佛和遇到蕭薇,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變成廢人,想到這裡,王老五說:「走,你跟我回家一趟。」
「這麼晚了,到你家幹嘛?」李雲不知道王老五要幹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王老五說著,站起身來。
「你還能開車嗎?我可是不行了。」李雲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說。
「放心吧,我沒醉。」王老五伸手攙扶李雲一把,兩人走出李雲的家。
在醫院病房中,李雲老婆也和郝冬梅談起了自己與丈夫的事。
「冬梅啊,我聽李雲給我說,你和你哥已經在老家他父親靈位前磕頭成親了,怎麼樣?他對你好嗎?」李雲老婆問。
郝冬梅順口回答:「哥一直對我都很好。」
「你們在那方面和諧嗎?我說的是那個。」李雲老婆小聲的問。
郝冬梅一時沒明白她說的什麼,一臉迷茫的看著李雲老婆。
「哎呀!就是你們在床上,愉不愉快?」李雲老婆笑著問。
郝冬梅這才知道李雲老婆問的是這個,羞紅臉的回答:「我們還沒有過呢。」
「啥?還沒有過!」李雲老婆吃驚的看著羞澀的郝冬梅,似乎有些不信,可她從郝冬梅的表情上,看出她不像是在說假話:「怎麼會呢?難道你哥他沒主動要你嗎?」
「沒有,他一直忙,所以……」郝冬梅搖了搖頭,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還沒醒來的母親,羞怯的說。
「冬梅啊,嫂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男人呀,可是要管緊了,要不然,他的心就會撒野,在外面吃飽了,回到家中自然不會餓。」李雲老婆歎息一聲說:「李博士他最近也沒碰過我,我估計,他肯定在外面有女人。」
「不會的,嫂子,你別胡思亂想,李博士可不是那樣的人。」郝冬梅羞澀中有些吃驚,勸說著李雲老婆。
「你不知道,李博士都快三月沒和我那個了,和他結婚這麼些年,這還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他不願主動碰我,過去我們兩人鬧彆扭,也有過類似的情形,可一般最長三五天,他就會忍不住,這次可不一樣,不管我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那個……那個……哎呀,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他就是不和我做那事。」李雲老婆不知道該如何向郝冬梅解釋這事。
郝冬梅給她母親掖了掖被角,她實在不願意聽這些,所以沒說話。
李雲老婆像是沒有傾訴的對象,難得找到這麼個機會和郝冬梅說自己內心的苦楚,所以一個勁的說:「這男人啊,只要背叛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唉……我家的李博士,自從我和他結婚到現在,我始終防著他,也偷偷的暗地裡跟蹤過他,可沒發現他幹過對不起我的事,一開始,我以為他那個不行了呢,但有一天夜晚,我聽到衛生間裡有動靜,於是悄悄起來,走到衛生間門口偷聽,聽到裡面傳來他的喘息聲,我明白他在裡面幹什麼,自從那夜以後,我終於知道,他是對我的身體沒了慾望,這就是男人的喜新厭舊。冬梅啊,你可要記住嫂子的教訓,以後,不要過多的讓男人得逞,盡量的保持自己的神秘色彩,換著花樣的和你哥做那個,不要一次就滿足他,要讓她對你欲罷不能,這樣,他才會對你保持新鮮感……」
郝冬梅聽得是雲裡霧裡,除了楊匯音,還沒有過哪個女人和她如此說男女之事的,本來這次王老五從日本回來,她就想跟王老五提出去登記的事,可不曾想,自己卻出了車禍,母親這傷,至少也要幾個月才能完全恢復,她也知道王老五這個人有別的女人,這次他和陳默一起出去,她才不信兩人沒關係呢,孤男寡女的在異國他鄉,肯定會做出一些男女的事來,但她並不因此怪罪王老五,過去,王老五和蔣曉芊,與寒冰和江雪,她都沒怪罪過王老五,多一個陳默,也不算個事。郝冬梅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人,她愛王老五,但她也能諒解王老五,即使王老五做出更多背叛她的事,她也會原諒他的,何況,自己還什麼都不是呢。所以郝冬梅不擔心王老五在外面有女人,因為她還不是王老五的正式女人,要是她和王老五已經結婚,或許,她也會有李雲老婆的想法,甚至變成李雲老婆那樣疑神疑鬼的。
李雲老婆話越來越多,都是說些男女事情,像一個老師,在給學生上課。這女人在一起,過於親密,難免就會說些家長裡短,把自己的私房話掏出來與人分享,分享是一種快樂,也是一種精神壓抑的釋放,不管是分享快樂還是釋放壓抑的心情,女人間的事,都很有趣。
男人間也有分享和情緒釋放,李雲和王老五說的,就是一種內心壓抑的情緒釋放。
兩個男人回到王老五家,直接上樓,到王老五書房裡,王老五也不泡茶讓座,而是打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合歡佛。
「李博士,見過合歡佛在我這裡的人,只有銘川和你,為了挽救你和嫂子的感情,你把合歡佛拿去玩幾天吧,一個星期足夠了吧?」王老五把合歡佛的盒子遞給李雲說。
李雲這才知道王老五為何把他請到家中來的目的,有些感動,要是自己有這麼一件寶貝,是不會如此慷慨的,他為王老五的這個舉動,感到受寵若驚:「這……不好吧,這麼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裝在我那裡,你能放心?」
王老五哈哈笑著說:「有啥不放心的,不就是幾件陶器嘛,它再怎麼貴重,那也是身外之物,與人相比,它算不了什麼,它只有在發揮作用的時候,才值錢,要是裝在我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這東西,就一文不值,現在,最需要它的人是你,所以我借給你玩玩,與嫂子一起,好好利用它的神奇吧,你們會和好如初的。」
李雲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合歡佛:「哎呀!王老弟啊,我該如何感謝你才好呢?你這是在救我的命啊!你放心,我一定保管好,一個星期,決不食言,準時奉還給你,我還是打個借條吧。」
「不用,打什麼借條,只要你把合歡佛利用好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走吧,我還得去醫院陪冬梅呢。」王老五呵呵笑著說。
「我一定珍惜這一個星期,就是不吃不睡,也要和老婆一起把合歡佛的精髓給吃透了,哈哈……有了這寶貝,老婆該高興了。」李雲樂哈哈的抱著合歡佛,與王老五一起出了門。
王老五送李雲回家後,才到住院部,這個時侯,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郝冬梅坐在她母親的病床前。
「快醒了吧?」王老五進門後問。
「剛才醫生來過,說快了,再半個小時就會醒來的。」郝冬梅站起身,撲進王老五懷中說:「哥,謝謝你。」
王老五撫著郝冬梅的頭和背:「謝什麼呀,都一家人了,還說這些。」
郝冬梅聽到王老五說到一家人,心裡頓時感到暖暖的,要知道,這是王老五第一次對她說如此親近的話。
「冬梅,一會伯母麻醉過了,醒來後,會很疼的,你得多和她說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趁現在還沒醒,你先睡一覺,我看著就是。」王老五把郝冬梅按坐在旁邊一張陪護的床上說。
「我問過醫生,醫生說給媽用了鎮痛棒,不會感覺很疼。哥,你也累了,還是你睡吧,我不睏。」郝冬梅哪睡得著呀。
「對了,嫂子啥時候走的?」王老五這才想起李雲老婆沒在這裡。
「哦,嫂子在你來前半小時左右回去了。」郝冬梅有些臉紅的回答,她又想起了李雲老婆給她說的那些話。
就在王老五問起李雲老婆的時候,李雲已經和他老婆在床上打開了合歡佛看。
李雲回到家中,看到餐桌已經收拾乾淨,聽到衛生間裡傳出洗澡的水流聲,知道老婆在洗澡。
過年,孩子已經到他父母家裡,兩口子難得如此獨處,李雲頭還有些暈,但他清醒得很,雙手抱著合歡佛,走進臥室,在衛生間門口站著朝裡面喊:「我回來了!」
「你去哪裡了呀?王老五呢?怎麼我回來沒看到你們?」他老婆在衛生間裡有些抱怨的問。
「呵呵,你快出來吧,我給你看樣好東西!」李雲一想到一會要和老婆一起躺在床上看合歡佛,身體就來了精神,褲襠裡的那個傢伙,已經輕輕的抖了一下。
「什麼稀罕東西?看把你高興得。」李雲老婆拉開門,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水珠,正面露著,站在李雲面前,很不高興的問。
「你看,就這寶貝!」李雲雙手朝前,把合歡佛的盒子展示給老婆看。
「啥寶貝?不就是個盒子嘛!」他老婆很不屑的說。
「來來來!到床上去,這件寶貝,必須在床上看才有意思。」李雲一手抱著合歡佛,一手拉起老婆的手,走向大床。
此時,床頭兩盞燈,散射出昏黃的亮光,照射得那張雙人床有些神秘的誘惑,任何人看到別人夫妻的臥室,都會浮想聯翩,很自然的就會想到睡在這樣床上,夫妻倆都會幹出些什麼花樣來。
可對於一對經常睡在這樣房間的兩夫妻來說,這只不過是張普通的床,沒什麼秘密。
李雲一屁股坐在大床上,那床晃悠悠的在他肥胖的身體重壓下,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他老婆也光溜溜的坐到床上,看著李雲動手把木盒打開,毛巾還擦著頭髮。
「這是什麼?」當李雲把木盒打開,他老婆眼睛頓時直了,擦頭的毛巾也停了下來。
「合歡佛!」李雲呵呵笑著說:「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王老弟有這個東西吧?今晚,他把我帶到他家,把這個借給了我。」
「他為何要借給你?」李雲老婆一臉奇怪的問。
「因為我們需要它呀。」李雲回答,開始脫衣服,湊過嘴就要親老婆的嘴。
「臭死了!一口酒味!你還沒刷牙呢!」李雲老婆邁開頭。
「老婆,今晚能不能放寬政策,我都很久沒干你了,難得我現在特別的想,你就特事特辦吧。」李雲一臉哀求的樣子。
他老婆噗嗤笑出聲:「原來你沒毛病呀,我還以為你那個地方,被別的女人給咬壞了呢,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被別的女人咬過你那個地方呀?」
李雲脫光了衣服,把老婆撲倒在床上,頭拱進她的胸口,咕嚕著說:「哪有被別的女人咬過呀,是被你給咬得沒了脾氣,它才總是垂頭喪氣呢。」李雲說完,叼住老婆左邊的那隻,吧唧吧唧的像嬰兒在吸奶。
「呵呵……癢死了!別急,有的是時間。」李雲老婆樂得呵呵直笑。
「我就是要讓你癢癢,癢得你求我給你止癢。」李雲抽空說了一句。
「這個王老五,還真是,能把你的這個積極性給調動起來,真不簡單……哎呀,你先別,我想好好看看合歡佛……別急嘛!」李雲老婆在李雲身下扭動著身體,斷斷續續的說。
李雲放開老婆,等老婆仰起身坐在床上,他從後面摟抱住她,雙手在她老婆那對飽滿的胸上揉搓。
李雲老婆拿起一對合歡佛,就著燈光看:「咦,太神奇了,你看,李雲,上面的男女,就像是活著一樣,膚色和毛髮,都泛著光澤。」
「那當然,知道上面的這個男人是誰嗎?」李雲手不停的從背後抱著老婆。
「誰?難不成也是個王老五?」李雲老婆開玩笑的問。
「他就是安祿山本人!」李雲回答。
「誰?安祿山!天哪!你說這是唐代那個和楊貴妃有一腿的安祿山嗎?怎麼會是他呢?」李雲老婆大驚,側回頭看著李雲驚叫著問。
「沒錯,就是他,這合歡佛,是史思明專門找人給他做的,你看,合歡佛上十二個女人,各有不同吧,也是史思明拍安祿山馬屁送給他的模特,與姓張的那狗日的送女人給……」李雲說著說著,又想到了那個升任了副局長的人。
「別提那個掃興的!」李雲老婆打斷他的話,接著問李云:「這個姿勢,我們過去好像也玩過?叫什麼來著?」
李雲趕緊拿起合歡佛的書翻找,找到對應的姿勢,指給老婆看:「你看,這個姿勢叫鳳翔,多好的名字,吉祥。」李雲說著,一隻手就朝老婆的胯下摸去,他的手已經感受到了老婆那裡已經滲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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