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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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終於在離婚後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她的兒子小武和唐華母親旅行回來了。這是星期六,也是江雪可以和兒子相處的合法日子,自從孩子被唐華母親帶著去旅行至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小武。
這一天,江雪一早開車來到唐華父母家,她是昨夜接到兒子電話的。
「小武,你想去那裡玩?媽媽今天好好陪你玩一天。」江雪接上孩子後,開著車,和他說著話。
「媽媽,以後我不能和你住一起了嗎?」孩子在後座問。
「媽媽工作忙,以後就由爺爺奶奶接送你上學放學,也住在爺爺奶奶家裡。」江雪又撒謊,她還沒找到工作,怎麼會忙呢。
「可爺爺奶奶不會講故事,我晚上想媽媽,睡不著。」孩子有些哭腔了,似乎隨時都會放聲哭出來。
「今天媽媽帶你去水世界玩吧。」江雪把話題扯開,給孩子說出他最喜歡去的地方。
「真的?我們可以去水世界嗎?」孩子一聽說要去自己喜歡玩的地方,馬上高興得手舞足蹈。
「當然,以後媽媽每週六都帶你去。」江雪回答。
「太好了!媽媽真好!」孩子說著站起來,在江雪的臉上親了一口。
「好好坐著,媽媽開車呢。」江雪沒回頭,專心的開著車說。
江雪帶孩子在水世界玩了一個下午,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孩子老說頭疼,江雪開始以為他玩累了,沒太在意。孩子沒吃多少東西,在送他回唐華父母家的時候,他在後面說:「媽媽,我難受,全身的酸疼。」
江雪聽他這麼一說,忙把車靠邊停下,轉身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得燙手,才知道孩子發燒了。
「哦,是發燒了,媽媽這就帶小武去醫院。」說著重新開上車,直接去了兒童醫院。
唐華母親看著已經過了江雪帶孩子回來的時間,就有些急的給唐華打電話。
唐華一聽自己兒子還沒回家,直接開車到江雪的父母家,可江雪的父母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打手機也沒人接。唐華也急了,心想不會是江雪帶著兒子跑了吧,他打電話給交警,讓他們查查江雪車子現在在哪裡。可一晚上都沒見到她的車在路上跑。
江雪把車停在兒童醫院對面的一個停車場裡,因為醫院門外沒法再停車,所以她把車停在了別的地方,沒帶手機,抱著孩子,過了馬路,進了醫院。等兒子輸上液後慢慢的睡著,才想起要給家裡打個電話,在包裡找不到手機,她只好借用醫院座機,先給自己父母打了電話,聽說唐華在四處找她,放下電話,給唐打,告訴了他自己帶著孩子在兒童醫院。
等唐華和他父母趕到時,孩子已經熟睡,江雪陪坐在床邊。
「娘稀匹的!你以後休想再見小武!我會向法院申請取消你每週一次的探視權!」唐華把江雪拉出病房,用手指著江雪,惡狠狠的說。他說的,也是他心裡想的,這次江雪沒能按時把孩子送回去,而且特殊情況下也不和監護人聯繫,已經違法了,所以他終於找到了借口,可以讓江雪再也不能看兒子的借口,把江雪趕出這個城市的借口。
「對不起,是我一時疏忽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江雪知道自己的辮子被抓住了,唐華他家肯定利用這次的事情大做文章,把自己逼走,所以向唐華說著好話,希望這個男人能理解並原諒她。可是江雪想錯了,在這樣一個無賴的男人面前,下跪也沒有用,在這個權法難分的社會裡,要討公道是不可能的,法律是對一般人有用,在權和利面前,法律就顯得搖搖擺擺,沒那麼可靠了。
「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對你對我還有對小武的將來都有好處。你不是要過有愛的日子嗎?現在完全來得及,你還這麼漂亮,會有男人喜歡你的。對小武,我會好好撫養的,你走了,對他更有好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唐華把語氣放平和些,他的目的就是讓江雪遠走他鄉,她離自己越遠,自己就越安全,否則,她要是哪天真把自己的事情告上去,雖然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大麻煩,但也會給自己的政治前途帶來些障礙的。
「你真要做得這麼絕嗎?要知道,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好啊,我走,但我還會回來的,你現在不就是因為有權嘛,我等到你沒了權的那一天總可以吧,像你這樣的人渣,日子是長不了的!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很遠,我等著!」江雪終於把這些年來對這個男人的厭惡說了出來,以前的忍讓已經沒有了,因為沒必要再忍讓,在惡霸面前越是忍讓,惡霸就越作惡,自己已經不再是他的私人專用物品了,所以她有抗爭的自由,如果說還有什麼忌諱的話,那就是因為兒子,但現在江雪明白了,要想得到兒子,就必須把這個惡霸打倒,否則自己將會永遠的受制於他。
江雪的這個這個轉變,還真把唐華給鎮住了,他沒想到這個自己一向認為柔弱的女人,竟然敢罵自己是人渣,還詛咒自己,這個自己從沒真正走進過她內心世界的女人,她的身體自己是相當的熟悉,可她的靈魂自己從沒觸摸到過。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自己覺得脊樑直冒冷汗,還真有點怕她剛才說的那凡話,因為自己清楚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所謂做賊心虛,他唐華晚上也睡不好覺,常常被噩夢驚醒。
江雪開始聯繫北京那個外資醫院的同學,對方很熱情的歡迎她過去,年薪是以前江雪的三四倍,還不包括手術費,每台手術還有一定比例的手術提成。然後那個同學給她說王老五在找她,希望她盡快的與他聯繫,江雪記下王老五的電話和地址,決定先去見這個十幾年來自己夢裡常常出現的男人,而且他從那個同學口裡知道,王老五還一直過著單身生活,這又讓她有了新的遐想。
江雪把機票訂好,吃完晚飯後,收拾好行李,已經都快十點鐘,拿著記錄王老五電話和地址的小本子,猶豫半天後,才鼓起勇氣撥著號碼。
「你好,請問是誰?」王老五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把電話貼在耳朵上。
「是我,江雪。」江雪聽到王老五的聲音,眼淚忍不住的就下來了,停了幾秒鐘,把情緒穩定下來才回答說。
王老五心裡咯登一下,把車子靠邊停下來:江雪嗎?」
雪答應著。
「你在哪裡?你好嗎?」王老五激動的問。
「我明天早上的飛機,去你那裡。」江雪沒回答王老五的問話,而是告訴他,自己要到島城。
「幾點的飛機?我來接你。」王老五聽說江雪要來,更加的激動。
「等會我把航班號和時間發短信給你。」江雪回答。
「好,就你一個人嗎?」王老五問。
「是,一個人。」江雪答。
「是來出差還是旅遊?」王老五問。
「等見面再詳細的給你說,電話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江雪聽王老五那急切的聲音,和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人有很大的不同,嘴角露出了一絲羞澀的微笑。
「那好吧,我真想早點見到你。」王老五的膽量已經不是窮學生時候的水平了。
「那明天見吧,沒打攪你吧?」江雪不想就這樣掛斷電話,所以沒話找話的說。
「怎麼會打攪呢。知道嗎,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可都關機,急得都差點跑去找你了,現在聽到你的聲音,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沒事吧?」王老五嘩嘩的把自己過去為江雪著急的事也說了出來。
江雪在那邊聽著,就像是愛人在給自己說情話一樣的舒心,聽見王老五問,忙回答:「我沒什麼事,挺好的。上次被搶了,所以手機弄丟了,你的電話就存在電話上,也一起被搶走了,還是問了同學,才又知道你電話的呢。」
「是這樣啊,可把我急壞了,當時我還和很多同學聯繫,問你的情況,他們都不知道,所以我給他們留了電話和地址。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再聯繫我的。」王老五開心的大笑起來,剛才在蔣曉芊那裡的難受心情被江雪的這個電話一掃而光。
江雪聽到王老五那麼的為自己著急,心裡是又心疼又高興,眼淚都不知道是因為心疼而流,還是為高興才流的,只是一個勁的往外冒著酸水,止也止不住。
「江雪,你在聽嗎?」王老五沒聽到對方說話,隱隱約約傳來抽泣聲,忙問:「你怎麼哭了?」
「我在聽,很高興你給我說這些。掛了吧,你早點休息,我也該睡了。」江雪儘管不想掛電話,可又怕影響王老五休息,所以這樣說。
「那好吧,明天見。晚安!」王老五也有些捨不得,可聽江雪說要睡了,只好把電話掛了。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把車開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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