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蕭雨秋真實身份之際,雪真心中難免存了幾分尷尬。晉王以晉王妃名義邀她入住沈府,故而沈府上下又是好一陣接待。
「恭迎晉王妃!」沈先生領著一家人於府門親迎蕭雨秋,晉王親切的扶蕭雨秋下馬車,她很隨和的道:「沈先生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虛扶著沈先生先立了起來,又對沈夫人及大姨娘等長輩笑容滿麵點了點頭。
「雨秋初來乍到,今後就有勞幾位伯母照顧。」反而到是她輕一施禮,恭敬而有禮的儀態立即獲得沈府女眷的好感,沈夫人道:「王妃且莫如此多禮,就當沈府是你自己的家就成,請進,請……」
一行人簇擁著晉王殿下與蕭雨秋進府,大姨娘早就備好了客房,又撥了數十個靈利的丫頭過來服侍,一切完畢到是讓蕭雨秋諸多感謝,不過雖說著感謝不斷,但神情卻使終端莊有持,盡顯王府女主人的風範。
「算起來雨秋與沈府也是沾親的,這次爹爹來看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兩個表妹嫁於沈府大公子與二公子。」正廳裡,晉王與蕭雨秋坐於正堂之上,其下左手邊便是沈先生及三個兒子,右手是沈夫人及府中女眷。
「雪真…雪晴…」沈夫人輕喚一聲,蕭雨秋如是說完便望向女眷這方。
顧雪晴盈盈先拜道:「雪晴見過王妃。」
「嗯,這是雪晴呀,小的時候我們都是見過的,雪晴妹妹到是變了很多,越的美麗動人了。」輕盈盈的話透出親切感,她與顧雪晴輕點了頭,顧雪晴再恭敬一施禮才入座。
雪真也恭敬的道:「雪真見過王妃,王妃請恕罪,雪真眼拙盡沒認出表姐來。」越不想面對卻越要面對,如今雪真仍難對親父一事淡然處之,而這位表姐還是親姐,不僅讓她憶起親父,突然便想起那無比難堪的初情。
雪真的緊張卻是逃不過沈沐陽的眼晴,他凝視的妻子透出一抹擔憂。
「也是我多年不在家,就是面對親人卻也認不得。如此又豈能怪表妹沒認出我呢,呵呵……」輕聲細語非常溫和的態度,讓人心裡的緊張也淡下幾分。
「是。」雪真再一拜。
這時晉王出聲道:「沈先生,你這位二兒媳不僅不該受罰,而應該大加褒獎一番才是。」蕭雨秋打量了眼李弈,笑聲道:「這位表妹喚雪真吧,趕快過來讓表姐好生瞧瞧。」
雪真只覺所有人的目光的都撇向她,她緩步上前的同時,沈先生稟道:「殿下過獎,她能為災民出一把力,實屬我們應盡的責任,豈能授殿下獎賞。」
「呵呵……好個沈府,果然是仁義之家,呵呵……」晉王面上大笑,與沈先生抱拳作禮,看得出來讚賞之意不言而喻。
蕭雨秋拉著雪真便不放手,硬是拖著人與她一同入座,雪真面上自然透出緊張之色。
晉王滿面含笑,「不過若此次沒有二少奶奶幫忙,咱們第一批回鄉重建災民豈能如此輕鬆,所以這賞還是要賞,只是……」他蹙眉渾身看了一圈,「只是不知道該賞什麼好,哎……」他突然便拔下腰間上好青玉龍佩,「就用它吧,顧雪真上前聽賞。」
他手拿之物,使沈先生眉眼猛跳,再視顧雪真卻也是滯在當場,那是晉王隨身之物,又是龍形化身,她一介平凡婦人豈能接授此禮,可晉王笑眼盯著她,帶著執意,就連身旁的蕭雨秋也道:「雪真,這可是晉王殿下頭一次親賞,不可不接呀。」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所有人聽到,王爺要賞與王爺要罰一個道理,所有人且只有聽其的份,更何況晉王已拔下玉珮,難道還要拒賞,讓晉王殿下又掛回去不成。眾人都知拒了賞肯定會讓晉王難堪,可所有人同樣明白這賞來得太貴重,也太不妥,無論如何卻也不好把男人隨身飾物賞給已嫁婦人。
「殿下……」沈先生剛出聲,就被李弈伸手一擋,沈先生只得閉上嘴,眼中猛思過後,先看眼yu動未動的沈沐陽,給他一個警示的眼神,對顧雪真道:「雪真愣著作什麼,還不接下?」聽到公公如是說,雪真才慢慢站起身,兩隻手互抓關透出緊張,也是向沈沐陽看去。
「還不接下嗎!」李弈突然凌起聲,嚇得雪真立即回了頭,一看他挑著眉露出絲異樣笑意,雪真慌得立即跪下道:「謝晉王賞賜。」她低著頭,雙手捧著玉珮竟覺扎手得很,突覺被人一扶,一看竟是李弈摻著她,駭得得雪真一個齟趔差點絆倒,還好是蕭雨秋急扶了一把,「殿下,你看你可把小表妹嚇得不輕呀!」
「哈哈……」晉王盯著雪真窘紅的小臉長笑出聲,「二少奶奶莫要怕,平常要懼怕本王都是奸小之人,像少奶奶及沈府這般仁義之人,是本王最喜接識與相交的,所以雨秋在府裡這段時間,可得有勞二少奶奶多加照料,她呀聽說你幫本王一個大忙早就有心接交了。」
「是,雪真領命。」顧雪真再次跪拜,忽被蕭雨秋急扶一把起身,她笑道:「表妹何需如此生份,你以後與雨秋便是姐妹相稱即可,可莫要再跪呀拜呀的,在表姐這裡不新這一套。」雪真稱了是,她拉著雪真再一同入坐,此時雪真到是感覺到什麼叫如坐針氈。
晉王又與沈先生暢談起來,當然免不了與沈府三位公子也接交一番,似乎所有人都圍著晉王在打轉,但雪真可以明顯感覺到,時時傳來的異樣目光,身旁的蕭雨秋也再沒有說話,只是偶爾給她一個會意的眼神,雪真心裡莫名的慌亂,看向沈沐陽時他正與晉王附和著什麼,她此時盡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唯一看到的就是丈夫並沒有迎向她的注視,莫名的心裡便軟疼了起來。
擱在手中的玉珮沒來由的灼著手心,她的一雙手全濕了汗,背脊卻是一陣陣的涼。為何晉王要執意賞賜這東西給她,難道他不是要賞她而是要害她嗎?
當著丈夫的面接受別的男人隨身之物,這可給沈沐陽多大的難堪呀,而且府裡的人都在這裡,她們一人一眼都透著研究之色,就連婆婆也對她露出責怪的目光,雪真只覺額上突冒冷汗,她計較不出晉王賞賜是否有其他含義,但他這番所為的確讓她陷入困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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