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裡看得進醫書!」沈先生像風一樣刮進所住的帳蓬,花師傅聽聞臉上平常,道:「又出什麼事了?」
「難道你還覺得事不夠多,不夠大不成!」厲上眼與他面對面,再沉重的道:「兩次遇襲,全是狠劣的殺手,你看不出這代表著什麼?」
花師傅放下醫書,眼裡透著沉思,有些掙扎的道:「他決議如此做,定有解決的辦法,咱們用不著瞎擔憂什麼。」
「呵……笑話,你是逃避吧,他來霧城目的難道你真不知曉?」早就現有人盯著他,不只是他,當年與那人相交的人,各個都被暗衛監視著,只是沈先生心中明堂,根本不怕他會查出什麼。
花師傅聽聞一拔身,眼上透出焦燥,「他為何而來,我管不著,更沒有資格過問,至於遇刺之事,不是也沒有得手嗎,我們做好災民的事才是正理,其外的……我早就看開也放開了,所以你別再來忠告我什麼,我的決心不會變,你說也白說。」
沈先生在他出門之前,冷起聲道:「沒得手卻不代表不會得手,他會來一次第二次以後還會有更多次,難道真要人出了什麼事,你才不會這麼執迷不悟不成!」路過他身邊,暗聲痛斥道:「你是一個膽小鬼,從以前那事生至今,你都一再的退讓一再迴避,這不是懦弱是什麼!」
花師傅定在大帳門口,雙拳鐵握,眼裡憤冷蕭肅,yao字溢出,「懦弱……」
兩起刺殺事件,給每個人心裡都留下陰影。不過安置所裡的災民卻人人喜上眉梢,瘟疫被漸被制止,那他們回鄉重建的日子就不遠了,個個興奮不已便推薦了幾名代表來見晉王,一是問什麼時候回鄉,二是大家對重建都滿心極積,直接就問起晉王他們這些人能幫什麼忙。
晉王好生一番解說,待他與幾位主事者討論後再給他們答覆,幾個災民的表代滿口保證一定力挺晉王,對晉王殿下更是無比的尊敬和感恩,晉王溫臉相送幾位人出去,立即便沉下了臉,這時花師傅進帳,看他臉色不愉,又打量了眼同樣沉重的沈先生。
疑惑的問道:「災民的事又出了什麼問題?」沈先生眼都沒抬,洩氣的道:「朝廷答應給安置所的資費和糧食,就最初送來了那三分之一,如今是人多粥少,恐是再過幾日災民吃都吃不飽,更不用說回鄉重建了,唉……」
花師傅眉上猛跳,立即看向晉王,他眸中肅冷厲害,扣在几上的長指節奏越急迫。又與沈先生一個注視,兩人眼中同時沉重,都已猜出朝廷恐是已對晉王更加忌憚,瘟疫已除便是重建之事,安頓完所有的災民之際,晉王豈不是順風順水的功德圓滿!
於朝廷,或說對當今聖而言,他豈會如此容易讓晉王得益,兩次遇襲雖抓獲回來的刺客皆服毒自盡,但三人心中早就蒙了一層陰霾,如今這遲災民物資一出,更坐實了他們的猜測,皇帝是等不及晉王功高震主便要開始下手了。
而這起無家可歸的災民,卻是再被有心者利用起來,晉王接下這震災的任務,果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花師傅沉思良久,肅顏向晉王提議道:「殿下,安置所肯定會再出事,你從晉洲帶來的人得趕快送回去,若是不然被有心人傳進朝廷,定是百口莫變啊!」當初他們即向朝廷奏起過,請示皇上派醫官和士兵到安置所協助晉王共抗瘟疫,可是一等再等皇上儘是拖言之辭,想也明白瘟疫何其洶湧,肯是誰也不願前來,再有皇帝私心更不可能肯奏章所啟。
可當時災民眾多,瘟疫乍起之時,僅靠霧城知府下屬,及像沈先生這種自願之士,根本無力應付,於是晉王急令晉洲派人協助,當時也向朝廷稟報過,皇帝是表彰了一番晉王大義,可是就沈先生都會對晉王此法持疑,更何況一直忌憚於晉王的聖上。
如今瘟疫漸息,若再留晉王眾多屬下在此,定會給有心人士一個可趁之機,要給慣上一個謀逆之罪簡直是輕而易舉。
沈先生也同意道:「殿下,花師傅所說不錯,一切先以災民大事要緊,若此事辦不妥,殿下你的後顧之憂可會蜂擁而來呀。」
晉王是意外的,也是疑惑的,他沒成想此時之際,這二人竟然誠心為他所設想。而越瞭解沈先生便對當年之事更存疑慮,難道真是他尋查的方向出錯了不成!
「本王多謝二位掛心,二位大可不用憂慮,因為本王早已下令讓他們分流回晉洲。」
沈先生臉上一鬆,心裡肯定,果然是雷厲手段,在他們想到的時候,晉王已然做出了決定,難怪這麼多年晉王不僅沒有被皇上打壓到,反而晉洲勢力越漸漲,晉王更是心思慎密之人,皇上會忌憚正在常理之中,只是若外力一味的打壓,晉王果真還會步步退讓嗎?
沈先生心中存疑,實是擔心聖上與晉王會出現劍拔弩張的一天,若真如他所料,於民是生靈塗炭,於國是滅頂之災啊!
花師傅鄭重點頭,眸子中透出讚賞之光,著實讓晉王更加疑慮滿生,盯著花師傅一陣猛疑探究,而花師傅只是眼中大笑,面上突然輕鬆起來,他道:「若是朝廷一直扣安置所的銀糧,這些一心以為立即能回鄉的災民,定又會起事端,依在下看晉王得先想辦法安撫災民,再思其他解決良策最佳。」
晉王回思於正事之上,也是一陣的思索起來,低聲道:「朝廷所批銀糧全是各地所捐,如今拖言扣下,我們再上奏請意卻也不得其方,如今之際最好是能夠想出再籌銀糧的法子,先安頓一些災民回鄉,同時也安撫住民心,只是這銀糧卻是難到了本王……」
「不知二位可有良方解困?」
沈先生思道:「籌捐的法子是不成了,不過前批運來的資費到還剩一些,只是若用來買糧供這些災民所用的話,那殿下所說的前期重建就會耽擱下來。」
「意思就是說現再所缺的就是災民餬口費用……」花師傅思起眼,突然眼上一亮道:「這簡單,災民瘟疫都除,如此眾多的人完全可以自行營生,都是鄉下的漢子打些苦力振上餬口銀子定是不在話下。」
晉王點頭,這確實是可行之策,剛才也接見到災民代表,看他們為重建之事如此上心,由他再一番安撫解說,到也是個解燃眉之急的法子。
沈先生雖然也同意,但卻有一個顧慮,「只是如今這安置所裡多半是女人和孩子,好多家庭更是沒有一個主要勞動力,若真施這自行餬口之策,這豈不是要讓她們給餓死不成!」
「那簡單,讓這些女人也出來做工就成,為了回鄉重新生活,她們肯定不會拒絕。」花師傅立即道。
沈先生駁道:「你說得到真是簡單,可想過沒有這些全是災民,男人們可以打短工振錢餬口,但是女人們豈能那般容易找到活計上手,這自古來也沒有女人出來做事的先例,要真論起來到是大府宅院裡有丫頭和婆子,但不用想也可以想道,大府裡豈會用這些鄉下的粗腿子,再說還是短期作幫傭,就更不用往這方面想了。」
一時間三人到又陷入沉思之中,若是一半人能夠負擔起自已餬口,而一半人卻沒能力承擔,如此他們又不能坐視不理,但若管了他們,豈不讓別的災民心中不服,如此豈不是更加得不償失!
三人想不出個所以來,便先行議到此處,沈先生先行離開,花師傅見人走遠,便於晉王身邊低聲道:「那刺客何時會來誰都不知道,殿下近日來可得多注意安危呀!」
花師傅非常真誠的一作輯,這才轉身離開。而晉王卻心中又動盪起來,他能感覺得到花師傅是真的擔憂他,可這卻更讓他疑惑和警惕起來。從來他身邊的人做事都是有一定目的,對別人甚至當今皇上,他都能料到一二,但這位花師傅卻從來沒能看透過,這心中除了疑惑和警惕,莫名的更多分異樣感觸。
三個睿智大男人想了一天卻也沒想到怎麼安排這些婦人,當花師傅蹙眉說起晉王所憂慮的事時,雪真隨意的插嘴道:「也不一定非要把她們安進大府裡做下人呀,」她站在沈沐陽身後,已習慣了每晚都給他捏肩推背,這一套按摩的手法還是花師傅教她的,說是不僅可以對他恢復身ti有幫助,還能為人緩解壓力,如此雪真學得很是認真。
「女人不進大府裡做事,那要去哪裡?」花師傅本就沒多少nan女之別,特別在一個人的能力上,更沒覺得女人比男人差多少,唉……只是這個時代呀,讓人很無奈。
「咱們霧城不是紡織的作坊特別的多嗎,我的繡樓子每在入秋後便會招很多臨時的工人,因為入秋後衣物什麼的都得加厚,故而每家的作坊裡都會很缺梳理棉花等這種粗活計的臨時工人呀!」
看花師傅眼光閃亮的眼著她,雪真小嘴一抿繼續道:「以往呀光在霧城裡都很難找夠做臨時工的人,所以霧城商家便會派人到各鄉里城鎮去招集工人,如今這些災民若願意去幫工的話,我回家找二伯父商量一下,有他出面與那些商賈說說一定能把這些人都安頓下來。」
「雪真你說的可是當真?」花師傅激動的說道。
雪真與沈沐陽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自然是當真,不過我也有點擔心的……」故意有吊人胃口的意思。
「什麼?」果然這個jing明的師傅給上當了,雪真故作為難的道:「我就怕到時這些災民還不夠用的,那咱們霧城今年還得去外地招工人了,呵呵……」
「臭丫頭小小年紀竟敢捉弄起師傅,看我好打……呵呵……」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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