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雪真剛回房,沈沐陽就立即問道。
「說沒什麼你肯定不信,說不告訴你是為你她,肯定你更不信,所以雪真故且就不說什麼,你有性趣的話就慢慢猜吧。」
沈沐陽扯了下嘴角,手下揉著自己的腿,眼裡微沉思著什麼。這時良辰進來,手中端著沈沐陽的藥碗,雪真接過,端著送到沈沐陽的跟前。
「還是要我餵你嗎?」這人似乎很享受別人的服侍,沈沐陽爭得起身,他沒作聲,她也沒伸手。
「好像你是我妻子,服侍我應該天經地義吧。」他瞇著眼笑,可臉上卻很淡,甚至覺著摻著慘白。顧雪真伸手餵他,心裡一歎,還是道:「不要介意她說什麼,身殘心不殘就行。」心殘太傷人,那人再不是她的大姐。
「呵呵……我介意當然介意,所以我更要盡快好起來,沈沐陽不會就這樣躺著活一生。」他臉上自信,耀眼生輝。
顧雪真放下碗,又拿著帕子拭他的嘴角,那人卻只盯著她看,「過來……」向她眨了眨眼睛,臉上笑得深意,可雪真看到他眼底卻閃過戲謔。
良辰瞇著笑離開,輕輕為人拉好房門,若是兩人早日合房,少***身份才名副其實,若能早日懷得子示,也免得下人們再說三道四。
雪真起身坐到床沿上,沈沐陽一手攬起她的小腰按向自己,雪真臉上靜靜,並沒有因兩人相近而露一絲羞澀,男人意外的一挑眉,「我是第幾個?」雪真火了下眼,又低下去,「沒有第幾之說,你信嗎?」
「你的話我都信,」他冷笑一過,沉道:「tuo衣服。」
「什麼?」雪真驀得抬頭,她以為他只是作弄於她,看她難堪而已。可是……雪真溫了臉,定定的看著他,小手解開腰帶,外衫,裡衣……只著肚兜,卻是抖著手再也不敢動。
「為何停下?」目光裡透著冷,並未一絲熱度。
不知道怎麼的就氣上了心,顧雪真一把扯開小衣,他定定看著面前美好的酮體,玉脂般的肌fu,渾yuan嬌艷的feng滿,櫻紅如火的紅梅,波蕩起一圈熱力襲上他的眼晴,冷戲的黑眸染上火焰,灼熱的目光看到秀美靜靜的小臉時,驀得一下醒過神來。
她淡淡看著他,心裡亂鼓如雷響,面上卻裝得異常沉靜,輕聲的道:「還要作什麼?」她笑著眼,一瞇道:「才能讓你相信雪真甘心做你的妻子?」
是……這場變故讓他從心根上自信不起來,顧雪晴剛剛那句「……那你就能離得開這裡,逃得出殘疾的丈夫和不堪的命運嗎?」著實傷害了他,不用顧雪真說起,他也猜得到這場錯嫁,便是一個女人為逃開殘疾的丈夫而jing心設計的,他表面透著自信,可是敗弱的心裡卻極要更多的東西填滿,讓他重新肯定自己。
他突然很氣的喝一聲,「穿好衣服,」轉過了頭,深閉上眼睛,不用任何事物肯定,他還是他,他相信自己,一直都是。
「人都會有脆弱的時候,身上的傷痛算不得什麼,懦弱和頹敗人人都有過,你若難受就fa洩出來吧,雪真是你的妻子,一直都會陪著你。」再不願意接受彼此,可命運已然相連。
「呵呵……真是個好妻子,可是即使是你想,我也不會接受你,剛剛不過是想看你到底能為我做到何種地步而已,」他看著她,戲笑,「在我意料之中,謝謝你沒讓我失望啊……不過也提醒你,你只是沈府二少奶奶。」
她知道,身份就是地位的象徵,她感謝他,第一步只是為名,可她顧雪真豈會如此沒用,一個男人的心而已,又不是刀山火海,她瞇著眼一笑,懶懶的道:「和大姐吵了一架,好累呀……若相公沒那心思,那雪真就躺躺哦……」
她撿起小衣著上,瞌睡上眼,背過身去,亂鼓的心跳才漸漸平息,自故鑽進被窩裡,自覺真是虧大了,臉上一紅這才羞窘起來,小嘴又惡意的飄出一句,「……傷得那麼重,又怎麼行呢,哎……還找那麼多借口,真是難為你的相公……呼呼……」似已睡著了,獨留那個被氣得火冒三丈的男人。
「死女人,皮有夠厚的!」
顧雪真每日都呆在房裡照顧著丈夫,如她說的般,她是他妻子,對他會盡心盡力。也如他說的那般,她是他妻,服侍他天經地義。
一直服著藥,大夫三兩天就過來一趟,沈沐陽的腿上外傷到是好了,可是仍沒有一絲知覺,每晚夜裡,顧雪真都知道身旁的男人睡不著,常常睜著眼睛到天明。婆婆有意無意的提醒過她,沈沐陽身ti還未康復,要他們二人注意一點,可窘得顧雪真不知道講什麼好。良辰只得幫主子應一句,「夫人,少奶奶和少爺還沒有同房了。」
這卻沒安慰著婆婆,到是把人嚇得立即問沈沐陽是不是身ti有什麼異樣,問得模稜兩可,很隱晦的話怎麼能讓人聽得明白,沈沐陽直說沒有什麼,身子很好。可婆婆豈能就此放心,看他一眼,又一眼,只盯著他xia身瞧,又是泣上眼嗚一聲就離開。
「娘是怎麼呢?我有什麼事?」難道這腿好不了,臉下就是一股蒼白。
雪真難為情的很,看他誤會,連忙道:「沒有的事,你莫要瞎想,好生養著傷吧,看這外傷都好了,應該讓大夫換了藥湯,早日站起來才好,呃……我這就去找大夫問問去。」
良辰也紅著臉跟人離開,卻是走到了門口又突然轉頭問人道:「二少爺,你的身ti真的沒有什麼事?」
顧雪真立即喝一聲來,嬌嗔道:「良辰你說什麼呢,還不快跟上。」良辰感傷的看眼沈沐陽,搖頭滿是歎息。
到是讓沈沐陽越覺得不妙,心裡擔憂著,晚上就更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