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的,隔日早上來看望沈沐陽的親人一波又一波,人人都帶著喜臉,但雪真看得清楚,二娘笑眼中染著jing光,轉眼之間常會盯著她著神,小娘喜樂著臉與她套親近,卻是時時注意著二娘的眼色。
至於沈沐陽兩個兄弟,明顯是與沈沐霖要親近一點,雖然這個小弟不愛說話,但是目中透出的關切之情,就是他的妻子楊氏咋呼點,似乎大房和二房都想討好,不過傾近一點的還是二房。
所有人一一離去後,只有沈沐風與顧雪晴落在最後,雪真看著yu言又止的沈沐風,以及從來時便低頭不語的大姐顧雪晴,眼裡慢慢沉寂,小臉清清冷冷,沈沐風是看她一眼又一眼,卻是不明白這人臉色怎麼這般難看,而且明顯是對著他們夫婦。
屋裡一下靜了下來,沈沐陽靠g上,這時他低了眼,對雪真道:「娘子,扶為夫躺下來。」雪真臉上一滯,到有些不適應這人故作親近,在沈沐陽一個充滿深意的笑臉下,她才伸手幫他睡下來。
「沐陽……」一聲低低的喚聲,沈沐風終是張開了口,臉上泛著難受的蒼白,顧雪晴坐於桌前一直未動一下。
「哦,大哥還在這裡,有什麼事?」某男閒閒的道,連眼都沒抬一下。沈沐風剛張口,卻被雪真一句接過去,「你們是想說什麼,道欠麼?」她輕輕轉身,可臉上卻厲得可以。
「弟妹我……」沈沐風臉上難堪,卻是做好的解釋此時都說不出來,顧雪晴一直忍耐著,這些人都忽略了她,特別是顧雪真,她竟願意與楊氏那個傻婦相談,卻是沒有給她一個好眼色,這在府裡人面前可是太掃她面子了。
「顧雪真你這是說什麼話,我相公何錯之有……」
「你閉嘴」顧雪真一個甩眼砸向她,阻了人的話,立即厲聲道:「是,他沒錯,可是你呢,你敢mo著良心說,錯入洞fang當真意外嗎?」
顧雪晴臉上一白,退道:「當…當然是意外,我知道你就是胡思亂想,連帶著二弟……」卻看到沈沐陽平靜無波的注視,攝得她心中一驚,掉了話頭。
「你怎麼不解釋了,還是說過多的解釋就是演飾?」她臨近顧雪晴,看她臉上難堪的蒼白,眼中一厲,是再難放過她,「意外嗎?呵呵……新郎可以醉酒認錯人,可是新娘沒喝醉吧,你當時當真阻過喝醉的大哥嗎?」顧雪晴被她的眼色逼得再大退一步,可人立即跟了上來,就連沈沐風都眼中著驚,被顧雪真視來的冷光刺得心中一跳,當真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來。
「當…當然,相公喝得一塌糊塗,任我怎麼叫喚他都清醒不了,想我一個女子哪能敵得過男兒的勁力……」
「那你的丫頭呢,她是喝醉了,還是和你一起也抵不過醉酒的新郎!」這一聲震喝,抵得顧雪晴再也說不出話,只看屋裡三人都拿厲眼視著她,除了難堪和惱火,對顧雪真的緊緊相逼,卻是恨之入骨。
一正眼色,到是不怕人的道:「大姐只能說這是意外,若是你不信,或者對現狀不滿意,那大姐也只能說聲抱歉,事實已如此,天意不可違,你再不想跟了……」視眼沈沐陽,一狠道:「他雖然作殘,可身份既是你相公,如今你再與兄長嫂子翻舊賬,到是存著何心思,難道是想把意外之錯加於我身上,那你就能離得開這裡,逃得出殘疾的丈夫和不堪的命運嗎?」
沈沐陽下意識一記冷光打在妻子的臉上,顧雪真當然感受得到,她只看著顧雪晴,一步近前,「雪真認命,但那不代表任人欺負也不吭氣,錯入洞fang一事我本不想計較,可是怪只怪你太不知足,心腸夠惡劣之極,由我怎麼也想不到,為了害我看妹妹淒慘,竟然連傷人害命的事情你也敢做。」
「你胡亂說什麼,什麼害人性命,我看你是憋得瘋魔了,」她急辯道,剛剛狠劣的氣勢敗下去不少,只對一臉研究的沈沐風道:「相公,我們走,難得再和這些不講理的人說什麼,根本就不可理喻。」
「你是心虛了嗎?」
沈沐風頓下腳步,顧雪晴臉上更白,卻是一點退意也沒有,一轉臉,「我心虛什麼,你今日非得話講清楚,還我一個清白,我到底做了什麼?」
顧雪真前一步,笑眼道:「紅葉……」剛就兩字,顧雪晴一敗退後,眼中亂轉,屋裡兩個一直未吭聲男人都疑了眼,顧雪真心氣兒一散,總算是姐妹,她不是她,做不出趕人殺絕的地步。
「二伯母給我的丫頭可是機靈得很了,想必大姐也是知道她的吧,這般機靈的丫頭,妹妹一定會大加提拔著她,若是大姐以後還有什麼事差她辦,儘管喚她過去就是,不過……她始終是我的陪嫁丫頭,用她可以,是不是應該先知會一聲妹妹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是你的丫頭,我用她作甚,莫名其妙。」她盡量平氣的道。雪真笑mi瞇的道:「哦這樣啊,既然大姐不會再差她做什麼特別的事,那妹妹也就放心了,哎,也不想那婢子可有一大家子要養,若姐姐的差事出了什麼事,到是誰也過意不去不是。」
顧雪晴自然不敢再接什麼話,只是看著顧雪真得意的眼色恨了又恨。
這時候沈沐陽道:「大哥,既已成事實,父母都沒有說什麼,我們再議又有何意義,你也不必想要道欠什麼,那已沒必要,而我對雪真也很滿意,她溫柔嫻靜,照顧我也是一心一意……」他笑著眼,示意雪真過去,這握住妻子的手,才結語道:「所以咱們都好生過日子得了,也免得父母長輩們擔憂不是,我很累了,娘子…幫我送送大哥大嫂。」
沈沐風自覺感到兩姐妹話中透著深意,卻是對顧雪晴越加厲著眼,好臉色的向二弟告了辭,抓著妻子就出了房。沈沐陽還真的溫和著聲叫雪真送客,搞不懂這人是怎麼得,幹嘛跟她假意親近,不過還是依人所言送人去。
剛出得房門,就被顧雪晴一抓扯到一個長廊角落裡,沈沐風已前面離去,剛剛似乎聽見二人吵嘴的聲音。
「顧雪真你陰陽怪氣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真有什麼憑據咱們直接告了長輩們評理就是,為何當著他們的面前鬧起來,你不怕丟人,我還嫌失了顏面了。」
顧雪真一用力甩開她,「比起丟人,我更怕丟了性命,」沉澀的聲音暗低著,「紅葉的事你當真就那麼放心,不要忘了人還在我手裡,她加害沈沐陽的時候,不巧得很正被我的丫頭撞破,大姐可以想想這事若長輩們知道了,你和你們二房會是個什麼結果,若是妹妹心如你般凶狠,大可報官作審,到時怕是大姐再不能這般逍遙快活了吧。」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紅葉是你的丫頭,做了什麼關我……我什麼事。」
「的確,憑二伯母的能幹,怕是報官你也會安然過去,但你想得太簡單,即使是紅葉替你抵過,可是在沈府呢,世人眼中呢,你還是原來那高不可一世的顧家大子裡,想來你也可憐得很,竟然連個病婦也比不上,妹妹真體你悲哀啊。」
「顧雪真你威脅我?」臉色蒼白如紙,身形搖搖yu墜。
「這都是你逼得,以後你最後安份一點,若是你再敢惹我,可不要怪妹妹不客氣……」她厲著眼,如刀子般砍在她心上,她敗得乾淨,竟然一絲反駁也沒有。
她太大意,太大意了……
「那紅葉我會好生的供著她,而你……我也勸大姐日夜心裡都敬著她,就是夢裡也要想著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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