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爭鋒時刻 第二部 256 殺手(三)
    魔星還是那個魔星,從太空看去一片翠綠。魔教的總部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在這個翠綠色的星球熠熠生輝。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地位,讓這座城市孕育出魔教這個宇宙聯盟的龐然大物。

    「這可真是一個好地方,也不知道多少人這次能活著離開這裡!」

    風殺是這次的領隊人,雖然這一行人不全是所屬他的組織名下。不過他既然能成領隊人,其他人也就需要給他這個面子。實力是一個人維持尊嚴的必需,可是作為從事這種陰暗勾當的殺手來說,這種規矩還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雨殺知道這次的任務希望渺茫,對於這個吞噬了自己無數同行的星球,同樣心中懷著一份特別的敬畏。不過既然幹的是這種隨時可能丟命的買賣,也只能這樣無所顧忌的衝下去了。想要回頭的殺手,唯一的結局就是一個死。

    「沒有太明確的目標和對象,我們只要能讓這個城市亂起來,也就是完成我們的任務了。首發.這幾百年的時間魔教的表現,是在是太讓人恐懼了。不但對外沒有絲毫的失利,就是內部也穩定的不像一個大型的組織。」

    飛船在距離魔星不遠處停了下來,這個位置可以確保他們不被魔教的外圍弟子發現。不過一直以來魔教的技術,都同宇宙聯盟的主流有著極大的區別。因此一行殺手還是盡量讓自己距離魔星遠一些,浪費時間總比無緣無故的就死在太空當中要好。

    風殺歎了口氣。看著燈火輝煌地魔星一籌莫展。這次可以說是他們最後一搏了,成功的話自然一切都好說。不過只要出了絲毫的差錯,那麼他們就將面對這個宇宙最恐怖地追殺。一個憤怒的魔教對於整個聯盟來說。絕對都是一場無可倖免的災難。

    「達成小型飛行器沿著計劃好的秘密途徑進入魔教之後,已經是彎月高懸的時候了。為了增加任務的隱秘性,此時必然已經不是合適的行動時間了.

    風殺微微點頭,道:「你可熟悉這裡的路途,我卻是有些迷糊了。」

    雨殺常年在地球同魔教之間往來,對此地地地形最熟悉不過,計算了一下現在的位置,道:「我們這一路狂奔。應該是跑出了二三十里了,我記得往東五里左右有一個居民點,不如就去那裡休息調整一下?」

    雖然不過五六里路程,若是換了往日,憑著幾人的身手,當真是須臾可至,可是如今大家任務在身不能露出行跡,竟是走了許久才看到昏黃的燈光。這個居民點是一座庵堂,也不知道那個有興致在魔教這裡修建一個孤零零的庵堂。

    這座庵堂並不大,門首懸著一盞白紗燈。光芒雖然微弱。但是風殺仍然可憑著昏暗的燈光看的清清楚楚。庵門的懸著一方黃楊匾額,面鐫著「無色庵」三字。

    這三個字寫得秀麗飄逸,風殺也是精通琴棋畫的殺手,一眼便看出匾額面的筆法學得是衛夫人法,雖然不若衛夫人地真跡那般「婉然若樹,穆若清風」,但是卻別有一種疏朗出塵地風骨,令風殺心中微動。首發.

    舉目四望,只見除了那方匾額略現新色之外,竟聽在耳中是觸目可見破敗之景。山門破舊,門前石階縫隙之內野草橫生,左右疏林,落葉成泥,庵後則是清溪潺潺,夜色之中水聲嗚咽低徊,令人生出淒涼之感。這小小庵堂雖然荒涼破敗。卻是頗有遺世獨立的意味。

    風殺心中暗覺這庵堂頗有不凡之處,便也不敢使起以往動輒滅口的性子。伸手叩動門環,不多時,門內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聽在風殺耳中,只覺得若有若無,「吱呀」一聲,庵門洞開,只見一個中年女尼走了出來,淡漠的目光在風殺身輕輕一掃,道:「貧尼忝為無色庵主,諸位可是來魔星遊玩?」

    昏暗的燈光下,風殺定睛瞧去,心中便是一震,只見這無色庵主看去大約四十多歲年紀,緇衣圓帽,雖然韶華已退,但是容顏端麗,且又劍眉星目,雖然神色淡漠,卻是威勢隱然.

    因此雖只是淡淡一問,卻令風殺生出不能不答的感覺,連忙施禮道:「我與同伴途中一時盡興,忘了回城的時間。飛車也都留在城裡面沒開出來,還請師太收留一晚?」

    無色庵主看向雨殺的目光依舊沉靜淡漠,默然半晌,道:「貧尼這裡原本是不接待外客的,不過夜深露重,貧尼也不能將客人推拒門外,罷了,就請幾位到庵中暫住一夜。」

    說罷,那女尼雙手合十,略略頷首,輕念佛號,轉身領著三人向內走去。

    風殺只聽了這幾句話便知道雨殺和這無色庵主竟是認識地,心中生出怒意,雨殺怎麼原先不說清楚,可是此刻她也知道不能放肆,只能壓著怒火跟著雨殺向內走去,這座尼庵並不大,只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院落,正房辟做佛堂,東側是兩間雲房,西側是一間廂房和香積廚,院子中間則開著一個小小的菜園,旁邊還有一眼古井,在昏暗的夜色下只能隱隱看清一個輪廓.

    無色庵主將西側的廂房打開,進去點燃了桌的油燈,淡淡道:「居施主兩位今夜就在這裡休息,廚下有米面和菜,可以自行取用。」

    雨殺連聲道謝,風殺心中卻有些梗刺,所以只是匆匆一禮,鄭重其事地囑咐了雨殺半天,才依依不捨地隨著無色庵主走向對面的雲房。

    側地兩間雲房,北面地那間房門半闔,昏暗的燈光從房內透了出來,暗影綽綽,風殺暗中瞧去,卻是只看見一張木桌,面放著攤開地經卷。跟著無色庵主走進旁邊另一間雲房,等到油燈點燃之後,風殺心中卻是一動,只見這間雲房和方纔那間無色庵主自己居住的樸素雲房完全不同。

    床的被褥紗帳雖然只是尋常布料所制,但是針腳細密,手工精緻,一見便是良工精製,一個白木架面擺著些詩詞歌賦的卷,旁邊的彩繪花缸之內裝滿了長長短短的畫卷軸,窗下的酸枝木案放著文房四寶,皆是難得的精品,這間雲房倒像是一個蘭心惠質的小姐的閨房,別說這荒涼簡陋的尼庵,就是尋常中等人家,也未必能有這樣一間雅致的閨房。

    風殺越發生出疑心,但是原本就心計深沉,早已看出這無色庵主行止不凡。覺有些蹊蹺,但此刻也只能暗暗留心,畢竟他還是相信雨殺不會出賣自己的。畢竟這裡是魔教的老窩,大家來這裡的目的都不懷好意。如果被魔教的人知道了,自己一行人的任務之後,任何一個人都別想活著離開這個龍潭虎穴。因此對雨殺的作為有些疑惑和不滿,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大家都是做些私下買賣的殺手,對於彼此的身份知道的太清楚,不但無法讓彼此交心,反而容易成為一對不死不休的仇人。

    這些廚下的瑣事,雨殺不過是一知半解,畢竟他是個殺人強國殺雞的殺手。還是風殺雖然平日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做什麼都聰明靈巧,在雨殺指點下不過片刻就應付自如。燒了足夠的熱水備用之外,又煮了些清粥小菜,直忙了小半個時辰,才捧了托盤走向廂房。

    剛走進昏暗的廂房,風殺便看見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正含笑望著自己。

    此刻無色庵主並未就寢,端坐在桌前,正執筆急,雖然看不到內容,但是只見她握筆的姿勢,便覺得她手下必然是落筆如雲煙。此刻無色庵主已經摘下了圓帽,露出一頭已呈深灰色的秀髮披落雙肩。

    她原本是個帶髮修行的女尼,但是只看她如同山川起伏的清麗輪廓,便令人覺得這空洞的雲房彷彿變成了世外仙境一般。

    雨殺走進雲房,只是匆匆望了那女尼一眼,便不敢多看,俯身拜倒道:「弟子冒昧前來,請師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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