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翰現在心情很煩躁,自己預想中瓜分哈爾子爵領,並成為男爵的意圖根本就沒有實現,反而搞得自己名聲臭不可聞,而成果就是一批財富和一批壯丁侍女,還有一批兵丁!
嗯?想想,好像也沒怎麼虧啊?
奧特翰仔細想了一下,自己這次瓜分到數萬枚金幣、上千套兵器、上千石糧食、數十個美女、上千壯丁、上千士兵、一下子就讓自己的實力膨脹了五六倍,單憑自己這些人就可以打下好大一塊領土呢。
如果不是四人瓜分的話,所有物資人力都給自己搜刮過來了,自己立刻就能成為哈爾子爵領的新領主。
想到這些,奧特翰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笑容,不過這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就恢復成很煩躁的樣子。
奧特翰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煩躁,全部因為那個自己極度看不順眼的康斯,這傢伙佔著一塊龐大的領土,而且還有過帶千人就消滅雪狼幫的豐偉績,如果這個傢伙趁機來個什麼討伐叛逆的借口攻入哈爾領,那真是完蛋大吉了。
奧特翰當然不會如此坐等康斯上門,帶著收穫回到領地的第一時間就派人聯絡另外三個同流合污的兄弟,讓他們加緊戰備,以備迎接要消滅康斯要麼被康斯消滅的兩個選擇。
奧特翰相信三個兄弟會非常明白康斯的威脅,而康斯攻打哈爾領也是必然的事情,因為他的領地只有控制哈爾領後才能暢通陸路,就是沒有借口都想找借口,更別說現在已經有了現成的借口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在剛和康斯見面的時候奧特翰就看不順眼,雖然自己弟弟死亡的消息是他帶來的。
自見面後,奧特翰就一直關注著這個還只有幾個人的傭兵團長,結果當然和奧特翰的感覺一樣,這個只有幾個手下的傭兵團長,沒一會兒工夫就成了百人團長,更因為建立巨大的軍而成為了騎士。
這接連不斷的攀升,足以讓奧特翰深深地忌諱了,因為不論這人有沒有能力,單單那運氣就嚇死人了,對於一個鴻運當頭的貨色來說,幾乎沒有辦能滅掉他的。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在瓜分的時候,奧特翰願少要點金錢和美女,也要分多點的兵器壯丁和糧食,只有自身實力強才能在混亂的世道獲得自保的能力啊。
「主人,用餐了。」
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奧特翰耳邊響起,扭頭看看這我見猶憐的美女低聲下氣的對自己說話,奧特翰就食指一陣抖動。
那些貴族就是會享受啊,連隨便分來的一個侍女都這麼美妙,那些貴族小姐豈不是更迷人?實在有點可惜讓了出去啊。
奧特翰收起其它心情,保持著色心,動手動腳的拉著侍女去了。
雖然他擔心康斯,可也沒有擔心到康斯等下就攻打進來,現在可不是積雪遍地的日子,而是積雪融化的日子,鎮外的泥土地全都泥濘一片,原來用雪橇半天可抵達,現在走路不花費三四天的話,想都不要想。
就在奧特翰快活的時候,他的親信不管打擾了騎士大人會遭到什麼處罰,直接衝進奧特翰的房間,不等奧特翰責罵就急切的喊道:「大人不好了!康斯已經打到門口了!」
「放屁!派出去的斥堠呢?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敵軍就出現到我們門口了?!」
奧特翰赤條條的站起來,怒氣衝天的吼叫著,為了預防康斯軍,他可是每天都派出一批斥堠戒備的,現在自己的盟友的回答都還沒有回復,康斯就來到家門口了?有這麼扯淡的事情嗎?
「真的是康斯軍啊,都看到旗幟的圖案了!」
親信也是急匆匆的吼著。
奧特翰不再說話,迅速披上件衣服就奔出了房間,來到鎮牆的崗哨裡朝遠處眺望,一看心中立刻冰涼起來。
遠處一面紅底白蔓黑玫瑰的旗幟正在飄揚,除了這面旗幟外,還有眾多的小旗,這些旗幟下面就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了。
「媽的,居然全軍出動,快召集所有人手準備作戰!」奧特翰立刻下令,手下馬上去集合部隊了。
看著極為有序而又快捷的部隊首先集合完畢,並且迅速登上鎮牆參與守衛,奧特翰自得自己的英明,裹挾回來的哈爾城堡兵,打散加入自己的老部隊,自己的老兵還是能控制住的。
而看到後面有點慌亂,但也能在軍官命令下集合起來的壯丁,看他們拿起武器排起隊列也似模似樣,奧特翰則開始感慨自己有先見之明,回到領土後就開始恩威並施的訓練所有壯丁。
雖然十來天工夫不大可能讓他們如臂使指般聽令,但也能拿到戰陣了,真打起來了,也能驅使他們上陣廝殺呢。
幸好自己懂得未雨綢繆,不然單靠自己那千來人的部隊,根本就不夠康斯的五千人啃啊。
康斯那傢伙不就是有錢有地,居然讓他一下子就擁有近萬人的部隊,幸好他那另外兩塊領地沒有和清香領連接,不然他豈不是可以調動更多的部隊來圍攻自己?
想到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和數十萬枚的金幣,奧特翰就不由得一陣的嫉妒。
如果自己能夠知道老哈爾子爵的藏兵在什麼地方,知道要用什麼的命令才能把他們拉出來,那就太好了,自己根本不用這樣縮頭縮腦的,直接調集兵馬就能消滅掉了康斯!
只是可惜,老哈爾子爵的兒子繼位後,曾向全領發佈了命令,卻始終沒有一支部隊冒出來,而且調查了全領地,以及計算財政開支,都沒有找到藏兵存在的跡象,實在讓人有點懷疑老哈爾子爵到底藏了部隊沒有。
只是奧特翰這個老子爵的原來親信,卻是很清楚的知道,藏兵確實有,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過也因為新任哈爾子爵召集不了藏兵,自己才能出來作亂,不然自己這些知情人誰敢亂動啊。
奧特翰這邊已經準備完畢了,可康斯軍還在那裡慢慢騰騰的磨蹭,看看鎮外濕濕的泥土路,奧特翰不由一陣的得意,積雪融化的日子出門作戰?走死你!
而奧特翰手下也看到了這一幕,原本萬分緊張的心態立刻鬆懈下來,一些傢伙甚至立刻靠牆吐氣休息,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看到自己手下對康斯如此的忌諱,奧特翰只能無奈歎氣,誰叫人家一千兵丁就剿滅了雪狼幫呢?這樣的威名早就傳遍整個公國了。
其它地方的人或許會認為這事誇張有假,可比克伯爵領的這些本地人可是大多親眼看過雪狼幫首領的頭顱,一些好奇心強的甚至還親身前往雪狼幫巢觀看過,當然知道事情的真假。
可以說,自己的手下還能站在這裡面對康斯軍,都算是久經考驗的好戰士了。
知道自己不能對手下逼迫過甚,奧特翰立刻擺出一副意氣風發的神態大聲說道:「殺豬宰羊!把麥酒給抬出來,本騎士估計,就算我們吃飽了,敵人都不一定能走到我們跟前!」
奧特翰的親信都是機靈人,立刻大聲呼喝開始準備吃食了。
屬於奧特翰體系的軍官也開始向士兵們灌輸,在這個時節出兵打仗是會走死人的,等對方來到鎮牆下,早就成了泥猴,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完全是任自己屠殺的角色,也別說,給這些軍官們這一鬧,再加上美酒肉食,士兵們的士氣雖然沒有沖天,但也沒有下降了。
不過奧特翰的猜測雖然有點失誤,當豬肉剛被宰掉,還沒有弄熟的時候,康斯軍已經來到鎮外五百米的地方。
此刻眼睛好的都可以看到康斯軍全部變成了泥猴,但怪異的是,這些泥猴根本沒有任何士氣低落,有氣無力的樣子,反而個個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拚殺的樣子。
奧特翰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只是仔細打量康斯軍的陣型,給他一看也真看出了東西。
奧特翰故意大聲說道:「哈哈,你們看,這康斯也太自大了吧?不但沒有帶攻城器材,甚至連輜重都沒有帶,難道他以為可以一次就攻入我們這個鎮子嗎?」
他的親信也故意大聲說道:「啊呀,這豈不是說,如果他沒有一次攻入我們鎮子,那康斯他們就要餓肚子了啊!這樣餓著肚子又沒有攻城器材的敵軍,我們還怕個屁啊!」
聽到這些故意大聲說出的言語,奧特翰士兵們探頭一看,果然是如此,想到自己這個鎮子有這麼多人守衛,怎麼都能支撐幾天吧?等康斯軍餓上幾天後,他們還能有力氣打嗎?
想到這,士兵們在交頭接耳表達自己看的同時,士氣開始慢慢的提升了。
看到這,奧特翰不由得萬般高興,但也立刻惱怒萬分,因為白癡在出征時都不會連基本配置都不帶,而康斯居然會這樣做,那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等著,我會讓你好看的!沒有辦衝著康斯破口大罵的奧特翰現在只能暗自發狠了。
康斯軍之所以成了泥猴還能保持現在標準的陣型和士氣的原因,看看自康斯以下的所有軍官都是泥猴樣就清楚了。
康斯軍出了清香領後,康斯就下了戰馬,親自帶隊步行,領主都這樣,下面的軍官就更不用說了。
而士兵們是很容易滿足的,充足的糧餉、勳的公平、軍官的帶頭作用,只要這幾點保證了,那麼帶他們下地獄,他們也會樂意跟隨的。
康斯用刀鞘拍拍腿上的淤泥,向手下命令道:「所有弓都掛弦,刀盾手護衛,前陣集結。」
通過旗幟命令迅速下達,隊列中的刀盾手立刻來到陣型排頭,這些刀盾手前面四排拿的盾牌是簡陋的半人高的木板盾,厚實有點重,也難為這些刀盾手扛著盾牌走這麼遠的路。
而後面的則是臉盆大小的圓盾,這個除了小點外,倒是方便操作,也很輕便。
看到刀盾手到位了,所有人都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可以看見是盒石灰,從石灰裡抽出弓弦,給弓身掛弦。
雪國平時氣候不是冰冷就是乾燥,只有積雪融化時是濕潤的,這既是農田開墾的好日子,也是弓箭手痛苦的日子,因為潮濕會讓弓弦失去作用。
看看完全佔了部隊所有人數的弓箭手,康斯不由一笑,在雪國別的兵種也許需要訓練才能使用,但弓箭手卻只要稍微整頓就能拉上戰場了。
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新招募的兵丁會有這麼多弓箭手,只是想想雪國這邊多山多森林,加上積雪和耕地稀少,很大一部分人是靠森林過活的,而想要向森林討吃的,弓術就是必備條件了。
也就是說,康斯的領主衛隊,雖然各有專長的兵種,但弓箭手卻是人人都會的,只是精專與否的區別而已。
而看到最前頭背著弓箭的刀盾手,這些只有一兩個月的新丁,非常規矩的在軍官命令下排列成隊,開始緩緩前進。
康斯點點頭,招募到這些新兵後,自己就沒有跟以往那樣訓練他們的搏殺能力,只是專心訓練隊列陣型,這一小小的改變就是,新兵能在很短時間內拉上戰場。
而且除了訓練士兵隊列外,就是訓練伍拾長以上軍官熟悉旗語、熟悉號角曲調代表的意思,至於什長以下軍官則專注於指揮士兵行動,他們這些基層軍官根本不用在意旗語之類的問題,只要聽從上級軍官命令就行。
不過康斯這招也讓人以為只有熟悉旗語號角等指令的人才能晉陞職務,是的就是連小兵都會有意識的記住這些知識,更不要說低級軍官了,這也讓康斯隨便發出一個命令,只要看到或聽到的士兵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有點混亂的世道,康斯無奈的搖頭,如果自己訓練時間多一點的話,這些兵丁應該有更大的存活機率,真是可惜了。
隨著康斯的點頭,號角響了一下,得到命令的刀盾手隊列前鋒,飛出一根箭,插在離鎮子百米的地面上,接著後陣也是一根箭射出,插在距離上根箭百米後面。
然後就刀盾手緩步前進,當隊伍來到後一根箭的時候,隊伍停下,又是兩根從隊伍前後的地方分別射出,就這樣走走停停,等後面一根箭能射中鎮牆後,整個隊伍停了下來,後面一直等待的大部隊,這才提著弓箭快步插進刀盾手隊列中。
在刀盾手前進的時候,奧特翰就命令自己的弓箭手也開始進行測試弓箭有效射程,根本沒有在意那些刀盾手,同樣的道理,奧特翰這邊弓手也是蠻多的,而且自己剛從哈爾城堡瓜分了一批裝備,弓箭和箭矢不予匱乏。
哼,跟我比弓箭?看我不射死你!喃喃自語的奧特翰狠狠地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敵軍,當敵軍到了弓箭射程,奧特翰立刻一擺手,密集的箭雨立刻射向了康斯軍的刀盾手。
康斯的刀盾手沒有傻乎乎的以單人為戰,而是前排把木盾豎在地上拼擺,二排把木盾架在前排拼擺,三排把盾牌舉起擺在已經一人高的二排盾上,一瞬間的工夫,一個密實的木牆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奧特翰的箭矢如同雨打芭蕉一樣,嘟嘟插在木盾上,幾乎都做了無用。
而少數猛點能夠飛過木盾的箭矢,而被小圓盾輕鬆地格擋開了。
康斯也沒有細看,把手一揮,巨大的吱喳牙酸聲響起,然後就嗖嗖的破空聲,比奧特翰更密集更猛烈的箭雨撲向了鎮牆。
還在鎮牆上拉弓射箭的士兵們,一看到對方反擊了,反應快的立刻躲在牆垛下,反應慢的只能慘叫一聲,如同刺蝟一樣的倒地身亡。
因為自恃站在牆上,居高臨下的拉弓抽射正過癮,所以奧特翰的手下除了幾個軍官身邊的護衛配有盾牌,小批精銳配有鐵甲外,其他人全是件皮甲。
其實說起來這皮甲只是好看保暖的用途或者還可以抵擋刀砍、失效箭矢的攻擊,但對於射程內的利箭、刺殺等攻擊,根本就不能提供什麼防護,所以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奧特翰心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自己兵丁居然一下子就被滅了上百人!不由得惱怒大吼:「盾牌!給我豎起盾牌!」
其實不用奧特翰下命令,危機關頭,他的兵丁早就自覺自願的提起擺在一起的盾牌擋住自己的身體,雖然傷亡立刻降下來,不過也因為士兵們的惜命,身體都躲在盾牌下,不用想用弓箭還擊了。
康斯這邊先是三次急速射擊,三次過後,按照五百人一個次序的把弓箭手分成八隊,依序對奧特翰的鎮牆發動持續密集射擊。
本來一個弓手連射十數箭就會手軟失力,但現在是八輪過後才射一次,而且每一輪軍官都會故意拉長喊口令的時間。
「拉弦,瞄準,射!」光喊這口令就花費十數秒,使得每個弓箭手都能有休息的時間,按照弓箭手的推測,自己就是把兩袋箭囊用掉都還有力氣進行格鬥呢,心情輕鬆下來,更使得現在的攻擊像是進行射擊訓練一樣。
奧特翰這邊也察覺到箭雨攻擊沒有那麼密集了,冒險探頭一看,發現對方的箭陣每次才射出幾百根箭矢,看到這,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是敵軍因為沒有帶輜重,所以想要省點用箭!
這個念頭一出來,奧特翰這邊立刻興奮起來,也學著康斯軍那樣,派出一部分人提盾掩護,其他人甩開膀子的拉弓射箭。
不過因為奧特翰的士兵太興奮了,軍官還沒有來得及制止,或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等軍官們開始主旨輪流射擊的時候,奧特翰弓手已經連續拉弓五六次以上,全都有點氣喘了。
而康斯軍這邊,看到敵軍的箭雨猛了幾次後又稀落下來,康斯再次把手一揮,圓盾手分出一批上前,而前面一排的刀盾手,轟隆一聲往前挪步,第二排的盾牌放下,第三排的成了第二排,第四排的變成第三排把木盾搭在第三排盾上面。
木牆沒有變化,但多出一排提著大盾緩步靠前的盾手,而且他們後面都還有一批圓盾手緊跟其後。
看到敵軍靠前,奧特翰立刻高喊:「石頭、熱油、滾木準備!等他們一靠前,就給我砸死燒死他們!」
士兵們也知道這些扛著烏龜殼的敵人用弓箭是沒辦解決的,立刻準備鎮牆上的防禦設施,不過康斯這邊專門抽調出來的神射手也早早瞄著這些人手,一看他們冒頭了,立刻一箭射去奪掉對方的小命。
幾次下來後,奧特翰的士兵只好躲在盾牌下,小心翼翼的準備著即將扔下鎮牆的東西。
說起來好像是非常激烈的城市攻防戰,其實奧特翰的鎮牆也就是三米高,單邊長二百米的木撞牆而已,也就是說,如果有攻城器材的話,扔上一批火油,再射上火箭,就能把這鎮牆給燒了,只是可惜,康斯沒有帶有攻城器材,所以才會打成這樣有來有往的。
不過,別以為這樣康斯的損失就會很重。
康斯有五千人,而且只打了一面鎮牆,加上防護裝備完善,在這開頭的弓箭互射下,只傷亡了數十人而已,而奧特翰這邊,那可是已經被射殺了近兩百人呢。
之所以攻防耗損必會這麼大,主要是奧特翰這邊是矮小的木牆,而且康斯的弓箭手數量是奧特翰的兩倍以上,得到這樣的戰損比例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這也是暫時的,因為讓攻城方損失慘重的登城戰還沒爆發呢。
即將靠近鎮牆的刀盾手突然停下,這讓已經把石頭、滾木舉起的奧特翰士兵只能一邊詛咒一邊放下手裡的東西,並且緊張的注意著。
而這些距離鎮牆只有十來米的刀盾手,像是怕死一樣的停在了原地,用盾牌把自己保護得嚴嚴密密。
原來還朝這邊射擊的奧特翰弓手氣不過,直接近距離射擊,一般都是做無用,不過也有強悍弓手把箭射穿烏龜殼,讓裡面發出了慘叫。
這樣的攻守當然收到胞澤的稱讚,只是這樣的弓手也是康斯這邊的神射手阻擊的目標,所以他們才剛在胞澤的稱讚下得意的露出個笑容,下一刻就被一根利箭帶走了性命。
在奧特翰這邊奇怪這些龜殼停在那裡幹什麼的時候,康斯軍大部隊那裡,又分出一股踏步前進的盾牌兵,這次跟著前進的則換成了弓箭手。
一看敵軍的這舉動,奧特翰這邊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看到這一幕,白癡也知道敵軍是準備慢慢的把大部隊移動到距離鎮牆十米的地方。
不過奧特翰這邊又立刻恢復過來,因為他們想不出這樣對自己有何危害,了不起是提前爆發登城戰而已。
雖然大家都不在意敵軍靠前,但讓敵軍如此輕易沒有什麼損失的就來到鎮牆邊,心中總是不樂意的,所以不斷有人朝鎮外的龜殼攻擊,只是雖然給敵人帶來一點傷害,可是這些人都被康斯這邊的神射手射殺了。
不用一會兒工夫,康斯軍已經在距離鎮牆十米的地方聚集了近千人,這使得奧特翰軍壓力大增,奧特翰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打開鎮門派出人手趕走這些烏龜殼。
就在大家遲疑的時候,鎮牆外的烏龜殼陣地,突然打開射出利箭,如此近的距離,那真是冒頭即死。
被壓制得根本不能冒頭的奧特翰,心中萬般的悔恨,為啥自己鎮子沒有投石車,為啥自己的軍隊沒有城弩,不然何必要容忍鎮外的烏龜部隊如此放肆!
嘴裡咒罵著的奧特翰根本沒有想起,投石車和城弩根本無在如此矮小狹隘的鎮牆上安置。
看到鎮牆被壓制住了,後面的康斯本陣再次派出一排盾牌兵,這次跟隨而來的除了弓箭手外,還有一批扛著斧頭的攻堅兵。
看到斧頭兵,奧特翰這邊都忍不住把目光在鎮牆和那散發著寒光的斧頭上來回掃視,奧特翰臉色都綠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沒有攻城器材的攻城部隊都可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
他摸了一下木製鎮牆,歎口氣,如果是石頭做的該有多好啊,抬起頭怒喊道:「給我把鎮門堵死!絕對不要讓他們進來!」
奧特翰的士兵也知道情況危急,慌忙把石塊木頭之類的東西堵在鎮門口,看著小山一般的東西堵住了鎮門,奧特翰士兵暫時鬆口氣,又開始登上鎮牆準備廝殺。
增援部隊來到烏龜殼,弓箭手進入陣型加入壓制行列,而盾牌兵繼續掩護斧頭兵前進。
看到斧頭兵躍過龜殼陣,奧特翰士兵慌張起來,在軍官們的命令下,紛紛舉起石頭、油罐等投擲物。
不過,十米外的龜殼陣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特別是增加一批弓箭手後,倆個瞄一個都有多呢,再加上後面大隊弓箭手的拋射,這些冒死站起來準備投擲物的奧特翰士兵,慘叫倒地而亡。
鎮牆被壓制,斧頭兵輕鬆貼近了鎮牆,他們一字散開,甩開膀子掄起斧頭對這鎮牆猛砍起來。
他們沒有攻擊鎮門,誰都清楚鎮門被堵,木頭做的鎮牆更容易被破開呢。
聽到劈砍聲就在自己下面,這個方向的奧特翰士兵,也不抬頭,半蹲在鎮牆上的直接抱著石頭、油罐、滾木、還有乾草就這麼往外扔,蓬蓬聲響起,但卻沒有慘叫聲發出,雖然奇怪,但誰也不敢站起來張望。
而就在這時,鎮外的康斯軍本陣,一支響箭射向了斧頭兵攻擊的地段,每輪數千枝箭矢的箭雨,連續三輪的鋪蓋了這個位置的鎮牆,所有躲在牆垛的兵丁都被插成刺蝟,絕對沒有可能再次向下拋擲物了。
牆下的斧頭兵根本沒有理會上面掉落的東西,因為盾牌兵把盾牌聯合在一起的在鎮牆邊組成一道木遮棚,替斧頭兵擋住了頭頂掉落的物體。
盾牌兵現在並不好過,石頭油罐這些東西砸在木盾上還沒什麼,可是原木的衝擊力就大了,雙手都被震麻,如果不是這遮棚微微顫抖,如果不是倆個盾牌兵撐一塊盾牌,如果不是這鎮牆不高,恐怕會被當場砸死呢。
遠處看去,可以看到這些康斯兵四周都是石塊木頭,更多的則是乾草,看著那幾乎遮蓋盾牌兵膝蓋的乾草,誰都清楚一點火,這些兵丁不被燒死也會重傷。
邊上蹲著的軍官看到這一幕,不由惱怒的喊道:「弓箭手!給我直接點起火箭射下面的斧頭兵!他們下面已經堆積了一批油罐和乾草了,給我燒死他們!」
軍官這個命令下達後,周邊的士兵全都在遲疑,軍官雖然惱怒萬分,但也知道現在強迫他們說不得會當場造反呢。
想到奧特翰對自己的恩德,這個軍官一咬牙,拿起弓箭,點燃火箭,然後吸口氣猛地起身,對著斧頭兵那裡拉弓放箭。
剛鬆開弓弦,這軍官就被數根利箭射死,不過火箭已經射中浸泡了火油的乾草,火花迅速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