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戰神 第十四集 雙刀螳螂 第六章 輔兵戰兵
    「叔叔,他們正在打掃戰場呢,我們要不要衝擊一下?」猛雷望著遠處的城牆下忙碌的士兵,向唐風建議道。

    「沒用,我們還沒衝到,他們就能跑進城門,而且他們也是掩埋我們自己人的屍體,還是等到援軍來了再說。」唐風搖頭說道。

    「噢,叔叔,您看他們會不會撤離?」猛雷問道。

    「不清楚,不過最好撤離,這樣我們就可以輕鬆獲得城池了。」唐風瞇著眼說。

    「嗯,只是有些可惜那些工匠,不過也無所謂,我們部族的工匠也很不錯。」猛雷隨意地說道。

    「呵呵,我們山越族人除了是優秀的獵人外,同時也是優秀的木匠,讓士兵們去砍伐樹木吧,我們需要組建一個營地了。」唐風笑道。

    「是。」猛雷領命。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文津城這邊則忙碌不已。

    經過清點,文津城馬車的數量讓康斯吃驚,足足有上千輛,幾乎稍微有點身家的家庭就有一輛馬車,錢多的更是有數十輛,看來帝國民間的財富不能小瞧。

    有了這上千輛馬車,遷移民眾就比較容易多了。不過接下來民眾的行為讓康斯等人皺眉。

    這些民眾知道這個城池遲早要落入山匪手中,幾乎連門框都想帶走,每個家庭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物品。

    搞得康斯只得專門組建部隊去執行減負的任務。每個家庭只能擁有幾件衣物、錢財、一月份的乾糧,其他統統不能攜帶。民眾雖然不滿意,但在部隊威逼利誘的勸說下,還是乖乖的服從命令了。

    這裡要說一下,康斯在準備民眾遷移時,先給壯丁們加了一道格殺令:「擅自離隊者殺!家人留下守城!」

    這命令一下,本來不願和家人分離,而有點蠢蠢欲動的壯丁,都嚇得不敢動。再加上隱藏在部隊中的密衛以「只有我們留下來攔截山匪,家人才能安全離開」這些言語的誘導下,壯丁們也認命了。

    軍心穩固,民眾還能翻起什麼大浪?而且大家雖然不滿意丟棄這麼多東西,但也明白這是為了自己能夠輕裝撤離,是為自己好,所以最多抱怨和可惜幾句,並沒有誰冒出來當刺頭。

    一開始富戶憑借自己有馬車,一邊保證不會拖累隊伍速度,一邊死命的把物品往馬車上搬,不說那些金銀滿倉的大富豪,就是那些小富戶都把所有家什搬上馬車,自己一家人卻在地上走。

    看到這些,康斯只能召集這些富戶,問他們:「你們說是數萬人一起走比較安全,還是單獨你們這些有馬車的一起走比較安全?」這問題不用想,當然是大家一起走比較安全了,起碼人多壯膽嘛。

    富戶很多都是精明人,立刻知道康斯要說什麼,可是他們搬上馬車的,可不比民眾那些門框之類的普通物品,全都是值錢貨色,其中就有一大部分是糧食之類的物資。

    不過,大家很快還是想明白錢財和性命哪個重要,再說自己連城外的糧田都捨得拋棄,而且還能攜帶現金,既然這樣,還在乎這些糧食幹什麼?運去省城販賣?那不是平白被人笑嗎?

    而且住宅也沒什麼可惜的,富戶們在省城都安置有住宅,也不會沒地方安身,反正店舖在,金幣照樣滾滾來。至於田地,帝**打回來,那田地還不是自己的嗎?

    既然捨得,精明的富戶們立刻表示要為守城盡一分力,捐贈一批糧食衣物藥物等物資,並且還表示自己的住宅隨便部隊使用。

    反正這些不能帶走的東西遲早要給山匪糟蹋,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賣個人情,給自己子弟兵享用算了。

    這些大富豪的子侄都不在城內,全都在省城享福,所以說走就走。而一般的富戶就不爽了,因為他們的子侄都被征了兵。

    他們本來還想收買康斯讓自己的子侄跟著離去,但康斯一句:「對了,我覺得守城的壯丁人數不夠,我準備把十二歲至六十歲的男丁徵入部隊。」一句話就讓他們臉色大變,在其他大富豪的拉扯下含淚而退。

    至於那些守城必需的物資,康斯才不會客氣,感謝一番收下了。

    如果不是自己阮囊羞澀,恐怕早就提出付錢購買這些物資了,沒想到這些富戶還如此大方呢。

    至於康斯的錢哪去了?他這次出來帶了十萬枚金幣,聯隊的菜金就用了兩萬,發薪金又用了幾萬,剩下的,包括從聯隊部庫存中收刮的財富,全都拿來購買民眾餵養的家畜了。

    這些家畜對貧窮的民眾來說,那等同家庭成員,他們情願自己走路都要把家畜帶走,沒辦法的康斯只好花錢購買了。民心多變,一看到黃澄澄的金幣,這些民眾的心頭肉立刻被主人賣了出去。

    編組民眾的事情忙完了,就開始擔憂路上的安全。

    康斯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心理,調撥一千名經過血戰的戰兵,加入那兩千名體弱壯丁的部隊,統歸威傑管轄。

    雖然城防少了這一千武力,但民眾看到這些全身滲透著殺氣的士兵,心中的安全感卻急劇上升。

    同時康斯也下了血本,從寥寥無幾的騎兵中抽調一個小隊,一路護送他們離去。有了這些騎兵,遷移隊伍老遠就能夠察覺情況了。

    當然,剩下的騎兵則派出去監視山匪的動靜,當察覺山匪派出一半人馬進入山林砍伐樹木後,康斯一聲令下,通往省城的城門緩緩的打開。

    城門一開,十來名打前鋒的騎兵迅速衝出,接著是五百名全副武裝的戰兵開路,然後是男子和壯婦擁簇上面坐著老幼的馬車隊伍,按照城內街區的順序,排著隊出城。

    最後面則是五百壯丁和十來名騎兵壓陣,另外兩千壯丁則集中在隊伍中央兩側護送。

    城內的兵丁,全都擁擠在這扇城牆上目送著親人的離去,大家都默默無語,誰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和家人重逢,但家人安全的離去至少能讓自己獲得一些安慰,起碼沒有後顧之憂。

    其中心情不好的就是城中的老鐵匠,他們也被徵募了。這也沒辦法的事,熔鑄箭矢、修制武器都需要他們指點。至於年輕鐵匠和鐵匠們的徒弟?屬於壯丁的他們早就被徵募了。

    康斯這邊民眾出城,山越那邊伐木的士兵也回來了。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立刻製造雲梯之類的攻城器材,反而是製造柵欄,把山越的營地給團團圍起來。看他們這個樣子,恐怕是怕城內偷襲呢。

    由於山越人在山林裡伐木,不可避免的站得高、望得遠,所以很自然就發現文津城有大量的人群撤離。

    得到這個報告的猛雷並不在意,老實說他們侵佔帝國領土只是為了土地,土地上面的民眾並不在意,除了拿來當奴隸使用就是賣掉,只能算是外快,並不是作戰的主要目標。

    猛雷不經意的把這說給唐風聽,唐風望著城樓上依然存在的士兵,不由歎口氣。對方把民眾撤離卻留下了部隊,這說明他們準備死抗,看來接下來的攻城戰損失會很大呢。

    當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有無數的火把一批批地從山林中冒出,然後彙集到山越營地裡。

    在城樓上望著這一景象的奧柯爾,忍不住向康斯提醒道:「大哥,山匪的援軍來了。」

    「不是主力部隊,都是百來人的隊伍,應該是附近山林散居的山越人。」康斯斷定道。

    奧柯爾想了想,也覺得是,山越族的主要活動聚集地距離這裡上千公里的路程,根本沒有這麼快抵達的,那些小股山匪來再多也沒用,也就定下心來請康斯下去用晚餐。

    「士兵們反應怎麼樣?」康斯邊走邊問道。

    奧柯爾聞言一愣,不敢確定是不是詢問自己。

    他四處張望一下,發現除了不吭聲的相文外,好像就自己地位比較高了,忙說道:「在上批參加過戰鬥的士兵的誇耀下,士兵們都充滿樂觀的心態,士氣也很激昂,再加上好酒好肉的招待著,居然有士兵認為天天打仗才夠妙。」

    說到這,奧柯爾都忍不住笑了。

    康斯含笑點點頭,現在士兵的伙食比帝都禁衛軍還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富戶們留下大批的糧食、美酒、牲畜之類的物資,加上每家每戶都有幾頭的牲畜被購買,這樣好酒好肉的伙食,足以供應這近兩萬兵丁幾個月。

    康斯和一眾手下都沒有考慮要省點用,反正練兵結束後,不是警備師團前來解救,就是自己突圍離去,這些物資就不是自己的了。到時不是送人就是焚燒,既然這樣還不如便宜自己。

    「把這些認為戰爭美妙的傢伙調作一隊,讓他們參加第二輪和第三輪的戰鬥。」康斯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

    奧柯爾明顯一愣,難道康斯要打擊這些士兵的幻想?怕他們不知道戰爭的恐怖嗎?不過讓他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瞭解一下戰爭的殘酷也是好的,有這想法的奧柯爾立刻點頭領命。

    第二天,山越兵沒有發動攻擊,除了繼續去砍伐樹木外,就是一票票幾十人或上百人為一股的隊伍,絡繹不絕的從山林冒出來進入山越營地。

    「到現在為止,有多少股山越人進入敵軍營地?」康斯向守在城樓的軍官問道。

    「晚上有三十四股,依據火把計算,每股大約三四十人。天亮到現在有五十六股,每股近百人。」軍官立刻回答道。

    「嗯,也就是說,對方大約增加了六七千人?」康斯說道。

    「是的,大人,幸好昨天就把民眾送出去了,不然他們抽出三千人去襲擊民眾,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軍官是康斯的親衛,說話也沒那麼拘束。

    「嗯,確實如此,畢竟我們無法保證這些新兵在野外能夠和對方抗衡啊,如果民眾遇襲,驚慌四散而逃,恐怕我們的士兵也會士氣大落,逃離隊伍前去尋找他們的親人了。」康斯點頭說道。

    「大人,現在我們怎麼辦?就看著對方這樣增加人數?」望著那些依然不停出現的山匪,軍官臉色有點凝重。

    「我們現在只能等待敵軍攻城了,我們依靠城池不但能夠鍛煉士兵,也是最有利的保障,如果野外的話,恐怕我都沒有信心能夠打勝山越兵。

    「再說了,我們兩萬人足以抵擋十萬山越兵的猛攻。把這些話傳出去,讓士兵們安心訓練。」康斯說道。

    「是。」身為親信的軍官當然領命行事。

    山越營地內,猛雷樂呵呵的看著這些蜂擁而來的壯丁。

    美妙啊,不用自己花費什麼好處,就平白多了這麼多壯丁,而且這些壯丁都自備了武器,到時只要把他們往戰場上一送就行了。不過這幫傢伙都沒有帶糧食,準備吃自己這個大戶呢。

    可是也沒有辦法,人家看在山嶽團的面子上出兵了,自己怎麼都得負責糧食的,現在只好派人去打獵預先儲存糧食了,免得後面的壯丁越來越多,糧食不夠消耗。

    猛雷非常清楚自己部落的名頭,根本不可能讓方圓數百里內的族人出動壯丁幫忙作戰,雖然自己部族也算強大,但山越族人什麼時候會畏懼強大的了?他們可全都是看在山嶽團這個響噹噹的招牌上才來的。

    嘿嘿,靠著這個招牌,省了自己多少事啊,等他們的壯丁完蛋了,就把他們這些小部族吞併,這樣自己部族立刻就壯大許多呢。

    以前在聚集地怕給叔叔找麻煩,都不敢藉著山嶽團的招牌謀取好處,現在來到邊境,山高族盟遠,不大肆撈取好處,那簡直就是白癡!猛雷一邊得意地哼著山歌,一邊去命令手下打獵了。

    唐風沒有猛雷這麼清閒,這些山越人可是看在山嶽團的面子上才來的,身為山嶽團長,怎麼都要和他們談談交情。一番吹捧後,這些小部落頭人,一臉激動地拍著胸口,讓唐風輕鬆的把他們的壯丁給重新編組。

    唐風雖然想讓自己的部族佔多點好處,但卻沒有讓猛雷的人擔任新編組部隊的軍官,因為這樣絕對會讓小部落頭人嘩亂的,這點顧慮唐風非常明白。

    唐風派出了山嶽團成員為軍官,對這些整個山越族的英雄為自己的上司,誰都沒有意見。

    唐風就靠著山嶽團的招牌,一下子就讓新部隊心銳誠服地對自己惟命是從。

    當天,整整一天一夜,來投靠的山越人就沒有停過,這一天山越兵也沒有發動攻擊,不是忙著編組部隊就是打造攻城器材。

    康斯這邊也沒有放鬆,軍官們再次舉起皮鞭開始訓練士兵,這痛苦的訓練讓士兵們恨不得早點登上城樓駐防,因為只有駐防的部隊不用接受訓練。

    而接手城內密衛系統的相文,對密衛下達監控壯丁預防作亂的命令後,就開始訓練手下那百來人的督戰隊。

    這督戰隊有八成是奧柯爾的手下,所以相文有意識的給他們灌輸康斯是最高級的統帥的認知。

    在驚人的訓練下,這個念頭被強制性的灌輸進他們的腦袋。也就是說,就算他們不認同,但被人詢問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從這就可以看出,相文並不是平時表現的那樣毫無心機的樣子。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由於山越營地發出的喧鬧聲,此刻駐防城樓的士兵們也早早做好準備。隨著冬季陽光的出現,雪地被照耀的光芒一片,在這樣迷人的金色中,山越兵開始發起攻擊。

    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康斯問道:「知道他們增兵多少嗎?」

    「大人,根據我們的推測,他們現在起碼超過兩萬人。」值班軍官立刻回答道。

    「嗯,還沒到可以同攻兩面城牆的地步。命令士兵們做好戰鬥準備。」康斯說道。

    「是!」軍官立刻把命令傳達下去。

    士兵們也忙碌起來,城樓上的士兵就是調試擦拭一下武器,檢查一下箭矢兵器的存量,最後就是一邊活動身子,一邊跟那些新兵打屁。

    城樓這三千人當中有兩千是上次參與戰鬥的,新兵只有一千。這一千忐忑不安的新兵,看到其他人都是一臉不在乎的輕鬆樣,特別是聽到他們吹噓如何輕易的幹掉敵人的話語後,不由也變得輕鬆起來。

    看到這次新兵如此快穩定下來,軍官們都滿意的點頭,看來老兵帶新兵最能鍛煉新兵呢。

    而在城樓下藏兵洞等待著替換的士兵,則沒有那個好心情,全都緊張兮兮的給自己打氣。他們當中很多都認為戰爭美妙,但因為氣氛的緣故,還是忍不住緊張。

    因為整個部隊的人都知道,一輪攻擊結束後,城樓上的士兵下,藏兵洞的士兵上,沒有經過血戰的他們現在可是忐忑不安啊。

    山越兵越來越近,看起來就像一道漆黑的海浪洶湧而來。康斯略微一掃視,估計出裡面有數百架雲梯,數十根撞門木。

    看到那些粗大的木筒被簡陋的板車拖著而來,康斯忍不住笑了一下,真的以為抱根大木筒就能撞開城門了嗎?

    康斯也不跟軍官們爭風頭,退到城樓高處,一手按劍,一手叉腰,靜靜的等待著戰爭的爆發。

    照例是弓箭壓制,不過這次比上次猛烈許多,起碼有五千弓箭手向城樓射箭。

    不過康斯這邊的盾牌兵也比上次穩重,紛紛大喊:「後面的兄弟,自己注意躲藏啊!」

    弓箭手也在軍官的一聲令下,開始反擊。他們都是經歷過一次戰鬥的,先是兩次齊射,然後就靠前來進行抽射。

    此刻負責抱石頭的就是那一千沒有戰鬥過的新兵了,他們全都表情僵硬,豎起耳朵等待著軍官的命令。

    看到數百架雲梯搭建起來,軍官手忙腳亂的把人手分佈下去,然後一聲令下,開始死命砸。

    雖然戰鬥一開始跟像上次一樣,山越兵的攻勢被阻攔了一下,但這次不知道是不是下了本錢還是怎麼的,山越兵不要命的飛快攀爬雲梯,而山越弓箭手的目標也放在了扔石頭的士兵身上。

    面對越來越近、雙眼通紅、表情猙獰得嚇人、怎麼砸也砸不下去的山匪,再加上時不時中箭身亡的威脅,第一次參戰的士兵有點慌張,動作也不怎麼俐落。

    戰爭期間時間是非常寶貴的,這一不俐落,就讓攀爬雲梯的山越兵找到了機會。

    數個勇猛的山越兵趁機攀上了城樓,雖然立刻給軍官一槍刺了下去,但這樣的成功立刻引發山越兵震天的歡呼聲,這歡呼聲不但給了山越兵充足的勇氣,也把投石的康斯兵嚇了一跳,幾個膽小的新兵下意識的的退了一步。

    可就這一步,一聲大喝:「後退者死!」相文的督戰隊立刻削掉了他們的腦袋。

    看到這一幕,士兵們立刻想起那條血腥的軍律,讓所有人渾身一抖之餘也愣了一下,軍官趁機喊道:「愣著幹什麼?把這幫該死的山匪幹掉!」並帶頭衝向趁機爬上來的山越兵。

    這些爬上城樓的山越兵才懶得給新兵機會呢,上半身剛冒上城樓,就立刻揮刀砍掉附近的康斯兵,蹦上來後更是大劈大砍的擴大登城空間,以便身後的增援源源不絕的出現。

    不過他們並沒有獲得成功,軍官們都不是吃素的,他們沒有劈殺這數十個幸運兒,反而是攔截住登城口,堵住登城口後才命令士兵幹掉那數十山越兵。

    這數十個山越兵雖然凶悍,但佔據絕對人數優勢,同時被軍律嚇壞了的士兵,立刻咬牙把兵器刺進這數十個山越兵的身體。

    「媽的!給我倒金水!」看到下面的山越兵不依不饒的攀爬雲梯,軍官立刻惱怒的大吼。

    燒得滾燙的屎水,立刻被屏住呼吸的士兵倒了下去。這東西對身上有傷口的人來說絕對屬於劇毒,根本沒辦法醫治的。

    下面一陣淒慘的嚎叫後,攀爬雲梯的攻勢為之一緩。鬆口氣的軍官立刻安排人手,剛才一瞬間被打破的防禦,又再次恢復。

    在這你來我往的戰鬥中,突然聽到砰砰的敲擊聲,軍官探頭一看,不由笑罵道:「這幫野人,居然就這麼抱著木筒來攻城,單單反震力就能麻死你!嘿,看我給你們潤滑潤滑。」說著,就抱起一桶油衝著城門下倒了下去。

    一個機靈的士兵立刻點起火把送上來,軍官哈哈一笑:「好!」接過火把扔了下去,下面立刻火海一片,慘叫聲夾帶著肉香味四散而去。

    這招厲害,被嚇了一跳的山越兵立刻接到了撤退的命令,雲梯也不帶,立刻掉頭就走。第二輪攻防戰就這麼結束了。

    「快!快!第一千人隊整隊,下去打掃戰場!」軍官們立刻叫喊起來,全身無力的士兵們只好排好佇列,在幾個軍官的帶領下離開城樓。

    而躲在藏兵洞的一個千人隊,雙腿有點顫抖的走上來。他們將替換第一千人隊在城樓作戰。

    康斯在第一次戰鬥後覺得三千人上三千人下,應該是士兵們都有經驗以後的事,現階段還是以老帶新為妙。於是他把部隊分成二十七個千人

    隊,每次輪戰保證一個千人隊下去休息,一個新的千人隊上場作戰。

    而且也認識到兵下官留不合理想,連續作戰誰都會累,軍官更是特別累。於是也開始注意培養基層軍官,那新兵千人隊的所有軍官都是從士兵中挑選的,自己的親衛不擔任職務。

    雖然一開始負責兩個千人隊的親衛軍官,還是很辛苦,但幾次下來後,他們就可以只擔任大隊長以上職務,不用像現在還需要擔任小隊長的職務。

    看到從山林中辛苦拖出來的木筒就這麼被燒了,猛雷氣得跳腳:「叔叔,我要用冰油把這城給燒了!」

    唐風笑咪咪的看著自己的侄兒。

    「把這城給燒了?那我們得到個廢墟有什麼用?而且這冰油也不多,最多只能把城樓燒了。」

    「那就把城樓燒了!」猛雷氣憤地說。

    「不要急,暫時讓他們自在一下,現在我們急需的是獲得攻城經驗。剛才的戰鬥你覺得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唐風問道。

    猛雷皺眉想了一下說道:「改進的?嗯,我們弓箭手站在地面,仰射效果不佳,那撞擊城門的木筒用人抱著來撞,好像效果不大,而且容易被焚燬。至於雲梯,侄兒就想不到有什麼需要改變了,最多讓攀爬雲梯的人帶上盾牌。」

    唐風滿臉欣慰的拍拍猛雷的肩膀說道:「不錯不錯,看來戰爭使人進步這句話確實有道理,你看看,才多久的工夫,你就立刻意識到我們的不足了。你說說該怎麼改進?」

    猛雷有點得意,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簡單,弓箭手不夠高,那我們就造個比城樓還要高的樓台來,下面裝上輪子和梯子,推到城樓前,讓弓箭手爬上去射箭,這樣就變成我們壓制射擊了。」

    「嗯,不錯的辦法,就要防止被敵人用火箭燒了。繼續。」唐風點頭鼓勵道。

    猛雷立刻賣弄自己的想法:「是,那撞城器,我以為弄得像鞦韆一樣讓木筒懸掛起來,這樣撞擊應該比較輕鬆,撐木外面用木板搭個三角斜面,這樣不怕落石,木板上鋪上泥土和雪水,凍成冰後就不怕火箭了。

    「那箭塔應該也可以用雪水浸泡,這樣起碼能擋一陣火箭。」

    「好啊,我們部族後繼有人了,難怪頭人會選你做繼承人!不錯,不錯!」唐風猛拍猛雷肩膀誇道。

    「嘿嘿。」

    被這個山嶽團長稱讚,猛雷自豪得有點不知所措,總算找到個問題來轉移自己的不自在:「叔叔,冰油這麼少,我們怎麼利用?還是把這幾罐冰油藏起來?」

    「呵呵,你沒想到用冰油燒掉城門嗎?」唐風笑道。

    「啊!是啊,只要燒掉城門,我就不信城內那幫新兵是我們的對手!」

    猛雷跳起來喊道,說著就準備行動,不過卻被唐風拉住:「不急,冰油可不時時都有的,攻城經驗還是需要獲得,而且……」唐風壓低了聲音:「那些部族的人手才消耗了一點啊。」

    「嘿嘿,叔叔英明。」猛雷立刻賊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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