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大家都來勁了,傑拉特立刻問道,「賽馬我們清楚,生死鬥是怎麼回事?」
維堂笑了笑:「我們這賭法不同,還是都說一下吧……賽馬規和大陸一樣,是在一段路程內看哪匹馬跑得最快,但是開頭有點不同。」
「怎麼不同?」
跟在康斯身旁的威傑興趣十足,而傑拉特則不耐煩地喝道,「不要賣關子,快說!」
維堂看了下一直不吭聲的康斯,再看看傑拉特,忍不住心中嘀咕。
凶什麼,你又不是頭目?但收人錢財為人服務,還是含笑說道:「我們這是先確定十名選手,這些選手都是賭客帶來的人,賭客下注,接著一聲令下,這些選手立刻衝進馬圈。」
「馬圈?難道要看誰上馬快?」
傑拉特皺眉,眾人都感覺這賭法很怪異。
「呵呵,馬圈裡有幾百匹馬,選手是去選馬,選好馬後,就看誰最先到達終點。」
「幾百匹?選馬?如果選到好馬,那不是不用比了?」威傑吃驚的說。
維堂笑道,「馬圈的馬素質都相差不大,當然也有略微好點的馬,不過幾百匹中可不是那麼容易挑的,如果你特意尋找好馬,說不定還沒找到,人家已經騎著普通馬跑到終點了。
「其實好馬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最先衝出馬圈,一般來說,第一個衝出馬圈的人都是勝利者,這種賭博的賠率是一賠一。」
「那生死鬥又是怎麼樣?」傑拉特點點頭。
「生死鬥有兩種,一種是人獸鬥,規則是賭場從百名奴隸中,隨意抽一個和三匹野狼搏鬥,賭客可壓野狼也可壓奴隸。
「另一種是二十名奴隸分成兩組互相廝殺,最後有人存活那組勝利,這兩樣的賠率都是一賠一。」
「這不就是角鬥場?你們從哪學來的?」
歐克有點疑惑的問,維堂笑了笑。
「不完全是角鬥場,這種生死鬥還可以由賭客自己派人參加,不過賭客參加人獸斗的話,野狼是六頭,賠率也變成一賠二。
「當然,覺得自己厲害的話,也可以要求斗十二頭或者十八頭野狼,賠率也變成一賠四和一賠八,不過這後面兩種很少人選。
「而和奴隸斗的話,奴隸十人一組,賭客只能五人一組。」
「怎麼賭客自己參加就翻了好幾倍?」
「呵呵,賭客既然敢派人參加,那肯定有把握,賭場當然要加大難度,不然豈不是鐵定虧本?
「不過如果你實在強大的話,那可是賺翻了,因為賭場有規定,如果是下場的同一人連續賭鬥,賠率翻倍。
「比如你下場幹掉六頭野狼後,不休息,接著賭鬥,野狼增加至八頭,賠率翻倍一賠三,第三輪野狼增加至十二頭,賠率是一賠四,第四輪野狼增加至十八頭,賠率一賠五,第五輪是野狼增加至二十六頭,賠率一賠六,據說沒有第六輪的。」
「哇,這真的是賺翻了!」維傑一臉興奮。
維堂笑道,「嘿,別想這麼美,這種賭鬥只發生過三回,最厲害的一個賭到第三輪,不過這三個人最後都被野狼生吃了。
「我們大草原的野狼本身就凶悍,更別說經過賭場特意訓練的了……要知道,普通人連一頭野狼都對付不了啊。」
「有更高賠率嗎?」
歐克有點好奇,他巴不得有一賠一百的出現,這樣一旦贏了,馬上夠本了。
「有,怎麼沒有,剛才說的是連賭,還有一種翻倍賭,那就是第一輪斗十二頭野狼,一賠四,第二輪斗二十四頭野狼,一賠八,第三輪斗八十四頭野狼,一賠十六,第四輪斗一百六十八頭野狼,一賠三十二,沒有第五輪。」
歐克等人都傻了眼,雖然賠率達到了三十二,但狼也有一百六十八頭,不要說這麼多,就是二十多頭都可把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可不可以賭到一半就放手?」威傑好奇。
維堂笑道,「哪有這麼好的?一旦開始連賭或翻倍賭,不到結束是不能停下的,不然豈不是很多人來撈一筆?所以這些年還有人去試連賭,但絕對沒有人去嘗試翻倍賭,那絕對不是人幹的。」
對這話,眾人都認同的點點頭,這種賭局部是一個人參加的,想想一個人面對一百多頭凶殘野狼的情形,全部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這種賭局誰會壓人啊。
已經介紹完畢的維堂,向康斯問道:「大人,我們去賭賽馬還是生死鬥?」
「去生死鬥吧?」心中有了決定的康斯想都不想。
傑拉特立刻向康斯說道:「大人,這兩種賭法,我們這些人都不能發揮作用,還是給我們一點籌碼,讓我們去內賭場發揮作用吧,雖然那裡既有限額賠率又低,但幾個人合起來,還是可以撈一筆。」
那幾個賭博高手也忙點頭應和,在知道外賭場賭些什麼後,傑拉特這些自命為賭博高手的人都垂頭喪氣。
這兩種賭法,根本就是靠本身的戰鬥力來獲勝的,根本不能發揮出他們的賭技。
康斯點點頭:「多少?」
傑拉特點了下人頭:「每人二十枚籌碼,給一百二十枚吧。」
康斯示意一下,歐克就從負責背錢的雷特兄弟身上拿出一百二十枚籌碼,遞給了傑拉特等賭博高手。
就這樣,傑拉特帶著五名賭博高手,還有一批比較喜歡正規賭具的賭鬼們往內賭場定去。
而剩下的人,當然就跟著康斯去賭生死鬥了。
維堂一邊帶路一邊說道:「賽馬的賭場佈置在集市外,而生死鬥則是在集市內,這邊走。」
在維堂的帶領下,眾人遠遠就聽到一陣巨大的喧鬧聲,緊接著就看到一處被柵欄圍實、門口有數百名背弓佩刀的騎兵把守的營地。
進入營地前,康斯等人都交出了武器和馬匹,維堂解釋這是預防賭客輸紅了眼動刀子的措施,本來其他人還有些不情願,但在康斯的命令下,還是乖乖的交出兵器。
進入營地,首先入眼的是,站在一座高三四公尺圓形木台上、正面向中心拚命高聲喊叫的一大群人。
維堂指指那木台,介紹道:「這是觀台,能夠同時站上四五千人。分為五層,由外至內一層比一層低,這樣無論站在觀台哪一層,都不會被前面的人擋住,可以把角鬥場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觀台的中心是一個直徑二十公尺、陷入地下三公尺多的角鬥場。角鬥場邊上都有一公尺向內傾斜的密縫柵欄,野狼絕對跳不出來的。」
接著又指了觀台左側說道:「那裡就是押注和兌換的地方。」
那裡有一排用柵欄圍住的數十個櫃檯,每個櫃檯前面有兩個壯漢守衛,而櫃檯後面則是一個文書及兩個站在他身後腰佩武器的護衛。
維堂正要帶康斯等人去觀台看看時,一陣鑼聲響起,呼喊的人立刻分成兩種,一種要嘛沮喪痛哭、要嘛高聲咒罵,一種則全是雀躍歡喜地高喊,看來是贏家和輸家的區別。
勝負確定了,人群一下子散開,那些獲勝的人,滿面笑容的蜂擁著撲向那數十個櫃檯,手裡飛舞著票據。
「嘿,這些票據是有留根的,哪裡押的哪裡換,等下大人押注的時候要記住櫃檯哦。」維堂提醒道。
康斯他們這些有點見識的人,都默默注視著那些麻利兌換籌碼的文書,看來馬盜確實很有一套,這些熟手的文書,可不是那麼容易訓練出來的。
更讓康斯他們皺眉的是,看這些文書的樣子都是草原人,看神態更不像是被擄來的,也就是說是草原自己培育出來的。
這代表什麼?
要知道飛牧旗盟國可是沒有文字的國度啊,使用其他國家的文字來培育本土人才,可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兌換籌碼的人群很快離開了,這些人三三兩兩討論著的朝右邊擁去,而維堂解釋道:「大人,他們都去觀察下一場下注的對象了,我們也去看看如何?」
這當然不用廢話,康斯一行人立刻湧到一片空地,只見這裡擺著分別被六隻木籠關押著的六頭野狼,看到那些高大野狼,不停用利爪利牙撕咬著木籠的凶殘樣,康斯等人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那些賭客倒是興致勃勃地圍著六隻野狼品頭論足,當然旁邊一名面無表情,身形高大壯實、就要下場搏鬥的男子,更是免不了被那些賭客東摸一把、西摸一把。
康斯這一行人,特別是歐克和威傑,忍不住也想靠前去仔細觀察的時候,康斯神色自然的向維堂說了一句話,立刻讓他們兩人驚慌的跳了起來。
「我怎樣才能下去賭鬥?」
聽到康斯這話,維堂愣了一愣,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先是瞟了康斯手上那枚戒指一眼,然後才疑惑的問道:「大人,您是說您親自下去賭鬥?」
「不行!大人您不能親身冒險!」
歐克、威傑等人立刻反對,而跟來的僕從兵更是立刻跪下,那幾個百夫長激動地說道:「主人,請讓奴才替您效勞!」
康斯命令僕從兵起來後,笑道:「不是我自誇,我的武力在你們當中應該是最厲害的。」
聽到這話眾人張嘴想說什麼,但傻愣愣的雷特、雷凱兩兄弟卻點點頭。
「沒錯,我們兩人聯手都打不過大人,大人是最厲害的。」
這話氣得歐克翻白眼,而威傑則踢了他們兩腳,只有維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看康斯普通人的體形,又看看足足大了他一倍的雷特、雷凱兩人。
看到眾人還想勸阻,康斯直接一句:「不用多說,這是命令。」
所有人不情願的閉上嘴巴。
當康斯再次向維堂發問的時候,維堂才知道這個戴著貴族戒指的頭目是來真的。
他雖然驚奇頭目親身下場的怪事居然會出現,但也不多想,反正自己的佣金不會少就行了,於是立刻說道,「這很容易,只要向賭場說一聲就行了,不過大人您要被那些賭客品頭論足一番,這是規矩。」
康斯點點頭沒有說話,而維堂則轉身叫人了。
過了一會,維堂帶著幾個人走過來,而邊上突然冒出一個大漢敲鑼喊道,「諸位尊敬的客人,現在有一位客人將親自參與賭鬥,讓我們認識一下這位勇敢的客人吧!」
那些四周的睹客,立刻把目光放在康斯這一夥人身上,畢竟誰也看得小那些賭場負責人是來找他們的,議論聲、叫好聲立刻嘈雜一片。
一個看起來很穩重的中年男子,向康斯行禮後說道:「您好,尊敬的客人,本人是賭場負責人,請問是您準備親自下場賭鬥嗎?」
康斯點點頭。
「那麼您選擇哪一類呢?需要向您解說一下嗎?」中年人問道。
他的目光已經把康斯上下左右前後的打量了一遍。
這個看起來不怎麼強壯的年輕人,居然親自賭鬥?沒發燒吧?讓那兩個壯漢去賭鬥還有可能呢。
「六頭狼。」康斯笑道。
聽到這話,原本緊張得很的歐克等人,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在他們看來,以康斯的能力,幹掉六頭狼不是什麼問題。
「噢,好的,您需要換上我們賭場的衣服和兵器,這都是規定,請您諒解。
「還有,您可以直接向這位文書下注,他會專門為您服務的。而您的嚮導會帶您去更換衣服。」
賭場負責人說完這些就離開了,如果不是維堂說有個貴族親自賭鬥,他才不會來呢,現在他已經把康斯歸類成尋求刺激的狂妄小子那一類了。
看到那個帶著兩名護衛的文書靜靜地站在那裡,歐克有點遲疑的問道:「大人,壓多少?」
「全部。」康斯說完,就跟著維堂走了。
歐克還沒來得及說話,雷特就把背著的錢袋扔到文書面前,搞得歐克再次白了他一眼。
聽到了康斯話語的文書,也二話不說,拉開錢袋計算起來。
不過他在數了幾枚籌碼的時候,愣了一下,有點狐疑的看了歐克等人一眼,但又很快專心數數。
四周的賭客沒有離去,反而圍著歐克等人打聽情報:「哎,這位兄弟,你們大人怎麼樣?有什麼戰績?能夠和多少人打?」
對於這些問題,僕從兵和帝國兵都是異口同聲地,把康斯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這統一的口徑,讓賭客們皺起了眉頭。
「第一輪賭鬥六頭狼,賠率一賠二,壓注一千八百八十匹,這是賭單,請您收好。」
那個文書雖然很有禮貌,但看他故意大聲喊出賭注後,臉上一臉古怪的笑容,任誰都覺得不是味道。
接過賭單的歐克,有點奇怪這文書的神色,不過接下來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那些賭客在聽到賭注後,愣了一愣,但是立刻狂笑起來:「啊哈哈!老子還以為什麼大人物這麼猖狂呢!原來是個小癟三!居然只拿不到兩千匹來賭自己的命?他還真***不值錢啊!」
「是啊,我們哪次不是賭幾千上萬的,這種小癟三居然還敢來拿自己的命來拚搏!」
「嘿嘿,人家就是小癟三,不然哪裡會只拿不到兩千匹來搏命啊?你們說是不?」
「哎唷,別這麼說,我們應該讚賞他的勇氣嘛,畢竟人家肯拿命來搏啊!說不定人家有必勝的信心呢?」
「媽的,老子就壓野狼兩千匹,看他怎麼死!」
「媽的!你們這些混蛋說什麼!」
威傑立刻火冒三丈高的怒吼道,而帝國兵和僕從兵部是雙眼通紅的朝那些賭客逼去,看那樣子恐怕是想把賭客打成豬頭呢。
賭客也不是好相與的,大部分人立刻摩拳擦掌的大罵:「***,想打架是嗎?也不看看老子這邊多少人!難不成老子還怕你們這幾百人不成?來啊!」
就在雙方要動手的時候,場內的護衛抽出佩刀跑過來攔住雙方,而那文書也忙向歐克提醒:「這位大人,快制止他們,賭場規定鬧事會被趕走,賭注也會被取消的。」
本來已經準備跟上去好好教訓賭客一頓的歐克,聞言立刻一震,忙向威傑等人喊道:「你們快給我回來!」
威傑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們居然敢罵大人,絕對要狠狠教訓他們一頓!」
「快回來,鬧事會被趕出賭場,賭注也會作廢!難道你們要讓大人的心血白費了嗎?」歐克一邊大喊,一邊氣敗的衝前來拉人。
聽到這話,威傑等人都是一愣,最後只好一臉無奈的退下。
賭客一看對方退縮了,立刻囂張起來,紛紛破口大罵,差點又把強行忍耐的威傑等人引火了,不過在睹場護衛的喝斥下,雙方才真正停止對罵。
不過就這個小衝突,讓那些賭客懶得察看康斯,直接把賭注押到野狼身上。
等康斯身穿簡單服裝,一手木盾、一手砍刀的出現在角鬥場時,除了威傑這邊微弱的加油聲外,全場都是:「去死吧,小癟三!」、「喂狼去吧!」、「野狼咬死他!」這樣暍倒彩的叫罵聲。
康斯雖然奇怪賭客怎麼全站在自己對立面了,但也不以為意,靜靜的站在中問,神色不變的看著賭場工作人員把六個籠子在角鬥場一邊擺好,籠口全都對準了康斯。
看到康斯站在場地中間居然不動,賭客們立刻在叫罵聲中加上「白癡」這句話。
在他們看來,怎麼也站在邊上拉開和籠子的距離啊,起碼在保護後背的同時,也多出一點反應時間。
不過這人白癡更好,這樣自己就穩贏了。
康斯看到六個籠子口都有一根繩子,知道一拉,六頭紅著眼盯著自己的野狼就會同時衝出來。
面對六雙流露出凶殘、希望把自己撕裂嚼碎果腹的眼神,康斯輕輕一笑,這樣飢餓渴望品嚐鮮血的神情,自己幼年時就看過許多次了。
上一次白己和狼拚殺是什麼時候?
是已經懂得使用武器保護自己的流浪時期,還是騎著駿馬帶著護衛輕鬆射箭的從軍時期?
呵呵,已經不記得了。
康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樣非常緊張的時候想些有的沒的,不由得微晃一下腦袋,把目光望向那個高舉木槌、準備敲鑼的人身上。
叫罵的聲音已經停下,眾人都和康斯一樣靜靜的等待著鑼聲的響起。
那敲鑼手沒讓大家多等,狠狠的一敲,鑼聲一響,六扇籠口立刻彈開。
六道等待多時的身影閃電般的從籠內射出,撲向數公尺外香噴噴的食物,它們實在是太餓了,迫不及待希望大嚼一餐。
在野狼出籠的同時,各自的加油聲立刻跟著響了起來。所有人都為自己壓注的對象叫好歡呼。
不過在看到接下來的一幕,聲音立即啞了,所有人全都傻愣愣的張著嘴巴、瞪大眼睛,整個人僵硬了。
對著在跑動中自動配合行動的野狼,康斯深感佩服,中間的四頭野狼,一頭襲擊自己的喉嚨,兩頭襲擊自己的左右腰間,一頭瞄準了自己的大腿,而邊上的兩頭則準備繞到自己身後,配合襲擊。
狼的速度很快,在康斯看到這些的時候,已經可以嗅到狼嘴裡的腥臭。
不知道什麼緣故,康斯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右手舉刀一個斜劈,輕鬆的把攻擊自己喉嚨、右腰、右腿的三頭狼砍成兩半:左手握盾下敲,敲斷了攻擊自己左腰那頭狼的脖子;轉身一個側踢,身後攻擊的一頭狼被踢得陷入泥牆;再順手一個刀刺,把刀刺入另外一頭從身後攻擊的狼嘴中。
從六頭狼衝出,到康斯抽刀甩了下刀上的血跡,只是花費了幾秒鐘,六頭狼就這麼完蛋了。
而在場的人,震驚的時間絕對比這個長。
角鬥場一片寂靜,直到那個敲鑼手無意識的鬆開銅鑼,銅鑼掉下的聲音才驚醒了眾人。
清醒過來的賭客們第一件事就是揉揉眼睛,然後才合上嘴巴,接著又立刻張開大喊:「啊!這不可能!」
歐克這一票對著康斯有著無比信心的人,在看到康斯的表演後也都傻了眼,他們雖然知道康斯會獲得勝利,但沒想到會輕鬆到這個程度!
幾乎就那麼眨眼的工夫,六頭兇惡的野狼就這麼完蛋了!
清醒過來的康斯下屬立刻歡呼起來,並且一臉得意地向那些滿臉震驚的賭客拋著媚眼。歐克懶得理會這些,直接抓住身旁的文書喊道:「快!兌換啊!」
那文書像是剛是夢遊般的喃喃自語:「好的,賭注一千八百八十匹,一賠二,三千七百六十匹,您收好。」
而一旁的維堂嚮導早就整個人傻了。
聽到消息正急沖沖趕來的那個中年負責人,滿臉不敢相信的對手下問道:「這是真的嗎?他只是眨眼間就幹掉了六頭狼?」
得到肯定答覆的他,立刻歡笑起來:「哈哈,那幫笨蛋壓了那麼多在野狼身上,現在不就血本無歸?哈哈……呃,糟糕!如果那人連賭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負責人臉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您是現在兌換,還是進行連賭?」總算清醒過來的文書,下意識的問。
歐克張了下嘴,但又閉上,然後直接向威傑喊道:「快!問大人是否連睹!」
「好咧!」威傑立刻興奮的大喊起來:「大人!是不是連賭?」
看到康斯無所謂的點頭,威傑才剛轉頭要答話,就看到歐克已經揪著文書喊道:「連賭!一賠三,三千七百六十匹全壓!」
在那中年負責人冒冷汗還在路上的時候,賭場人員已經按照規章制度清理狼屍,並放下了八頭野性十足的野狼。
正在往角鬥場趕的負責人,被一個滿頭大汗急沖沖跑過來的手下嚇了一跳。
看到這個手下雪白的臉色,負責人心頭一緊,忙問道:「怎麼回事?」
「老大,那……那人已經連勝三輪了!」這手下雙眼無神的說。
「什麼?這才多長時間啊!十八頭野狼就被幹掉了?」負責人吃驚的說。
「老大,不是十八頭,而是二十六頭,他勝了第一局後就開始連賭啊!」這手下一臉苦澀的說。
「連賭!他起始賭注是多少?」負責人焦急的喊道。
「一千八百八十匹。」手下忙說。
「還好還好,不到兩千匹……」負責人慌忙安慰自己,不過他立刻醒悟過來:「呃!連賭是積累全壓的?」
臉色一變,慌忙扳著手指計算起來:「第一輪壓一千八百八十,一賠二,得三千七百六十,第二輪壓三千七百六十,一賠三,得一萬一千兩百八十,第三輪壓一萬一千兩百八十,一賠四,得四萬五千一百二十。」
算到這,負責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了。
而就在這時,一聲鑼響,負責人立刻跳起來:「天哪!難道是第四輪?」看到那個手下有點恍惚的點點頭,馬上喊道:「快!制止他們!絕對不能進行第五輪!」
手下為難的說道:「老大,連賭不到頂是不能停的。」
「媽的,我不知道嗎?我是要你去讓他們第五局不要那麼快進行!就說我親自主持第五輪!一定要等到我到來才能開始!還不快去!」
負責人氣敗的大罵,那手下立刻火燒身一樣的衝向角鬥場。
負責人交代手下後,掉頭往回跑,等他衝到賭場外跨上一匹馬的時候,裡面一聲鑼響傳入他的耳中,讓他恨不得立刻噴血。
第四輪壓四萬五千一百二十,一賠五,得二十二萬五千六百,超過二十萬匹啊!
要是讓他贏了第五輪,那得賠出一百多萬匹啊!絕對不能讓他贏得第五輪!
想到這,負責人立刻策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