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是王本只是風吹日頭曬而今長成一個雜毛黑臉。
王本笑著說「人都說你死了死了幾次了怎麼沒有一次是真的?!我剛剛見過龍血聽說你受傷過來看一看你。他要派兵送我沒有讓還當你現在往床上一挺死豬一口卻乘著轎亂跑。」
狄阿鳥連忙排解一圈惱恨胡人的百姓甩了些錢吃著花生走了。幾個人說著話進了行館打發走轎公狄阿鳥問「你怎麼來長月了?!」王本說「我跟好些人一起來這兒賣馬。不錯不錯這中原真是富庶一口大羊改天我也學龍血帶一隊兵來為他們打仗搶些好東西。嘿。嘿。」
狄阿鳥苦笑搖頭問「你們帶了多少匹馬?!」
王本笑吟吟地說「足足兩千多匹還有人參鹿茸皮革什麼都有。我剛剛看過龍血這不直接來找你回去一說他們肯定也來看望你畢竟貿易還是你阿爸搭過的線。」
狄阿鳥方知王本受老爹派遣來趟大流就說「你們先不要急著賣讓我問一問價錢。」
正說著話兒外面有人求見還捧了好多禮單拜貼。
狄阿鳥讓趙過去看看還沒有出門陳紹武進了來說「咱一起從河東勤王的弟兄們有的都做了校尉聽說你受了傷讓我帶著來看望約在今日。」狄阿鳥沒防備只是說「我見不大好吧?!」他有些頭疼還是呼了人來第一個竟然是方銅。狄阿鳥手裡還拿著一匝禮單、名刺一翻上頭「奮武校尉」四個字帶著金光緊接著又是十好幾人進來。還混了幾個魏滿心的人。
他心裡猛然吃驚留著說了一會兒話暗道「輿論變了還是風向不對?!前幾日並不見他們來。」於是只是打發趙過帶他們去吃酒而自己陪著王本說話話兒也多好像說不完。大家吃完酒回來坐了好久方銅卻留到最後。
狄阿鳥只衝他說親熱話卻摸不到他現在的底細。方銅卻一拜再拜。說「我們當初被迫落草收了許多軍民。後來朝廷復興從龍作戰也混成了將軍但大哥只要在一天小弟就聽命一天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
方銅走後狄阿鳥依舊和王本講生意上事本不想多開口卻因為今天招待明天應酬後天送禮已窮得可憐還是按捺不住問「我也想尋些生意做卻沒有錢。要是在此做些馬生意也不知你們信得過我肯賒賬麼?!」
王本立刻左右看一看把自己撇除小聲說「他們當然信得過。我們一起幹吧。這趟過去。龍琉妹小姐也要趕著冬至來朝貢那才是大商隊。」
狄阿鳥聽到龍硫妹心中隱隱作疼想打聽一二句卻忍住了暢快地說「我就等你這一句話。」
兩人拍手而散。到了晚上。謝先令回來冷不丁地問「你有幾個岳父?!」
狄阿鳥信口開河。笑吟吟地說「七、八十個吧?!」謝先令坐去一邊說「吳掌櫃的老東家今天追根刨底把你問了個一清二楚說他是你岳父說改日送你媳婦、兒子過來。」狄阿鳥臉色一緊「啊?!」他一想就確認是黃皎皎卻不知還有個兒子呼道「我哪來的兒子?!」
他翻轉一夜吩咐、吩咐準備去見見黃文驄不料董雲兒一大早來了見面就說「昨天陛下召見你了?!聽說准你在王城坐轎進進出出。」
狄阿鳥讓她看自己裹嚴實的身軀笑道「我不坐轎怎麼去王宮?!」董雲兒想想也是擔心地說「保不準有人借勢彈劾揭你老底。昨天早朝三十多位官員聯名上奏一是為張更堯、西門霸求情二是陛下殺你休要養虎為患。」
狄阿鳥不敢相信地說「還要殺我?!」
董雲兒說「你的老底全被翻出來了人人都知道博格阿巴特就是狄阿鳥狄阿鳥就是夏侯阿鳥。夏侯有大罪禍及天下沒有人要殺你才怪。」
狄阿鳥也覺得合情理想了片刻卻說「這樣以來我必活張更堯西門霸必死。」
董雲兒詫異道「你少胡猜心裡一旦慢怠禍已不遠。」
狄阿鳥問「我叔父夏侯武律不是王臣好說也算異國之君吧。我來投靠那是處遠夷而心向朝。別人越揭我地底所掀起來的輿論越大關注就大殺我就變得驚濤駭浪很容易變成化胡和排胡之爭甚至胡人們也時刻注目怕今天這樣對待我明天也這樣對待他們;反而是張更堯和西門霸是不臣應了輿論必死無疑即便是可以放歸養老也不可能了。」
董雲兒幽幽一歎說「本來我不擔心現在倒真擔心。」
她漂著流水用一種游動的聲音說「你知道什麼?你當你是諸葛武穆?那一點兒能耐我還不清楚?就這點歲數這點頭腦怎猜得透朝廷、君臣?!我雖然什麼也猜不破好歹也比你大兩歲只知道你猜的一定錯。」
狄阿鳥心口癢癢的連忙將它變成一團不高興「錯的話死的就是我阿姐難不成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董雲兒信手拿了個桔子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揉錄外皮捏出一瓣看著狄阿鳥嘴邊笑吟吟地添來說「要是想這些天也不會對你這麼好。」她起得這般早沒有怎麼梳洗慵懶無力鉛粉不敷正顯風情。
狄阿鳥斜眼看她只見她兩眼彎目笑吟吟是風情一個忍不住啃向她手指。
董雲兒當狄阿鳥學小狗求食也童心大發收放自己的胳膊逗著玩。說「看你長大沒有?!」狄阿鳥膽一大展開兩臂一把將她攀個結實。董雲兒只當狗兒搶食搶急了把手方到背後一下和狄阿鳥貼在一起狄阿鳥沒有再搶下去摟著她纖腰的手用力收緊將她動人地玉體貼結實。
董雲兒哎呀呀樂著突然發現兩人四目相接近在咫尺。不自覺玉、頸微仰愣了一愣。
狄阿鳥知她性子凶。一剎那間也不敢唐突輕薄。
兩人一剎那間好像凝固在那兒現出奇妙的感覺呼吸都不自覺粗了起來。
董雲兒推了一推沒有推開玉臉紅若火炭。但水汪汪地眼光卻毫不躲避對方嗔道「找死啦。」狄阿鳥想不到她只是微嗔當下毫不留情痛吻上她柔軟的紅唇把她按下去用手摩挲週身。董雲兒被親得渾身發軟感到一個手鬼使神差鑽過幾層衣裳接觸上胸脯地肌膚一巴掌拍向對方腦門。大聲說「小色狼。你想死了。」
她用力推開狄阿鳥只聽得「撲通」一聲從榻上掉了下去顧不得發火兒連忙下來。蹲到一旁看連聲問「你怎麼樣了?!」她以為狄阿鳥骨頭真斷了好幾根能掙扎著親自己已經大出意外竟這一摔少說也去了半條命摟在胳膊上後悔。連聲說「都是姐姐不好。」
狄阿鳥看她緊張。倒也忘了爬爬起來。回床上一躺說「沒事。」
董雲兒大吃一驚問「你自己可以走動了?!」
她一點兒也不接受教訓再一次坐在狄阿鳥面前擁住雙手懺悔要喊郎中抖了傷口看看。狄阿鳥不肯說「傷長在我身上好不好礙事不礙事我自己知道。」
他用五指扣緊一隻柔荑拉在嘴巴上親。
董雲兒也沒有吭聲覺得手掌連心被啃癢癢麻麻就說「我沒有洗手。」狄阿鳥依然抱著不丟說「我不管只要沒有挨髒的東西就不怕。」董雲兒說「挨了。」狄阿鳥立刻改口說「只要早晨沒有上茅坑我就不怕。」董雲兒抽了兩下手還是抽不掉黑著臉說「上了。」狄阿鳥再一次改口說「只要沒有沾上屎我就不怕。」董雲兒忍不住一笑說「當然沾了。」
狄阿鳥哈哈大笑說「你剛才錄桔子我們兩個都吃了我們兩個今天竟然合吃一手屎。」
董雲兒說「你才吃屎呢桔子都讓你吃了。」說著說著自己忍不住笑前俯後仰。
狄阿鳥勾一勾手指頭見她遲疑片刻還是湊了過來噴氣如蘭小聲說「我們剛才親嘴是不是勻開了一人一半。」
董雲兒大羞眼看沒有地方打的只好把自己的指頭曲起來彈他腦門因為離得太近被狄阿鳥勾住背再一次抱了個溫香滿懷。她卻沒有反抗只是趴在狄阿鳥身上用嘴唇貼近面孔小聲問「你是不是喜歡我?!說。」
狄阿鳥連眨眼帶點頭承認說「喜歡。」
董雲兒吃吃笑笑「小色狼正好姐姐逃難逃地快二十了老了還沒有嫁出去。你要是再敢毛手毛腳惹得姐興起姐就先吃你這小嫩草芽。」
狄阿鳥想不到她臉都紅得跟燒著的雲一樣竟一出口說出這番話心道「雲兒姐果然是雲兒姐就是不甘示弱。」連忙說「雲兒姐太好笑嘴唇都被我親腫了都快被我吞了。」
他勾起舌頭看準一旁紅透的臉龐「吱溜」拉一道濕痕說「好香。你有本事你吃一口我讓我看一看。」
董雲兒遲疑片刻也紅著臉伸出一短丁香碰一碰狄阿鳥的臉說「好臭。都是鹹的。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臉。」
兩人正卿卿我我外面響起一道清脆的口音是在跟外面地人說話「我來喊大懶蟲起床要是他還想著他老婆就披一身蠶皮起來一起去玩兒。什麼?他不能動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前天就能爬轎坐輪椅了。告訴他我娘給他約好的要是他再不去他媳婦跑掉別怪我。」
董雲兒不聲不響地按著狄阿鳥問「她是誰你又哪來地老婆?!」
「她叫褚怡上次來過。」
狄阿鳥忘了上次自己是在昏迷著董雲兒也沒有追究。
有人進來看董雲兒和狄阿鳥那姿勢又退了出去在外面學話。狄阿鳥把董雲兒當成大姐跟她講過自己的經歷這會兒把和李思晴地事兒補充上去連調戲褚怡也沒有隱瞞。董雲兒聽得高興連連譏笑說「小色狼。你還真是小色狼。姐都怕你了。」
她說「你幹嘛盯著人家不放算了吧你就那麼好色就不肯放過一個?!」
狄阿鳥覺得自己確實夠好色的可是卻說「她父親和哥哥對我特別的好就像是對自己一家人一樣我怎麼能放?!」
董雲兒卻說「一個土老財?!我父親對你也好呢你怎麼不說?!」
她站起來說「告訴她。狄阿鳥這小色狼不要那丫頭了。」
狄阿鳥連忙更正見她往外走肯定是想把話說給褚怡一把拽住連聲說「姐。姐。我改了我再不敢衝你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