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飛鳥俘虜回來的「憨瓜」和人幹上架了大喇叭一樣吵嚷。床上躺著的飛鳥一驚猛醒方知許多事都是夢裡才有的這才安心躺回去。可剛一閉眼耳邊就響起了尚郎中為路勃勃看病時的歎息聲接著呂經的話又讓他暗暗苦笑。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文學!
昨晚呂經把他帶進一間空室燃起熏香以掌抵面告訴他「既然小宮告訴你我是個墨者我也不想在你面前隱瞞。想知道『熊魄之毒就要先從苦修講起說起苦修就得講到墨子。」
這些他有的聽過有的沒有聽過關心的只是「熊魄」這種毒藥。
可既然呂經要講他也只好耐著性子聽。呂經知道他心不在焉卻依然用平靜的聲音訴說一斷鮮為人知的往事「墨子本是一個貴族衣食無憂雖然處在戰火中卻和大多數一樣把它看成是男兒建功立業的機會。可後來一場兵變讓他的命運得到徹底的改變。他被人在臉上刺字從一個貴族淪落成囚徒過了一段相當悲慘的生活。從此他體會到芸芸眾生在殘酷的戰爭中所承受的痛苦並認為正是他體會到這種痛苦因而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同情願意用一生去救助弱者。他告訴自己的弟子們說人們不經過痛苦的折磨就不能明白弱者是怎樣在水深火熱中掙扎的也就得不到超凡入聖的出脫和悲憫天人的博愛。所以受苦也是墨門中修行的法門。
漸漸的弟子的領悟出了偏差把這種法門改成慘不忍睹甚至是有步驟從淺到深的自殘。有地人截去胳膊有的人割自己的肉。結果他們雖然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卻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便漸漸地疑惑了迷茫了。」
飛鳥駭然問「那死士呢?」
呂經微微一笑說「死士。也是這個時期出現的。墨子四處奔波救急解難手下的弟子奮不顧身。卻都是為了一絲看不見的光明。可墨子之後呢墨門中為天下趨利避害的人越來越少。因而只能利用苦修訓練出死士。」
「中朝時墨門開始分裂。一些掌握著墨門精義的人不滿武墨地倒行逆施毅然脫身出來例如學者張沖名臣桑武他們開始傾向於儒學、玄學、機關和理財。認為國家大一統一個墨者就要造福於百姓。而武墨則不然在失去精神的支柱
戰爭後投靠密謀奪權地梁王一夜間刺殺王公近臣和墨門高士幾十人。皇帝震怒向天下宣佈墨者罪狀。朝廷的取締和雷霆般的打擊使武墨日趨蕭條。他們藏匿於江湖甚至靠討飯過日子已沒有條件訓練死士。可沒有死士他們又怎麼與獨尊的皇帝抗衡於是。有個醫術出眾的人調製了「熊魄」之毒。他們利用邪法給人灌輸意識而後讓他們服用『熊魄「讓他們不怕不疼地白白送死。」
飛鳥緊張地問「那它毒不毒?」
呂經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家早已與武墨一刀兩斷……」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文學!
牛六斤的聲音把飛鳥從回想中驚醒。他「哦」了一聲像是突然記得起什麼。給牛六斤說「回到山寨後找找咱家地那個墨士看看他能解勃勃的毒不能。告訴他只要他能救勃勃一命做縣長也沒問題。要是他看得上曾陽我就想法把韓復轟走讓他試幾天。阿過呢?」
牛六斤應了一聲。說「衙門有個叫郭東進的。來借狗辦案。阿過和他論說好一陣傳授完辦案經驗。又帶上狗跟他走了。」
飛鳥說「郭東進幫過咱家的忙還借什麼狗把狗送他。」接著他又哭笑不得地問「他怎麼就相信阿過能破案?」
牛六斤憋了氣也笑出聲來「阿過覺得自己有辦案經驗。要去人家能不讓他去?」
飛鳥嘀咕說「我看他怕勃勃捨不得那條狗不想給人家。」
牛六斤又想起了件事說「史文清來了要見你。」
飛鳥摸了衣裳心煩意亂地說「他怎麼夜裡往這摸出了什麼事嗎?」
牛六斤猶豫了片刻才說「也沒有多大的事。要不把他攆回去不讓他再添亂。」
飛鳥察覺到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低沉地問「扈洛兒怎麼不來?」按說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扈洛兒比史文清合適得多。牛六斤笑道「他口風把得緊。我要是掰了他的牙你非叫阿過監督我造船不可。我可不想當一輩子船工。」
「我看你是想拉阿過陪你造船。我不是忘了才不打發個人監督。我這次追逃妻沿河看了水勢才知道咱山寨裡的水能通大河可以行船。怎麼造全是你的事工匠都歸你管。造出來兩三艘往南跑跑看看。」飛鳥嫌這樣說話吃力一邊穿衣裳一邊說「讓老史進來吧。我又不是個娘們難道還害怕被你們看跑了胸?」
不大一會史文清跟著牛六斤進來目比牛六斤一陣直到牛六斤怏怏地離開這才輕輕地問「伺候過先主母地兩個女子先後暴斃。以小的看這不是個小事。」
飛鳥懵了一下問「這是誰這麼大膽查了沒有?」
史文清猶豫片刻在一再督促下方小聲地說「查了。在事發之前二夫人先後單獨問過她們話每次都沒有人在場。不久一個先死在馬房了褲子被人拔了似乎是被人姦污後殺死。接著又死了另一個無端端地服毒自盡。我們抓了與她相好的男子問話那人說二夫人曾安排過話讓她不把什麼事講給別人。」
飛鳥心裡打了寒蟬反問他「含章年紀還小再怎麼說也沒有這手段你不會懷疑她吧?」
史文清沉默片刻又說「一個為飴達爾打鐵的奴隸在暗娼出入。出手的竟是鉗下地小塊赤金。」
飛鳥想都不想就說「偷的。我現在就拿不出成塊的赤金含章到哪弄?」他漲紅著臉猛地一伸食指說「查。查到底。這個事肯定和她無關。為了她的清白也要往下查。」
史文清又是半晌不吭聲接著又說「她提拔了兩個人一個人是和飴達爾一起管理工匠地墨士一個竟然是那墨士推薦給她的人。圖裡圖利認得那人說他曾是呂老爺地師爺。」飛鳥地腦袋轟隆一下炸了反問「黑師爺。他竟然在山寨裡?」繼而他冷靜下來。說「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史文清說「她告訴我們說你誇獎過那個墨士。準備用他們讓我們先把他倆安插下歷練、歷練。我們誰能質疑?」接著她又說「昨天她罵了扈洛兒硬是賞給李信兩名女子。賞給圖裡圖利兩個女人。李信據為己有圖裡分給了手下。」
飛鳥心裡越來越悶卻仍然問他「這是不對可也不見得和案子有關聯。」
史文清說「這事你得問扈洛兒。他心裡明白。出事後他不讓查私下給我說死兩個奴隸咱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我說主公身邊地人都死了個不明不白主公又怎麼安全?扈洛兒就無奈地透露說這兩個女子於王水見先主母時站在旁邊非是聽了不該聽的話。我又問他。他說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主母見過王水就不堅持讓主公續娶二夫人而是說你若愛阿狗就暫不娶妻。當時我並不相信兩者的關聯堅持要查。可查著查著就不知道怎麼好了……」
飛鳥木然揮揮手說「那你說她賞李信和圖裡又有什麼地方不合理?」
史文清說「她賞李信和圖裡後和李信談了好久。我看她要賞的只是李信。阿狗的乳母歸李信管。」飛鳥五內俱焚。頓時嚎了一聲。史文清被他嚇到。停了好久才低聲說「這只是我地猜想。按理說二夫人的心計還不至於如此可怕。可這又折了回去。她提拔兩個新人到底是愛才是拉攏還是因為兩個人已經為她出了力呢?」
飛鳥胸口起伏了良久問「她不知道這些吧?」
史文清搖了搖頭。飛鳥立刻指示說「我讓牛六斤以飴達爾家地奴隸偷盜為名逮捕那個使赤金的奴隸假裝要審問赤金的來歷。也會讓圖裡抓住黑師爺作勢送往縣城。就不信她露不出馬腳。」接著他又顯得萬分氣餒反悔說「算了。我容忍她這一回。」他沒意識地嚷嚷著「容忍這一回」出了門坐到院子裡用兩個茶碗來回折別人送到跟前的茶水。過了一會史文清送走牛六斤一聲不響地站到他旁邊。飛鳥這又跟他說「待會和我一起去見見我大哥。看來我不能把圖裡給他。沒有圖裡在家裡鎮著什麼事都會發生。」
史文清同意但覺得這都是老早許諾的事兒了怕不容易改口就說「那怎麼跟團練使說?」
飛鳥說「好說。我讓你去給他謀劃再說服李思廣去做副。你思維縝密李思廣又熟知兵法見地不凡難不成不比一個圖裡頂用。」
史文清大為跳胃說「主公有沒有想過。團練使要圖裡就是怕李思廣做副?」
飛鳥驚訝反問「你怎麼這麼想?」
史文清說「周李兩家李氏勢力更大。雖然李老爺子不動聲色卻依然為周姓人家忌憚。按說團練使若有心合辦團練不讓李氏要人做副不合情理。可團練使卻沒有這麼做反而突然變得焦急向我們催要圖裡將軍很難說不是用圖裡將軍堵別人的嘴。」
飛鳥呵呵一笑說「可惜我大哥不像你有這麼多心眼。」
史文清有點著急說「主公糊塗。圖裡是客居哪天團練使自己硬實了一句話就把他還給咱們了。可讓李思廣做副就等於紮了根。即使團練使大度地和他相處可其它周姓子弟呢?我敢說你只要這麼一提。團練就誤會。」
飛鳥立刻說「不會地。」
史文清見他不信又說「您這話要漏出去也是不得了的。李家本來把團練當成周家辦的不打算插手。可以您現在的份量推李思廣出去就等於李家。而團練使不拒絕心裡就會埋怨你拒絕傳揚出去李家的人就會覺得自己硬被擠出去了。」
飛鳥只好說「我在沒人的時候講給我大哥聽總行吧。他願意就願意。
不願意就算了。我就不信小小地一個副團練使。硬是讓我們相互敵對。」
史文清反問「那我們有必要非試試不可嗎?主公留意到了沒有自從周行文興辦團練開始李家的人也開始水漲船高有心往郡裡安插武職?主公千萬不要以為這都是李思廣的意思。若他們家老爺子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會不出面干涉?」
飛鳥歎道「照你說。他們都是一群見利忘義的傢伙?」
史文清見自己說服不了他。只好低下頭去嚷道「主公既然不信我地話我還有什麼說的罷。」
飛鳥笑著安撫他說「不是不信你是你看錯了我大哥的為人。上次我和他提過兩家聯手的意思我大哥反而高興。」
正說著。周行文已經不等飛鳥先去看他先一步來到。他大踏步進來老遠就李思晴的事沖飛鳥嚷「老三。沒找回來也不打緊咱只管給她父親要人。」飛鳥起身。擺手接了他坐苦笑說「人家逃婚和她父親也要不來。」周行文立刻鳴不平地說「不要也行。退婚。」他把手搭到飛鳥挽上拍拍自告奮勇地說「你要是抹不開臉。我去說。」飛鳥搖了搖頭說「我怕破壞了咱兩家地關係。」周行文說「壞就壞了吧。他娘地不像話讓咱咋辦。這下兄弟你的臉丟盡。要是不退人家不當咱好欺負麼?」
飛鳥沒想到他一點也不珍惜兩家地合作「啊」一聲朝史文清看去。史文清微微目示周行文。點了點頭。好像是在說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飛鳥仍對他的分析半信半疑。卻再不敢提用李思廣替圖裡地想法只是說「母親卻不這麼想。」
周行文說「昨晚你回來去看了她?!」
飛鳥說「去了。她讓我再找找找到了哄哄。」
周行文不看好母親地態度說「她人老頑固。可也不想想你我現在都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不想悔婚就不悔婚了?!這老少爺們都覺得咱窩囊丟了臉……」
飛鳥默然心想還真被史文清說中了周家爺們會在大哥身上使勁。
他被一攤攤爛事攪得頭大如牛第一次覺得自己身心透支等周行文一走就疲憊地躲去床上發愣。不料快到中午的時候馬大鷂又帶著王雙錫登門拜謝。飛鳥一心逃避便把面孔揉進被子裡給史文清說「就說我病了誰也不想見。」
史文清把話帶出去。
王雙錫渾身一下輕鬆許多留下禮物就告辭。
午後趙過拉著狗兒和幾個武卒一塊回來。他們一直在分析「小花芯」被殺案進了門就在靠窗戶地地下畫了好幾張「現場圖」。包小明拿了根手指頭在人前大聲地嚷嚷「趙過大哥說得對。一大群人喝酒吃肉不會是沒錢嫖妓女的。他們沒有找其它妓女為什麼?」
趙過立刻問大伙「誰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史文清暗自發笑心想這位爺還真成了破案的核心人物。
他四下看看正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智慧為他們推測一番。面前多出一個短褂短褲的憨厚青年。
這青年蛤蟆一樣撅著屁股硬擠進人堆裡說「俺想他們這些人在商議大事根本不為嫖妓和賭博。」說完他就趁大伙還發愣的時候往外鑽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跑進屋了。趙過第一個拍大腿問「你們看你們還不如他呢。我問第二個問題這個妓女喝酒的時候坐在哪?」史文清看看他們畫出來的屋內圖暗想人家都說這位阿過爺傻。我看他是大智若愚這兩個問題都是破案的要點。先判斷這些人殺死妓女的動機然後再判斷妓女和他們地關係。他聽著眾人對現場的解說正要插一句。那個憨厚地青年又從屋裡跑出來一頭扎進人堆說「俺又來了。要俺說這個妓女坐到哪?和敵首坐一起唄。這個妓女肯定是聽了不該聽的話被人滅口。想查誰殺了她是笨蛋所為。」
趙過一把逮住他問「你聰明你說從哪查?」
憨厚青年掙了幾下又說「俺也問幾個問題。你們回答上來立刻就可以破案了。」
史文清大為驚訝。先趙過一步問他「哪幾個問題?」
憨厚青年往地下看一看問「既然你們說只有兩個人用筷子。其它的人用手他們在一起會幹什麼?」趙過和史文清相當入題但都沒有吭聲。眾人已踴躍加入裡蹲外站嗡嗡地說話。終於有人提出匪夷所思地觀點「有內奸勾結韃勒人。在這裡碰面。」
憨厚青年不說正確與否只央求大伙「你們等俺一下容俺去喝口水。」
眾人這就放過他等著他喝水不大工夫他從屋裡喝水出來又問「用筷子的可以和用刀子的人能一起吃肉?」
有了前一問這一問太廢話了大伙樂呵呵地嘲弄「能!」也只有趙過說「不能。」史文清朝他看去心想岢怪。他的回答怎麼與所有人都不同。在眾人疑惑不解時。他說「博格請客時把食物剁成一塊、一塊的既可以用刀扎也可以用筷子。這些人用的也是這辦法。那女地和頭目坐在一起頭目不可能用筷子。只有那女地用筷子。」
憨厚青年立刻又問「窯姐也用筷子是他們一夥的嗎?不是一夥地怎麼準備盛食物的大盤大碗大盆呢?還不去查查這些盆和碗的來歷呢?」
幾個武卒紛紛說「是一家館子的問不出什麼線索。」
憨厚青年說「那家館子是窩點。可以去抓人了。」
有人問他「你怎麼知道?」
憨厚青年哈哈假笑轉了一圈頭說「我是神仙。」說完進屋了。史文清摸到趙過身邊。拉著他去一邊。低聲說「礙不著我們的事你還是先給主公說一聲。再往裡頭攙和。」趙過也神秘地趴在他耳朵邊眼神往上飄著說「剛才那個人就是替他傳話的。」史文清大吃一驚繼而又小聲說「憑聽你們在這嚷嚷就判斷有准嗎?」
趙過抓了抓額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總有他地道理。」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文學!
郭東進和趙過商量一會立刻帶人去找韓復。
大約一陣香的工夫韓復便親自圍那家館子。強作鎮定的掌櫃還苦苦申辯兩個心裡有鬼的高大夥計卻抽了兵器反抗。一開始縣卒竟沒人能擋住這兩個人傷了七八個才把他們堵到樓裡。
周圍的圍觀者很多有的遠遠裡站著有的慌忙往別出奔。
撒察帶著兵趕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些看熱鬧的全堵了。
王雙錫也在裡面被按住帶走的時候心想我臉上沒寫字又是和劉老實單線聯絡想必不大一會就被放掉。他心裡正帶著想法。看到幾隻咧咧欲撲的大狗。又聽到走動地兵士宣佈被狗聞過就可以走了。王雙錫一下懵了。他看身邊兵丁稀疏立刻蹬翻一個就跑。跑了十幾步前頭突然冒出許多兵丁把他和七、八小伙子逮個實在。
此時王雙錫依然帶著僥倖暗想我們幾個不可能全是細作看來還會有個甄別的機會。可剛剛一僥倖完兩三個小伙子就給一個年人求饒發音帶有陳州特色。
他懊惱地埋怨了劉老實等人暗叫「你們怎麼不勸勸上頭安插這麼多人幹什麼?」
輪到別人問他了他卻一個字也不吭。
有兵丁認識他也相信他正要放他走。來了幾個人。他聽到人鬧著「博格司長官。」一抬頭便看到一個看著自己的年輕人。這年輕人頭頂兩個小辮子相貌卻很英武他卻說「人多了些。這樣吧把開口說話的放掉。他們應該是沒罪的也許是混進城做點買賣。這幾個特別是那個奸詐地小胖子肯定是細作。」
王雙錫查點吐血氣急敗壞地問「為什麼?」
飛鳥哈哈大笑說「你不用佩服我。我讓人圍那個館子因為它是胡商南下的落腳點。要是拓跋部的人不在那裡設聯絡點就不合情理。而它出了事參與黑市買賣的人大都會跑去看奸細也會跑去看。這幾個人輕易就暴露了身份當然是商人了以後還可以得到我的特許來這裡和我做生意。」
王雙錫兩眼發直沒什麼喊的便大叫「好你個無法無天地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