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日春秋 第一部刀花馬浪 第四卷 二十四 ——關(2)
    段晚容心裡不高興走掉了可她卻不明白飛雪為什麼突然不高興。她好不容易趕上了飛雪問「你不喜歡你哥哥和那個姐姐在一起嗎?」

    「嗯!」飛雪看了看她說「可也不喜歡你和他在一塊!」

    「為什麼?」段晚容吃了一驚連忙問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錯了。

    「那樣他就不會理我了!」飛雪說。

    「怎麼會?」段晚容說「你是他妹妹呀他怎麼會不理你呢?」

    「可我不是他妹妹我是阿爸揀回來的。」飛雪平靜地說。

    段晚容在她臉上沒有找到一絲不正常的神色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在犯病的跡象。她也知道飛雪不是飛鳥的親妹妹卻想不到飛雪也記得。也許她無法根除的病根就在這裡一直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遭遇過的事。

    「你還小!也許你將來就會明白一切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段晚容盡量用自己不完備的觀點說服她。

    「我小嗎?我哥呢?他只比我大了一歲而已。」飛雪淡淡地說「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永遠不會做噩夢也永遠不會害怕因為他成了我的守護神!沒有他我會死掉的。」

    「說的什麼話?」段晚容拉著她的小手說「你有阿媽和阿爸他們都很疼愛你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一定難過死了。」

    「你看!」飛雪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半金屬片說「我的守護神不在了。」

    「一個爛金屬片罷了。」段晚容說。

    「是嗎?」飛雪搖搖頭跟著段晚容向家走去。

    花流霜見段晚容帶著飛雪回來問起飛鳥來。「別人請他去吃飯了!」段晚容說。

    「你怎麼不跟他一塊?」花流霜問。

    段晚容當時沒有回答好久才說「是一個女學生請他吃飯。」

    「噢!」花流霜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也不再追問。

    「飛雪乖!你又怎麼了?」花流霜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問。

    「阿媽我很好呀!」飛雪做出很高興的樣子段晚容歎了口氣走開了。

    井中月不營業天大的怪聞。飛鳥有點不敢相信只覺得酒店破產了大聲嚷著要見「肥肥」當然背後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吃飯的一碼事。常掌櫃出來十幾步遠就拉動腮幫子笑。

    飛鳥忙忽忽地上前面拉著他借一步說話。「咱們都是兄弟對不?我今天帶了個要人遇到什麼難處你可以給她說是不是誰來鬧事了?」飛鳥揉著人家的肚皮攤開手掌說。

    「不是!被人包下了!」胖掌櫃有些不習慣扭動著身子往一邊去可立刻被飛鳥跟上。

    「這麼有錢?」飛鳥回頭看了有些不耐煩的龍琉姝幾人一眼再次拉轉掌櫃說「可錢不是什麼都能買到今天是貴客!」

    看胖掌櫃吭吭巴巴又解釋笑。飛鳥不滿意了使勁地拍了他兩下指著樓上和樓下說「空蕩蕩地沒有人嘛!我們交情好不好?交情不是全在這個時候體現嗎?以前我是怎麼對你的?!至少也要將心比心嘛。」

    掌櫃想不通飛鳥什麼時候對他格外好過只是搖頭說「這裡住下的猛人番子是狄將軍包下不讓人吵鬧的!哎你不是也姓狄麼?!」

    飛鳥眼睛一亮看龍琉姝已經想走在給他招手換地方心中大急說「對呀!我也姓狄家裡大人招呼大要人我招呼小要人。你今個不讓我們去吃飯我們以後頂著牌子沒日沒夜地來攪和。你知道的我家就是這裡的七姑八嬸全在鎮上那個兇惡的女人看到不?對!那個龍將軍大人的女兒我們合起來鬧騰你生意!」

    「別鬧了真是不能讓你進去!」掌櫃實在受不了了「掙你這個小酒錢卻得罪大人物我划不來呀我!我東——」

    「好!」飛鳥一付翻臉的樣子大聲說「你說什麼?就是不讓龍家的人進去你口氣大得很麼!」龍琉姝聽了一愣立刻走了過來。

    「我們保證不鬧我和猛人猛人中的少年好多都是我兄弟呢!」飛鳥看龍琉姝要發颮立刻又拉著胖掌櫃換了個地方走進了櫃檯裡說「看到了不?我其實是為自家人好你看她——」

    掌櫃看龍琉姝的衣著明秀被糊弄懵了但還是怕飛鳥胡說八道問「龍家的?」

    「我們龍家人怎麼了?明天就拆你的樓!」龍琉姝不知道自己要花錢還要替別人打通最花錢的地方黑著臉發火!

    「就是!」兩個伴讀附和說。

    「過分!」飛孝說「我大伯包的我們還不能進去?!」

    「小姐不要生氣我!我和——和他說笑慣了!」掌櫃立刻把被蹂躪的相貌換成笑容微笑著聲音提得好大怒說「我是說不給讓打折不能進去!」

    「好朋友也用不著這樣吧!」飛鳥換了樣子推了他一把。

    掌櫃記得飛孝見是前幾天在這裡打架的小子知道他和狄南堂確實是親戚他心裡嚥著苦水要來一個侍人領他們上去叮囑了一遍又一遍說「切不可吵鬧!」

    井中月的飯菜應有盡有看菜譜就讓哥妹幾個食慾大動口水橫流。「都很貴的我們隨便要幾個便宜點的菜然後吃點飯吧。」飛鳥建議說。

    「佛跳牆吃過不?扒熊掌呢?這兩道菜我和父親一起來吃過就要上吧。」龍琉姝要了井中月的幾大名菜後又附帶些隨意要的接著又說「羅漢大蝦也不錯也要了把不錯的點心都端上來吧還有那種紅紅的酒。」

    內地請來的侍酒也早習以為常了關外人就是這樣。通常兩盤點心兩個冷拼是先上的大菜點得多了前面自然都是附送龍琉姝還自以為在行地大聲去要最過分的是酒水要得更籠統。店員不是小氣也不是很不放心還是報了一下大致的錢數。畢竟面前都是年齡不大的少年一個金幣多不是小數目了。

    「噢不多!」龍琉姝聽上一下見也就一個金幣多一點點揮了揮手說。

    「酒錢還沒有算在裡面小姐可以先試試酒水嗎?」店員補充說「如果是干紅呢上等的要貴一些是適合做開胃酒的。」

    出乎意料的飛鳥有些瞠目說「這差不多是一頭肥牛的價格呀還不貴?快叫肥肥上來!」

    肥肥是飛鳥對胖掌櫃專用的叫法店員笑了一笑自然不敢跟著說回答「大掌櫃已經給過折扣了否則哪能有這麼少?」

    飛鳥忍不住了掏了身上僅有的兩個銀幣和一大把小幣遞給龍琉姝說「還是湊錢吃吧。」

    龍琉姝身旁一個伴讀笑了一笑忍不住說「龍爺上次帶我們來差不多吃了三十個金幣呢。」

    「你掙了這麼多錢不會吃上一個金幣的飯都吃不下去吧。」龍琉姝看他大驚小怪忙著翻口袋的樣子說。

    「就是這也不算什麼。」花落開若無其事地說。

    「要是大伯知道了呢?他非餓我們幾頓不可。」飛孝也忍不住說。

    「為什麼?反正是我請客嘛。」龍琉姝說。

    「不管啦反正我要多吃多長!」飛田伸著舌頭說。

    開胃菜很快就上來了飛田迫不及待地抓了個點心吃。一個女侍奉又拿來了幾種有顏色的酒並分出杯子給龍琉姝試酒。「嗯!就這種吧。」龍琉姝嘗出一種讓大家品嚐。飛田就著酒杯就喝口水沾得到處都是接著是飛孝接著是花落開接著是飛鳥。

    飛鳥潤了潤然後把酒喝掉乾淨這才說「我喝過的只是記不住是不是這一種。」

    「要這種嗎?」女侍者也不為這種共杯試酒發笑只是很禮貌地問。

    飛鳥點點頭想起什麼來了說「就這種吧。」

    「怎麼猶豫這麼久?」龍琉姝問。

    「不記得了?我有過好多這樣的酒是從蔑乞兒拖拖部搞到的。不知道三叔出手會不會虧本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壓我的價錢。」飛鳥後悔地說「早知道我運來這裡賣給肥肥掌櫃了。」

    「我阿爸才不會呢!」飛田哼了一聲說。

    「嗯!」龍琉姝和飛孝都有不淺的印象笑了。「我還記得你分過一大桶酒給四周的百姓呢那個叫什麼的老頭拚命地喝呢?」龍琉姝笑起來說「怎麼?後悔啦!」

    「不是!」飛鳥搖了搖頭說「這種酒大概叫玫瑰紅吧我老師喝酒的時候因為懷念說過一點點。我當時就知道它很貴但還是想讓大家一起嘗嘗他們也給我喝了馬奶酒不是。現在我只是覺得我們這裡的葡萄很大很甜還有各種山裡的果子說不定也能大規模地釀酒雖然不如西慶的酒出名但也一定會暢銷的。」

    「西慶?我聽說過那裡出產這種酒嗎?」龍琉姝問。

    「是的!那裡溫差比草原還大葡萄更甜更大自古就出這種葡萄美酒。據說喝它們最好用夜光杯。因為男兒多嫌之艷紅但用了夜光杯就色如鮮血憑憑多出了幾分豪氣。」飛鳥拿了糕點邊吃邊說。

    「夜光杯?那樣的寶貝哪那麼常見!」一個伴讀說。

    「夜光杯是一種玉石雕製成的酒杯。倒入酒後,色呈月白,反光發亮,因此得名。」飛鳥侃侃而談「一旦倒出有顏色的酒後顏色就在杯底返照加深。雖然算是貴重卻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不尋常。」

    旁邊的女侍也笑了一邊忙著倒酒一邊說「公子好見識只不過這種琉璃杯也差不多小姐請看。」

    幾個女孩子探頭看去酒色果然加重多了一種醇色之紅也多了幾分稠厚的感覺真如血樣。「事實上玫瑰紅並不顯著若是干紅會讓你難以分辨呢。」女侍微笑著把酒奉到各人面前。

    「變質了!這酸甜中還有一絲澀味呢。」花落開說。

    「公子好味覺事實上玫瑰紅澀味比干紅輕多了通常難以察覺。」女侍正想退走見花落開土得掉渣的詢問還是很得體地回答。

    幾個人大口大口地喝只有飛鳥裝模作樣勾捻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酒不和胃口?」龍琉姝問。

    「不是這就是品葡萄酒成色不同給人的味覺也不同通常要用舌頭的不同部位來品嚐不同的味覺。」飛鳥得意地說「我這樣是不是很有貴族風範。」

    「去!」眾人齊齊看到飛鳥就著酒吃點心渣滓沾了一臉齊齊哄他。也好在點心是精心挑選的不會撞味否則定然讓他醜態更多。

    菜一道道上來了大家猛搶開來。飛鳥整個把熊掌的盤子搶了來說「分!分!這些酒菜都是沒吃過的大家一人分一點不好嗎?」

    「是呀!」花落開是最矜持的一個什麼也沒搶到極力贊成飛鳥的話。

    大家分了起來飛田總是抱怨她的分額不夠飛鳥只好用自己的補貼。雖然要得菜不少大家還是吃得點滴不剩。龍琉姝看看四周說「其實大家都不知道這裡的菜好大多人都在樓下要點東西吃吃喝喝就算了將來我看非火暴不可。」

    「這不好說的我看掙錢不是許多。關外人沒吃過有錢人也還常被價錢嚇走除非酒樓不要太正統否則根本就支撐不起。」飛鳥說出自己的意見「單單這個拼盤不知道多費工夫呢我一直都在建議肥肥掌櫃要他不要太正式了還好他就知道用琉璃杯子代替夜光杯了。其實關外人哪懂這個?就是用瓷器或者石頭也沒有人覺得不好的。」

    「這倒是!」花落開充內行地點點頭。

    「我有提議我們共同出錢把井中月買下來一起經營好不好?」龍琉姝提議說明顯是看中了飛鳥發家的本事。

    「到哪弄那麼多錢來?一萬個金幣也不一定夠。」飛鳥否定掉龍琉姝的建議說「肥肥說了這裡都是請人佈置的看!這屏風雕欄這些生猛海鮮的儲藏這些名貴的器皿獨自的藏酒窖。我看開這家酒樓的人是看準了建城的趨勢才下了血本進行投資的。將來有了防風城此酒樓又深入人心的話就發達了不管是過往商人本地富戶還是大小部落的首領都會慕名前來吃飯玩樂。即使給了人家錢人家出讓嗎?若背後有大商人他們還靠酒樓來成為消息的重要來源呢。」

    結了帳出來龍琉姝還在惦記著一頭想著一頭問飛鳥問他的錢哪去了。「你賺的錢呢?我們買下它!」龍琉姝又開始鼓動。

    「哪可能呢?一萬個金幣?那要花多少天才花完恐怕一輩子也花不完。」花落開回頭看看與周圍街道明顯不趁的井中月怪飛鳥幾個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飛鳥咬著嘴唇問「你阿爸打算建城嗎?」

    「不知道。」龍琉姝說「不過這幾天有個人老給他說要他徵調十萬人建城!」

    「十萬人?」飛鳥猛吃一驚近來他的心都在琢磨自個半懂不懂的城牆上聽說後自然吃驚問「哪來十萬人?」

    花落開開始用另一種眼光看龍琉姝把她緊緊和十萬人數不完的金幣聯繫起來更有了一種莫名的憧憬。

    「聽老師說要建現在就開始最好冬天用熱水開山容易。還聽說猛人的俘虜因為嚴寒死了很多為什麼不讓他們吃飽穿暖呢?」飛鳥有些牢騷地說「還不如現在就給他們出去幹活!」

    「危險!他們有了力氣誰知道會不會反抗呢?」龍琉姝說。

    「那不是正在殺死我們自己的壯丁嗎?」飛鳥疑惑地說「我們給他們吃的喝的穿的並且保證兩年以後讓他們回家他們還要反抗?」

    「為什麼要讓他們回去他們是我們的敵人!」龍琉姝說「連田先生都認為不殺他們就是天大的恩服了。」

    飛鳥知道無法說動她的就換了個角度說「那建城的時候是讓他們拖著鐵練呢?還是用眾多的士兵用馬刀押著呢?」

    「就是讓他們怕他們才不會反抗。田先生建議把那些想逃脫或反抗的人都處死穿在刺槍上讓他們看甚至有的浸上蠟油點天燈。」龍琉姝說「我阿爸都照做了!」

    「什麼?」飛鳥覺得背脊發涼心中不是滋味他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事情會是那位慈祥而嚴厲的長者——田先生主張的。

    「其實這也沒什麼錯的韓言將軍所著的《懷軍》一書中曾經在就戰爭中的『殺』講過凡遇反抗者屠城凡戰而降者皆可殺之如此震懾四方天下抗軍威者懼不遵者方伏。」飛孝見飛鳥如此模樣不以為然。

    花落開插不上嘴卻又急著表現脫口說「該殺不殺留著瞎搭。」

    「在大猛草原上我就知道你不主張這樣可是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龍琉姝用手去攬飛鳥卻又立刻丟了。

    和龍琉姝分別後飛鳥卻總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忍不住想起草原上那令人無法忘卻的日子想起猛族人的好。「飛孝!要是鎮子有一天和黨那人開戰呢?你也這樣覺得?」飛鳥問「你阿媽可是黨那人呀!」

    「家國兩難那就看我在哪一邊了!」飛孝說「殺人不過是不讓更多的人死罷了。」

    「你還知道這個道理?」飛鳥笑了笑問「殺了人又止不住反抗呢?你難道忘了今天的訓練了?」

    「若是真帶兵就不一樣了我可以殺了他們維護軍紀!」飛孝爭執說。

    「一個將軍之所以能維護軍紀號令全軍真的只靠這些?」飛鳥拉著飛田的手說。

    「當然不是披堅執銳臨難不顧身先士卒賞必行罰必信。行軍作戰一兵未食將不先食;一兵未飽將不言饑;水不足則將不言渴。循章有度進退得方……」飛孝還要繼續往下說卻被飛鳥止住了。

    「人人都知道這個道理為何有人人敬重的將軍有無人信服的將軍呢?」飛鳥問。

    「這將軍們不能身體力行!」飛孝說。

    飛鳥看飛孝如此突發奇想說「不如這樣我們現在零用多了在阿媽那裡提前開支玩個遊戲怎麼樣?各買三十隻狗訓練好後對戰一番?我想十來天就好了。」

    「不行不行!」飛孝頭搖得像波浪一樣說「我從沒養過狗怎麼才能讓狗聽從我的號令呢?何況大媽不會提前開支錢的。」

    「會的阿媽一定會的頂多要風月老師提出來。我也沒養過狗呀!」飛鳥說「你還可以聘請養狗行手而我不要。」

    「才十來天?狗養都養不熟!」花落開說。

    「你懂養狗?」飛孝喜出望外。

    「我跟飛鳥哥下注。」飛田立刻不看好飛孝。

    「我們還可以給田先生說說讓所有人都參與來甚至可以把狗加過到一百條或更多。」飛鳥想了一下說。

    「下注?」花落開倒琢磨飛田的話來。

    「可以我開盤口!」飛鳥受了啟發打了個響指說「我找大口馬說一說他肯定願意開帳下注。而且一定會有很多人感興趣的這樣總行了吧。」

    「好!輸了也要跟我分帳。」飛孝說。

    飛鳥的「好」字剛落下來飛孝拉花落開就跑應該是立刻忙著張羅了。「這麼慌張一定輸!」飛田咯咯地笑話說。

    「可不一定噢!你飛孝哥哥自小熟讀兵書可是每日組織牧場裡的同伴玩打仗遊戲的呀!」飛鳥拍了拍飛田的腦袋說。

    「都被你拍傻了早知道投靠飛孝哥了。」飛田瞪大眼睛愣在當場。

    回到家後不一會大嘴巴的飛田飛跑著把消息告訴了所有人所用的話幾乎都是盤口用語的翻版「飛鳥哥對戰飛孝哥鬥狗大比拚上百隻狗混戰求勝負嘍!」

    一家人都津津樂道地跟著談論蔡彩聽說了想也不想就這事情告訴了花流霜。

    「想不到兄弟兩個想這個法子胡鬧。」花流霜不但不反對還有種縱容的味道。

    「妹子!那你的意思呢?」蔡彩問。

    「幫他們公平決勝負使人去收購狗反正牧場那邊牧羊犬也不夠。我不答應他不一定怎麼去想辦法弄錢的。」花流霜歎氣說「嫂子你千萬不要下注!聽到了沒有?說不定是兩兄弟串聯起來騙錢的看起來要贏的一方一定輸。」

    「那我就投要輸的那一方就行了。」蔡彩說。

    「那萬一他們是玩真的呢?」花流霜再次勸她說「聽我的你可以開盤口但絕對不要投注。」

    「可我不是不會開嘛!」蔡彩激動了一下又熄了火。

    「就是接賭注這麼簡單事後把輸的一方的錢賠給贏的一方多的一方贏了你就賠錢進去貼到一比一少的贏了你就賺裡面多出的錢。」花流霜說「和賭場裡面壓大小差不多。要是差額超出本金了你還可以在一方提高賠率引錢來!」

    「那你來吧我打下手。」蔡彩蠱惑說「一定能賺不少的。」

    「這點錢我還看不到眼裡何況你妹夫也不喜歡碰賭。」花流霜笑了一下說。

    蔡彩結巴地說「若是很多人投注錢也不會少的。」

    「就算是十萬八萬的又算得了什麼?」花流霜說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說的有點過頭了「是這樣的如果事情轟動了那麼許多店面都會私設盤口;如果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也賺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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