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越發地白太陽開始想探頭了紅彤彤地照得大地發亮。尤其是射到樹枝和屋簷上的冰凌條上更是晶瑩剔透帶著變色的光彩和水晶無二。
飛鳥開始了晨練。
「哥來!」飛孝遠遠過來一手拿著長把子扁頭的特製薄斧一手拿著把短劍。他把短劍扔在雪地上樂呵呵地等飛鳥去拿。
「怎麼?」飛鳥奇怪起來問「要用肉搏嗎?」
「是的昨個余叔叔讓我幫他上課!」飛孝說「男女放到一塊不出成績田先生要把他們分開我就算幫他個小忙啦!」余山漢都被鎮上征為教書先生確實很認真這幾日臨年了還加課給學生們惡補整日都泡在學堂昨個飛鳥就拿這個糊弄風月先生。
「來!」飛鳥揀起丟在地下的短劍說。他知道飛孝又做了將軍夢打算實地做一番。他想順著說兩句又怕飛孝惱羞成怒便一個勁地笑。
飛孝左手執圓盾右手拿著一柄戰斧邊往前走邊說「現在是輕重步兵相逢雖然我沒有盔甲但我有盾牌!」
「好!」飛鳥答了一聲接著重重衝撞到飛孝的盾牌上並將身子貼著盾牌。
「這!」飛孝想用戰斧但根本無可砍的空間只好後退「偷襲!」
「你明白了已經晚了。」飛鳥右彎用短劍的柄擊在飛孝的小腿上把他擊打在地然後把短劍放在飛孝的脖子上。
「記住給你說多少次了用盾牌推撞把敵人撞退。」飛鳥一邊拉他起來一邊教訓他。
「我以前推撞的時候偏偏你又閃開。」飛孝說「然後借我推撞不穩把我打倒!」
「那時候你太小了和盾牌不勻稱現在不一樣了!」飛鳥笑著說「何況對陣的時候我身後滿是自己人根本沒有閃擊的空間!」
「明白了再來!」飛孝揀起自己的武器說。
「你知道每次都輸給我的原因嗎?」飛鳥丟了匕首扭著身子做了個慘不忍睹的舞姿問。
「什麼原因?」飛孝果然大感興趣立刻追問。
飛鳥眨著眼睛勾勾手指做足神秘樣等飛孝上前後這才很專業地說「自小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一和我對陣就不知所搓只是麻木地等待我進攻卻不採取主動。」
「明白了!」飛孝想了一下基本上認同了飛鳥的話然後說「可你反應太快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露一點破綻就趴下了。」
「不管只管進攻!」飛鳥邊撿兵器邊鼓勵說「你動作很標準欠缺的就是和我對陣的勇氣!」
「好!再來!」飛孝咬咬牙無比堅定還強行說明說「我沒有與你對敵的勇氣嗎?!只是害怕上當而已!」
「好!再來!」飛鳥大叫沉喝頗有些威風凜凜的味道。
飛鳥拾起短劍站立到與飛孝三步之外的地方。「殺!」飛孝大喝一聲上前一步用斧頭劈擊。飛鳥避過想乘機攻上去接著飛孝的盾牌衝撞翻。
飛鳥被沖了一個跟頭立刻爬起來誇獎說「好樣的!」
「哥你不要讓我呀我手裡拿的都是真傢伙!」飛孝很滿意自己的戰果但還是好意提醒飛鳥說。
「嗯!來吧!」飛鳥擺了個半蹲的姿勢。
飛孝又一次進攻斜斜劈擊。「好!」飛鳥看他的盾牌隱隱和斧頭呈合擊的形式只有邊退邊稱讚。
飛鳥彎身去拽下勢已盡的斧頭看盾牌又來衝撞又一次向斧頭的側面而下擊飛孝的小腿。飛孝根本不管丟了斧頭依然衝撞過來。飛鳥借勢牽引讓他在自己弓背上翻了過去然後乘勢追殺。飛孝丟了兵器用盾牌擋了兩次短劍的打擊接著就地一滾重新到自己的戰斧跟前。
飛孝再次拿起戰斧橫衝直撞一次又一次劈殺不斷。飛鳥手裡只有一把短劍只得在他的攻勢下節節後退。飛雪和飛田也過來了站在一旁看得出汗不停地吶喊卻不敢喊讓他們住手。
突然旁邊一聲驚呼響起是花落開受了驚。
「姑姑!他們兄弟兩個打起來啦!」花落開丟了自己手中的長劍就跑邊跑邊尖著嗓子喊叫。
「叫什麼?」蔡彩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堵了花落開低聲說「你犯了糊塗哪有人打架就嚇得跟驚了的野雞一樣?難道讓姑姑說你不像父親嗎?」
「怎麼會?」花落開心驚極了但立刻不再喊叫喘著氣會意地說「人家在練習武技打完了再說不遲!」
蔡彩這才滿意放開兒子拉著他遠遠地看。
兩人現在已經遠不遵循一開始的章法殺得天昏地暗凶險難分也難怪花落開會覺得他們是在打架。飛鳥沒有像飛孝練習得那麼刻苦不但要靠快速的反應取巧體力也漸漸跟不上了開始跟老牛一樣一個勁地喘氣。他得了時間就跳出圈外歇息喉頭嘔叫著像是在調整喉嚨的乾燥。飛孝的斧頭每次都幾乎砍到他連飛鳥自個跳出圈子後也是驚出冷汗。
飛孝又一次牛衝上來飛鳥好像忘記自己的兵器又輕又短也快速地衝上。決戰時刻到來從兩人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這是你死我活的一博。
「飛鳥哥又贏了!」飛田保持著僵硬甜蜜相舔著嘴唇飛快地評論「這一定是詭計!」
飛雪也贊同卻還是緊張地看著一隻手捏著飛田捏得她說完話後就大聲叫疼。
絕對快度!白色的哈氣後飛兩人的小辮子都隱隱張開。突然一團雪花在兩人之間爆飛出來飛鳥的聲音喊得無比響亮「小心!」
飛孝覺得不對立刻反射般避上了眼睛但還擊地把盾甩向飛鳥反握著斧頭等著交鋒的時候拉旋。盾牌沒有撞到飛鳥因為沒發出聲音飛孝偏離出盾牌的方向旋開斧頭但卻生怕誤傷便把斧頭伸得很長等著用斧稈打上飛鳥的身體。
將近一百二十度的大轉然而斧頭什麼也沒接觸到劈空了飛孝知道不好但已經看不到飛鳥了。他正有疑問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跟頭飛了出去。原來飛鳥斜身偏離方向一條腿曲臥另一條腿斜斜地伸著。
飛孝丟了斧頭趴在地下。也幸好他放出的稈子長旋起的時候斧頭飛了不然一定弄傷自己。
飛田和飛雪跑來緊張地問兩人有事沒有的時候花落開去找花流霜了。
「我本來是想吐口吐沫的可是沒有口水了!」飛鳥笑吟吟地總結自己的戰鬥經歷喘著氣揉著胸口給飛孝說。
飛孝又是一次不甘心地輸掉轉身衝著飛田和飛雪大講飛鳥卑劣的行為說自己原本應該怎樣怎樣。
三個人頃刻玩起口水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