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雲雨也不打擾他,對不驚風道:「這位是夢幻雪,雪兒,這位是不驚風。」
不驚風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最近不怎麼方便,所以就無法摘下面巾了,但請小姐相信,在下的容貌絕對是一流的。」
雪兒紅著臉點了點頭,道:「你好,次真的不好意思了。」
不驚風道:「那些小事,何足掛齒,姑娘就將這些不美好的回憶給忘了。」
隱劍的短信欄忽然響起,打開一看,卻原來是飄雲雨,只見面道:「這就是你說的很認真?」
隱劍看了不驚風一眼,回道:「外表堅強的人內心往往都很脆弱,你又怎知他沒有痛苦過呢?」
飄雲雨又回了一句:別不開心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會易容術哦?隱劍看了之後大喜,卻見飄雲雨對自己笑了笑,忽然覺得那笑容是多麼的美。
隱劍挽拒了不驚風練幾的邀請,飄雲雨以學裁縫為理由,說自己不想打打殺殺,最後不驚風只得跟雪兒一起出去練幾,末了還批評隱劍道:「小劍啊,你這樣是不行滴,整天只想著,遲早有一天會被江湖淘汰…」
隱劍抽出印雪寒送的那把劍,低聲道:「你覺得你和狼誰的皮更硬。」不驚風連打兩個哈哈,就這樣消失在了門口。
隱劍回到桌子,高興道:「你真的會易容術?」
飄雲雨笑道:「那得你說說要用易容術幹什麼啊。」
隱劍於是興奮得說出了自己答應孫秀青的事情,道:「我想易容成西門吹雪,回去跟小念見一面,至少給他一個希望,讓他的童年少點遺憾。」
飄雲雨低頭思索了一會,道:「好,我幫你,但你得保密,不能說出我的武功。」隱劍忙不迭地點頭。
夜晚的風吹起,雪花漫天飛舞,一襲白色地身影,就這樣站在雪地中,潔白的衣服被風吹開,忽忽帶響,黑白相間的頭髮落了不少雪花,他的腰掛了一把短劍,烏黑鞘的短劍,頭的髮帶漂浮在黑夜中,顯得那麼的美。
靜悄悄的屋子裡亮著一盞燈,一個摯著地9歲左右的孩子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雪,他的眼睛,不由得瞄到雪地那個漸進的身影,心跳不斷地加速。孩子趕緊打開門,跑到空曠的雪地,站在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個身影,削瘦而英俊地面龐,明亮但卻默然的眼睛,那眼睛的光輝如同利劍一樣,但目光卻始終沒有動過,似乎只永遠停留在身前的那一片雪地。
孩子不由得跑近,近距離地看著這個中年人,那人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帶有穿透力,還有如同劍一樣的冷漠,「我叫西門吹雪。」
孩子熱淚盈眶,點頭道:「爹!」
西門吹雪的目光劍一樣盯著孩子,刺地孩子心底發顫,頓時不敢落淚,西門吹雪的聲音冰冷,仍然毫無感情:「你姓西門,不該流淚。」
孩子慌忙伸出手,快速地擦掉眼角的淚。
西門吹雪的表情既沒有滿意,也沒有不滿意流露出來,雪花打在臉,嗚嗚地風聲不斷在迴響,孩子渴望地大眼睛盯著西門吹雪,得到的卻仍舊是冷漠,孩子看向了西門吹雪那寬闊的胸膛,回答他的只是忽忽地冷風。
一老一小就這樣在雪地中站著,良久,西門吹雪道:「西門吹雪的劍,你懂麼?」
孩子慌忙點頭,道:「孩兒懂。」西門吹雪又道:「西門吹雪的劍道,你明白麼?」
孩子茫然地抬起頭,希望得到答案,西門吹雪的臉仍然毫無感情,隱在樹後面的飄雲雨見到這一幕,悄悄地流下了眼淚。
西門吹雪拔步便回,冷冷的道:「什麼時候懂了,什麼時候找我。」
孩子脫口而出,道:「孩兒怎樣才算懂。」
「打敗我!」那孤獨的背影只說了這三個字,卻未見停留,孫秀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孩子面前,流著眼淚道:「你自己的孩子,你竟然連抱一下都不可以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西門吹雪的聲音伴隨著冷風嗚嗚傳來,「因為他姓西門,這便夠了。」
荒涼的雪地,西門吹雪騎在馬,那馬渾身火紅,似乎烈火一般在雪地燃燒,他的身後,還坐著另一個女人,是飄雲雨,馬兒慢慢地行著,兩人都陷入沉思,沒有催促的意思。
良久,飄雲雨幽幽道:「這樣對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西門吹雪的聲音已經變了,卻正是隱劍的,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力,似乎虛弱的很,只聽他道:「沒有辦法,誰讓他姓西門呢,他爹是劍神,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安慰他,更不忍欺騙他,唯能做的,只有提高他自身的實力,待到將來他有了自己的思想,才有資本按照自己的思想行事。」
飄雲雨又道:「你不怕他的心靈墮入陰暗麼?」
隱劍搖了搖頭,篤定道:「不會,他有個好娘親。」
兩人又陷入沉沒,馬兒忽然停住,兩人抬起頭,忽然看見了一個女子,正是孫秀青,飄雲雨戒備道:「你想幹什麼。」
隱劍下馬,笑笑道:「夫人你好,相信你認出我來了。」
孫秀青哀傷道:「本來是不認識的,我還抱著一絲希望,直到此刻,希望才破滅。」
隱劍低聲道:「對不起了,我無法說動他,只有用這種辦法。」
孫秀青道:「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沒有報任何希望,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但先生出現的時候,我還是激動地忘乎所以。」
孫秀青看了看隱劍,感歎道:「一切的一切,都太像了,就跟年前一模一樣。」
孫秀青感慨了一會,笑道:「你在他手吃過不少苦頭。」
隱劍苦澀地一笑,「不滿您說,我連接近都沒有辦法,他似乎只是看了這劍一眼。」
孫秀青喃喃道:「我早就該知道的,先生受累了,這易容術也是高明以及,大概是出自這位姑娘之手。」
飄雲雨點了點頭,道:「彫蟲小技,倒是獻醜了。」
孫秀青遞給飄雲雨一本蘭色,道:「這是當年我師傅練習地破冰刀法,今天就送給了你。」飄雲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到了懷裡,道:「多謝了。」
女子笑笑,道:「姑娘可否暫且迴避一下?」飄雲雨看了看隱劍,後者點了點頭,於是飄雲雨足尖急點,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雪地。
孫秀青頷首道:「這位姑娘的輕功和內功當真俊俏地緊呢!」隱劍點了點頭,道:「她修習地是九陰真經,當世武功少有出其右者。」
孫秀青忽然拜倒在隱劍面前,隱劍大驚,急欲扶起,卻怎麼也拉不起來,急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且說好了,只要在下能做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孫秀青淚流滿面道:「小女子要先生做的這件事情,是很自私的,先生也會很危險,所以小女子沒有別的方法,只希望先生看在,看在念兒的面…」
隱劍坐到雪地,他實在拉不起來,也難怪,隱劍雖然級別在穩步提高,但各項屬性增長的幅度,還是那句話,不提也罷。
隱劍喘著氣,道:「你站起來,我答應你。」
孫秀青詫異道:「先生知道我想做什麼事?」
隱劍笑了兩聲,道:「也許這是最好的答案,作為母親你很稱職。」
孫秀青也笑了兩聲,道:「可惜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先生了…」隱劍擺手打斷道:「我這是為了念兒,再說成與不成,還不知道呢!我只能盡力。」
孫秀青點了點頭,道:「先生至少還有10年的時間!」隱劍陷入了沉思中,忽然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飄雲雨坐在馬後,眼見隱劍心不在焉,於是道:「你怎麼拉?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魂遊天外?」隱劍落寞的道:「她要我去殺西門吹雪。」
飄雲雨急聲道:「你不會答應她了。」隱劍無奈地笑笑:「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更好辦法。小念去找西門吹雪,只能去送死,作為母親,她的選擇無疑是對的,作為愛人,她很自私,但沒人能說她錯,至少她會選擇和西門一起離去,她的生命裡有這個男人,相信已經足夠了。」
飄雲雨歎氣道:「小念去了是死,難道你能活?西門吹雪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
隱劍默然地點了點頭,「我相信會有辦法的,我有十年的時間,足夠了。」
飄雲雨不說話了,隱劍低落地道:「你說,他們的愛情怎麼那麼可怕呢?」飄雲雨趕著馬兒,無奈地歎息…有風,有雪,隱劍的身子向後靠了靠,感覺很冷。
隱劍發奮地開始練習內功,飄雲雨眼見隱劍如此用功,便傾盡所能地帶著他去練幾,只是兩人的話少了很多,隱劍地信息也關掉了。
隱劍下定決心做事是很可怕的,飄雲雨有深刻的體會,這幾天,他一邊坐著蹭經驗,一邊練習內功,身子動都不曾動過,直到五天後,隱劍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飄雲雨,道:「我已經60幾了,真的很謝謝你。」
飄雲雨呼地吐出一口氣,放倒那一波黑熊,笑道:「我可從沒有這麼瘋狂地練過幾呢,你說要怎麼感謝我。」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這荒山野領呆了5個晝夜,真的很不容易,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地殺著這些黑熊,隱劍心下歉意頗多,從懷中掏出一塊玉配道:「這個送給你,我剛剛從新手村出來村長送的。」